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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谈话开始之前,苏云还在那里想,这次的事情就是自己妹妹在任性的胡做非为,这孩子来了肯定也要说:“是大小姐硬要我住那里的。”
结果,这是什么?谁来告诉他这是什么?
“想娶我妹妹,你还早着呢。”苏云忍不住怒道。
朱祐樘镇定的点了点头,道:“我会怒力,也会等她长大。”
苏云:“……”
好想砍人怎么办。
苏云头一次觉得金盆洗手不太好,如若这还是当年,他有千百种办法让这个姓朱的从世界上消失。就算是现在……苏云脑子里的歪心思动了一秒,后又觉得不行,自家妹妹太聪明了,被看出来就不妙了。
没必要为了这么个小子,坏了他们兄妹的感情。
苏云再次扫了朱祐樘一眼,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挥了挥手就准备让人出去。然而这时候管家又进来了,一进来也是颇为怪异的看了朱祐樘一眼,才道:“少爷,纪神医来了。”
苏云:“……嗯?”
管家垂着头,补充道:“纪神医说,是小姐找他来的。”
苏云当即奇怪的将朱祐樘上上下下扫了个遍,虽说身子单薄了点儿,但看起来也是没病没灾的。为防万一,他还特意问了一句,“你身上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难道是什么隐疾,看不出来的?
朱祐樘诚实的摇了摇头。
苏云便奇怪了。
纪神医在江湖上名声不显,不是因为他医术不精,而是因为他神出鬼没,一般人找不着他,也没机会遇见,所以极少提及。但他的医术是无庸置疑的,而且此人跟苏家有些渊缘,当年苏蓉蓉的医术就是他教的。
要不是恰逢那几日纪神医外出不在,赶不回来,苏云也不至于只能等死。
后来因为那件事情,纪神医一直觉得有些懊悔。好在岑夏自己将人给救活了,这才能让他没有遗憾。这些年,纪神医跟岑夏的联系,倒是比跟苏云多多了。毕竟岑夏也通些医术不说,更是有蛊虫这种生来自带的优势,时常能给纪神医些启发。
但一般没事,岑夏也是不会请纪神医来的,只因他们住的这地方,着实不是什么深山野林,并无药草可采。
这突然叫来……很难让人觉得,不是来给谁看病的。
苏云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朱祐樘一翻,又看向管家。后者秒懂,立即道:“少爷,那些被带回来的孩子中,看着也没有生病的。”尤其不像是有什么疑难杂症,需要纪神医亲至的。
苏云狞眉不解,“难道蓉蓉突然又对医术感了兴趣?”
小时候因为苏云时常受伤,所以苏蓉蓉缠着纪神医要学。这些年二人也依旧还有些书信联系,虽说交流不断,但也没有闹着像小时候一样硬要学了。这一回,出了趟门,又发生了什么让她重新起了兴趣?
苏云恨不能把楚留香抓来问问,你把我家妹子怎么了。
朱祐樘却是轻轻叹了口气,知道大概是因为自己。
可他这时候也不能告知苏云,不然这个早已经瞧他不爽的苏公子,很可能会觉得‘妹子对他也太好了,装个病就这么紧张,外面的大夫还不行,竟还劳烦纪神医回来’。因此他这时候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好在苏云也没想到问他,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
岑夏做事极为干脆利落,此次不光替朱祐樘瞧了,也顺便看了看其他孩子。
毕竟那个组织虽然被捣毁了,但也不知道捣没捣干净,关键是并没有问清楚是干什么用的。因此也不知这些人,有没有对这些孩子们做过什么。据说有些组织,为了控制孩童,是会给他们下药的。
好在这个组织并不会下药,或者说还没来得及下,所以这些孩子均没什么事情。
经过这些日子,岑夏还当真在里面瞧出几个根骨相当好的。当然,其他人也不差,否则也不会被抓去。
最让岑夏感到意外的是,朱祐樘这一世的根骨,竟然也十分的好。
这怎么可能?
岑夏又想起,同前几世不同的是,他这一世的身体也特别好。再回想一下,似乎朱祐樘身体最差的几世,都是在皇宫大内长大。略微眯眼,岑夏立马唤出管理员零零三来,问道:“身体不好是天生的,还是有人……”
这种事情,管理员零零三只需稍稍一查,便能知晓。
果不其然,等了一会儿,便有画面显现在岑夏的面前。管理员零零三可能是觉得这会引发她的怒气,所以并没有自己开口。而岑夏看完果然气炸了……早就知道皇宫里面阴谋多,但没想到这么狠。
却原来,朱祐樘身体不好,几乎都跟那些宫庭争斗有关。
不同于岑夏当皇后的岁月,朱祐樘在出生时,他的父皇总是会有很多的妃子,于是各种争宠陷害随之而来。比较明显的有一万姓贵妃几乎算得上是明目张胆的残害,其余大多不声不响,暗中陷害。
诸如岑夏穿黄蓉那一世,朱祐樘缘何流落蒙古,又为何身体瘦弱,全是因为在胎里就中了毒。
其他几世也没好到哪里去。
唯独这一世,那位娘娘聪慧,躲过了诸多暗害,最后更是将孩子送了出来。本是准备附上一大笔银钱,送到信任之人家中,奈何中途出了岔子,让那牛老爷捡了便宜。
岑夏有点儿想手撕众妃了。
连那个皇帝也想撕。
你说你皇后妃子整一大堆也就罢了,偏还没能耐管不了。有本事你让她们和平相处啊,别口里喊着姐姐妹妹的,背地里竟整人。她们互斗也便罢了,偏偏苦了孩子,那些皇子哪个也没太好过得了。
还有那个牛家,得了钱财还不把人好好供着。
岑夏气得不轻。
好在牛家也没怎么恶待朱祐樘,虽说老爷夫人不喜,下面人也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但该有的吃穿用度却没怎么少过,当然,也是比不过那个小胖墩的。再有就是请的先生,朱祐樘也是可以去的。
想起这个,岑夏又有些哭笑不得,每一世都要重新学一遍,后来再想起来,她家祐樘啊……
经纪神医把过脉之后确定,朱祐樘这一世的身体当真十分的好。再一看根骨不错,岑夏便起了教人习武的心思。但这个怎么也要耗费一些时间的,而姓朱的本人怎么看着都更像是喜欢读书的好学生。
岑夏:“……”
岑夏把书一抽,道:“这东西不用学,以后你自然就会,还是多练练功的好。”
朱祐樘:“……”
朱祐樘自是不知道日后他全会想起来,哪怕如今他来个目不识丁,也有可能一夜之间变成文学大儒。他只是有些无奈的看着岑夏,顺从安排的去练功,只等练完了,再拿起书本来读一读。
岑夏:“……”
大晚上不睡觉,熬夜点灯的,白天你不困啊!
岑夏抱胸站在门口,朱祐樘只得叹了一口气,把书本收拾起来。再走过去同她说两句话,道句晚安睡觉。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动作,后者会直接冲进来把书给抢走。
岑夏满意了,便回屋了。
她觉得这种感觉真是新鲜。
以前她们在一起大多都是在朱祐樘成年之后,能十分自制和有理智的安排自己的作息。现如今小小的朱祐樘虽然也很聪慧,但到底年岁尚且,有些急功近利。不过这也跟岑夏每日让他练功有关。
朱祐樘不忍拒绝岑夏,又想多看些书,便只能抓着晚上的时间来了。
说到底,好像是她有些强人所难了。
岑夏心道,现在她家祐樘可不知道还有恢复记忆这一说。像他那么温文如玉的男子,合该是配着把折扇,肚里装着满腹的经纶,仅仅往那里一站,就该是个才智无双的翩翩佳公子。
罢了,习武之事也不急在一时,就算不会武,不还有她在么。
稍稍学点儿,强身健体便好。
倒是那被回来的孩子中间,有几个特别不爱读书,声称看到书本就头晕,半点儿看不进去。这话应当是不参假的,都是穷苦出身,独自一人流落在外行乞,平日里最美好的幻想中都没有可以读书习字,乍然有这等好事,自是极其珍惜的。
但可能当真有天份这一说,叫他们背个三字经,三天背不出五十个字,反而练个武学招式,特别的快。
岑夏索幸将人分开,一部分主文,一部分主武。
当然两者亦有互通,不过主文的就只是稍稍练点,强身键体。主武的自然也就求个识字会写,完全没指望他们能考个状元回来。
至于朱祐樘……还是乖乖的再学一遍,就是不知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后悔。
可惜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日后的事情,会不会产生什么刺激,对恢复记忆有不好的影响。
岑夏一边想着,一边教朱祐樘弹琴。
她的琴技自是没得说,此翻更是将琴声同内力揉在一起,学着那剧本中的那样弄了个什么音杀之术。要教朱祐樘的,自然也是这样。当然,现在朱祐樘体内没有内力,发挥不出什么威力就是了。
但岑夏弹来便不一样了,她手抚上琴弦,一瞬间,一股内劲顺着音调急射而出,直奔墙角某处。
与此同时,那个位置上有一人显了出来。
朱祐樘眉头一皱。
竟有人潜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