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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德狂老人本来还犹豫要不要救冷酷,可是李贤却开口了。
德狂老人十分奇怪,这个李贤,对柳如锶的事情,倒是很上心。
他不敢逆李贤的意旨,于是他对李贤说,“李二公子没有其它差谴吗?那我和劣徒是否可以现在就动身?”
李贤先没有答,他忙不迭地扶起柳如锶,嗔怪地说,“柳姑娘,以后在本王面前不用多礼!我可以叫你如锶吗?”
柳如锶见师父答应了,十分开心,她坚持向李贤拜了一拜,才起身。
柳如锶见李贤对她如此的不拘小节,也十分高兴,她微微一笑说,“谢谢二王子,我的名字本就是如锶,二王子这样叫我当然可以。“
李贤见她微笑的表情,嘴边有很浅的酒窝,浅笑嫣然,不觉又被勾了魂。
他定了定神,心想,我这是怎么了?这是我兄弟云龙的心上人呀?我李贤国家大事要紧,这儿女私情,先放到一边吧!但是,这个柳如锶如此的可爱,我的那些妃嫔个个都闷死,我姑且一醉又何妨?!
他在思索事情,开头很严肃,后来一想通了,马上微微笑了。
柳如锶看着他,见他表情狐疑不定,不觉十分奇怪。
德狂老人还在等李贤吩咐,又不敢出言打断李贤的思路,只好不断向柳如锶打眼色。
柳如锶是何等机警之人,马上对李贤说,“二王子,我们是否可以马上动身?”
李贤如梦方醒,干咳一声,连忙说,“德狂老先生,柳姑娘,事不宜迟,救人如救火,你们马上身吧!”
柳如锶大喜,再次躬身说,“二王子,柳如锶遵命!”
李贤一听,又不乐意了,说,“如锶,叫我二公子吧!”
二公子?多么亲切的称呼,柳如锶有点迟疑,望了望她师父德狂老人。
德狂老人心中不禁摇头叹息,“糟了,这李贤二王子也看中柳如锶了,以后如锶的情路可更艰难!这可怎么办?只是,我虽疼爱如锶,她的命,我也无能为力呀!
他不敢再多想,向李贤拜了一拜,就和柳如锶准备动身了。
云龙说,“二公子,我可不可以也一起追随柳姑娘?”
李贤一皱眉,说,“柳姑娘有她师父陪伴在侧,应该不用你保护啦?我还有事要差谴你,你就留下来吧!”
李贤心想,你想追随美人左右当护花使者,我才不让!
云龙其实也猜到李贤心思,但他又要听命在身,虽然很舍不得柳如锶分手,但也无可奈何。
柳如锶却哪儿知道他们如此多心思,她一心只想在了冷酷的身上。
当下,李贤吩咐下人准备了一些干粮,柳如锶还是骑小红马,李贤再配备了一匹极好的大漠良驹给德狂老人。
德狂老人和柳如锶致谢后,就马上上路了。
小红马早已被喂养过,也休息了一段时间,马上又精神翼翼的了。它见到柳如锶,高兴极了。
柳如锶最爱这只小红马,她轻轻的摸了摸小红马的头,翻身上马。
德狂老人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灵性的小红马,他上次看了又看,也是喜欢得不得了。
德狂老人说,“如锶呀,你在哪儿找到这样一匹良驹,这可是汗血宝马,万中无一的马!”
柳如锶不禁想起了千里孤行客,不禁心中一酸,对德狂老人说,“师父,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上路吧,救我朋友要紧,谢谢师父,肯出手帮忙!”
德狂老人说,“如锶,我疼爱你胜过我女儿,不管你和谁人在一起,只要你幸福,为师还是高兴的,只是,我那顽劣儿子周坤,现在怎么样了?”
柳如锶再次听到周坤的名字,脑海中马上浮现在周坤一剑剌入自己后背的情景,不禁心中一冷。
上回说到,德狂老人和柳如锶,离开李二公子的大宅,各骑一匹宝马,前去救治冷酷。
德狂老人最关心的,当然是自己的儿子周坤,于是,他忙不迭地问柳如锶,周坤的近况如何。
柳如锶忽然又想起,周坤一剑剌入自己背心的情景,那种痛的滋味真不好受,她不觉浑身都开始发冷。
德狂老人见她面色有异,不禁更是奇怪,万分焦急,他急声问,“如锶,你为什么如此害怕的样子?难道,周坤也出事了?”
柳如锶定了定神,说,“师父,周坤很好,只是,只是……”
德狂老人追问道,“只是什么?如锶快答!”
柳如锶眼圈一红,忽然说,“师父,对不起,我不能听从你的意愿,我今生不会再和周坤一起。”
德狂老人其实早已猜到,她和周坤的感情已变异,于是他沉声问,“柳如锶,可是因为冷酷?”
柳如锶仔细想了想,点头道,“是的!”
德狂老人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情之一字,最难说清,罢了罢了,你既不爱周坤,我也无可奈何,因为感情,是最不能勉强的!只是如锶,你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柳如锶再不迟疑,他们一边赶路,柳如锶一边就把当天蝴蝶谷中,她如何和蝴蝶仙子比试,而不知何解,所有倾慕她的人为了找她,都来到蝴蝶谷,结果冷酷一人独对沈默和周坤,她如何帮冷酷挡了一剑的事,详细的和盘托出。
德狂老人听了,不再言语,沉吟了好久。
柳如锶说,“师父,我心已属冷酷,我不想再辜负周师兄,求师父成全!”
德狂老人叹了口气,说,“好吧,如锶,为师说过不难为你,就不会再迫你去和我那不肖子一起,他对于感情事,的确心胸狭窄了点!”
柳如锶听了,不禁大喜过望,但她斜眼一望,师父表情凝重,似乎极不开心。
她暗自吐了吐舌头,知道师父仍在为她没有和周坤一起不太高兴,于是她也不敢说话了。
两人不再说话,一路奔波,因两人艺高人胆大,他们晚上也没有投栈,随便就找了个山洞或是在树上就过了一晚。
也好在,这一路,没有再遇上野狼或是什么猛虎之类。
闲话不提,这一天,他们终于赶回了陆峰的草庐。
陆峰的书童老远就见到柳如锶,飞奔进去找陆峰汇报了。
但是,奇怪的是,等了半天,陆峰并没有出来。
柳如锶甚是心急,她也不顾那么多了,带着师父德狂老人,直奔冷酷住的房间。
到了房间门口,只见陆峰的书童青书,正焦急的站在门口,见到柳如锶,他马上躬身说,“柳姑娘,冷公子甚是危急,我家公子正在救治,如果姑娘带得高手来,我家公子叫姑娘马上进去!”
柳如锶一听,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哽咽着对德狂老人说,“师父……”
德狂老人说,“如锶别怕,吉人自有天相,我们这就进去吧!”
柳如锶,马上进入房间,只见冷酷还是躺在床上,陆峰正在帮他施针,另一边,柳如锶的哥哥柳静宇正在关切的看着。
柳如锶不敢惊动陆峰,因为她知道,此时正是重要关头,稍一差迟,她的心上人冷酷马上没命。
柳静宇看到妹妹进来,不禁大喜,他再一看,见妹妹后面有一个白发白须,却面容清瞿的老人,他聪明之极,一猜就猜到这是德狂老人。
于是,柳静宇连忙上前,对德狂老人躬身行礼。
上回说到,柳如锶和德狂老人,终于赶回了草庐。
正直冷酷危急之际,柳如锶一颗心,悬到了半空中,紧张得冷汗直流。
柳静宇在旁边,也守着冷酷,他见到跟着妹妹进来一个面容清瞿的老人,心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德狂老人,他连忙上前参拜。
德狂老人一看,哟,怎么有个长得和爱徒柳如锶一模一样的,却是个男子上前见礼了,他以前从没听柳如锶说起过这个哥哥,不禁大为诧异。
柳如锶连忙说,“师父,这是我哥哥,柳静宇。”
德狂老人怕惊动陆峰施针,就没有大声说话,微笑地点点头,扶起了柳静宇。
柳如锶也不再说话,凝神看着床上的冷酷和施针的陆峰。
只见冷酷依然面无血色,以往那种潇洒倜傥的风采荡然无存。在陆峰施针的同时,他的表情抽搐着,似乎极为痛苦。
而陆峰小心翼翼,每一针都下得极慢,一边施针,一边努力地思索着,似乎在研究下一步应该怎么施才行。现的已经立秋,天气转凉,但陆峰的额头,却冒出豆大的汗珠。
柳如锶只看得提心吊胆,她看了看她师父,眼圈都红了。
德狂老人最疼爱柳如锶,他轻轻拍了拍柳如锶的肩膀,教她宽心。
可是,柳如锶又怎么能宽心?她最爱的人,生死悬于一线,而她又无能为力,只有靠陆峰手中那小小的银针!
大约过了一柱香功夫,陆峰终于施针完毕。
只见冷酷的脸色,渐转红润,呼吸也渐转平和。
陆峰长长叹息了一声,收好银针,连忙过来拜见德狂老人。
陆峰说,“在下江湖一草医陆峰,德狂老人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德狂老人刚才见到陆峰,温文尔雅,施针手法纯熟,且眼神内敛,一看就知道是个绝世高手!德狂老人不禁心中大为赞叹,想,江山代有才人出,这个少年,真是个人中豪杰呀!
他心中十分喜欢陆峰,连忙伸手想扶起,说,“陆公子别客气!在下只是一江湖老匹夫,呵呵,老啦!”
陆峰早就听柳如锶不断说起德狂老人,心中仰慕之极,此时见到真人,真的是仙风道骨一般!但是,这个德狂老人又是如此的不摆架子,谦和有礼,不禁心中叹道,怪不得柳如锶不肯跟我爹学艺,这个德狂老人,论名气,论为人,比我爹强多了!
他有心想试试德狂老人,德狂老人欲扶他起来,他偏使出功力,想一定要跪下。
德狂老人刚想扶起陆峰,却见陆峰不肯起来,且有一股下坠之力传来,不禁皱了皱眉,暗自好笑,这初生黄毛小子!
却说陆峰使出千斤坠,硬要跪下,可是他弄到一半,却又发现另有一股暗劲,从德狂老人手上发出,他要跪,却一点也不能跪下,膝盖卡在半空中,要跪不能跪,要站不能站,不禁甚是尴尬。
柳如锶可没理那么多,她不断的问,“陆峰,陆峰,冷酷怎么了?他,他没事吧!”
她哪儿知道,陆峰正在吃力之际,连说话应她的力气都没有!
柳如锶见陆峰不回答,急死了,说,“陆峰,你怎么不说话,他,他会不会有事,你,你可是快点告诉我呀?!”
德狂老人哈哈一笑,扶住陆峰的手一松,陆峰“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
他满脸通红,连忙跪下说,“德狂老前辈,小子陆峰无意冒犯,还请老前辈恕罪!”
德狂老人连忙上前扶起他,说,“呵呵,没事,小子,你的武功有点邪门,你究竟是何人的弟子?”
陆峰说,“在下家父,正是西陆老人。”
什么?德狂老人大吃一惊,满腹狐疑地转去看着柳如锶。
柳如锶连忙回答,“师父,陆峰不同他父亲,他很好!是个好人!”
德狂老人这才悉然,他对柳如锶说,“如锶,你不用担心,你的冷酷,又闯过生死玄关啦,待会,我就给他施内力,引出体内逆转的内力!”
柳如锶大喜,再也不顾一切,冲到床边就看冷酷。
(待续)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