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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馨儿只觉得齐阎被包易斯附体了,愣怔了足有一分钟,才不自然地压了压嘴角,看着自己的小手被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包裹住,心底也随之泛起一丝柔软,然而她很清楚眼前的男人只是徒有一张看似温情脉脉的脸,他危险的一面是蛰伏的,那晚他将她摁在浴池里,她就已经打心眼里怕极了他。
还有她从利伟文口中得知的,齐阎与帕尼的关系,他不从中作梗,她便已谢天谢地……
“齐阎先生,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好,但是我们真的不合适。”她皱着秀眉,费力地从他温暖的掌心间抽出自己的小手,从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他,“这里面有一万多美元,买你的衣服与手机,我想应该够了。”
“嗤嗤——”
阎玉川实在忍不住笑喷了,看着包馨儿慌乱不已的拒绝齐阎,真不忍心打击她,“馨儿,就齐阎送你那部手机,你把我委托给你的钱全给了他也未必够。”
闻言阎玉川的话,又见他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的,包馨儿神色惊讶的嘴巴里几乎可以塞下一枚鸡蛋,手指一颤,银行卡掉在了地上。
天啊,那个比她手掌略大点的手机比阎玉川的兰博基尼reventon跑车还要贵重?
直到手机铃声大作,也没能拽回她惊得出了窍的魂。
齐阎什么也没说,眼里噙满了着温润的笑意,伸手拿过包馨儿的手机,瞄一眼屏幕显示的陌生号码,眸光几不可察地微闪一下,手指划开接听键,置在她的耳边。
只见包馨儿轻轻蹙了下眉头,接着眉心舒展,晶亮的眸子忽然变得闪亮动人,神情中的惊讶蓦然被激动不已的欢喜所替代,她猛然起身,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这家餐厅我已经收购了,不用付账。”齐阎也扔下一句话,捡起银行卡,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拎着女生米黄色的小挎包大步追了出去。
留下阎玉川与卫钦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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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夏,中午的艳阳懒洋洋地悬着,旧金山的微风热而不躁,包馨儿坐在副驾驶座位上,只觉得齐阎今天的车速慢得令人心焦。然而目光落在仪表盘上时,还是紧张地握了握安全带,她坐上车后请求他快点开,他竟将外表不起眼的越野车当跑车开了。
金黄的阳光时而透过玻璃钻进来,映射在齐阎冷峻英气的脸上,从他的侧脸不难看出他薄唇微抿成一条直线,坚毅性感的下巴微微绷紧,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前方的路况,包馨儿沉默地盯着他俊逸的侧颜,此时,她不用揣度他那双与亚洲人有别的蓝眸里是否涌动着异样的光芒,简单的用心体会,便知他这一次真的是纯粹地送她去警署而已。
“去哪?我送你。”齐阎见她眼底闪过一丝质疑,又补充一句,“如果你觉得我在医院为你做的是多余的,那么就让我再多做一次吧。”
这是上车前,他说的话。
汽车很快到达市隶警署门口,还没有停稳,包馨儿便已松了安全带。
齐阎见状,蹙了蹙眉,没有解开车锁,“馨儿,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包馨儿着急下车,见他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耐下性子,略一想,“你说过的话很多,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句。”
她这次倒聪明了,没有自以为是地揣度一番,齐阎邃蓝幽深的眸光定格在包馨儿漂亮的小脸上,嗓音沉稳淡然地扬起——
“无论你遇到什么困难,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
包馨儿一愣,齐阎的意思是可以帮助易斯哥哥出狱?可是他会为了帮她而跟自己的义父做对吗?
不不,她不相信,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她除了自己的身体,再也拿不出任何筹码,而齐阎的目的很明确,做他的女人,还不就是成为他肆意玩弄的肉蒲团么?即便她可以做到不自爱地承欢,可如果负了利伟文,又被齐阎给耍了,她真的可以去死了。
与一个身居黑社会高位的BT男人相比,她还是愿意相信虚与委蛇的利伟文。
冷邃的蓝眸深深凝着包馨儿那双忽明忽暗的眸子,齐阎知道她在严重质疑他的话,于是放低嗓音,温柔地又轻语了一句,“馨儿,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相信我,就松开你的手——”他的眸光又落到她那只死死扣在车门锁块上的小手,接着继续说,“跟我回住所,明天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然而齐阎只知道包馨儿是个聪明的女人,却不知道她偶尔的深谙人心,早已看穿了他那副虚假的温柔面孔。
包馨儿目光深深探进他的眸底,邃蓝的似波澜不起深不可测的大海,在那幽暗的海底,她看到一大片尘封极寒的冰川,强大的散发着的阵阵寒凉,似要将人给活活冻死,下意识地摇头——
“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想要的。”
齐阎的眼底忽然浮现一抹强烈的渴望,“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需要的只不过是一个承欢的女人。”包馨儿说出他心中所想。
齐阎邪魅低笑,“既然明白,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做不到?”
看着慢慢向自己欺过来的挺拔魁梧身躯,与那双越来越晦暗似乎翻涌着一波又一波情.欲的阴寒眸子,她拼命地摇头——
“齐阎,求你放过我吧,我已经是利伟文的女人,我不能做对不起他……唔……”反抗的话语被他霸道地纳入口中,她只剩下惊愕失色的份儿。
那熟悉曾令她感到安宁、you惑的鸢尾香带着男性固有的阳刚之气,将她紧紧的萦绕。男性天生的强势力道不容分说地入侵她的檀口,他有力的大手更是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她挣扎不动,唯有恐慌,不由得想起上一次在车里,那场似是要将她生吞入腹的强吻,最后竟令她承受不住地如同搁浅在沙滩上鱼儿般窒息了……
男性浑浊粗重的气息扫落她微微泛凉的脸,她明显地感觉到那气流越来越灼热,害怕地逃避,然而娇软的丁香还是被他韧性粗硕的舌逮住,口中的甘甜汁液似一股股细流被汲走,没有想象的那般强劲得令她呼吸不畅,却渐渐有些神志不清。
与以往都不同,这是一场温柔的吻宴,齐阎呼吸着自女人身上散发的馥郁气息,汲取那似红酒般醇香而甘甜的液体,避开她吸气的空档,舌蔓轻缓地扫过所有的柔嫩软肉,时而纠缠时而放过她躲闪的丁香,那只空闲的大手也没有多余的举动,而是与她细滑的小手十指相扣,如同一个温柔而体贴的丈夫鼓励着自己的小妻子接纳他的亲昵呵护。
察觉怀里女人的身体由僵硬慢慢柔软下来,他眼底闪过一抹邪佞而诡异的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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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市隶警署里硝烟弥漫,杰里总警司的办公室里更是争吵不休,包馨儿刚踏入大厅,便听到包母气急败坏的嗓门如同一阵阵响雷般吼的人心惶惶。
“杰里总警司我们身为易斯的父母为什么没有探视的权利,偏偏让一个十几岁的毛丫头探视,你倒底安得什么心?市隶警署是你家开的么?你让探视就探视,不让探视屁都不放一个,你把我们当什么?我们是合法的纳税人,你如此有失公允,偏袒那个帕尼,令我们寒心,我们要告你!”
杰里的脾气要好到什么程度,才能容忍一个中年泼妇在他的办公室里大吼大叫。
他脸色铁青,不难看出已是怒不可遏,然而还是一再克制,严苛的嗓门夹杂着隐忍的怒火,听上去粗沉有力——
“我也是按规章办事,上头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安排,包馨儿是上头指定的探视人,其他人一律不行,你们要是不满这个安排,我完全可以取消她的探视资格。”
“杰里总警司!”这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显然很急切,包馨儿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接着听她说,“在旧金山市隶警署您最大,您怎么安排都是对的,包伯母她思儿心切,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杰里冷眼看着阎玉佳,目光落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包傅舍身上,轻哼了一声,“你们怎么议论我没关系,但是别把我跟帕尼扯到一起,你们都知道他只是Ghost night夜总会的老板,却不知他还有另一重身份。”
包傅舍这才问了一句,“什么身份?”
“齐泰会的执事,不过已经退下来了。”见包傅舍面色稍显松驰,杰里眼底闪过一丝讥诮之色,随之又扔出一句令他神色倍显惶恐的话,“身为齐泰会新任主事的义父,帕尼绝对有狐假虎威的资本,更何况他在旧金山的势力根深蒂固。”
“玉佳?”包母见阎玉佳面色发白,身子向后倒去,连忙伸手扶住,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