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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离开之后,周围便不再像之前那般温馨沉默,气氛是截然不同沉闷压抑,不少野兽此刻都走了过来,站在洞口。
皋整了整自己身上被大白用脑袋蹭乱的兽皮,顶着那一双双冰冷眸子的注视来到了洞口。
那些野兽似乎对的皋的淡然有些惊讶,它们的存在在周围如同王者般,在这片森林中它们还从未遇见哪头野兽敢在它们面前如此淡定,而不是立刻转身就逃。
但这头小小的人类,不但并未逃走,反而在它们面前席地坐下。
还没等它们回过神来,就看到那小小的人类用小短手拍了拍面前的干草,然后开口说道:“不想谈谈吗?”
本来准备在大白离开之后让皋好看的几头野兽都被皋这动作弄那个目瞪口呆,特别是清楚听到他声音的几头野兽都互相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远一些的野兽并未听见皋的声音,但这会儿也都是好奇地打量着这边。
人族它们不是没有见过,但这样的场景却从未有过。
它们一族作为森林当中的王者,有着自己的骄傲,那是从骨子里遗传的!人类这种弱小的生物在它们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它们甚至是无心去观察接触。
它们虽然也知道人族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就和知道森林中其他的食物会在什么地方出没一般,并无任何意义。
但是人族都是这样的存在吗?
一头白色野兽不由自主的放出威压,一股林中王者的气势扑面而来,这些常年在森林当中厮杀狩猎的野兽所散发出来的杀意,远远不是那些灼部落或者大山部落的战士可以比拟的。
这是真正的杀意,纯粹的,□□裸的,冰冷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在那一瞬之间,皋的大脑一片空白。
在那浓郁冰冷的杀意下,他甚至是全身僵硬无法动弹,仿佛只要他稍微动弹一下,等待他的便是尖牙利嘴和死神的亲密接触。
不过在经历了三番四次的被这些野兽用威压恐吓的事情后,皋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这些野兽齐放的威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皋却迎面盯上了那些野兽的眸子,并未退缩。
气氛一度陷入僵局,好在很快就有了变故。
之前被皋伤到的那头野兽突然动了,它这一动,周围几头冷冷地盯着皋看的野兽都纷纷收回了散发出的威压。虽然它们看着皋的眼神依然不善。
那野兽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脑袋搁在自己锋利的爪子上,放低着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的皋。
皋实在太小,就算是那头野兽已经趴下,皋依然不到对方脑门儿。
看着他时,自然以俯视的姿态。
奈何皋需要仰起头来才能直视对方的眼睛,所以那大大白本该不可一世的表情到了皋眼里,却只剩下个毛茸茸看着就很暖暖的毛下巴……
嗯,肉有点儿多。
难道大白到了冬天就发福也是遗传?
不着边际的想着毛下巴的事情,皋琢磨着还是要让大白少吃点的好,免得脸也变圆了。要是那样,他绝对嫌弃它!
不管哪下巴上的肉有多少,对方愿意和他谈谈,这就是个好趋势。
皋暗自松了口气,握着骨刀的手放松了几分。
这一切那头野兽都看在眼中,它眼中有几分轻蔑,它可不认为皋能伤到它。
之前那一次受伤并不全是皋的功劳,跟大一部分是因为大白,当然一部分也是因为它自己不在状态,可若是再来一次它完全有把握确定自己不会被皋所伤。
“大白是我捡到的,捡到的时候还是一颗蛋,这么大。”放下骨刀,皋用手在自己面前比了个瓜果大小。
那头趴下的野兽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却没有打断皋的话。
“我是在森林中无意捡到还是一颗蛋的大白的,在水塘里,脏兮兮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个鸟蛋所以带回来家,后来它自己就跑出来了,刚刚跑出来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皋可不敢告诉这些野兽大白曾经一度在他锅里,更加不敢告诉这些野兽他可是盯着大白身上的皮毛眼红了好长一段时间,甚至是至今都还很眼红。
“刚刚开始,我只当它是普通的野兽,结果没想到它长得飞快,而且与其他野兽完全不同。”皋说道。
话说到这里,其余的已经无需再述。
毕竟其余的也没什么可说,他总不能告诉这些野兽他带着大白去作死挑战凶兽的事。
对于皋的精简叙述,那头脑袋受伤的大大白却好像有些不满,他哼哼一声,依然看着皋,有几分催促的意思。
皋有些捉摸不定,它这是对大白的事情有兴趣?
“大白吃的挺多的。”想了半天,皋只想起这一点。
真要让他说说大白的事情皋却有些无从下嘴,好像自从有了大白他便经习惯身边有这么个毛球给他捣乱。
听到这话,那野兽却眼睛突然一亮,然后满含期待地盯着皋。
“呃……”皋绞尽脑汁想了想大白的优点,毕竟对方可能也算大白的长辈。初见长辈,总要留个好印象不是?
可是大白好吃懒做,皮又厚,平时总是不可一世的模样,总爱惹事,总爱凶人,还偷吃过他的食物,尽给他捣乱……
让他想想大白的缺点倒是一大堆,优点嘛……
除了毛厚抱着的时候暖呼呼的,他还真想不到其他的。
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皋总算又想起一个优点来,“它吃得多,打起架来倒是挺凶,之前还赢过一头凶兽。”
话一出口,皋立刻知道坏了。
他诱拐大白去打架的事情暴露了,不知道这家长会不会找他算账。
皋本以为会引来一阵狂哮,却见那头脑袋受伤的野兽眨了眨眼,眼里泛着精光。
这一幕倒是有些眼熟,就和大白看到肉时一模一样。
皋嘴角无声的抽了抽,有种想要冲上前去一巴掌呼在它脑门上的冲动。这根本就是大白的翻版,瞧瞧那得瑟的眼神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吃透了那野兽的性子,皋反而卖起关子了来。
就算对方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他也不再继续说下去,转而问道:“你们就没点什么要说的吗?”
面对皋的疑问,那头脑袋受伤的野兽不耐烦地看着他一眼,又等了一会儿见皋始终没有再开口的打算这才慢腾腾地站起身,走向旁边的一个洞穴。
没多久之后,它叼着个白色的东西回来了。
下一刻,皋的面前多了个蛋。
但看着还挺眼熟,白白的,就个瓜果那么大。
皋正准备伸手出去摸一摸,旁边却传来一杀意,他连忙收回手,那杀意才散去。
“好吧,现在我相信大白是你们种族的一员了。”事实上就算不看这颗蛋他也相信。
毕竟光看看这些个野兽那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他还有什么理由不信?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大白的父母是谁?”这么多个野兽蹲一起,说实话他唯一记得住的就这个脑袋上有一条伤口的,毕竟在一群一模一样的大大白中也就这一头有点不一样。
皋这话出口后,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说不上到底是个什么感觉,倒是皋明显能够感觉出来气氛不再如同之前那般紧张,可又不像是完全放松。
一定要去描述,倒有些像是无可奈何。
“怎么了?”皋茫然。
和一头野兽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交流这么久,这确实是一件让人十分头痛的事。
那野兽却又重新趴下,用一种审视的眼光打量着皋。
“难道已经不在?”皋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生存在这样茹毛饮血的时代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算是强大如大白攻击力在它之上的野兽也不是没有。
这个种族如此强大,攻击力如此凶残,生存能力如此顽强,它们应该完全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下一代。
可当初他捡到大白的地点完全远离这里,一定是发生了一些其他事故才导致大白流落到了它们夯部落,能够攻击这样的种族那攻击这种族的野兽一定异常强悍。
那头野兽用鼻子发出哼哼声,意思明显是否认。
皋松那口气,又问道:“那在哪里?”
那野兽却没回答,只是继续打量着皋。
正当皋准备继续问,远处却有一抹白色靠近。
叼着食物回来的大白看到山洞前有那么多野兽围着,顿时便火了,连忙冲上来。
也顾不上食物了,它跳到洞口便冲着周围长嚎。
趴在地上的那头野兽慢吞吞的起身,似是无奈般退后几步,远离洞口。
凶走野兽,大白停下低嚎。
它回头绕着皋走了一圈,确定皋没有受伤之后用脑袋蹭了蹭皋,似乎是不满皋趁着它不在自己走出山洞。
“我没事,它们没有咬我。”皋摸着大白的脑门安慰。
和这些大大白交流一圈后,皋倒是觉得这些大大白也许并不像表面那么凶残,只不过就是自大了点,臭屁了点,不可一世了点,欠揍了点,大白的缺点它们全都有还变本加厉了点儿罢了……
大白屁股对着那些野兽哼哼了一声,然后走到一旁把自己狩猎回来的野兽放在皋的面前,等待皋的夸奖。
还没等到开口,那脑袋上受了伤的大大白便已经用审视的眼光绕着大白狩猎回来的野兽转起圈。
两圈之后,似乎觉得还算满意,它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大白。
向来唯吾独尊的大白才不稀罕它的赞赏呐,它脚步一动,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对方看向猎物的视线,然后继续邀赏般把脑袋蹭到皋的面前给他抚摸。
这一夜那些野兽并没有在靠近这个洞口,大白和皋分食了那一头野兽后便在洞里休息了一夜。
皋以为经过昨夜的交谈之后,双方已经达成共识,就算不能和谐相处对方应该也不会再为难他。结果第二天大清早,这群野兽就给了皋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不过喜是没看见,惊吓却是一大跳。
因为第二天一大早——皋就在洞口看到一个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