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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仙剑大会说来就来。
自从白芷任了浣剑台阁主之后,她便很少来仙姝峰同龙皎月切磋了。仙姝峰是个用仙姝mm撑点长流的闲散门面门派,不比得担任着长流经济命脉的浣剑台,事务繁忙,对掌门的行程和责任心要求颇高。
往日里只有龙皎月为了习九天引雷诀而上浣剑台与白芷切磋武功,其他时候,浣剑台都没有什么外宾访客。
但这几日,由着仙剑大会的展开,浣剑台却是格外热闹起来。
报备账单流水似得呈了上去,白芷坐在掌门的紫藤椅上,只翻开一页页卷筒,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报备让人目不暇接。
她翻到此次仙剑大会里,关于西北齐云府派来弟子的名单时,轻轻的咦了一声。
府上派来的弟子,她以往大多在父亲口里听过,都是些不错的苗子。只是这个北陵城如今已经是自家人,算不上是什么家府弟子,怎么也会被算到这名单里来?
大概是因为龙皎月的故人,有这么一两分背景在,所以才送上了长流参加这仙剑大会吧。
她略带疲倦的审视过了各门派送上来参加仙剑大会的名单,只合上竹简,递给旁边侍立的弟子:“师尊已经阅过,送去三司殿吧。”
这仙剑大会是仙侠世界里修真门派十年一度的大日子,平日里悠闲的长流为着这盛世庆典,难得忙碌了起来。
当初在白露来葵水之后,龙皎月便时常自省是否该和白露撇清点界限。毕竟人家是有一群男配等着的女主,如今她这样天天和她食宿在一起,要是哪天白露情窦初开要是看上了哪家小伙子,出去夜深人静约个会惊动了她同宿单身狗龙皎月,惹得也是麻烦。
于是,龙皎月数次择了机会,隐晦的朝白露说过,如今她也该是半个大人了,自己两毕竟是师徒,成天老挤在一块,倒显得这屋子里有些紧凑,要不让她搬出去住?
白露正慢条斯理的替她整理着平素里作为师尊的衣裳,听到龙皎月说这么一句,手里那件龙皎月浆洗过的月白色的绸衣,在她指甲下片刻就起了皱。
龙皎月看她没做回答,组织了会儿语言。自白露来了葵水之后,她就越发觉得这团子心思越发难猜了。以往她要是这么说,白露老早就扑过来在她怀里打滚,一边挤出泪来委委屈屈的说白露明明这么小一团,睡着又不占地方,师傅只是不想再和白露睡了。
白露转过头来,清丽无双而略带稚嫩的脸上一阵似笑非笑:“哦?师傅这可是要赶白露走?”
龙皎月气定悠闲的端了杯茶,心里一跳却还是做思虑状:“你也是来了葵水的大人了,该是...........”
白露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故作天真的不解,带了一丝黯然说:“师傅这是睡腻了白露吗?”
龙皎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不过好歹是见过大风浪的人,只说道:“哪有哪有。”说着还是连忙放下了那杯茶。
白露分了一份眼神来看她,手下还是不慌不忙的继续叠衣裳。龙皎月只清了清嗓子,拿出师尊高深莫测的架子,拿出龙皎月龙庭嫡小姐の冷傲,神色微凉,故作轻松道:“不过是见你这么大了,老和为师我睡一间屋子,传出去却也是不好的。”
龙皎月自捏了一把说辞,却听得白露一声笑。她偏过头来,脸上晶莹剔透如石中璞玉,长睫在黑眸上轻颤,杏眼带着一丝清纯的水色,只说道:“传出去为何不好?师傅不是说过,只有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才算是有损名声。怎的,师傅不是说心中坦荡便无所畏惧,难道师傅自觉地和白露在一起,会让别人,会让长流上上下下都看师傅和白露之间,有私情?”
她含了一丝莫测的笑,却还是勾人心魄的纯丽无双,停下手里的活计,凑过来,往龙皎月这里站了一站,伸出一只手来,别起龙皎月鬓角散落的一丝碎发,灵巧的往她耳后绕去:“还是说,师傅你心里,其实就是..........”
卧槽!
这几年里,这小团子的长势喜人,练功恳切,尊师重道,同门友爱,活脱脱一个根正苗红的正派弟子,只是这思想倒是偏离的很夸张啊!
这小团子长大她可是一板一眼看着的,苍天作证,这些话她可没说过。
本菊苣什么时候教过她这么些说辞的了?这算是无师自通,还是天赋异禀?最近这小团子到底在想啥?
指尖如刚洗过的葱尖,水灵灵的,带着一丝暧昧的微红。在那指尖划过耳廓上时,带来一阵令人发颤的奇异触感。
不对,这是本菊苣的徒弟,女主夏若花大人!本菊苣一个直女对她起什么反应?
龙皎月眸光一沉,白露的手依旧划在她耳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只□□无缝的温了语调,甜甜乖巧的说道:“师傅,你的发散了,等会儿是要下去见各派掌门和弟子的。听说那个西北齐云府上,今年有个新出的才俊。”
她的眉眼里带着一丝酸楚:“师傅该是要多看他两眼的吧?”
龙皎月听到她这酸不溜几的一句话,一听就是那个传说中龙庭的故人北陵城,被这高傲不可一世的龙庭の嫡小姐亲自托付家主送上西北齐云府的故事,已经传遍了整个长流。
她无奈道:“夏若花。”
全名称呼,只限定在龙皎月生气的时候,拿出来作为对小白露的终极杀伤武器。白露一听到她这句半是无奈半是生气的称呼,只得收回手,朝她半跪下来,真真切切实心实意的看着她。
龙皎月坐在竹椅中,只扶额说道:“这几天总见你早出晚归,到底是做了些什么?”
白露穿着白蓝色的衣裳,纤尘不染的衣襟上纹着三瓣青竹。她半跪在她面前,牵着她的手,只像是往日那个只会跟在她身后的小团子一样,绝色的脸上带着一丝坚定和咬牙切齿说道:“师傅,白露只是以往听同门的弟子说,那个叫北陵城的人,是师傅的故人,师傅还特意为了他求了西北齐云府。白露从来没有见到师傅对别人这么上心过,白露害怕,白露不愿,白露不要师傅为了北陵城而抛弃白露。”
龙皎月心说本菊苣哪里对他上心了?本菊苣巴不得忘了这个原著里的煞星呢!
本菊苣不是对他上心,而是对他有可能导致你师傅我万箭穿心的结局上心。
白露的眉眼娇艳如花,有一丝心思深沉的幽蓝从她瞳孔中一闪而过。那双眼睛如同黑夜里明亮的星辰,只朝着龙皎月望着,如同一只渴求安抚的小猫,又是委屈又是期待的看着龙皎月,说道:“自从上次白露听说那北陵城故人是师傅故人之后,就特意去打探了北陵城的事情。如今听说那北陵城要来仙剑大会,这几天又瞧见师傅心神不宁,整日若有所思。师傅,白露惶恐。师傅只能是白露一人的师傅,白露不愿意离开师傅。”
龙皎月只觉得这听着好笑,很想问一句那朱云云和阿宁她们呢,可一想本菊苣原来对自己门下的弟子根本不怎么上心,这一人的师傅指的该是尽了师责的意思,倒也没反驳。
敢情白露以为本菊苣对那个北陵城有意思?开哪门子的玩笑啊!本菊苣躲他还来不及呢!
龙皎月抬手,抚了抚白露头顶的柔滑青丝以示安抚。她斟酌了片刻,只含糊说道:“我对北陵城,是没什么意思的,他早年有恩于我,那次齐云府求收留,不过是报恩罢了。”
白露被她那一只手顺了顺毛,心里浮起的忐忑总算是落了一半下去。她抬起头,继续用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问道:“那为什么北陵城上了山来,师傅就要让白露搬出去?”
龙皎月哭笑不得,什么叫北陵城上山来了我就让你搬出来了?在之前我不是早就有这个意思吗?再说我让你搬出去,也不可能是有腾空房间清了场子在这清雅轩幽会北陵城的意思啊?
龙皎月眉一皱,深思熟虑道:“因为一张床两个人睡太挤了。”
这扶额皱眉的表情,搞得果真有床挤那么一回事似得。白露看着她的表情,心里只傲娇了的哼了一声,师傅的小九九,还想瞒过白露?
白露看着她,如今得了她亲口的证实,撇下了之前因为北陵城上山而产生的不安,只恢复了一丝芳华正茂的少女的灵动活泼,只狡黠的一笑:“哦?是吗?可是白露听说之前师傅都是和白芷师叔一起睡在这里的?那之前可没有听说白芷师姐挤到师傅的事情呢!”
卧槽,陈年旧事你也要拿来说?你是不是把本菊苣所有的往事全给翻了个遍,这些小九九这些小破事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作业写了吗?功课看了吗?武功练了吗?整日找你师尊的麻烦,整日翻你师傅的老黄历,整日把你师尊说的哑口无言,你说说你还是这个长流小师妹同门楷模第一人吗?
白露瞅着她,只带着一丝少女的活泼和灵动,站起来,朝龙皎月转了一圈,傲娇的问道:“白露这身形,可是比白芷师叔纤细多了吧?”
龙皎月哑然,你这磨人的小妖精,你跟你白芷师叔有什么好比的?你才十四岁,身体虽说发育了些,但是到底还是没完全长开,你看看你那a罩杯,你跟你白芷师叔的34c有什么好比的?
看着白露一脸欢喜雀跃得意洋洋的表情,龙皎月也是又好笑又无奈,只得道:“自然,你是要比你白芷师叔纤细些。”
不过本菊苣就是想不明白,你跟你那白芷师叔有什么好比的?
眼瞅着白露高兴,龙皎月只悠哉的端起旁边的茶,吹了吹,才递在嘴边。
她笑起来时如万丈霞光初绽,实在是让人惊艳。可惜了,女主姐,你这样的美貌窝在这清雅轩里,只能给本菊苣一个人看,这要是搁在原著里,实在是得让一帮男配心碎欲死啊!
龙皎月坐在那椅子上,白露转了一圈,自觉地有些露了小女儿家在心上人面前比美的心态,此刻又收敛起来,只朝龙皎月微微一笑:“既然师傅也承认了白露的身形比白芷师叔的好看,那就不必赶白露分房睡了吧?”
不对,什么叫你的身形比她好看,本菊苣只是说你比她纤细一些,哪里说好看了?还有,什么叫分房睡,你这个词汇谁教给你的,你告诉我我保证不打死她。
但看着面前白露好不容易露出了那种毫不设防,俏皮又甜蜜的笑容,龙皎月只得把那些词给刻意忽略,只说道:“嗯,师傅再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