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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们痴迷于你,除了学勾人技巧还得学会装扮。”
“可我总觉得这般腮红粉白的,像极了天汇山河流中的鸊鷉鸟。”
阿赋凑到铜镜前,觉得能以这般模样吸引来的男人绝非一般。
白芍又拿起一小盒膏状胭脂,掰过她的脸,嗤嗤笑道:“这做人做妖还是做鬼,但凡是雌的,都少不了一番打扮。来来来!咱们就差最后一笔画龙点睛了。”
“这东西用来干啥?”
“奴家自己调制的口红,平日里都舍不得用的。”
“如此甚好,唇上一抹红,与那凡人女子无异了呀。”
她乐的紧,从未想过妖的审美观与世间是不大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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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大家均已睡下,武雁雁和江望等人也都各自回房。
她身着跟白芍借来的粉裙,扭着小蛮腰,捻着小香扇,频频踮着小碎步终于找到了繁奇的房间。
房门被她轻轻推开,房间里漆黑一片。她轻手轻脚地摸到屏风旁,将挂在屏风上的所有衣服都搜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东西。
夜云散开,少许月光透窗而入,将床榻上一个侧身而睡的背影照亮。
看来他没有将宝贝藏在随身衣物里,那是藏在哪里?
阿赋轻轻挪到床边坐下,她努力回忆着白芍所传授的技巧,收起小香扇轻轻敲了一下沉睡之人的肩头。
那人的身子,陡然一僵。
见他一动不动,看来是睡沉了,于是阿赋又执起小香扇在他腰上轻轻拍了一下。
那人似乎颤了下,已经醒了。
阿赋见此,心中大乐!
白芍这套迷惑人的术法果然不同凡响,要换做以往她这般骚扰繁奇,早被他两颗小獠牙刺进肉里磨磨尖了。
只是,她怎会知道,白芍乃媚术鼻祖狐狸精,令男人为之沉沦那是白芍天生的本领。更何况今晚她传授给阿赋的只是魅惑凡人的前戏伎俩,这双修过程之详细,她只用了四个字带过——颠鸾倒凤。
…
见他明明醒着却不敢动弹,阿赋心下一阵得意。趁势添火加油撩起粉裙露出大腿,努力做出迷醉而媚人的眼神爬到他背后,往死里掐酥了喉咙,发出一声娇滴滴的:“郎君…今宵月色好,人家睡不着,起来陪人家聊聊天嘛…”
听得这把软骨音,那沉睡之人再也躺不住了!一把转过身紧紧抓住她的手,怒斥道:“放!…”
‘肆’字还未出口,司徒鸾钰吓得猛然起身!
面对眼前这个红唇白脸大黑眼的妖物,他毫无犹豫地扬起万骨扫,一把将她扫出了房门!
只听砰然一声巨响!客房那扇门轰然倒地,顺势将趴在门口的阿赋死死压住…
怎么会是仙宗呢?!她瞪大了鬼眼,扭过脑袋不可置信地望着房内那个面红耳赤,怒发冲冠的男子…
啊啊啊!怎么会是仙宗啊!这里明明是繁奇的房间!
司徒鸾钰显然以为他刚刚打飞出去的是只妖物,当他掀开门页,准备一扫帚打飞这只调戏他的妖物时,那‘妖物’却抬起小脸,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仙宗大人饶命,阿赋不是故意扰您休息的。”
“阿赋!?”司徒鸾钰懵了。
“阿赋?”不知何时,繁奇也出现在扶梯口。
见她一身艳丽,满脸脂粉,裙摆还勾在腰间流苏上露出一截小腿。这模样,像极了青楼里某个接客不周被客人踹出门来的小*。
“欸?你怎么在这呀?”阿赋狼狈从地上爬起来,赶紧整理身上那凌乱的衣裙。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繁奇有些疑惑:“你又在这儿作甚?谁欺负你了?他嘛?”
繁奇指向司徒鸾钰,只见司徒鸾钰瞬间红脸变黑脸,怒道:“到底是谁欺谁?夜半三更偷偷潜进我房里,鬼鬼祟祟爬上我的床。阿赋!你倒是说说方才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不是要勾引您啊,给我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我只是……我只是……”当着繁奇的面,她怎敢将觊觎他宝贝一事坦白。
“哦?原来你大半夜去找白芍,让她给你抹脸上妆的,就是为了勾引他?”繁奇冷哼一声,幽蓝的眼睛里燃起一簇火花,火花之中似乎还窜出了不甘和吃醋的火苗子。
“不是不是的!”阿赋连连摆手,急地小脸皱成一团,脸上的白脂粉跟她比急,直往地下掉。
“还说不是!阿赋!你怎么能对我抱这种心思!怎么说你也是我门下的弟子,我司徒鸾钰可是你头上的祖宗,你怎么能对自己的祖宗心存爱慕?”司徒鸾钰若是对待自己门内弟子,从来都是一根筋直通脚底,不容得半点邪念,何况是这种‘邪念’。
“哼!”繁奇一甩袖,转身愤然离去。
左右都给她来个误会,她正着急着呢,却见闻得动静的武雁雁和黎敏等人忽然出门询问她,她更是无言以对,就差挖个地洞直达冥府回去得了…
……
“蛇兄!蛇兄你在哪儿?”
…
“繁奇!繁奇你出来呀!
众人都已经睡下,司徒鸾钰将她从头到尾,上至言行下到举止,劈头盖脸一顿‘教导’之后,也关了房门休息。只有繁奇那厮,一直未归。
阿赋心有愧疚,又担心他外出遇到麻烦,于是她独自跑到大街上寻找繁奇。
与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他的气味阿赋多少还是认得。只是青楼茶馆浓重的红尘味扰乱了她思绪,她不知道该去哪儿找繁奇。
找白芍帮忙,白芍在接客。找白叶帮忙,白叶也在接客。
无奈,她只得沿街把所有青楼都找个遍才行。
只是,当她从第三间青楼里出来的时候,腰带里天眼石忽然发出红光,温度也逐步升高。
“难道是第二颗魔珠出现了?!”阿赋大惊。
她连忙拿出天眼石,果然天眼石上的红点一直向右转个不停。
生怕第二颗魔珠的踪迹流失,阿赋索性自己顺着天眼石的提示找去,只要她找到第二颗魔珠的下落,说不定繁奇和仙宗对她的恼能消减些。
这般忖着,她便顺着天眼石的提示一直走,当天眼石忽然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走进了树林中。
树林里一片漆黑,耳边只有风吹草动之声。
魔珠真的在这儿么?
阿赋心下疑惑,只能就着夜色朝树林深处走去。
嗖——
此时!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怪声!阿赋倏然回头,却发现身后未有任何异常。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便继续往前走。
嗖嗖——
身后又传来那奇怪的声音!现下的情景是何等的熟悉!阿赋恍然大惊!以前她在天汇山的时候,曾经被魔族内奸暗算过!就是这般情景!
当她意识到危险,想要转身逃跑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扑面而来的一个黑色身影直接抓住她的腰带,带着她往高处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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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头转向,一片漆黑。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带到了哪里,周围看不见任何东西,更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谁!谁抓的我?”阿赋冲着黑暗大喊,“赶紧把本大人放了,否则被我仙宗和蛇兄知道了,定叫你等吃不了……倒着走!”
“咳咳……”黑暗里,忽然响起一声轻微的咳嗽,那人的声音平静,听不出善恶。只是,他却说道:“不是倒着走,是兜着走。”
“你管我怎么走,总之快快将我放了!”她紧握手中的天眼石,生怕被人抢了。
幸亏魔珠放在繁奇那儿,不然定被魔人抢走了。
“你还是这个脾气,总是装凶装恶地吓唬人,呵呵。”那人轻笑出声。
“你认识我?”她惊讶,将手伸向前方,却摸不到任何东西。
“别害怕,我就站在你前面。”
“你怎会认识我?你是魔还是……”
“恩,我是魔。”他回答的干脆,毫无遮掩,“但这次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想跟你叙叙旧。”
阿赋倒吸一口凉气,悄悄往后挪步,镇定道:“可我不认识你呀,无甚可聊的,不如你待下次跟蛇兄他们聊吧?他们见多识广,学识渊博……”
黑暗中的奚若命,一袭斗篷裹身,浅浅的笑容挂在脸上,充满欣慰的眼神一直落在她那变化多端的小脸上。
“你过得好吗?”他问。
“这个啊…”要是过得好,她也不至于落得被通缉的下场,还连累蛇兄和仙宗。
“我过得很好。”他说。
阿赋嘴角一抽:这位兄台,你过得好不好与我何干吶?咱俩又不相识。
“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魔界。魔珠我替你找,你想过什么样生活都有。魔界有比腐晶更值钱的宝贝,你要多少有多少,如何?”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兴奋。
“腐晶?”阿赋愣了愣:那不是冥府里的东西么?他怎么知道她以前待在冥府的?莫非是哪个曾经让她兼过差的鬼友?
“对!”奚若命很兴奋,似乎在等待,等待她认出他来。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阿赋思索了很久也没想起他是哪位鬼友,何况当时她在冥府里意识尚未健全,根本记不得那么多鬼友的长相和声音。
“你是……”好几种猜测在她脑中闪过,都被她一一否决。
……
“啊啊!蛇!蛇!”
“来人啊!有大蛇!”
就在她回忆的时候,寂静的气氛忽然被一阵骚动和呼救扰乱。
黑暗之中忽然射进一束月光!他起的结界被人破坏了!
当月光完全代替黑暗,阿赋这才看清眼前那人的脸……
是个陌生的男子,从未见过的脸孔,除了那双眼睛有些熟悉之外,她完全不认得眼前这个人。
只是……他的装束好像……
“你是斗篷怪!”阿赋吓得一个哆嗦,忽然脚底一滑,瞬间从树上掉了下来。
奚若命及时将她抱住,那触碰只是一瞬间,阿赋已经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离他远远的。
“呔!斗篷怪!你别过来!”她的腿已经有些发抖。
奚若命停住脚步,只是朝她轻轻一笑,略带失望地化成一阵轻烟消失在夜色里……
…
“吓死我了……”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而此时,远处又传来呼救声。与此同时,一条巨蟒忽然出现在头顶,略过月色,略过阿赋往丛林深处飞去。
“是繁奇!喂!你等等我!你别跑啊!”
她在后面追赶,前头的巨蟒闻得有声音,忽然停了下来扭过脑袋。
阿赋连忙停住脚步,不敢动弹。在不抗敌的情况下面对繁奇的真身,她真觉得很危险。
巨蟒深深地盯着她看了许久,少顷忽然甩出蛇尾,一把勾住她的小腰。随后再次蜿蜒身躯,拖着她往丛林深处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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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微风徐徐,丛林深处却是一片无尽的山丘。
被巨蟒拖着在草地上直打滚,顺带吃了一嘴青草的阿赋,心里头苦憋地紧。
一失足成千古恨,都怪自己一步踏错门,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巨蟒拖着她在山丘上爬了很久,最终在一片软草地上停下。阿赋以为终于解脱了,却不想他将蛇身一圈一圈缠在她身上,勒地她身段都快变形了。
“蛇兄我错了,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想要勾引仙宗的,我纵使有千个胆子也不敢爬上他老人家的床啊。”她话不对点,显然以为繁奇是气她行为荒唐。
“不是要勾引他?那你打算勾引谁?恩?”蛇腹出传来声音,他生怕一张蛇口就忍不住吞了她。
“我以为你住那间房嘛,咱们就订了四间客房,你肯定不会跟仙宗挤一间房吧?我在房门口闻到你的气味,便以为你在里面。”她砸吧砸吧嘴,略感憋屈。
“你……是打算勾引我的?”繁奇俨然没了怒意,眼神有些诧然,入夜前他确实在司徒鸾钰门口因为谁保管魔珠一事跟他斗过嘴。
“我错了,我只想是用这个方法让你把灵丹妙药都贡献出来……谁知道里面躺的仙宗大人……”她嘟囔着,只怪自己运气背。
繁奇诧异了,眼睛瞪地老大,蛇身越收越紧。
“啊啊!好痛!”
就在她以往自己要被勒死的时候,眼前忽然一阵恍惚,周身的紧迫感瞬间消失!
“哈哈哈哈!”山丘上忽然想起繁奇的大笑声。
尽管幻回了人形,他却依然抱着她的腰,还带着她滚到草地上,方才吐出一口杂草的阿赋,又不得已沾了满嘴的杂草。
“呸呸呸!”她吐着嘴里的草,全然没有在意身上压着一个人。
“我才没藏什么灵丹妙药,要是有也被你这小贼偷光了。”繁奇笑着,眼神晶亮地看着她。
看着他的笑容,阿赋有些呆住。这还是第一次看他露出这么开心的笑容,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这样的繁奇让她觉得好亲切,好友善。
“看着我作甚?还想着要怎么勾引我么?”灿烂的笑容转眼又变得邪气,繁奇紧紧压在她身上,呼吸喷在她脸上。
“不,不是的。”她连忙吐出嘴里的草,傻笑着,“刚想着这草的味道还奇怪呢,呵呵呵……蛇兄是不是该起来了?”
“味道很奇怪么?”繁奇忽略完全忽略她的尴尬,伸手抚上她的嘴角,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儿。
“是啊是啊,又苦又涩的。”她继续傻笑着,试探性地抬手推推他的腰。
“是么?我还没吃过苦涩的青草呢,我尝尝!”
阿赋压根没理解他那话,更想不到他接下来的行为。
月色忽然变得明亮,草地上一双人紧紧贴在一起,他原先只是带着捉弄地咬上她的唇,最后却深陷其中,辗转厮磨。
她想反抗,却只能一直蹬着腿,蹬着腿,远看山丘便形成一幅十分不和谐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