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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夜未眠的了贞心头犹豫不决,要不再舍了脸皮求姑奶奶再施舍一次,自己保证二话不说拿了银子便走……
辗转反侧之间,终究是跺了跺脚,骂骂咧咧道,“靠!该死的自尊心……”
淅沥的小雨打在他的身上,凝成铁板一般的薄衣贴在他的身上,带来阵阵寒意。
心不在焉的了贞来回踱步,不时搓一搓醒目的光头,烦闷的神色悄然涌上其面颊。
咕咕……不争气的肚皮在此提出掷地有声的抗议。都说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耸了耸肩的了贞暂时抛开烦闷,一股脑投进了“化缘”的伟大事业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小巷,带着些许暖意缓缓的攻占着每个角落。
鬼使神差的来到巷子,那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依然一副谦谦君子嘴脸的家伙早已没了踪影。
“哼,贼子!也就剩下嘴硬了!”赌气的跺了跺脚,黄蓉儿转而一脸希冀,攥着粉拳道,“这就下海捕文书拿了这贼子!”
说着,脑海中努力的勾勒出了贞的模样,毕竟到了县衙还得给画师们极尽所能的描述出贼子的丑恶嘴脸。
满意的点了点,黄蓉儿转身欲要离去。
却是撞了个满怀……
“卧槽!哪个不长眼的混蛋!”蹲下身,心疼的抚摸着掉落在地的包子,了贞骂骂咧咧到。
毕竟身无分文的家伙找点热食儿也是件难度颇高的事,这里不是卧龙寺,没有仁慈的师兄弟,没有住持的包容,若是因此再摊上了官司,那就极不划算了。
可庆的事街口拐角的小商贩明显是心不在焉的家伙,屡次得手的了贞确定此处人傻,包子多,可以常去。
“我去!”抬头仰视着一脸悻悻神色的黄蓉儿,心头暗道阿弥陀佛。
佛家真言驱弊害,保平安,也不知道阴魂不散的黄蓉儿为何仍旧好端端的出现在他的面前。
有空得找佛祖理论理论……
撕去面皮,了贞有一口没一口的享用着早点,转身便远离这是非之地,脑海中反复不停的播放中县衙内八婆雀跃的场面。
爹爹!罚他银子!罚他银子!
如此狐假虎威且面目可憎的家伙,如何生了这副天使的面孔!那埋藏在躯壳下内心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大起大落才变得这般扭曲。
了贞在深思,到底是自己没看黄历,还是八字和她犯冲。
身后不适时宜的响起脆生生的音调,“没想到你居然没逃!”
“有话说,有屁放!”眼瞅着亦步亦趋随在身后的八婆,了贞警惕的保持着距离。
在弄懂是八字犯冲,还是出门没看黄历之前,他不想跟黄蓉儿再有半点瓜葛。
以后也不要有……
谁知黄蓉儿一个箭步便欺身到近前,双手插在细柳腰上蛮横到,“作为债主,我关心下我的银子有错吗?”
“没……错。”了贞的气势弱了不少,任谁债台高筑,也会少了底气。
更何况他面临着一个很艰难的困惑,除了抢,暂时没有什么良方可以在三日内还请数万元的债务。
但反观自己的战斗力,倒是有信心武力镇压街口处留着鼻涕的稚童,貌似抢劫的性价比不怎么高。
瞧着了贞一脸迷茫的神色,黄蓉儿一脸希冀的询问到,“你是打算抢官库,还是大户人家啊?”
一脸鄙夷的看了看她,了贞心里肯定此女的法律意识虽得到普及,但道德水平明显偏低。
这种家伙才是不出世的犯罪天才……
尾随着了贞,先前还兴致盎然的官家小家顿时意兴阑珊。
任谁漫无目的的围着破街道转了三圈,都会失了兴致,连街口拐角的包点店老板都神色不善的打量着二人。
警惕的目光唯恐笼屉里的包子不翼而飞一般。
“哼,哪个土包子偷你的包子。”官家小家明显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饿,一脸不屑到。
“喂?我说你到底有什么打算?”按捺不住性子的黄蓉儿凑到身前,一脸希冀的询问到。
“我觉得你先前的提议不错!”了贞敷衍到,只是迷茫的眼神到底出卖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如斗胜的斗鸡一般,黄蓉儿扬起高昂的头颅,一脸得意的瞧着了贞。
仿佛在提醒了贞,你倒是再求我啊……
嘴硬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了贞此刻深刻体会到嘴硬的连锁效应。
黄蓉儿拍了拍了贞的肩膀,险些让他一个趔趄。意味深长的看着目光空洞的了贞,兴致昂扬而来,意兴阑珊而归。本以为这厮必有一番资本支撑那该死的自尊心,现实是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
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黄蓉儿终究有着深深烙印在女儿家心头的慈善。
咦!有杀气!
黄蓉儿警惕的瞄了瞄四周。
赫然发现危险源头近在眼前,警报瞬间解除。
战斗力两相对比,深有自知之明的家伙必然不会作出玉石俱焚的举动。
不对,这叫以卵击石……
饶有兴趣的插起双手,黄蓉儿目不转睛的捕捉着每个细节,唯恐错过了精彩画面。
先前了贞还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萎靡模样,转而一扫困顿,颇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意味。
遇见仇家了?黄蓉儿又来了兴致,毕竟官家小姐一生中乐事都围绕在豆蔻年华。
待嫁人妇,为人母时,只能困于一方内院中,小心翼翼掏出回忆,细细咀嚼……
要不要报官?这个念头很快被扼杀在摇篮中。
还是看完戏先……毕竟这种喊打喊杀的场面也不是随处可见的……
这边黄蓉儿以专业的眼光,不断分析着局势走向。
够血性啊!操家伙了!
闹出人命怎么办?
了贞那五点渣战斗力,唯一的武器估计只有唾沫星子……
啧!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隐约见了贞手里的兵器长约三寸,木质,身修长,呈棍状。
好小子,居然使双兵?
唯恐天下不乱的黄蓉儿生怕错过精彩画面,大步流星的跟进了……酒楼?
啧!了贞脚下虎虎生风,操着兵器,幸步出现在某醉鬼面前。
撩衣,捋袖,背身而坐,动作一气呵成!这是要发大招了吗?
难道这家伙居然是深藏不漏的内家高手?一身大成内力出神入化?
这般落魄的内家高手,也算是独一份了!随便去胸口碎碎大石,那还不得盆满钵满!
要不哪天跟他切磋切磋?黄蓉儿技痒难耐,芊芊素手搓得嘎嘣作响。
好戏来了!一脸希冀的黄蓉儿死死盯着场内二人,眼瞅着了贞使出手中兵器!
呀!好可怕!唯恐场面血腥的黄蓉儿素手遮面,只是V字型的手型……
咦?这是……在拼内力吗?
只听得西里呼噜几声沉闷的声响……夹杂着狼吞虎咽?
按捺不住困惑心情的黄蓉儿凑到身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画面。
这是……
在吃饭?
这也能叫吃饭?
桌面上风卷残云盘的残汁剩菜分明还冒着丝丝热气……
愤愤围坐在餐桌胖,黄蓉儿明显没弄明白情节的走向。
围坐在餐桌上的除了狼吞虎咽的了贞,便是一面色红润的青年男子。
一股浑厚的酒气从其身上散发而出,醉醺醺的青年男子头枕在手臂上,嘴里不停神神叨叨,颤巍巍的身子估计一阵风便能倒了去,倒是死死攥住手里的酒壶……
“家人?”
了贞摇头,继续狼吞虎咽。
“故友?”
继续摇头。
“仇人”
只见了贞眼眶微红,嘴里包着饭菜含糊不清道,“血海深仇!”
看着了贞秋风扫落叶般席卷餐桌上的饭菜,黄蓉儿点头继续询问到,“多大仇多大怨?”
“13两银子!”说着放下手中“兵器”,不停的在她面前捶胸顿足。
这阉杂货……瞧了瞧不省人事的醉鬼,了贞脑海中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一指!
刚劲!有力!施施然人群中一点,13两银子便打了狗去……
这个教训告诉了贞,围观群众也不是那般容易当的!
懊恼的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的了贞端起了盘子。
在黄蓉儿惊愕的目光,以及掩面而逃的冲动下,了贞面不改色的将盘盘碟碟舔了个干净。
嗝!满足的拍了拍肚子,无视黄蓉儿杀人的目光,了贞施施然凑到酒鬼身前,不断的对他上下其手。
“干嘛?”
大师的传统形象在黄蓉儿心中荡然无存,至少了贞这个非典型和尚让她明白了山外有山。
“拿银子!”了贞兴奋道,说着熟练的在李官人身上摸索着。
在周遭食客的目光中,光天画日,朗朗乾坤之下,俩男子竟白日……宣淫?
尤其是主角之一那头醒目的……板寸!
世风日下啊!阵阵干呕在饭店内响起。
“我大唐律规定,盗窃未遂者荆条抽腿50;凡盗窃者,轻,杖责100,重,发配岭南……”
插着手一旁幸灾乐祸的黄蓉儿好心提醒到,脆生生的女腔显得尤为不和谐,让人有暴走的冲动。
了贞心有不甘,手悬在空中,楚楚可怜的望着黄蓉儿。
黄蓉儿再次露出天使般的笑容,那笑容……六宫粉黛无颜色。随即继续插着双手退后两步,点头示意了贞继续。
目光中希冀的神色让了贞一个激灵。
靠!发配岭南……喂蚊子?了贞心头腹诽。
还好我老谋深算,暗自庆幸的了贞,依依不舍收回了贼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了几两碎银,发配岭南喂蚊子明显是不值当的,这买卖做不得。
哼哼!风度翩翩的甩了甩一头……板寸,迈着满足的步伐朝门外走去,只是大肚便便的模样怎么看不是出家人做派。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醉醺醺的李官人终于微微醒来,猛的起身,摇晃着手里的酒壶吟诗作对到,目光中闪烁着抑郁于愁苦。
好诗!身为大家闺秀,黄蓉儿对诗词有一番阅历,没想到这醉鬼倒是有几把刷子。
一旁的文人雅士细细咀嚼,在一阵交头接耳后,不由点头称赞。
“妙哉!妙哉!”
“嗯……看来同是我辈中人!”
……
了贞前脚仍悬在空中,画面骤然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如同画面回放一般,箭步般倒退回桌前的了贞一脸正色的解释到。
“出家人慈悲为怀,这样放生醉醺醺的小伙子,出去撞到花花草草怎么办?”
“他可是你仇人!”黄蓉儿一脸戏谑。
“万般皆虚妄。”
“血海深仇!”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冷哼一声,黄蓉儿鄙夷道,“你俩很熟吗?”
了贞微微一笑,双手合十算是作答。
熟不熟?
从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到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你说我熟不熟?
施施然抿嘴一笑,先前的萎靡一扫而光,了贞的眼神中闪着金光,就好像看见了下蛋的母鸡……下的还是金蛋!
这种眼神,也只有怀素有幸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