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so,最快更新饮马江湖论英雄 !
“唉,看我这个脑子。”杨老夫人叹声到
已走出屋门的杨老夫人忽然想起来还有事情要跟杨蛟交代,遂又折了回去,刚进屋便看到辰舒手中拿的那支木头簪子。
惊声道:“这是!这……”
辰舒与其他三人均被杨老夫人这一生惊呼吓到,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杨老夫人。
“这是……”杨老夫人顾不得那么多,快步走过来,从辰舒手中将那支簪子拿了起来,在手中细细端详。
“这是你的东西?”杨老夫人看向辰舒问到,面上表情复杂。
“是晚辈的东西。”辰舒从凳子上站起来答到。
“你从何处得来的!”杨老夫人这一句问的急,倒不像是问反而像是训斥了。
“这是晚辈奶奶的东西……”辰舒盯着失态的杨老夫人,从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神态,今天又是,这不得不让辰舒怀疑。
“娘……这是怎么回事啊……”杨蛟也战战兢兢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自己的母亲问到。
严睿思和张阡陌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是……洛白驹亲手为醉一梦雕的簪子……”杨老夫人声音中夹杂着丝丝颤抖。
这丝丝颤抖在别人来看或许只是因为激动,但是严睿思明白,除了激动还有另一番意味。
据说杨老夫人对洛白驹是一见钟情,即使常伴左右却无法得到洛白驹真心,最终心死返回CD杨宅。
从杨老夫人这番说辞中,可以明确,这是醉一梦是洛白驹真心爱的人。女人和女人之间,得到和得不到之间,难以判别悲喜。
“你还说你和洛白驹没有关系。”杨老夫人轻轻将这支簪子放回辰舒手中,一叹一笑,却带着些凄凉。
“你说,你和洛白驹没有关系……”
“这是……这……”辰舒一时难以反驳,他从最一开始得到这根簪子时就怀疑过,因为他从未见过奶奶戴这簪子。簪子上刻的梦字,应该就是杨老夫人所说的醉一梦。
只是,对于洛白驹,辰舒是真的不明白他二人之间有何关系。
“娘,你别难违辰舒大哥了。既然这簪子是洛白驹给醉一梦的,那茶馆中那个说书老头肯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如直接去问他。”杨蛟说到,他知道,就算这样问下去也没有什么结果。辰舒是不会说谎的人,他说不知道那就一定是不知道。
“如此甚好。”辰舒说到,若是弄不明白,他也不会甘心的。恰好之前莫一还拜托辰舒替无诫去拜访那位老人,这样一来,一举两得。
饭后,四人未在多等片刻,直奔着那茶馆而去。
所有人都想弄明白,这支簪子和辰舒的关系。
茶馆之中此时只有寥寥几人,那说书老头独自坐在茶馆的角落里。既不喝茶,也不说书,只是呆坐在那里。
那老头看到辰舒来了才稍稍回了神,但是一见到紧跟在辰舒身后的杨蛟,又瞬间垂下脑袋,生怕这一行人认出他来。
不过为时已晚,杨蛟已经发现了他。
杨蛟指着角落那处桌子说道:“哈哈,他在那!总算被我逮着了。”
那老头听到杨蛟这样说,自知躲不过,无奈只得抬起头来。
辰舒一步迈到这老头面前,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了下来,二话不说,便将那簪子从怀中掏出来摆在了桌子上。
“麻烦老人家看一下这支簪子。”辰舒说到。
而坐在辰舒对面的这个说书老头早已一把抓起桌子上这支木簪,惊得说不出话来。
半响只抬头看了辰舒,又低头看了簪子,来来回回看了三五遍,问道:“这,这是你的东西?”
“正是在下的。”辰舒说到,并将这簪子是从何处得来的也详详细细跟这说书先生说了一遍。
待听辰舒说完,这说书老头却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绕过桌子,扑通一声跪倒在辰舒面前。
“老人家!”辰舒慌忙起身去扶。
说书先生的这一举动叫跟在辰舒身后的三人均为震惊,等反应过来,辰舒早已将这老头从地上扶了起来。
“老人家,您这是做什么。”辰舒蹙眉问到。
“我……我等了你二十年呐……二十年……我在这城中等了你二十年!”那说书老头泪流满面,断断续续的说着。
“您等我六年?”辰舒惊讶。
严睿思三人也不自主皱了眉头,看着面前这个老泪纵横的老头。
“你就是醉一梦和洛白驹的孩子啊!”
一瞬间,辰舒松开了扶着说书先生胳膊的手,向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
严睿思三人无不惊得目瞪口呆,杨蛟更是难以置信的盯着辰舒。
辰舒自幼无父无母,他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双亲究竟是何许人。此时,他突然知道自己的父母姓甚名谁,心中一时难以接受。
二十年来,辰舒与奶奶相依为命,却未想过在这世界上还有两个人与自己有着这样的关系。
“你娘当初生下你之后,只留了这个簪子便走了。”那说书老人叹到,醉一梦离开之时心如死灰,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你如何知道的。”辰舒冷声问到。
“我回来CD时,正巧遇上她,她说她把你送走了,不想你再与这江湖中的风风雨雨有任何关联。所以,她连把你送去了哪里都没有告诉我……若是她当年能够告诉我,我……”面前的老人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辰舒只觉得天地摇摇欲坠,其余三人都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半刻之后,辰舒缓了缓心神,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我如何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这说书老头在凳子上坐下来,双手垂在双膝之上,连连叹气,最后终于说道:“你知道你爹洛白驹是怎么死的吗?”
“他为了救他的兄弟……”
只说了这两句话,这老头却突然停了下来。身体向辰舒倾着,又坐直,又向辰舒倾过来又坐直;一双布满老茧的手,不停的在膝盖上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