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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失败!
风伴狩在翻身跳下护栏的时候心想,他作为殿下的贴身护卫,竟然又一次没有保护好殿下。
风伴狩陷入深深的愧疚中,甚至不想为自己的安全采取任何措施,想着不如摔下去摔死正好以死谢罪。
“危险!”
风伴狩跳下护栏的同时风中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而方龙秀也在这熟悉又好听的声音中睁开了紧闭的眼。
真好,不会死了。
方龙秀放心了,而在下一刻她果真被人抱进了怀里。
墨发在眼前飞扬,方龙秀在风中伸出手握住其中的一缕。
“无衣先生。”
无衣:“别怕!”
她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无衣怀中,呼吸里全是无衣身上的青草淡香,他们在空中坠落,可是方龙秀一点也不怕了。
一会的时间,方龙秀听见无衣在自己耳边轻声道:“别怕,我们安全落地了。”
视线开始模糊,可是依稀还可以看见那人脸上的飞羽面具,方龙秀抬手去摸:“无衣……先生。”
思维开始涣散,眼皮沉重得睁不开眼,可是方龙秀还记得不能让人发现自己的女儿身。
“伴狩。”方龙秀开始呼唤风伴狩的名字。
下一瞬间,有人接近了自己。
“伴狩?”
“属下在。”被国师救下马上就赶过来的风伴狩低下头。
方龙秀:“不要管本宫,马上通知母后。”
“是。”
风伴狩看着马上就要走过来的方盛兰,也顾不得行礼直接运起轻功前往椒房殿。
现在还不是晕过去的时候!方龙秀用力咬了一口舌尖,嘴里血腥味传开,脑袋终于清醒了一些。
抱着方龙秀的无衣挑了挑眉,不知道方龙秀坚持的意义何在。
这孩子,不是一点的坚强啊。
方才远远就看见有人从楼梯上摔下来,小小的身影像是一片飘落的柳絮,白色的,轻盈的,即使是看不见面容,他也是一眼便确定是这个孩子。
不顾自身灵气急速运转会不会力竭,无衣瞬间飞身接住,怀里的小孩轻得似乎没有一点重量,脆弱得好像是一张轻易就能撕碎的白纸。
一般小孩若是经受到这样的惊吓恐怕早就吓晕了吧,这小孩不仅现在还没有晕过去还在试图保持清醒?真有意思。
或许,他留下来会很有意思。
方盛兰赶了过来:“怎么回事?”
方青逍:“哎呀,太子殿下这是怎么了?”
聆音道长低下头:“陛下,是贫道的错。”太子表现得太过成熟,他一时间忘了太子还是一个孩子,跟他说无衣是陛下的桃花劫,这才刺激得这孩子恼怒起来。
“父皇。”方龙秀在无衣怀里向方盛兰伸出手。
方盛兰连忙把方龙秀抱在怀中:“修儿,父皇在这里。”
“父皇,是修儿不好。”方龙秀紧紧拽着方盛兰的衣袖道,“是修儿坚持要留下无衣先生才和国师有所争吵的。”
方盛兰不知道想到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父皇,别怪国师,是修儿先对国师不敬的。”方龙秀声音微弱,“国师……不是故意的。”
坚持不住了,方龙秀松开拽着方盛兰衣袖的手,任由自己闭上眼晕了过去。
抱歉,国师,不管怎么样,这次的意外还是要你担着了。
“修儿!”方盛兰急了。
“没事,只是吓着了。”无衣指了指方龙秀白衣上的血迹和额头上的擦伤,“倒是他身上那些外伤看起来挺吓人的,要赶紧处理。”
怀里的孩子,一身白衣染了斑斑血迹,不用查看也知道孩子受了不少外伤。方盛兰心里一阵心疼,将孩子交给无衣:“无衣,麻烦你将修儿送回东宫。”
方青逍一听,目光一转,低声道:“微臣立即去请太医到东宫。”
等无衣和方青逍离开,方盛兰才将目光看向聆音道长。
“国师,太子前来观星台可是为了无衣?”
聆音道长:“是的,太子殿下前来是为了今夜贫道与无衣动手的事情。”
方盛兰沉着声音:“那国师说了什么?”
“贫道请太子劝陛下不要接近无衣。”聆音道长目光澄净,毫无畏惧直视方盛兰,“殿下受伤这件事贫道的确责无旁贷,陛下要怎么处置贫道,贫道都无话可说,但是无衣——”
“国师!”
方盛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怒火:“朕不管你怎么对付无衣,你今晚对无衣出手朕也不曾过问,但太子还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要把他也牵扯进来!”
聆音道长低垂着眉眼:“陛下,贫道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如果陛下能听劝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
“聆音!朕不是修道之人,不是无情无心的你,朕是有感情的!”方盛兰的胸膛起伏不定,明显是真的被气到了。
聆音道长一时愣住,半响后才低声道:“可你是皇上。”
“太子是朕唯一的儿子,无衣是救了朕三次性命的恩人,朕不可能做到无情!朕的确是帝王,但不是没有心的傀儡!”方盛兰语气凌厉,“朕要做什么自有主张,国师未免太不知分寸!”
聆音道长怔住。
“国师,如今的你太无情了。”方盛兰像是想起了什么,火气减了不少,“朕记得小时候国师并不是这样的。”
聆音道长的表情一下变了。
“再过两天国师就要闭关了,在这期间国师就留在观星台好好想想朕的话吧。”
方盛兰丢下一句话拂袖离开,独留聆音道长一人在原地站了许久。
——·——
与正文(有关)的小剧场:
背景:亥时已过,叶府却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影卫首领安子夜从宫里带来的口谕
送走了安子夜,叶知秋踱步到了客房。
“好友,你睡了吗?”
客房里烛火重新亮起,房里传来墨竹散漫的声音:“进来。”
叶知秋推开门绕过屏风,看见墨竹披着衣服倚在床上。
叶知秋:“打扰好友了。”
墨竹:“有事?”
叶知秋不答,却是忽然道:“好友日后有何打算?”
墨竹随意道:“了结帝都的事情,回山修炼。”
“以后我进了官场,而好友继续修炼,恐怕日后再难相见了。”叶知秋笑了笑,有些苦恼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当初虽然说过不介意好友的相貌,但一想到日后就是不同道路上的人,我还是想看看好友的模样留下点记忆怀念。”
墨竹歪着头看着叶知秋半响后点头:“可以,不过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