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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吃饭呐。”一个肥头大耳,剃着光头,身穿黑西装,一脸横肉的矮胖子脸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这人叫王长河,是村长刘富贵的小舅子,凭着刘富贵的关系,带着一票村里的小混混,在附近几个村子接盖房的活,赚了不少钱。
这王长河跟李家还算沾点亲戚,但是王长河一向看不上李家,嫌李家太穷了。
李良柱站起身,皱着眉头,盯着王长河。这些人明显来者不善。
何翠兰也赶紧从厨房走出,站在李建国身边。
“王长河,你这是干啥?”李建国盯着王长河,皱着眉头。
“呦,这么大条草鱼,嫂子,是你做的吧,正好赶上,让我尝尝,呼和,还挺烫。”王长河没理李建国父子,嬉皮笑脸的走到桌前,看了看盆里的鱼,直接下手抠了一块鱼肉,放在了嘴里。
李建国看着眼前的阵势,知道肯定不是好事。
他们村盖房子,是必须要找王长河包工包料的,不然村长就不批建房申请。
几个月前,李建国因为儿子将要毕业,他想把房子先盖好,为接下来儿子结婚做准备。
于是便找了王长河。
房子盖到一半的时候,王长河说盖房子的砖、水泥等建筑材料都涨价了,要加钱。
李建国还打听了一下,王长河没说瞎话,建筑材料价钱确实涨了点,但是没涨多少。
他还找人帮忙算了算,知道最后会比预算多出两千块钱左右。
决定盖这房子的时候,李建国就有心理准备,多预备了一万块钱。
但是,房子盖好后,王长河给算材料费用的时候,硬生生的多出三万。
李建国看着密密麻麻的单子费用,有些懵了。
单子上面写的材料都比很贵,跟他打听到的价钱都不一样。
王长河给出的理由是,现在的材料很多都是偷工减料的,他进的材料,都是最好的,他要保证房屋的质量。
李建国不懂建筑这一行,听王长河说的一板一眼的,以为现在的行情真是这样。
他把家里的钱全拿了出来,却还差两万。
最后,李建国只好跟王长河签了欠条,月息一分。这段时间,他都在四处借钱,想要把钱早点还上。
“李建国,你欠我的钱该还了吧?”王长河大喇喇的往凳子上一坐,道。
“咱们签欠条的时候不是说好,月息一分,前两天我刚带利息还你了五千块,下次还钱不还没到时间吗?”李建国看着王长河说。
“没到时间咋了?没到时间,老子就不能要账啦?”王长河瞪着李建国语气不善。
李建国顿时怒了,紧握拳头,脸色发青。他没想到,和自家好歹沾点亲戚的王长河,竟然这么对自己家。
“怎么?没钱?哼哼,我给你支个招,把你家的房子和地抵给我,这债就一笔勾销,咋样?”王长河冷笑着道。
“啥?”
“不行!”
李建国夫妇和李良柱同时喊道。
“啪!”
“草,想赖老子的帐?给我砸!”王长河将饭桌一脚踹翻,起身吼道。
三四个小混混拿着棍棒,开始一通乱砸。
“都住手,你们这是犯法,小心我告你们。”李良柱上前大吼一声,身上不由自主的迸发出一股骇人的气势。
四周的众人都被镇住了。
李建国夫妇愣愣的看着儿子的背影,忽然感觉很安心,但还是上前一步,生怕儿子出事。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大学生啊,刚才没看见你,你特么哪冒出来的?呵,还跟老子**。告诉你,在这村里,老子就是法。给我接着砸!”王长河语气嚣张的说。
“我看谁敢!”李良柱彻底怒了。
“我草,敢跟我这横,给老子打,只要不打死,老子兜着。”王长河见一个学生都敢跟自己犯冲,也怒了,他王长河什么人,十里八村的,谁敢在他跟前大声吆喝。
一群混混,立马朝李家三人围了上来,纷纷举起棍棒,朝他们身上招呼。
李建国夫妇种了一辈子地,哪见过这阵仗?还没反应过来,棍子已经举到了头顶,两人本能的闭上双眼。
“砰砰”
“啊——”
李建国夫妇闭着眼,等了一会,却没有棍棒落在身上,听着耳边传来的惨叫声,以为是儿子被打了,连忙睁开眼睛,准备护住儿子。
谁知,眼前的景象把两人惊呆了。
院子里一片狼藉,四个混混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呻吟。
王长河大睁着双眼,震惊的看着身前的李良柱,他刚刚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带来的四个小混混就被砍瓜切菜般,干翻在地。
他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一身肥肉止不住的颤抖,眼前这青年散发出一股洪水猛兽般的气势,他混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这样的气势还是第一次见到。
李良柱心中恼怒的同时,又有些激动,刚刚混混们打过来的时候,速度变得很慢,落下的棍子就像定格了一般,他很轻松的便将那四个混混打翻。
这应该是轩辕御兽决的功效!李良柱心想。
“你,你,你想干什么?我是来要账的,我有欠条,你敢动手打人,小心我报警抓你。”王长河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条,盯着李良柱,脸上冷汗直流。
“哼,你这是要账吗?分明是欺负我爸妈。”李良柱上前夺过欠条,看了一眼,将欠条摔在王长河脸上,“欠你的钱,三天后还你,你要是再敢来我家闹事,我饶不了你,滚!”
“好、好、好,我滚。”王长河翻滚着从地上爬起,窜到大门口,转身眼神阴狠的看着李良柱,“小子,你别狂,到时候,拿不出钱,老子再跟你算账。”
李良柱眼神一凌,瞪了过去,王长河心里“咯噔”一下,多余的狠话咽回了肚里,带着一票混混,狼狈的翻滚而逃。
“儿子,你啥时候学会打架了?快让妈看看,伤到哪了没有。”何翠兰担心儿子,先反应过来,拉住儿子衣服翻看。
“妈,我没事,我在学校参加了武术社,就这几个小混混,还伤不了我。”李良柱没敢说实话,就编了个理由。
“没伤着就好。儿子,有点自保的能耐是好事,但,你可不能随便出去跟人打架。”何翠兰知道儿子的秉性,从小到大,从不跟人打架,但还是忍不住劝道。
“那咋可能呢,妈,我是啥人,你还不知道吗?他们要是不欺负咱,我咋会动手打人呢。”李良柱道。
何翠兰点头应是。
李建国一直没有说话,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儿子,最后叹了口气,背着双手,朝大门口走去。
“他爹,你去哪?”何翠兰问道。
“人虽然叫我们打跑了,钱还是得还,我去借一下。”李建国头也不回的说。
何翠兰神色也暗淡了下来,不再吭声。
“爸,要不,我打个电话,跟同学借点。”李良柱看爸妈的神色,估计钱肯定不好借,要不然,王长河的钱早就还上了。
“你们一群刚毕业的学生,哪来那么多钱,翠兰,你把院子收拾收拾,我这就去借钱,儿子,你把牛牵到镇上卖了,能卖多少是多少,路上小心点。”在李建国心里,一万多块,不是小数目,一群孩子不可能有这么多钱。他说完,便出了大门。
李良柱看着父亲的背影,张了张嘴,又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算了,看情况吧,要是今天爸借不到钱,再给同学打电话。
何翠兰走到儿子身边,从衣兜里掏出一团手绢,手绢层层打开,里面叠着一张十元钱,她把钱塞到儿子手中,“儿子,你把这钱拿上,到镇上买点东西吃。”
“妈,我半天就回来了,不用这钱。”李良柱看了看手中皱巴巴的钱,这明显是母亲省下来的。
“你早上就没吃饭,到镇上都中午了,不吃东西咋行?把钱拿着,早去早回。”何翠兰说完,开始收拾院子。
李良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转身看了看墙边无精打采的老黄牛,心里有些不舍,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头牛为自家干活已经十年了,把它卖了,估计爸妈心里也不好过。
他默默走到老黄牛身边,在牛头上抚摸着。
忽然,他的手顿住了,表情有些吃惊。他竟然可以感受到这牛的身体状况。
他能清楚的知道这牛的身体里有颗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