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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响的时候,庄轶正费力地往马明成的背包一瘸一拐地挪。马明成倒下时尸体正压着他的伤腿,痛得他嗷嗷叫,腿上伤势好像又重了些。听见枪声他扭头看去,见袁洁仰面倒下,孙仲子早已瘫在雪地里不知是死是活,后脑勺可见清晰的血迹。
靠!张梓墨这女人果然连孙仲子也没放过!
庄轶心头颤了颤,他本来打算如果张梓墨动手的话,他一定要保住孙仲子,没想到事情变故太大,根本没照他预料的走!
张梓墨却诡异地开始搬起了孙仲子的尸体。
足足搬出十好几米远,将孙仲子的尸体放在一棵树后,张梓墨拍拍手,略带兴味的眼神朝庄轶盯过来:“果然。”
庄轶犯愣:果然?果然什么?别说话说一半啊。
张梓墨收回枪,从衣服里摸出把小刀:“你是一名觉醒者。”
啥?!庄轶眨巴眼,觉醒者?!什么东西?今年流行的网络新名词?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避开黑铁刀尘化反应的,但一招致人死地,这不是一头猪能做出来的事。”
张梓墨不断蹦出的新名词让庄轶头脑中一团浆糊。他看向张梓墨手中的刀,正是几天前戳过他屁股的那把,木制刀鞘刀柄,黑色金属制刀身,莫非这就是黑铁刀?
尘化反应的话,顾名思义,是化为烟尘?灰尘?粉尘?贺老道和张梓墨都拿这种黑色金属戳过他的血,看着刃尖上的血说过“怎么没反应”之类的话,这绝不是单纯的巧合。也许他们两人皆怀疑他是什么觉醒者,而觉醒者的血,遇上黑铁刀,就会发生所谓的尘化反应。
庄轶越想越觉得自己推理正确。
张梓墨走过去查看着马明成的尸体。马明成浑身上下,只有咽喉处有一个血洞,钢刺已化炁消散,血洞周围仅可见些微的金银色细沫。她眼里兴味光芒更浓,扭头向庄轶:“你对他做了什么?”
庄轶装作听不懂。既然他的血没反应,证明觉醒者也好,黑铁刀也好,对他的魂穿没有任何帮助,他懒得再同张梓墨废话,继续挪向马明成的包。
身后却传来疾风声,张梓墨持刀突袭他身后,庄轶闪身就是一躲,身手终究抵不过张梓墨敏捷,刀尖在他受伤的后腿又戳出一道血口。
“嗷!”庄轶一哼,在雪地里滚了两滚。
张梓墨仔细观察刀上的血:“的确没看错,没有尘化反应。你到底是什么来历?”
庄轶很无语:你问我我问鬼去!
“不要装不懂,我知道你听得懂人话。一路上我已经暗中观察你很多次了。说吧,来历,到底是谁,对马明成做了什么?”
他嗷的!说说说!也要老子能讲人话才能说啊!
庄轶冲张梓墨嚎吼,张梓墨却将此看作对她的示威:“知道‘荆棘会十一’真面目的,只有区区几人活在这个世上,看来你成不了其中之一。”
说完握刀反执又上,庄轶缩退不及,背上被拉出一条长口子,足有两指来长!
靠!这女人动真格了!妈蛋老子睁眼瞎!救了条白眼狼!你刚才特么不罩老子就算了!现在还要杀老子!
庄轶心头火冒三丈,聚炁于体表,化出几十根钢针,身体一振,钢针齐齐射向张梓墨!
张梓墨不愧是顶级杀手,见到一头猪射飞针,神情只是稍稍怔愣,立马迅速避开,在半空跳转如同风吹翩叶,轻盈灵活,只两个转身,几十根钢针竟没一根击中!
庄轶干翻白蟒、偷鸡狗、安倍宗次郎和马明成,皆是突袭之下,一击即中,尤其与人对战,靠的就是趁对方错愕不及的空档击杀。他料到张梓墨已有防备,且身手敏捷,没法像马明成那样一根钢刺制敌,只求以多取胜,击中张梓墨几根钢针,拖缓下她的速度,自己刀下活命的机率也要大些,没想到张梓墨居然心理素质强大到这种程度!简直和贺老道有的一拼!
“原来你还藏着这一招……”张梓墨捡了根钢针,继而眉头又一皱,“不对,杀死马明成的不是这种东西。”
庄轶背上钢针齐发,只能勉强稍微阻碍张梓墨的进攻,肥重笨硕且还带伤的身体,身手根本没法同一名顶级杀手相提并论,张梓墨一直步行跟在他身后,黑铁刀不时划向他的猪皮,每每此时,庄轶便急发钢针,逼退张梓墨,张梓墨好像也有些惧于他浑身上下随处可发的钢针,不敢追得太近。
不多时庄轶就察觉到体内炁开始不足,发出的钢针越来越量少越来越软细,直到他憋足了劲只能发出一两根猪毛一样软的飞针时,张梓墨破天荒地笑了笑,不紧不慢走上前几步,一脚将他踹翻在雪地里,整个身体压在他身上,黑铁刀刃抵上了他的脖子:“终于射不出来了?”
原来这女人不紧不慢追他撵是要逼他射完钢针再动手!靠!射不出来?你换个地儿看老子能不能射出来!
庄轶微微一动,锋利的刀刃立时在他脖子上划拉出一道浅浅的血痕,血丝沿着刀身滑落。
放开!快放开!要死猪了!要死猪了!庄轶嚎着,又不敢过度挣扎,只蹄叉不断划拉着雪地。
张梓墨刀刃又进了一步,突然警觉侧头一瞥,立马抱着庄轶在雪地里翻身急滚。几发消音子弹刚好擦过,击在雪地里。
骤遭外袭,一人一猪立时停止争斗,看向子弹射来处。
大约一百多米远的距离走过来两个人,手上各拿一把沙漠/之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却是阮清和顾远!
庄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两个人不是各自中了马明成一枪死了吗!?这活蹦乱跳的……诈尸啊?!
方才他怒火冲头,注意力全被张梓墨的追杀给吸引了去,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是什么时候到的。不过依张梓墨的警觉性,对方应该刚来没多久。
阮清和顾远持枪走过来。阮清笑笑:“不觉得奇怪吗?校友小师妹?”
张梓墨冷冷地道:“防弹衣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子弹击中血肉,可不是那种粗劣的声音。”
庄轶恍悟:怪不得阮清、顾远中弹后都捂住伤口趴在雪地上,当时他还觉得奇怪,以为是子弹的冲力导致,敢情是这两人必须得以这种方式装死,否则没有流血的伤口,瞬间就会引人怀疑。毕竟即使天再冷,温热的血也不可能一秒凝冰。
“够老道啊,看来是同行了。”顾远道,又看了看庄轶一脖子的血,“怎么,饿得要杀猪了?不是你的宠物猪吗?”
阮清和顾远并不清楚他和张梓墨之间的秘密。一百多米,又有林地阻隔,无论声音还是图像,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清楚接收的距离。
张梓墨瞅了瞅庄轶,没有回答。
“东盛大学英文系?呵呵!”阮清冷笑。
“东盛大学政法系?呵呵。”张梓墨回敬。
庄轶望望张梓墨、阮清和顾远,再望望已经死了的马明成和袁洁,东盛大学?嘉铭大学?所以说大冬天在原始森林里晃荡的学生绝壁不是真学生!
又瞧了瞧孙仲子,这丫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