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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一行人到达阴阳殿外时,见到了他们的老熟人——再次复活的织田信长,尽管没能在渴望已久的鬼眼狂刀的身体内复活,壬生一族也没让他失望,给了他另一具强大的身体,毕竟对于壬生一族来说身体这种东西最不稀罕,而且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身份也十分微妙——早应该死去了的由夜的哥哥,望。
所以壬生一族的战斗人偶们,被战斗人偶创造的战斗人偶们,还有那些壬生一族的试验品,只要没有彻底的化成灰,身体都会被相关人员保留下来用作实验或者施展复活术再次为壬生所用。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要让信长的邪灵进入狂的体内吗?”红虎皱着眉头看着战局。狂的身体确实已经落入壬生一族的手里没错,没有按照原本的计划使织田信长在狂的身体里复活,难道说围绕着狂的身体,又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完全复活的织田信长化成为真正的第六天魔王,自死者之国唤回已死去的十二神将为他而战,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不再拥有对死亡的恐惧,连痛觉都已经丧失,成为了真正的战斗人偶,就算身躯因为战斗而残缺不全,依然能拼命地回应主人的声音为之战斗,成为了所谓的不死军团。
即使一行人艰难地将不死军团再次送入地狱,而狂使出的蛟龙和白虎也击中了信长,信长却毫无忌惮的使用着缩减自己生命的治疗咒印使身体瞬间恢复,而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狂的行动又再次受到限制。
就在织田信长即将使出致命性的一击击中已经倒在地上的狂和由夜时,一阵汹涌的剑气汹涌而至,织田信长仓皇地躲避开那毁天灭地般地剑气,待扬起的尘埃落去,众人看到远处摇摇摆摆地走来的身影——这个是,狂的真正身体?!
“狂,你醒醒,身体…你的身体出现了。”红虎拼命摇着那倒在地上毫无回应的狂。
“居然是狂的身体?可惜啊,曾经让我那么心急的等待,现在我已经有了最棒的身体,有了更强大的力量,比我还弱的身体,就让我亲手把他毁了!”说着,信长已经抬刀砍向那具木然的身躯。
那身体似乎完全没有闪躲的意思,在刀身即将砍向身体的一瞬间才忽然出手,徒手接住了那猛烈的一击,然后那身体终于摆脱了木然的状态,众人看到那具传说中的身体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还不够啊,信长。”
“这个声音…”作为四圣天之一的梵天丸再熟悉不过,那是狂的声音,还有那股霸气,那种斗气,不会错的,暌违四年之久,终于再次见到的鬼眼狂刀的身影。
在众人的目光被那红眼长发的男子身上所发出的“气”所吸引时,原本躺在地上毫无回应的狂,或者说是京四郎小指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只是这种毫不明显的小动作完全没有人注意到。
再次回到这具身体,沈然感到浑身上下都有种撕裂般的疼,那些都是狂在刚才的战斗时所受的伤,不是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爱惜啊,沈然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回到自己身体的狂再对上织田信长就没有问题了,沈然索性就躺在地上装尸体,反正本来京四郎的这具身体就应该躺着不动才是。
“狂的身体平安送到了哟,这样就可以了吧,京四郎?”红王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那是只有彼此才能听到的传音。老实说红王有些惊讶,不管有什么理由,没想到原本避他不及的京四郎竟然会主动来找他。
“谢谢你,前任红王。”沈然很有礼貌的回答。如果没有前任红王的帮助,他也无法轻松地突破太四老的搜查将狂的身体送到这阴阳殿之外,不过红王自然不会白白来帮他,所以沈然和红王立下了约定…
“那么,我按照你的希望把狂的身体借给你了,下次就换京四郎遵守和我之间的约定了吧?”
“是…”沈然稍有些无赖的想着,是以京四郎的名义定下的约定,可他是沈然并不是京四郎。当然不管是以谁的名义,那个约定都注定要食言了。以为曾亲手杀死狂的京四郎和誓要取回身体亲手杀死京四郎的狂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红王之所以能放心地帮助他将狂的身体送出来,这一误判是他最大的失误。
重新回到自己身体的狂恢复了过去最辉煌时刻的状态,更不要说是在村正的指引下领悟了神风流的狂,最终将织田信长真正的杀死,送回那他早应该去的死者之国。
在众人为胜利而喜悦之时,狂却忽然痛苦的双手抱头,众人只听到狂低声地咬牙切齿地说着“怎么会…”
这时站在躺在地上那具京四郎身体旁边的红虎眼尖的发现了那原本已经不再有所回应的身体忽然微微的动了动。“哎?!”红虎吃惊地叫出声来
“可恶……”狂撑起身体缓缓地站了起来,明明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刚才却有种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又把他挤了出来。
而这时,狂的那具身体缓缓向众人走来,“如果狂回到京四郎的身体里,那么,狂的这具身体理应是空壳才是,而现在里面的人是…”
“京、四、郎!”狂咬牙切齿地说道,不会错的,那个灵魂带给他的感觉。当感知到对方灵魂的一瞬间,狂心底有一丝喜悦,原来那个人的灵魂还在,还没有彻底的死去。只是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的事,快到连狂自己都没有捕捉住,就被另一种愤怒所冲得一干二净。
毫无声息地离开,让自己以为他完全死去了甚至产生了那么一丝痛苦时,那家伙又回来了,带着自己的身体。而现在京四郎再次将自己的身体掠夺走,这就是他的宣战吗?
“京四郎,把我身体还来,否则我马上就杀了你。”
“没用的,现在的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就因为你实在太不中用了,所以我才暂时把这具身体借给你,正如我和前任红王的‘约定’那样。”沈然肆意地惹怒着狂,将反派角色演绎的活灵活现。
“与前任红王的‘约定’,你果然是壬生一族的走狗。”
沈然丝毫没有被狂的话语激怒,径直走到躺在地上昏迷依旧的由夜身边,由夜身上满是鲜血,从肩膀左侧到腹部下方有一道骇人的伤口,鲜血就从那伤口处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因为是织田信长加了特殊的能力而造成的伤口,所以无论怎么包扎那血都止不住。
这样下去…由夜就会死在这里了,沈然皱了皱眉头,他一直颇欣赏这个坚强的女孩,如果死在这里实在太可惜了,沈然将由夜的身体温柔地抱起来,朝阴阳殿内走去。
狂不知为什么突然更加愤怒起来,那个家伙竟然敢忽略自己,他就拿着刀站在他面前,而那个人竟然绕开了,以自己不能察觉的速度来到了由夜身边想要带走她。这种被人忽略的感觉,尤其是被京四郎忽略的感觉,让狂的心情更加糟糕。
“京四郎”狂难得认真地叫着对方的名字“早就应该杀了你。”四年前在那棵樱花树下,为了让朔夜喜欢的樱花树不被自己的刀砍到而硬生生地接住了自己一刀的那个年轻人,为什么当时自己会认为对方很有趣呢?早就应杀掉的啊。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四年前,封印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应该按照所有的计划…我现在已经决定了,狂的身体和由夜姑娘都交给我吧。我已经向前任红王宣誓,按照四年前的计划,由我来接收你这具最强、最适合成为红王的身体,以正统红王继承人的身份,成为这个世界的王。”
沈然说着这些,其实在暗示着狂他身体的秘密,可盛怒之下的狂根本听不出沈然的弦外之音,嘲讽地笑着“真是有趣的理想啊,那么你不当你的卖药郎中了么,当初逃离壬生,还把刀封印起来说要帮助人类,结果还是放弃的挺快的嘛,你不过只是又在逃避罢了。”
“狂,已经染上鲜血的手,是没办法救人的啊。”沈然说着这句话,似乎是在为京四郎回答,也似乎是为自己所说。
“从以前开始你就只会说些歪理而已,不过是壬生一族的走狗,是只懂得逃避的胆小鬼,少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我最不爽你这点了!”
委屈的表情…沈然呆滞了一下,自己有过这样的表情吗?
“为了拯救由夜姑娘,现在我得尽快到红塔才行,狂,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就到红塔的最上层,有王座的红之间来吧,我就在那里等着你…”这个世界,也是该做个了结了,狂,接下来的一切就要交给你了。
沈然在说完最后一句话以后在众人都未察觉究竟是以何种方式时就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同那重伤的由夜一起。
“混蛋…!”狂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知道那种强烈的感觉太过灼热,就好像把五脏六腑都要全部烧起来一样。如果说四年前京四郎亲手杀掉自己,还把自己的身体封印起来是迫不得己,那么现在两个人才算是真正的决裂了,听到对方亲口说出向前任红王宣誓的事实,那种被人背叛的愤怒比四年前还要来的更为猛烈。
京四郎……你就在红塔好好地等着我去杀你吧,连同前任红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