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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攻势猛如虎,又抢占了先下手为强之机,利用尤千里轻敌的弱点,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侵略如火,此刻的张虎,将这四个字展示的淋漓尽致,打得尤千里只能步步后退,而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
忽然,张虎攻势一变,不再半步崩拳抢攻,反而大步进身,以肩相撞,继而双手环绕合抱,一提一挎一缠,然后一甩,反手一个过肩摔,将尤千里回摔去了半空。
然而,身子失衡,被摔在半空之后,尤千里终于展示出了自己武师级的强大实力。
张虎转身,正要紧随而去,穷追不舍,然而那尤千里人在半空,竟违背物力定律,身子生生扭转方向,横空一个扫腿,一脚踢在了冲来的张虎的脸上。
这一脚虽然半空发劲,且起势仓促,然则力道着实不小,竟然将张虎那么强壮的一个大汉给踢得倒飞了起来。
尤千里脚尖一经着地,便立即对张虎发动了猛烈的攻击,只见他双手成爪,一爪抓去,张虎胸前衣衫顿时化作了碎片,其胸膛上更是出现了五道清晰的爪痕。
张虎踉跄后退,尤千里扭转身子,反身又是一爪抓来,张虎抬臂一挡,手臂上又现出五道深深的爪痕,鲜血流洒了出来。
却不想,这一爪鹰爪功只是需招,他真正的杀招乃是紧随其后的一式手刀,螳螂拳中的铁刺。只见他左手如铁钻,旋转摆动中带着旋劲直戳向张虎的心口,这一招,竟然没有丝毫留手。
仓促之间,张虎提膝而挡,那一戳手戳在张虎的腿上,只听得一声细微而又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张虎顿时满头大汗,痛苦的闷哼一声,向后倒去。
尤千里运使螳螂拳,照面灯使得炉火纯青,双手挂向张虎的面门,就见张虎即将面临破相之际,忽的锣声大响,原来是三分钟的暂停时间到了。
这可真是及时雨,救命锣声,李天张成武和台上所有紧张张虎的人都不由心底一松,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规则铁定,雷区一触即死,尤千里可不敢以身试法,锣声刚响,连绵的清脆之音还未尽绝,他的所有攻势都如时间禁止了一般骤然停下。
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忽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等收发自如的功力,令得选手台上不少选手都是一阵惊叹。
此人好生纯熟的武功!
捡回了一条命的张虎靠在擂台边缘休息,中间暂停的时间有三分钟,这么短的时间自然不够他回复多少气力。
至于上场前李天特意叮嘱的,一旦事不可为,便立即认输的话,此刻他早已抛在了脑后,更是想也未曾想过。
认输可不是他张虎的风格。
此刻,他真正想的是,如何战胜对手!
他太需要胜利了。
然而,纵使他想破脑袋,也是想不出,究竟用什么方法,可以击败对手,获得胜利。
三分钟时间很快过去,比武刚一重新开始,那尤千里便发动了猛攻。
他双手如刀,左右连劈,刀风猛烈,虎虎生威,一手刀下去,张虎大惊,急忙退避,那一刀落在了地上,竟生生在水泥地面上留下一刀虽然不深,但也绝对不浅,可以看得清晰的刀痕。
要知道,这可不是真正的钢刀,而只是以手作刀。
然而,他虽是以手作刀,但离真正的刀的威力,也不差分毫。
张虎败得毫无悬念,尤千里胜在情理之中,唯一在预料之外的,是他没想到这张虎竟然如此的顽强,更兼抗打,害得他耗费了不少气力。
然而,也因此,纵使双方是擂台上的对手,尤千里心里也不由生出了些许的敬意,更为自己在比武开始前对对方的轻蔑而感到羞愧。
于是,对着躺在擂台上浑身爪痕,伤痕累累的张虎,尤千里认真行了一礼:“西省尤千里,承让!”
说罢,又深深看了眼张虎,他才终于转身下了擂台。
张虎虽然都是皮外之伤,但若不赶紧处理,伤口仍然有感染恶化的可能,是以很快便有护士奔来,以担架将人抬走。
李天张成武两人虽然想跟去看看,然而此时比武尚未结束,谁也不知道下一场上场的会不会是自己,若是因为迟到而被判弃权,那可真叫悲剧了,而张虎人就在医院,是以两人最终决定,待得比武结束,再前去探望。
果然,没多久,便轮到了张成武上场,他的对手竟是一位官宦子弟。
这个官宦子弟名叫沈杨,资料显示乃是一权贵世家子弟,看着气度不凡,颇有高手的风范。
然而,对于沈杨此人,两人都是心知肚明,此人实力根本不足以进入前百强,如今能走到这一步只怕已是他那有权有势的背景在背地里使了不少力,和先前的韩天一般,其真实实力未必多强,是以这一场的胜利,张成武已非常自信能拿到手中。
然而,世事无常,为免意外,李天还是叮嘱道:“千万小心,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别阴沟里翻船了!”
张成武自是认真答应。
果然,上了擂台,那沈杨便开口:“张成武,你我实力相差不大,无论你还是我,想要赢得胜利,都免不了一场恶战,若是打到激烈处,打得兴起了,一时忘记收手,没有控制好力道,只怕我们不仅要落得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更有你触雷被直接取消资格,倒不如你我做一笔交易,你认输,让我晋级,我保证给你补偿!”
“你准备如何补偿?”张成武觉得好笑,便决定戏弄戏弄此人。
那沈杨信以为真,真以为张成武愿意认输,心里就是一喜,笑道:“你想要什么?十万?二十万?都可以!”
张成武笑言:“我想要你的全部家产,你家有多少资产我要多少,如何?你是否愿意?”
沈杨顿时醒悟,对方不过是在戏耍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气急之下,暴喝出声,冲杀了过去。
“好你个张成武,竟然敢戏耍本少!”
私下里做比武胜负的交易,打假拳,那是属于弄虚作假,是作弊的行为,是以两人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此刻沈杨的这一声暴喝却完全没有压制声音,传得很远,周围的人听见后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韩天何以忽然暴怒。
但沈杨暴怒的原因,本就不是他们关心的内容,他们所关系,只是这一场打得是否精彩,是否能让他们过足眼瘾。
唯有李天,隐隐猜出了其中的缘由。
而这偌大一个体育馆中,还有另外一人,自这一局比武双方上场后,便在一直关注,此人是裁判台上,那姓沈的部长,此次比赛的负责人。
两人都是姓沈,莫非其中有些不为人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