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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珠低头,衣袖掩面匆匆溜回自己的闺阁。就差一步,就差一步,方氏啪的抓住她。
“找了你好久了,快,和我去见客。”
“娘,我换身衣服再去。这身衣服太失礼。”文珠哀求。
方氏回头看看她的衣着:“挺好的,不失礼。贵客等了许久,你再不去就是失礼了。”
“哪位贵客啊?”
“去了便知。”
妈妈咪呀,谁来救救她。文珠随方氏走到花厅,那端坐上首的不就是潇洒飞走几日没有音讯的沈长青。你不是不进文府吗,干嘛现在又飞回来。
文珠想转身就走,又想捂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她为什么总是狼狈不堪的样子叫他看见。
眼见已到门前,文珠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百折不挠,说不定他就爱这一套。菩萨保佑千万千万他爱这套,她放下衣袖挺直身板,随方氏身后款款迈进花厅。
文珠顶着不屈的骨气,在方氏下首坐下。
沈长青礼貌的低着头,并没有瞄女眷的意思。
方氏满面笑容的和沈长青拉家常:“恩公,以后可得劳烦您了,这就是小女。”
“元儿,你……”方氏转过脸,她的声音在看到文珠的脸时直接破音,饶是她见识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声音在喉咙口堵了半天,愣是说不出话,咽口口水,还把自己呛得直咳嗽。
怪我?我说要换衣服的。
文珠一脸威武不能屈的神情看着他俩。
沈长青飞快的瞄了文珠一眼,眼神呆滞、错愕、惊诧、恍惚、迷蒙,复杂的好像影帝,还有一丝笑意。文珠绝不会看错,因为沈长青正低头揉着鼻子。
你想偷笑就偷笑,装什么揉鼻子。
文珠心里把白媛骂了个半死,误交损友,悔不当初啊。
文珠和白媛打赌,赌输了,只好接受她的惩罚。白媛从发型到妆容把她化成左脸妖姬右脸剑客的精分。要不是衣服一时半会搞不定,服装也能给她统一咯。白媛还说我们那疙瘩搞这造型的可多了。
那是,演二人转的,什么精分找不到。
白媛还在她右边脸加了一撇风骚的小胡子,文珠顶着直愣愣的头发,顶着左脸妖娆右脸冷酷的阴阳脸,就那么严肃的坐着,她身边围绕的低气压有个学名叫凄凉。
“恩公,小女,小女……”方氏实在找不到籍口。
沈长青双脚一顿从座位立起:“文夫人,明日我会依照时辰前来,还望夫人不要声张。告辞。”
“醒得醒得。恩公慢走。”
文珠借机细细打量沈长青。
一头绸缎似的黑发束起,修长的身躯裹在玄色长袍里,腰配寒光闪现的长剑。细致的面庞偏偏棱角分明,狭长的双眉直入鬓角,丹凤眼透出的目光坚毅泠然,高挺的鼻子,微抿的唇角似要拒人千尺。
真是矛盾,长相温润秀美,气质生硬凌冽。
哼,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是在强忍笑意。
也是耍的一手好精分。
文珠看着他的背影,长腿摇摆,怎么办,好担心他随时飞走。
沈长青一走,方氏就收了笑容,冷冷看着她。
她左脸对着方氏,盈盈下拜:“娘,别气了。”又换右脸对着方氏,拱手鞠礼,粗声粗气的说:“娘,别生气。”
方氏绷不住噗呲笑出来,点着她的脑袋:“你呀。”
文珠扭着身子缠着方氏。
“明天开始就有人看着你了,看你还怎么造。”
明天,沈长青就进府了。
文珠等的就是这机会,她会造的更厉害。
*
文珠从睡梦中睁眼,文玉薇选择的路,她自己跪着也要把它走完。看着老太太的面对外才说薛姨娘病了,还给她留着体面,不过薛姨娘也是没得机会翻本了,老太太也放弃了她。府里还剩下两条美女蛇,不着急,慢慢收拾。
文吉昌和方氏举案齐眉夫唱妇随。文元薇你的愿望快完成了,现在我要刷自己的任务了。
文珠她心情大好,觉得空气都带一丝清甜。
她让雪雁特意好好给她拾掇了一下,虽然第一次、第二次会面没给沈长青留下好印象,但是事不过三,她还有第三次机会来扭转他的印象,其实她也是有颜值的。
可是她从早晨等到傍晚,从日出等到日落,沈长青没有出现。
他怎么了,还是大侠呢,这么说话不算话。
文珠遣退值夜的丫鬟,呼唤系统小甜甜。
文珠:怎么回事,现在的走势和原始剧情一点也不一样。
系统:沈长青的精神力太强,他改变了部分剧情走向。
文珠:啊,那我怎么办,我还能撩到他吗?
系统:你可以的,你前面干的不错。
文珠:别说以前了,说现在,他人呢?
系统(一滴汗):他精神力太强,把自己隐藏起来了,我也感受不到他。
文珠(嫌弃脸):你逗我呢吧,你还是不是系统。
系统(被嫌弃脸):大概我忘了升级,才会出现这个bug,你等我。
文珠甩着胳膊蹬着腿:我不管,我要“沈---长---青。”文珠不管不顾,最后直接喊出来。
“在。”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房梁响起。
文珠保持扭麻花的姿势,僵住。
他一直在?她神神道道自说自话全被他看在眼里?她跟蝗虫样扭着身躯也看在眼里?她翻白眼抠鼻子也看在眼里?
所以说她的三次机会全部浪费了,她还能不能挽救。
文珠抓狂的呐喊:小甜甜,你给我解释。
系统:我走了,升级去,我升级的时候我们会失联,短暂的,升级好就好,不要太想我。
文珠直接留下眼泪,我被庶妹坑、我被姨娘坑、我被男人坑,我还要被系统坑,我就是万人坑。
沈长青也很尴尬,他不是故意要进大小姐闺房的,他察觉到屋内有异样的气流,他担心大小姐所以他才进房内查看。
文元薇一直在嘀嘀咕咕,还做一些怪动作,沈长青观察了许久,是不是中蛊了,不应该啊,天下能瞒着他下了蛊的还没有生出来吧。或是毒症发作,那是旧疾了。谁这么歹毒,对那么小的姑娘下手。
沈长青还在观察思索,结果听到自己的名字,他下意识的应了一声。
结果好了,姑娘直接流泪了。
身体先于理智行动,他一个鹞子翻身,轻巧从房梁落在她的跟前。
落地之后沈长青知道他又唐突了,他该直接闪出屋外。现在走也不迟,但两脚犹如生了根。他没再做其他动作,也没再言语,沉默的伫立。
沈长青身形高大,他落在烛火前方,将屋内的光亮遮去大半。文珠只觉得眼前一暗,一阵压力让她忍不住想退一步。不能退,如果她退了,沈长青将筑起更高的心房。
文珠的身形在北地女子中也算是高挑的,她的目光平视正好对上沈长青的嘴唇。他的脸庞敛在黑暗里,瞧不清晰,只依稀可见深深的轮廓。文珠恍然忆起昨日看过的沈长青的面容,他生的比欧阳漓也不遑多让,与欧阳漓娇若女子般秀丽的脸相比更多了雪域云峰的清冷之意。
沈长青头发用黑色丝带高高束着,穿一身黑色劲装,更显身姿珏娑,挺拔如松,灯光给他身遭打上一圈渲蕴的金边,仿若天边的神邸,又不真切的好似夏日的梦幻。
文珠连抽泣声都渐渐隐了,这时候任何的声音都是种冒犯。
文珠只是清秀之姿,五官清淡,身形也是珠圆玉润,这些在沈长青眼里视而不见,他只看见文珠一双星眸犹如碧空水洗,清澈深邃,但他望不见她的眸底,她的眼里收着璀璨星河,浮光掠影,又像冰封河底的潺潺流水,细幽深长。
这双眼眸注视着他,笼络着他,纵使他有盖世神技,他也脱身不得。他想投身进去,想知道她的眼眸到底藏着什么。他就像送上蛛网自愿困缚的夏虫,越挣扎越紧绷。
万籁俱寂,沈长青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声炸响在耳边。
沈长青闭了闭眼睛,那双眼睛还在汩汩流着泪水。
沉默了许久,他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笨拙的送过去:“擦擦眼泪吧,以前我师傅对我要求高,每日需完成一百个燕子飞和一千个旋风踢,开始的时候我完不成,也会崩溃的背着人大喊大叫。”
文珠睁着泪眼看他,面前的人,冷清的脸庞有一丝羞赧。他这是用自己的丑事安慰她吗?
文珠心里纠结了许久,扑,不扑。
扑,感觉是亵渎,不扑,怎么扭转自己女神经的形象。
她给沈长青打标签:高冷、行业大神、优质偶像、俊挺、还偶尔暖男、会飞。
思及最后一个词,文珠再没犹豫。
她心一横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精瘦的身躯,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