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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已经走出人们视野的凌琳突然又折了回来,“郝掌柜,你把我昨天写的风寒风热的症状和药方以及注意细节贴门口吧,算是我金盆洗手的礼物了。”
“好嘞!”郝老板应了一声,拿着红条告示便往门口走。自陆先生开诊以来,他的盈利是成倍的涨,陆先生将看诊时间定在申时,一大早就过来等号牌发放的人自然大部分都在这吃午饭,而想占个好位置看断病的人也早早的来了,看完病后,又差不多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很多有钱的公子先生自然也顺便吃了晚饭再回去,而每个人进门还都要付一个碎子的门票钱。
虽然他现在不再看病了,但只要他人在酒楼,酒楼定会蒸蒸日上!
而郝富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的偶像陆先生便背了包袱,宣布要离开了。
“郝老板,我做了二十天,总共一个铜元加三十个铜子,你把工钱结给我,我要走了。”凌琳双手撑着柜台,身后是一些还不死心的求医人。
“走?去哪里?”郝老板、孙水,和酒楼里的客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她。
“去一个谁都找不到的地方。”凌琳眯着眼睛故作神秘的的摇摇手指。
“连我也不告诉?”赵飞山不知何时走到了凌琳身后。
凌琳回头,看着赵飞山,抿着嘴,很遗憾的摇了摇头。
“陆大夫,您别走,我们舍不得您走。”一个妇人留道。
“对啊,陆大夫,您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呢!”
“是啊,我们又得过那种受了点伤就等烂等死的日子吗?”
“其实,一些常见的病啊,伤啊,怎么处理怎么治,我都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现在不需要我也可以。”凌琳看着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人。
“可是那些药方都已经被三大家收走了,我们不识字,记不住药方。”
“……”凌琳无言的看着面前的人,突然轻笑了起来,“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原本是不同意的,当然我现在也不同意,不过你们之中却不缺乏这样的人。”
凌琳绕着这十来个来求医的人绕了一圈,突然指着人群中第一个开口的妇人,“我虽然有些连忙,但你好歹是我第一个治疗的贫血病人,我怎么会没有印象呢,所以你再过来是欺负我不会把脉,想诳我再给你开个药方好拿去卖是吧!”
“还有你,”凌琳又指向一个大汉,“我啊,其实很无聊的,所以每次都会看你们排队的,你好像已经把你的号牌卖了三次吧,而且都比我的诊费高,看来你的病也不急,为什么我说了不治不治还总缠着我呢!”
“另外还有你,”凌琳突然画风一变,脸上的讽刺之意尽敛,换上了一脸宠溺,蹲下身子,“小小李,我说了,不收徒,教人很烦的!再说,若是今天收了你一个,明天会有一百个小小张,小小王要来拜师,我会被烦死的!”
“可是陆哥哥,昨天你走后,一个华衣公子跟我说,只要我能拜你为师,便会为我再找个娘亲,而且还会给我们钱给奶奶买药,爹爹还能得个看门的差事。”李小狗苦着一张脸,看来自己也很挣扎,“若是陆哥哥实在不愿意,那也就算了。”
凌琳皱眉沉默了一会,“那你爹怎么说?”
“我爹说不要麻烦陆哥哥,一个铜元就够买药了。”李小狗低了头,“而且我们抓药的时候,医馆的人收走了我们的药方,给了我们很多钱。”
“呃……那你还来……”凌琳对这样的小孩真的无力招架的。
“我想学本事,想让我爹爹和奶奶过好日子。”李小狗抬起头,眼睛炯炯有神。
“呃……你爹知道你来这里吗?”简直懂事的让人心疼啊,要婉转一点拒绝。
“知道的,他让我跟哥哥讨个名字。”李小狗扑灵扑灵的眼睛眨呀眨。
“啊?”
“陆哥哥不是觉得我该换个名字吗?”李小狗有些不解道。
“呃……所以是让我给你起个名字?”
“嗯!”李小狗笑着用力点头。
凌琳语塞,没有新华字典,臣妾做不到啊!
凌琳深呼一口气,正色道:“小小李,名字是关乎一个人一辈子的大事,你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是在给我负担。”
“啊……这……”李小狗突然变得有些局促。
“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你给那个华衣公子送过去,接下来的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吧。”凌琳摸摸李小狗的头。
“嗯。”李小狗的眼里又充满了希望。
凌琳站起身,重新对着那一堆求医的人,“这是我今天第五次拒绝你们了,我是不会帮你们看病的。我就不懂了,除了求我你们还有很多路可以走吧,我也开诊了七天,不是所有人都是你们说的又不识字,又不记得药方的,被我拒绝一次之后,你们怎么就不去试试其他的办法呢?”
“哪还有其他的办法啊!”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妇人开了口。
“没有其他办法?所以就赖上我了?”凌琳有些恼火,“对,没错,我人好,善良,乐于助人,不但会帮你们治病,还能帮你们赚钱,但现在我不乐意了。”
“又不是免费治的,人员还有限,还把自己说那么高大。”有个长相很凶的中年妇人小声嘀咕,旁边的一个男子连忙拽了拽她。
“呵呵呵……”凌琳气乐了,“是了,这位婶婶,我可不高大了,这不是被你们求着求着,我都觉得自己特高大了呢!”
“原来这位婶婶是想我免费治啊!”凌琳绕着妇人转了一圈,“可是怎么办呢,我难得想高大一下不要钱的帮你治治,可是看你脸部发黑,四肢浮肿,绒毛粗大,怕是得了一个叫“更年期”的不治之症了,哎……真是可惜了我偶尔的善心了,救不了,救不了……”凌琳遗憾的摇摇头。
“什么!你说我得的是绝症?”妇人眼睛瞪得极大。
“是啊,你是不是经常冒虚汗,头晕,夜里睡觉睡不踏实,总想发脾气,做一点活就全身酸痛?”凌琳一脸同情的看着眉目粗犷的妇人。
“你……你怎么知道?”妇人惊恐道。
凌琳不说话,依旧同情的凝视着她。
“真、真的治不好?”妇人脸上有了一丝害怕。
同情的凝视着她。
“还有,我还能活多久?”害怕更甚。
“我不乐意告诉你。”凌琳恶趣味的一笑,走回柜台,手一摊,“郝老板,工钱。”
郝富放了三个铜元,巴巴的看着凌琳,“真,真要走啊?”
凌琳还给他一个,“多的就当是对我出色工作的奖励了!还有,我已经把怎么算账教给孙水了,你以后可以找他算。”
孙水不好意思的看了凌琳一眼,“陆先生……”这一声叫的真是多情,“您可不可以不走,我当店小二就好。”
“不可以,这里太吵,我要去隐居。”凌琳拒绝的决然,“你把纸笔递给我。”
“……诶。”孙水顺从的拿出了纸笔。
凌琳写完信,又讨要了个信封装好,塞进了李小狗怀里,“你亲自交给华衣公子哦,等他看完了再走!”
李小狗点点头。
“嗯,可以了,去吧。”凌琳也冲他点点头。
“陆哥哥,我再看看你,你走了,我再走。”李小狗恋恋不舍的看着凌琳。
凌琳鼻子酸了酸,叹了口气,“我这就走。”说完,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着那堆求医的人道:“陶夫子那里对我看的病症应该有详细的记录,还有几个我不认识的书生,所以说他们怎么就成了有学问的人了呢?明明可以选择最简单的求人来着。”凌琳朝一直在看戏的赵飞山挥了挥手,在酒楼所有人的注目礼下一脸疑惑的走了出来。
走到唯街拐角,凌琳上了一辆不很显眼的马车。
在马车里换上了早已备好的女装,带了面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胸部,女装什么的果然还是有胸穿着好看。
迷迷糊糊的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吵醒,马车还在颠簸,凌琳不快的坐起身,掀开帘子,不远处竟然聚集了一堆人,而且大半是带着面纱的年轻女性。“这是在干嘛?选美?”凌琳看了一眼面前的搭台和人群,对着车夫问道。
“回禀小姐,是安将军的小公子在比武招亲。”车夫恭敬道,突然又压低了声音,“虽然有替身马车,但马车毕竟还是太过显眼,所以赵大人想让您先混入招亲的人群,伺机走回赵府,这里回赵府大概只要两刻钟。”
“……”
凌琳没有说话,昨晚打斗的声音结束后,赵飞山就突然来到她的房间,让她转移,这种性命攸关的事情她自然是不会墨迹的,她现在对赵飞山或者说对赵飞山身后的人来说还是有些用的,只要她乖乖配合,跟着赵飞山,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赵飞山准备了三辆相同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