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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司上下最近简直忙成狗,陈嘉平时再剥削再冷血毕竟也是个称职的老板,在公司多留了一会处理完那些要紧的文件,她才换上礼服,带上礼物,飞火流星一般往颜家赶。
她已经预见到了颜慕雪左等她不来,右等还不来,最后暴躁掉的样子……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带着这样的决意,脚下的油门又往下踩了踩。
她怎么也没想到等她在很恰当的时间抵达颜家,走进灯火通明的庭院里,连酒水都没来得及喝一杯时,顾言就挪了过来。不是她的好闺蜜颜慕雪,而是她最近很烦的……顾言!
那个她最近不太想看到的人站在她身前,一手端着香槟杯另一手插在裤兜里,挑高了眉毛神色莫名的问她:“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怎么能这么多年都忍得住没下手,真的不是那什么冷淡么?”
陈嘉风尘仆仆赶过来,一路超速脑子里还在想待会找夏瑾商量版权的事,顾言冷不防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她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不过顾言也没等她回答就自顾着往下说了,“章谕泽那家伙虽然坏习惯比较多,性子好像也不是很温柔的样子,但好歹脸和身材都远超标准线吧,这么一盘美味摆在眼前那么久,连筷子都懒得动。陈总,不是我说,你真的,绝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陈嘉目瞪口呆,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因为脑子里一瞬间涌上来的信息太复杂而暂时停顿了。
她这反应落在顾言眼里就是辛秘被人撞破,震惊到无言了。
顾言轻叹口气,一脸遗憾的拍了拍陈嘉的肩,“这简直太为难了,我明白,你放心,你不想章谕泽知道我也不会告诉她的。但是,你至少,努力寻求一下解决方法?看过医生了么?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是所有都不行还是只对女人或者唯独对她一个人?”
顾言在帮着思考解决方法的时候,陈嘉额头上青筋都快爆出来了,顾言只觉得眼前一花,自己的衣领就被陈嘉抓了起来。
陈嘉气的半死的咬牙冲顾言低吼道:“老娘才不是x冷淡!章谕泽那个女人跟你说什么鬼话了?!”
顾言呆萌的眨了两下眼睛,顾不上还捏着酒杯迅即举起双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她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颜慕雪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
颜慕雪一脸的疑惑,她本是看见陈嘉终于到了就结束了和朋友的闲聊,朝这边走过来时就见顾言也在一起还正和陈嘉说着话,再后来到了近前,就是眼前这一幕。
陈嘉蓦地的松了手,狠狠剜了顾言一眼,挽了颜慕雪的手就去了旁边。顾言松了口气,看着两人的背影走远,抬手整了下宝蓝色的小领结。
‘还好,没事,这小领结可是自己最喜欢的top3>_<’
看来是完全没有被陈总犀利的眼刀伤害到的样子。
颜慕雪被陈嘉连拖带拉的挽着走远了,还频频回头观察顾言,见她只是低着头关注自己的小领结,便放了心。
“你跟顾言生什么气呢?她又把章谕泽偷走了么?”
陈嘉哼了一声,这两个人最近简直都有猫病,自己抓了章谕泽去做训练,那个女人竟然偷偷打电话叫顾言去把她弄出来。顾言也是真有办法,硬是在四个保镖三个教练眼皮子底下把章谕泽打包带走了,并且这种情形还上演了两次!
刚刚又在自己面前说那些鬼话,陈嘉现在已经觉得顾言和章谕泽就是一丘之貉一窝生的,看哪个都十分不顺眼。
她没好气的问道:“你们怎么回事?我看你刚才一步三回头的,和刚跟她在一起那段时间有点像呢。”
颜慕雪低眉敛目心有余悸的道:“算是,暂时的缓和期吧。好不容易把人哄回来了,肯定要看紧点的,你没看就这一会多少女人贴上去了么?”
陈嘉看向正在餐桌旁捡小蛋糕吃的顾言,和她身边一脸娇羞兴奋状的启云地产的二小姐,转身拿了杯红酒喝了一大口。
“那些女人要是稍微有点用,早几个月就在你最大意的时候把人拐走了,你看你家顾言眼里除了那几块提拉米苏还看的见旁的么,真为云小姐心塞,标准的美女不如食物。”
颜慕雪拿杯子跟她碰了下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我也就随口说说,问题不在那我知道。”
“我好奇的是,顾言怎么就松口了,这次这么来势汹汹,这才俩星期不到就熄火了?”
陈嘉多少有点意外,她倒也不是期盼着闺蜜分手,只是觉得顾言的神奇程度在她心里又窜上了新的高度。
“她没松口,她只说心里有点乱,要我给她点时间。”
想着顾言温软下语气对她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温润如水的眸子里甚至带着几分哀求。颜慕雪自己也不是很明白,她对顾言的在乎从不吝于表达,那个人在她面前却习惯性会露出示弱的姿态。这样的顾言总让她心痛却又不安,她仿佛心里藏着什么,宁可委屈求全放低姿态也不愿意说出来。
“那她也不回去?”陈嘉奇怪道。
“嗯。”颜慕雪闷声回答着。
她本来跟顾言说,要是一定要分开一段时间,自己搬回颜宅,她回公寓,顾言却没答应。
虽然心里知道顾言要是有意思就不会拖到今天了,却还是有些不安。她虽然多少知道,顾言其实早就对其他人没什么兴趣了,但敌人要是太狡猾怎么办!
啊……那个狡猾的敌人已经趁着这个时间摸上去了。
“哎?你到了呀,开车过来的么?”顾言笑着给夏瑾拿了杯香槟,“喝醉了也没事,有车回去,住下也行。”
夏瑾仔仔细细看了顾言好久,那人此刻熟悉的表情让她也轻笑起来,“这头卷毛那天烫完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现在倒觉得顺眼多了。”
“是么?”柔下神色凝视着眼前人的笑颜,顾言想了想,也许这不是个很好的场合,自己也没有太过小心的斟酌过言辞,但她看着夏瑾笑起来的样子,就觉得自己不应该继续这样下去了。
“可找到你了,这一路累死我了。”
冷不防肩膀被人拍了下,顾言回过头,就看见穿了小西装的章谕泽手里端着喝了一半的红酒,正神色诡异的四处张望。
顾言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喂,别找了,她们又不可能跟到这来,这进门都是要刷请柬的好么。再说了,你当陈嘉真是金刚石的心,这种日子都要把你按在健身房?”
章谕泽别过头轻哧了一声,“她人呢?”
“那头,跟颜慕雪在一起呢。”顾言朝某个小角落里指了指。
“扎那么隐蔽的地方商量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我得去偷听一下。”章谕泽说着就抬腿往那边去了。
“哎!”顾言眼见叫不住,把酒杯给了夏瑾,“你先吃点东西,我去看看。”
章谕泽不愧人高腿长,转眼就摸到了餐桌后面,顾言在后面撇着嘴也只能有样学样的蹲着。
她眼见着章谕泽拉起铺桌上的餐布还想往桌子下面钻,忙扯了她的裤脚,低声道:“你疯了,还要不要形象了?”
“这里又没有媒体的人,进来手机都收了,怕什么?”
章谕泽说的理直气壮,顾言倒不知道还能怎么反驳了,她只是好奇,章谕泽怎么就对听墙角这么有执念。
她当然不知道,章谕泽因为跟陈嘉时间比较长,对陈嘉的神情动作有种鬼神莫测的神秘直觉。就刚刚那一眼扫过去,她就觉得陈嘉在和颜慕雪说一些很“秘密”的事。
两人潜藏在桌下,桌布与草地间露出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颜慕雪和陈嘉的高跟鞋,于是章谕泽长腿一伸,轻松坐在了草地上。顾言蹲了一会,觉得都已经钻桌下了,还矜持什么,也跟着坐下了。
那两人交谈的声音不高,还真有种密谋的氛围感,但禁不住她俩离的真心够近,要是掀开遮挡的那层布,翻个身就能直接滚到裙子下……因此那些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那她要是铁了心不想签合约呢?”
“她敢?!我手里捏了一堆她的小尾巴,她要还想在圈里混,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你这样子真像是逼人卖身的怡红院老鸨,我有点同情她了。只管压榨人家又不给人家想要的回报,资本家也不是这么剥削的。”
“你见过资本家把自己当工资开出去的么?”
“……可你不是喜欢她么,干嘛说的好像很被迫很委屈的样子?”
“我没有啊,只是,这个圈子里,付出感情最后发现全是欺骗的事情那么多,放任自己的心到最后才更难收回来吧。”
“章谕泽不是那种人吧,你和她在一起相处那么久,难道这点信心都没有?”
“我还,真没有……她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可就是太不一样,我更没有自信能留得住。三年前,她还不是想走就走了,谁知道几年后她又是什么想法。”
“你要不,试一下?”
“什么意思?”
“你知道我和顾言最开始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吧,就那样。”
“呵,那你的现在就是我的将来,哦不对,可能是顾言的现在。”
“泥煤!我不是来给你当现实活标本的!”
“你自己说的啊……我就稍微往后推测了一下。”
“啊你不要说了!你就继续和她相互死虐着过吧!”
章谕泽:“……”
顾言:“……”
叹了口气,顾言往前倾了倾身子,蹲在章谕泽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没事,谁这辈子,不碰到几个人渣呢。”
章谕泽幽幽的望了她一眼,“你是说颜慕雪么?”
顾言摇着头笑了笑,还没等她开口,外面传来的话就让她瞬间愣神了。
“说起来,有件事我好早以前就想告诉你。。”
“?”
“章谕泽的手,真心,超、好、看。”
“??”
“要是万一,不幸,你俩有一天真在一起了,我有预感你会很性福……”
“少扯!老娘才是上面那个!你才是个受!”
“有眼力劲儿么?顾言每次都在床上被我做到哭好么!”
章谕泽&顾言:“……”
“我要是签了那卖身契我就是脑残!”
“我要是搬回去住我就脑子有猫病!”
两人在桌下同时变得的脸色铁青,外面的羞耻比拼却还在继续……
“我听不下去了,我要回去……”顾言率先撑不住了,比起章谕泽和陈嘉清水一般的纯洁关系,她和颜慕雪简直污到不忍直视,纵使有城墙厚的脸皮此时也真心抵不住颜慕雪那完全放开了飙车的姿态,况且……顾言面皮其实一直挺薄的。
章谕泽倒是饶有兴致的继续听了下去,反正陈嘉翻来覆去也就是强调她在她面前就是弱受,这嘴仗打的又没有真凭实据又没有什么意思,她也就不在乎的随她去说了。倒是顾言哦……
那面皮薄的已经不想见人的家伙这时扯了扯她衣角,“走啦!”
章谕泽硬是被她半拉半扯的丢了出去,夜色烛光之下,顾言的脸红的已经云蒸霞蔚了。
“消消气。”章谕泽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又给顾言拿了杯冰橙汁,“攻受乃床上的常事,你下次压回去不就得了。”
顾言一口气灌了一杯下去,才咽到一半,就又听章谕泽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家颜总竟然这么强势啊,你真有那么敏感?”
“咳咳咳!”顾言直接呛进了气管里,剧烈的咳嗽起来,这咳嗽声倒是引起了本来背对着她们的两个女人的注意。
“章谕泽?谁让你过来的!”
章谕泽见她一副要教训自己的样子,翻了个白眼,手上忙着给顾言顺气。
颜慕雪笑着摸了下陈嘉的脸,安抚道:“我生日当然是我叫过来的,你别火气这么大。”她走到顾言身前,看着满脸通红眼泪都快掉下来的人,问道:“她这怎么了?”
“晕车。”
“你俩干嘛去了?!”
“看人家飙车。”
章谕泽神情太坦荡,一时倒没人怀疑倒偷听上去。
顾言这时好不容易顺了气,眼神复杂神情诡异的看了颜慕雪一眼,就拉了章谕泽走开了。
颜慕雪疑惑:“她刚才,为什么那么看我?”
陈嘉神情悠悠的道:“谁知道她俩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