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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离开后,苏凛剑迫不及待地对顾朝歌表示痛心疾首:“你傻呀?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演?”
顾朝歌身体懒散地倒在沙发上,眼神放空望着天花板:“我想我没有办法兼顾。”
苏凛剑一愣,兼顾什么?忆起阿笙之前说顾朝歌想要慢慢淡出影坛,而他这一段时间,也的确拒绝了所有通告和工作,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待在家里,之前的经纪人留在am,阿笙也做了苏凛剑的经纪人,顾朝歌可以说是完全散养的状态,没有人帮他处理经纪事物。
倒是顾朝歌的手机不时会响起,接起之后也只是冷淡地几句推攘:“抱歉,目前我正在休假中,所有工作暂时都不接。”便挂掉电话。
想来,顾朝歌应该是想全身心地投入到tg的管理中去,他怕接下这部电影,会没有精力再去管理公司事务。到时候,两头都做不好,对于他这样追求完美的人,绝对是不能接受的。
蹲到顾朝歌身边,苏凛剑仰头,认真地看着他:“之前你说,为什么我会接《倾听物语》里那样一个渣男的角色,我说……是因为缺钱。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顾朝歌低头,对上苏凛剑的眼,看着他眼底澄澈的光芒,有的时候,干净也是一种力量,让人移不开视线,让人心起涟漪。
“我知道的,我并不会有多少机会,如果放弃了这一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下一个机会。或者说,只有这一个机会也说不定。”当时,孤身一人,对于未来的渺茫。即使出演了《时计》,却也知晓他拍摄的戏份不会留下多少,大多数还是会被剪掉。
成功出道的人太少,出道后给观众留下印象的又有多少,成功走红不过只是那百分之几的概率。
如果放走这一个在镜头前露脸的机会,不知还能不能再次出现在镜头前。
转念一想,其实他这个比喻也不是很恰当,他是小新人,当然什么机会都要抓住。可顾朝歌是影帝,找上门的本子多得是,他挑都挑不过来。
“我是说,青峰导演的电影我都看过,都是非常棒的电影,相信这一部,也绝对不会让人失望。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将食指放在苏凛剑唇上,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我知道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正因为它很好,我才担心我处理不好拍戏和公司事务间的平衡,而让这个机会搞砸。”
大好的机会被自己活生生弄砸,也许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接好。正如煮熟的鸭子飞了一般,让人抱憾难耐啊。
这个道理,苏凛剑能懂。
“可是,为什么从一开始你就认定拍电影和公司之间不能两全呢?别人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一定可以。”苏凛剑坚定地看着顾朝歌。
顾朝歌看着苏凛剑眼底耀眼的光芒,该死地诱人啊!
慢慢低下头,靠近苏凛剑的脸,声音也逐渐低沉:“哦?为什么你认为我可以?”
“因为你是顾朝歌啊。”是我喜欢的人,是我一直以来,信仰般的存在。苏凛剑偷偷藏着半句话没有说出来。
顾朝歌却看穿了他所有的依赖,新人,爱恋。
心底柔软一片,俯下身,吻上那人浅色唇的时候忍不住一声叹息:“是啊,因为我是顾朝歌。”
最终,顾朝歌决定接下《侠义》这部电影。
苏凛剑高兴地就差跳起来大吼,顾朝歌打趣:“怎么好像是你接了这部电影?”
“不是啦,我是为你高兴嘛!”苏凛剑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手机响起,才缓解了他的尴尬。
“啊?我忘了!……不会不会,我现在就过去。”苏凛剑拿起自己的钱包,揣着里面顾朝歌预支给他的两千块钱。本来顾朝歌是想把自己的信用卡给他,遭到苏凛剑的严词拒绝:“刷卡的时候会看到持卡人,到时候人家不得把我当小偷抓起来不可。”
苏凛剑这家伙,有的时候蠢萌,有的时候,为什么就那么精明呢?
吃完法国菜出来的三人,摸摸肚子,好像都还没吃饱。谁知道那法国菜,上来的盘子比脸盆还大,结果菜量只有一口,不能再多。
对于成年的三只雄性动物来说,都不够塞牙缝的。
数了数自己口袋里剩下的钱,苏凛剑弱弱地提议:“要不……再去吃个水煮鱼?”
“好主意!”其余两人异口同声地点头,眼巴巴地看着大金主苏凛剑。
这让苏凛剑顿时自信心up,尝到了一回被人当大款的滋味儿啊。
吃完水煮鱼,摸着终于鼓胀起来的肚子,心满意足地走出点头,悠闲惬意地挥手道别。
“对啦,再过四天就开学了,反正这学期咱们都没课,你也挺忙的,就不用回学校了,报到注册的事我会帮你办妥的。”蒋文飞是班里的学习委员,报道的事情都是他负责,这么一说,的确让苏凛剑轻松不少。
“行啊,到时候我把学费打你卡里,谢谢了啊,兄弟。”
“谢什么呀,到时候你红了,可别忘记给我多签几个名。”
“放心吧,到时候我给你一打我的签名照。”苏凛剑边说边接起电话,小声在那头说了句:“就回去了。”挂掉电话,与齐胜二人道别,上了一辆出租车。
齐胜和蒋文飞看着苏凛剑的出租车离开,半响都是保持这个姿势,望着那个方向,幽深的目光不知看着什么。
“阿飞,你觉不觉得……才过了没几个月,阿剑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齐胜率先开口,说出自己的感想。
“是啊。”蒋文飞悠悠吐口气,满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阿剑那小子瘦了以后本来就招女生喜欢,就是以前太害羞,现在……怎么说呢,好像浑身散发着一种光芒。”
“什么光芒?”
“唔——”蒋文飞寻思良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好像月亮的光芒,没有咄咄逼人,自有一股盈盈之意。”
“切——”齐胜鄙视地看了蒋文飞一眼:“你这直男,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来,还真是不容易呐。”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凛剑也没闲着。除了日常家务做完以外,便是窝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没错,顾朝歌家里有一个专设的影音室,用来看电影,效果媲美电影院。
里面还有很多珍藏好片,绝无一本圈钱烂片。
每看完一部电影,苏凛剑都感触良多,然后在那张真皮沙发上躺着,遐想自己如果是那主角,会怎么怎么演。
对于演戏,顾朝歌没有教苏凛剑更多的方法。
只有不断地看不同的作品,观察别人在扮演不同角色时,呈现出来的表情,细致到眼球的转动,嘴角的幅度,甚至是脸部肌肉的状态,然后自己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在这样的场景下,所表现出来的样子,不停对比,间或模仿,慢慢找到自己的套路,才能逐渐成长。
这种方式,绝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积月累。
苏凛剑曾向顾朝歌求证这种方式的可信程度。
“那我问你,《霸王别姬》里程蝶衣唱的《思凡》,你还记得吗?”苏凛剑有意为难,《霸王别姬》生涩,那唱词更是难懂。
顾朝歌若有所思地斜了苏凛剑一眼,忽然开口唱道:“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我本事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为何腰系黄绦,身穿直,见人家夫妻们洒落,一对对着锦穿罗,不由人心急似火,奴把□□扯破。”
虽然把词背了出来,却一点昆曲咿咿呀呀的味道也没有,纯是放低了嗓音,慢慢吟唱一般,配上顾朝歌低沉性感的嗓音,倒也别有味道。
“不对不对,是‘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你唱错了,哈哈。”苏凛剑高兴地抓住顾朝歌的把柄。
淡定自若地抓过顾朝歌的手指,轻咬一口:“没错啊,你是女娇娥,我是男儿郎。”
“你才是女娇娥呢,你全家都是女娇娥!”苏凛剑恼火地从沙发上站起,他堂堂正正三尺男儿,被人说成女人,怎么也得冒出点骨气来吧。
此话一出,顾朝歌的眼神瞬间冷下来,冰冷地看着苏凛剑。
苏凛剑很快冷静下来,自知自己说过火,可明明是顾朝歌先给自己设套,怎又落得全是他的不是。
慢慢坐在沙发上,赌气似地一声不吭。
顾朝歌一把拦过苏凛剑,让他枕在自己肩上:“你知这《思凡》的出处吗?”
“恩……小尼姑不甘寂寞生活,私自出逃?”苏凛剑简单概括。
“总有那么些注定存在的事物,会打破清净的心。”
苏凛剑偷笑:“顾大神把自己比作小尼姑,是因为思凡了?”
顾朝歌瞬间黑脸,将某人压在身下,让他彻底知道顾先生思凡起来是如何鬼-畜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