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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蒙蒙亮了起来,雨还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
屋内所有人都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这个年轻人。
“他偷了我的东西,我现在要把他带回去。”这个年轻人指了指面前那个已经烂的看不出脸的人头,“那五个小宝贝,可是很贵重的呢!不过被他吃了也好,他的怨念太重,拿回去刚好做人头蛊。”
“你是五仙教的人?”红莲问道。
“哎,你可别胡说。我师父最讨厌五仙教了。”那少年说罢,侧耳听了听这门外,雨小了一些,转而说到,“既然你们不欢迎我,那么我……”
话未说完,就听即墨从屋内出来说到,“辰舒好一点了!”
即墨此时的泪珠还挂在脸上,“我现在去山上找找看,或许能找到蜘蛛蛇蝎来以毒攻毒。”
说着,即墨已从众人之中挤了出去,跑下楼梯。
“姑娘,等你把东西找回来,他早就死了!”这个年轻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即墨,待即墨停下脚步回过头来时,这年轻人将手摊开。
在他手掌中躺着一块血肉,正是他从手边那个头颅嘴里取出来的。
“被他咬了,说明毒已入体。而清晨正是所有毒素蛰伏的时期,待这时期一过,他依旧会生不如死。”
“你能救他?”即墨问到,对这毒素这么了解的人,必定也能够解得了这个毒。
“不能。我跟着师父学这个,是为了制毒,制出比五仙教更厉害的蛊毒,而不是救人。”年轻人爽朗笑道。
“求求你救救他!”即墨仰起头看着面前这人。
这年轻人也自上而下的看着即墨,许久之后微微一笑到:
“看样子,你也是会医术的。不如我们就来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我我就救他。”
“比什么?”即墨脱口问到,一张清秀的面庞略带了些凌厉,一双眼睛里满是寒冷。
“我前几日刚炼了一枚蛊,师父却说我这个做的很差劲。你把这毒药吃了,若是在毒性发作前你能解得了这毒,就算你赢,否则,你就会暴毙身亡,到时候也会被我带回去做人头蛊。”这位年轻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子,取出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黑色物体。捏在食指和拇指之间,有些洋洋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即墨从楼下奔上来,伸手夺过这蛊毒就放进了嘴巴咽了下去。
“即墨姑娘!”
“即墨姑娘!”
“……”
一时间一片哗然,却又无一人出声。
“好!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的刚性。”这年轻人错愕了一下,忽然笑起来,若不是他这一身褴褛,倒真是个俊俏的少年。
“我已经把这毒药吃下去了,我现在去想办法解毒。但还是烦请你先去看一看他,替他将这毒解了,他已命在旦夕。若是他死了,你我之间的较量就不再有任何意义。”即墨冷声道。
“这个自然,你只管安心解毒便是。”年轻人收了笑容,跟着即墨来到了辰舒的房间。
此时的辰舒面容平和,已没有了痛苦之色,却还在昏迷之中。
即墨将这人送到辰舒房间后便转身离开。
这位少年看着这纤细背影,突然说到,“你叫即墨?在下蚩九,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即墨转身,看着面前这个人,微微欠身,“有劳了。”说罢转身离开。
……
“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没事了。”即墨对着围在屋外的人们说到。
“真的没有问题了吗?”红莲问到,跟在一旁的弟子们也都紧盯着即墨。
辰舒是在确保了他们所有人安全的情况下才倒下的,他们怎么能够就这样置阁主于不顾呢。
“放心吧,你们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他已经在配制解药了。”即墨安慰到。
众人听了这话,才觉安心,一时纷纷离去。即墨只觉身心乏惫,靠着这房门缓缓蹲了下来。
良久之后,即墨长长叹了口气,她现在要去把这个蛊毒解掉,这样才能真正的将辰舒的命救回来。这是她与蚩九之间的约定。
……
天已大亮,街道上一片沸沸扬扬。
在城区街道上,出现了一具无头尸体,这任谁都不会视若无睹的。
繁华平和的成都城,被这一具尸体,扰乱了民心。
对于天府之国的成都民众来说,他们根本不在意这江湖之中的事情。江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茶馆里听来的一段传奇佳话。他们更在意的是能不能够安稳度日。
这尸体赫然出现在这个地方,正说明,这江湖中又要开始动荡不安了。再加之前几日在城门口发生的那一场火拼,成都城中的人都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这官府就不管管啊。”一位大嫂心有不满。
“这段时间有锦衣卫大人在这城中,我看这群江湖人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旁边一位大哥说到,“锦衣卫官老爷一到,说要他们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指指点点的声音此起彼伏。
姜功在人群中看着这具尸体,从身上的伤口能够看出来,伤他的武器应该是穷奇剑错不了。
“这小子,有前手没后手的。”姜功无奈道,就是个三岁儿童也知道这样必定会节外生枝,引出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待这姜功到达这间客栈时,正赶上即墨从客栈中出来。
两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即墨将辰舒如今的情况交代给姜功,便去了医馆查阅医书。
姜功没有想到,辰舒居然会出这么大的意外,赶忙赶到客栈楼上,却也不好打扰蚩九解毒。
每一个人在使用独门秘技之时,都不会让外人在场,以免自己的独家秘方被人偷学了去。
夜幕降临。
蚩九将解药配制了出来,这解药若是单独吃则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是像辰舒这样的中毒者来吃的话,却是再好不过的解药。
有道是以毒攻毒。
解药喂下去之后,蚩九却发现了问题,这解药不能在辰舒体内发挥很好的药效作用。只是浮在表面,并不能融入血脉。
蚩九想跑,可无奈他已和即墨有了约定,此时不能就这样弃置不顾。
蚩九在屋内转了两圈,忽然想下楼去讨碗水喝,顺便就一走了之。
“反正,我只答应了给解药,如今药给了,我也算说到做到了。”蚩九自言自语自我安慰,又在屋内转了两圈之后,镇定自若的走到门边,轻轻将门拉开了。
这时,突然门上传来一阵力量,将这门顶开,掉进了屋内。
蚩九只觉的汗水已经自额头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