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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伴狩以为他的殿下是在困恼无衣是否真的会留下的问题,连忙补充道:“聆音道长离开,皇上为了尽快稳住局势,正好离大人的丧事又需要朝廷出面,无衣顺势被封了新的国师,现在无衣有了职位,想必不会轻易离开了。”
方龙秀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
无衣当了国师?开什么玩笑!方龙秀的脸色十分难看。
风伴狩不解:“不好吗?”无衣当了国师不妨碍他教殿下武功吧,虽然他心里有些嫉妒殿下对无衣的看重,但是不得不承认无衣的功夫比他好。
好什么好!她好不容易把聆音道长逼走,方朝好不容易没有国师,无衣当什么不好做什么要当国师!
方朝只要有国师一天,便总有所谓的天意和预言,那么关于龙女亡国的预言就会一直伴随着国师而存在!
可恶!方龙秀实在想不明白,无衣为什么要当国师,高高在上,住在那远离尘世的观星台有什么好的!
方龙秀因为很生气,抱着被子一脸愤愤。
风伴狩不明所以,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默不作声。正在他思索着殿下为什么生气时,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通报声。
风伴狩正要说话,方龙秀脸色一板,躺下后背对着他。
风伴狩:“……”殿下在生气,赌气?
皇上已经进来,风伴狩立即跪下:“参见皇上。”
方盛兰:“起来吧,太子怎么样了,听说已经醒了?”
“回皇上,殿下已经醒了。”风伴狩看向床上的方龙秀,“只是……”陛下,您自己看看吧。
“只是什么,是不是还不舒服?”方盛兰坐到床边,“修儿?”
方龙秀拽了拽被子,将脑袋蒙上。
方盛兰:“……”
方盛兰看向风伴狩:“太子怎么了?”
风伴狩一脸为难,也幸好皇上没有为难他,转身又去看殿下,不然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修儿,是不是还不舒服?”方盛兰伸出手去探方龙秀的额头,“体温正常,哪里不舒服?父皇让太医再过来看看。”
一听又要请太医,方龙秀露出了脑袋:“修儿没事,这个时辰了就别劳烦太医了。”
方盛兰露出不解的神情:“那父皇这个时辰来看你,修儿躲进被子里不见是什么意思?”
方龙秀抱着被子坐起来:“修儿不高兴,生气。”
方盛兰挑眉。
方龙秀抿着嘴角一脸愤愤。
“哦,受委屈了?”方盛兰故意板着脸,“谁欺负修儿了,父皇帮你教训他!”
方龙秀瞅着方盛兰:“父皇,听说您封无衣先生为国师了?”
“嗯,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说者无心,听者上了心。方龙秀心里一跳,怕父皇怀疑她过度关注此事,立即一脸委屈的模样道:“父皇,不是说好无衣先生要当太子太傅吗,怎么突然去当国师了?”
方盛兰:“无衣当国师也可以教你武功。”
“可是意义不一样。”方龙秀撇了撇嘴,“父皇,您为什么要无衣当国师?”
为什么?因为父皇需要无衣高高在上,不染红尘!既然无法对他下杀手,那么就把他放在需要敬仰的地方警惕自己!方盛兰摸着方龙秀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因为方朝的国师走了,需要新的国师。”
就这么简单?方龙秀忍不住想,可是这个想法一出现,她就觉得对不起父皇。
她竟然因为国师的预言怀疑父皇!
可是她只是担心父皇而已……尽管她的担心和国师的担心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国师一开始就阻止无衣的接近,而她是利用完想丢弃。
相比国师,似乎是她更卑鄙一些。方龙秀认清自己的坏,心里一时间很是沮丧。
方盛兰以为方龙秀是因为无衣当了国师没当成太子太傅而感到沮丧,笑了笑道:“太傅之位至关重要,不像国师之位直接由父皇说了算,这样吧,父皇答应你,过一段时间如果无衣真能胜任太傅之职,父皇再任命他为太子太傅也不迟。”
方龙秀动了动唇想说不要,可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父皇已经给了这么大的让步,她这个时候再任性地要求父皇不要让无衣当国师实在说不过去。
算了,就这样吧,要相信父皇。
“皇后驾到。”
母后来了。方龙秀眨了眨眼看向父皇。这些年,不管父皇多宠她,但父皇和母后的关系却一直没怎么和缓,依旧是以礼相待,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模式。
方盛兰的脸色很是平静。
“臣妾参加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方盛兰微笑道,“皇后这个时候过来,辛苦了。”
“听说修儿醒了,臣妾放心不下,过来看看。”皇后走到床边,“修儿,现在可好些了?”
方龙秀:“孩儿没事了,让母后担心了。”因为心情不佳,方龙秀脸色露出倦色。
方盛兰见了,站起身道:“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早朝时间了,既然修儿没事了,我们也散了回去休息吧,也让孩子再睡会。”
“陛下说的是。”皇后看向方龙秀,“修儿再睡会吧,我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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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下朝后见完方盛兰,方青逍找到了无衣
眼睛上盖着两片树叶,睡觉晒太阳两不误的无衣正在梦里和美人约会,只是刚要和美人亲嘴就被人打醒了。
“啧,大白天睡个觉也要跑到明月楼的屋顶躺着,果然是风流啊。”
逆着阳光眯着眼看清站在眼前的人,无衣气得恨不得拼尽灵气打死眼前的死狐妖!
“扰人睡觉有罪,扰人好梦,罪无可恕!”无衣跳起来就要和人打架。
“哎,等等!本侯爷是来帮你解决麻烦的。”方青逍折扇一挥挡住进攻的无衣,“你不是答应太子要留下来吗,本侯爷教你一个办法。”
“谁要你帮忙,我无衣想留就留,哪有什么麻烦!”无衣放完狠话,语气一转,“不过看在你特意过来告诉我的份上,你且说说看,我听着就是。”
方青逍也不跟无衣计较,笑道:“聆音道长走了,现在你来接下国师之位。”
“当国师?”无衣惊讶。好像是个办法,有衣不是说做一件事要有始有终吗,留下来当国师有了责任,不就有了理由留下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