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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驸马爷来信了。”
云罗正在练字,秀云拿着封信,兴冲冲奔入房内。
“撕了,本宫不看。”
云罗这样说着,眼角却偷偷斜了过去。
“公主的命令,奴婢怎么敢不从呢?那奴婢可就撕了啊?”秀云假意要撕信。
“慢着!”云罗道,“驸马爷这么远从边疆寄信过来,恐有要事,秀云,你念给本宫听听。”
云罗将信反复听了三遍,气得差点将砚台给摔了,这谢允然叮嘱了清霜秀云一大堆,对自己在战场上的事,寥寥几笔也就算了,竟然连凤云罗三字,一字未提!
“可恶!那只臭驸马!给本宫等着,看你回来了,本宫怎么收拾你!”
远在边疆的谢允然正在和宁清远巡视营房,漠北的日头落得早,此时巨大的圆日,仿佛就垂在黄沙尽头,黄沙上铺了一层浑厚的余晖,归来的骆驼,排队走过落日,留下一窜窜孤独的剪影。
两人检查了士兵的操练,宁清远道:“你寄回去的家书,三公主应该已经收到了吧。你那家书里,一个字也未提到她,就不怕她生你的起?”
谢允然道:“和她说了,她也不会听。不若叮嘱她的侍女,让她们多多替她注意些。”
宁清远失笑:“谢将军,你和我那胡闹的弟弟是好友,怎么没在他身上学到几分哄女人的本事,你这样……恐怕会后宅失火啊。”
谢允然蹙起剑眉,疑惑不解,宁清远笑而不语。
且说宁王府收到宁清远来信,宁王妃读完信,亦是勃然大怒:“这混球还不成亲,这么好的姑娘,老娘恬着脸皮,死活给他骗来了,竟然不知好歹!”
当下便把家书给撕得粉碎。
夏去秋来,八月初三,金秋佳节,正是武穆王的四十大寿。京城中各家名流都应邀前往,云罗也在邀请之列。
武穆王府宾客纷至沓来,络绎不绝,听闻就连当今皇帝也要来和亲弟武穆王贺寿。
云罗与芳芷漫步在王府花园之中,芳芷轻叹道:“宁公子已经修书两封,要退婚了。”
云罗冷笑:“这厮脑袋被驴踢了么?他连见也没见过,便要几次三番退婚,将你的名声置为何地?”
芳芷摇头:“宁公子不是那样的人,我想他也有他的苦衷,我想……见见他,当面和宁公子说说此事。”
云罗眼睛一亮。正要说话,忽地云溪、武穆王女儿明珠郡主、芳雅迎面走来。
那芳雅见了云罗,显示想到牡丹花会上将云罗推下水一事,脑袋一缩。
云溪眼中闪过一阵亮光,藏在袖中的玉手,暗暗收紧。明珠郡主素来以凤云溪马首是瞻,见云溪浑身紧绷,她一脸防备地看着云罗。
云罗笑容满面:“哟,这真是好久不见呢。”
“谁跟你好久不见?”明珠郡主素来厌烦云罗,“本郡主巴不得和你不见,这一见你,反倒心烦。”
云罗捂着嘴笑道:“我看郡主却乐得紧呢,昨儿个宫里太监给本宫抱了两只狗来,本宫送郡主一只吧,我看郡主这么忠心,跟这狗极像呢!”
明珠郡主气得脸色铁青,云罗冷笑,她是出了名的毒舌,和她比嘴炮?找死!
云罗绕过明珠郡主,向芳雅和云溪两人逼近,云罗目光如电,扫在芳雅身上,芳雅吓得后退一步。云罗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落在云溪身上。
云溪的眼中,划过一抹利色:“三皇姐这是要如何?”
“如何?这话得问你自己了吧。凤云溪,你莫非忘了当日在彩丝殿本宫和你说得话了?本宫今儿个告诉你,本宫就和你斗,看看究竟谁死谁活!”
云溪冷冷一笑:“那便走着瞧。”
张贵人侍女一事,只是云罗借此威胁云溪,云溪拜托秦西风的第一件事,便是杀了张贵人的侍女红玉,以免云罗以后老用她杀张贵人一事来要挟她。
没想到秦西风查探一番,告诉她一个惊人的消息:红玉早在多年前就病逝。
凤云罗啊凤云罗,你竟给本宫使了一招空城计!此仇非报不可,今夜,本宫要叫你万劫不复!
绕过云溪等人,芳芷蹙眉,开口道:“今日四公主恐怕要对三公主下手。”
“让她来呗。”云罗笑嘻嘻道,“本宫还给她准备了一份大礼。”
不知不觉,两人走至人迹僻静之处,竟然见到武穆王的世子凤瑾年。凤瑾年正和一名小厮模样之人拉扯,并未注意到云罗两人。
“那是……”芳芷正要说出口,嘴唇却被云罗捂住,她微微笑道,“咱们躲起来,有好戏看了。”
芳芷了然地眨眨眼睛,闪身进了假山,透过假山缝,偷偷瞧着着。
那和凤瑾年拉扯的,竟然是当今大皇子!
大皇子好男色,云罗是知道的,再看看这个凤瑾年,唇红齿白,肤白肉细,模样俊俏,比之那勾栏极品小倌,也要哦有过之而无不及。
此番受邀而来的皇族,只有云溪和云罗,大皇子并未在邀请之列,竟然扮作小厮来和凤瑾年厮混,这凤啸礼昨儿个是喝了虎鞭酒了么?色胆包天!
“大皇子,如此不可!若是给人瞧见了……”凤瑾年俊脸娇羞,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
“谁敢说本皇子一句不是?本皇子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
凤瑾年咬咬唇,泫然欲泣:“大皇子新欢旧爱众多,还来府里找我做什么?以后大皇子……权倾天下,绕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只会越来越多,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凤瑾年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是一副受气嫉妒的小媳妇儿样,芳芷脸色十分怪异,像是抑制不住要吐出来一般,云罗却看得兴味十足,一双凤眼跟狼似的发着亮,就差没把脑袋给塞进假山缝儿里去了。
“美人,美人,别哭。”凤啸礼用蟒袍的袖子,轻轻擦拭着凤瑾年的泪珠,“见了你哭,爷心里比刀刮还要难受。”
云罗差点没“扑哧”一声笑出来。这凤啸礼太有才了,莫非凤啸礼也要看那些情情*爱爱的话本儿么,里面主人公的台词,真是信手拈来。
凤啸礼深情道:“弱水三千,爷只饮一瓢。为了你,爷连小厮都做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对爷来说,是特别的。”
他的手滑进凤瑾年的衫子,急色鬼似的摸进他的亵裤:“好瑾年,我的美人儿,今晚让爷好好爽活一次,嗯?”
凤瑾年被他弄着,脸上已染上红霞,口中呻*吟不断:“别、别在这儿……”
凤啸礼见他答应了,哪里还耐得住,急匆匆地扒着凤瑾年的衣物:“美人儿,这野*合最是有趣刺*激,以天为被,以地为榻,让天地为你我二人见证,岂不美哉?”
“啊……啊……”
深深浅浅的男子低吟,此起彼伏,芳芷如被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云罗也看得瞠目结舌,凤瑾年如今只被凤啸礼扒了一半,已被他弄得半死不活,不能自抑,这手段,的确不是她那驸马爷能比的。
心中越发兴致勃勃,越看越觉得好玩,男女一事,乃是天道,男人和男人,她略有耳闻,可具体怎么一回事,她还没亲眼见过呢!
芳芷轻轻拍了拍云罗的肩膀,云罗见她面色极不自然,这才想起,芳芷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别给看了这一幕,三观尽毁,影响以后的婚姻生活。
云罗惋惜地扒着看了最后一眼,芳芷见状,有一种风中凌乱冲动。
云罗恋恋不舍地拉着芳芷,悄悄绕出了假山。
待走远之后,芳芷才闷闷地问:“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么?”
云罗还处于对方才画面的震惊之中,笑道:“为何不行?据说有些男人的滋味,比女人还好呢。”
芳芷道:“宁公子不娶亲,不纳妾,驻守边关那么多年,周围全是男人,会不会……”
“有可能!”云罗道,“之前本宫和宁王妃说到此事,宁王妃神色十分不对劲,莫非真是如此?”
芳芷脚下一个踉跄,云罗道:“宁公子二十四岁了,寻常人家都妻妾成群,儿女饶膝了,没理由他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此事得好好确认一下才行。”
“公主说得是。”芳芷说道,“若是宁公子真喜欢男人,那么芳芷便不能横插一脚,毁了一段姻缘。这桩亲事,芳芷会亲自去找宁王妃退婚!”
云罗点点头,忽然想起,谢允然如今正跟宁清远一块儿呢,不会也……
脑子里凤啸礼和凤瑾年交叠的画面,变成了谢允然和宁清远,竟然有种异样的和谐感……
云罗气得跺脚,谢允然,你要是敢给本宫找狐狸精,本宫绝不饶你!
夜里,秋月高悬,华光如水。
宾客就座,皇帝坐于最上首,跟着坐的,才是今天的寿星,武穆王。
武穆王起身行礼道:“皇兄竟然大驾光临来为臣弟贺寿,皇恩浩荡,臣弟真是不胜惶恐。”
皇帝抬手,将武穆王扶起:“皇帝别折煞皇兄了,今儿个朕来,是要给皇帝祝寿,哪有叫寿星公给朕行礼一说,快快起来。”
“是。”
皇帝笑道:“今儿个这里,没有君臣,朕只是寿星的兄长罢了,大伙儿随意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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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有应酬,被灌了不少酒,回来脑子晕的稀里糊涂,都是熬夜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