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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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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表哥

    “是糖果生病了吗?”安逸担心的追问。

    米婶子摇摇头,更加愁苦了,“不,不是。”

    安逸明白人家这是另有隐情了,但他一个外人,除了救命之恩跟他们家本来就没什么交集,要是追根究底的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了,也会让人家不喜和为难,只好当作自己什么也没发觉,“那……我方便去看看她吗?我想亲自跟她道个谢。”

    米婶子为难的看了他一眼,还是点了点头,“我去帮你把她给你叫出来吧。”希望她有心情见你。米婶子叹了口气,不抱希望的进了里间。

    不一会儿,糖果就跟着米婶子出来了。米婶子道:“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你们聊。”

    等米婶子走后,让出了身后的糖果,安逸才发现她现在的状态真的十分的不好,那通红的眼睛,憔悴的脸色,眼底居然还有一片青色,连本来圆润而有些婴儿肥的苹果脸也瘦成尖下巴的瓜子儿脸了……那样子比安逸之前生病最严重的时候还像个病人,还是病入膏肓的那种。

    “你怎么弄成这样?”安逸皱起了眉头,联想起米婶子的神色,越发觉得,他们家的问题还不小,而且肯定跟糖果有直接关系。

    糖果听到安逸的询问,先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他的气质特别温和,还是恰逢其会,她发现安逸完全没有看轻她的意思,眼神也一如既往的柔和,仿若看到救星一般,一下子扑过来,紧挨着安逸坐下不说,还双手紧抓着他的衣袖,嘴里哽咽着,“安~逸~……呜呜……我好难过……呜呜……”

    “你先别哭,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咱们一起想想办法。嗯?”安逸不习惯的抽了抽衣袖,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哭泣的姑娘不管,只能妥协的放弃,还抬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摸了摸。

    说实话,初见糖果的时候,她那热情开朗的模样,让一向清静惯了的安逸很是不适应,也有些烦乱想躲,不然他也不会一不小心掉下河,但他当时是不习惯居多,恶感什么的还是谈不上的,尤其人家后来还豁出命来救他,他就更感觉自己亏欠了她很多。

    现在看到她这样,几乎从一个乐观向上的娇小姐,完全变成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被迫害而无处申诉的小白菜儿,他心里真的十分的不好受。

    “我、嗝儿~……我~嗝儿……呜呜……”糖果这会儿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王猛:“…………”哪儿来的小妖精?当着爷的面就毛手毛脚的,信不信爷分分钟收拾了你!

    ——好吧,爷目前妾身未明,暂时还收拾不了你。

    这真是个悲催的事实啊有木有……

    安逸可不知道他带来的某人已经双拳紧握,怒火中烧了,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安抚小可怜儿,“好了好了,咱们慢慢来,不着急,时间还有很多,嗯?”

    许是他太温柔,糖果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你真的……真的会帮我吗?”

    “当然,我们是朋友的,不是吗?”安逸回答的毫无心理负担,仿佛当初强烈拒绝人家,还想逃离的不是他一样。

    不过,就冲她单纯的心思,和危急之时敢于救他的勇气,这个朋友他安逸认了!

    朋友?糖果被这个她求了很久渴盼了很久而不可得的词汇弄得心里有些酸涩,又有些甜。原来,他真的认可自己是朋友了?

    深吸了几口气,糖果渐渐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原来,糖果有个表哥,名叫白敬初,家里是玉柳镇上的大户,世代经营玉石生意,比之经营米铺生意的米家,还要富裕一些。两家一家在财产上占优势,一家袭承时间久远而人脉更广,倒也勉强算个门当户对,相得益彰。

    本来,米白两家在生意上没什么往来,两家人也就没什么交集,但自两家的上一代家主因为同窗之谊成为好友,相交莫逆后,两家的往来就亲密了不少,尤其在白家旁系小姐嫁进米家后,两家的关系更是紧密。可以说,两家的第三代,糖果和白敬初就是在这种状况下,自小就相识的。

    “那个白敬初……就是那天下河救你的人吗?”安逸想了想,问道。

    “对!就是他!”提到那个人,糖果撇撇嘴,有想哭了。

    “我看他挺在意你的,你……”安逸还没说完,就被愤懑的糖果打断,她边哭边说,还越哭越伤心,一会儿又恢复了上气不接下气的状态,“他哪是在意我这个人啊,明明就是想找机会可劲儿的欺负我啊!!嗝儿……小时候就抓我辫子,弄花我的衣服,后来还剪了我的头发,嗝儿……现在还想把我娶回家,嗝儿……我不会让他得逞的!呜呜呜……嗝儿……呜呜……”

    前两个还是小问题,只是小孩子闹着玩儿而已,但是剪女孩子的头发……

    安逸有些拿不准了。眼见着糖果越哭越厉害了,未免她哭的岔气儿自己难受,只能接着哄,看看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让他参考的。

    哭了好一会儿,心里的憋闷稍稍释放了一些后,糖果的哭声渐渐的平息了,“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从一见面,他就一直在欺负我。当时是在他们家,我一个人本来就好怕,还被他威胁不能告诉家长,否则要打断我的腿……我没办法,只能尽量躲着他,谁知道他还穷追不舍得的,有几次我被抓到了,他就凶神恶煞的,好像我做了什么大逆不道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欺负我欺负的更狠了,每次都把我弄哭……”

    “这样躲躲追追的有两三年吧,有一次他不知怎么的盯上了我的头发,上面还有阿牛哥送我的头花呢,我可喜欢了,那天也是我第一次戴,没想到不但头花被剪碎了,我的头发也被剪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