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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有心事,一晚上都没睡好。早晨起来,抹了把脸就往天界西面去。
她很心焦,脚步飞快,路程也觉得短了许多,再抬头,金镶玉竹林近在眼前。
今日的竹林与往常有些变化,白雾缭绕,虚无缥缈,仙气十足。
她没有多想,照往常的路径的走进去。竹林里光线幽暗、水汽森重,文珠心里打鼓,直觉不妙,可她现在退不得,前恐怕有狼后一定有虎,说不得只能硬闯一番。
往常只需一盏茶时间便能通过的竹林,今日不知道过去多久,文珠依旧在里面打转。如果师姐在这里,她定能教她又是碰着了什么状况,可她退不出去。
文珠眼皮如有石压,双腿如同注铅,第三次看到自己扔的帕子,她知道怕是进进不得,退退不了了。
文珠做了许久未做的噩梦。
从铁门走过花园小径,看见荡秋千的女孩。面前的浓雾变得稀薄,除了高高飞扬的秋千,地面也站了一个女孩,长长的直发披散在身后,穿了一条黄色的连衣裙。那个女孩伸手,将秋千越推越高……秋千上的女孩好几次差点要掉下来,被她紧紧抓住秋千绳索转危为安。白裙女孩不仅没被吓住,还手扶铁链站起来,格格笑着……秋千不远处是一张白色花雕工艺圆铁桌,桌旁摆放四张同材质的靠背椅。其中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一身雍容的装扮,背挺得笔直,双手搁在架起的长腿上,仪态万千,脸上似隔了一层毛玻璃,神色看不真切。女人的面前还跪着一个人,那人额头碰触地面,身形柔弱,肩膀似在瑟瑟发抖。须臾,那人抬头,一张脸楚楚可人,既有少女的娇弱又有妇人的成熟。
跪着的女人突然把脸转向文珠,绽放一个幽幽怨怨的笑容。骤的,眼睛、鼻子、口腔、耳朵,汩汩流出血水,大张的牙涂满红色……
“啊。”文珠惊恐的惨叫。她唰的睁开眼,眼神茫然看着空中,许久才找到焦点。
白玉雕刻的屋顶,上面隐约绘着什么画面。
这里是哪里?文珠僵硬的转动脖子,对上了一双细长上挑的丹凤眼,瞳仁黑亮,却漫不经心,不,是熟视无睹。文珠惨叫呻】吟茫然,他无动于衷,身形微丝不动。
文珠费力撑起上半身,喘息着对面前的人说:“小女子珠珠,感谢上仙的救命之恩,不知上仙名讳何称?”
文珠睁眼的同时,上元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面无表情望着文珠,直到文珠支撑不住自己,摔回床上。
上元开口,声音如高山流水、澄澈盈耳,他说:“那个小男孩是谁?”
“……”文珠(⊙o⊙)…
“长着翅膀,拿着弓箭,头戴花环的小男孩。”
文珠脑袋全速奔转,嘴巴先于脑袋回答:“爱神丘比特。”
哦,想起来了。花园小径的尽头摆放着一座大理石雕的石像,石像刻的便是一脚蹬云,一脚翘起拿着弓箭准备射箭的丘比特。
文珠突然四肢冰冷,她骇然的注视上元真神。
梦中出现的景致他怎么会能看到?
“他是何人?”上元视而不见文珠惨白的面色,继续询问。
“丘比特是爱与美的结合,他有一张金弓、一枝金箭和一枝铅箭,被他的金箭射中,便会产生爱情,即使是冤家也会成佳偶;相反,被他的铅箭射中,便会拒绝爱情,就是佳偶也会变成冤家。”
上元在桌面弹自己的手指,没有说话。
文珠正好借机理自己的思绪。
应该是他能看到自己脑海浮现的画面。那么问题来了,他能听到自己心声吗?我刚刚还装不认识他呢。
别想,千万别想。文珠越是提醒自己,上元真神这四个字越是在心头冒泡。
她偷偷从眼皮底下偷窥他。
上元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瞥了她一眼。
“院子里的房子是什么风格?”
“巴洛克建筑风格,就是用富丽的装饰和雕刻、强烈的色彩,波浪行曲线与曲面形成动态建筑空间。”
文珠回答的毕恭毕敬、有一说一。她吃亏在对仙界不了解,又没有系统可以给她指点。如今只能两眼一抹黑,自己探索了。
“你来自三千小世界?”
“……”文珠又懵了。
上元难得好心的解释了下:“这里是三千大世界,”他指指文珠的脑袋,“那里面的景观,这里没有。”
“三千小世界也能修炼飞仙?那里也有灵气了?”上元自言自语,也没指望文珠能回答。
“靠什么穿越空间,撕裂?御气?御剑?”
“飞机,就是金属做的像鸟的形状的。”
“还是这个,一点长进没有。”
文珠决定加一些互动,她小心翼翼的问:“上仙您去过?”
上元闻言,又扫了她一眼。虽然他面无表情,还是叫文珠瞧出一点嫌弃。
“那里空气差,杂质多,人的寿命短,没法修炼,整天蝇营狗苟、舍本追末,三千大世界中作奸犯科,言行不端、走火入魔之人,才会被流放到三千小世界。”
言下之意,我怎么会去过。
“……”文珠噎住了。还搞地域歧视。
“讲讲风土人情。”
“呃。”
有本事嫌弃,有本事别好奇啊。
文珠心里腹诽完又后悔了。
她老老实实按照上元的要求介绍了一番,加成为人师表技能,务必说的声情并茂、引人入胜。
上元没有说话,想必对她讲的还算满意。
文珠感觉两人气氛还算融洽,心中的疑问不吐不快:“上仙,您会读心术?”
如果他会这法术,那自己还攻略什么,直接在这世找个角落修仙,好歹还能再活个万把年的。
话一问出,文珠便知道坏了。
原本还面色平静的上元一瞬间面如寒霜、眼神凛冽。
他手一伸,文珠立刻从床上悬浮半空,然后咻一下把脖子送到了上元的手中。
文珠使劲扒拉卡住自己的脖子的手,她说不出话,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眼底慢慢一片殷红,乱蹬乱甩的双腿也渐渐没了力气。
上元的手修长细腻温暖,文珠在他的手下就像一只小鸡仔。柔软弹滑勾的他手心有丝丝□□,他好似求证般的用食指蹭了蹭文珠的肌肤,肤如凝脂,滑不留手。
“你从何得知?”他的声音透着森森冷意,手下却是松了一点。
文珠急促的呼吸,喉咙怕是伤了,疼的她一阵咳嗽。
她有理由相信,这个问题如果她回答不好,今日就会魂断于此。
文珠两眼一翻,不等上元动作,她倏忽张开眼,人好像完全换了一个。她轻咬着唇,眉头微颦,清澈灵动的杏眼蒙上了一层雾气,然后迅速形成泪河。泪水如大颗大颗的珍珠从脸颊滑落,砸在上元的手上,烫的他手指动了动。
文珠趁这个松动劲,在上元错愕的眼神中,四肢大张,双手搂颈,双腿环腰,扑入他的怀里,凄凄惨惨戚戚的喊了一句:“夫君,珠珠寻得你好苦。”然后,螓首垂在他的颈窝,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