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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清祀皇帝陛下最近很糟心。
特别糟心。
当然,全世界都知道让他糟心的是谁。
应该说,只有谁。
太后做事太狠绝了。
诏书一颁布,朝堂上下忙的那叫一个焦头烂额。
偏偏还一点小事都不耽搁。
什么小事?
就是咱们皇帝陛下纳妃的事呗。
不算小事?
对大臣秀女来说当然不是小事。
但是对殊若和涂清祀来说,这压根就不是事儿!
然而,一二三四五个妃子还是被送进宫了。
殊若只粗略的扫一眼,就放她们去跟小皇帝培养感情了。
然后,涂清祀更糟心了。
殊若现在很忙,哪里有空去关心后宫那点事。
文武考卷都是她亲自出题,考官也要她亲自过目。
日理万机……还真不只是个成语而已。
忙了个把月,小皇帝愣是连太后的面都没见到。
哦,除了上朝和上床。
……
好像哪里不对?
唔,不知道太后是不是母爱泛滥,晚上总是会抱着小皇帝睡觉。
这个问题困扰了小皇帝良久。
毕竟他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而太后虽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到底也不过是少女。
不过,很快就没有这个问题了。
就在小皇帝快要习惯殊若的存在时,殊若表示,咱的好儿子,你已经有小妾暖床了,就不需要老娘了。
咳,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所以,小皇帝更更糟心了。
每天有不同女人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偶遇、邂逅、搭讪、求欢的惊悚感谁懂!
系统:我懂。_(:3)∠)_
嘛,殊若权当不知道。
话说回来,小皇帝怎么说也是个男人,怎么就对那些女人没想法呢?
青少年不是应该有冲动的嘛?
这就是为什么殊若非常放心给儿子床上塞人的原因了。
啊,当然,小皇帝并不是有什么隐疾。
只不过,此人本来就冷心冷情,有没有女人他本就不在乎。
而且此时才登基,权利都被太后夺去,他的心思都在那个皇位上,哪里还有空去关心什么女人什么侍寝。
更何况,这个时候如果突然冒出个孩子,其实对他更不利。
有时候殊若会想,其实涂清祀只是个孩子,心眼也不坏,或许没必要做的那么绝。
毕竟,她又不是母上大人。
要把对方的世界全部摧毁然后强势入侵,让他的生命里除了自己别无其他。
她做不到啊。
因为,她真正爱的人……她舍不得。
连晓栩本人都舍不得,更别说是殊若了。
殊若的做法,通常是潜移默化、欲擒故纵、最后再釜底抽薪。
如果……如果她有母上大人那样的魄力和决心,那个人……是不是……就会……
呵,若她真那么做了,不过是成为了一个卑劣的赝品。
到时候,殊若,还是原来的殊若么?
回到当下。
考试结束了,殊若只需要把官职重新分配。
商家那位,可是提前七年便平步青云。
夏家大哥的儿子,夏末阳,还有商素节,被殊若一同召进宫。
干嘛?
定娃娃亲啊!
啊,不是直接定。
殊若的意思是,这两个孩子年龄差不多,又是朝中最重的重臣的嫡子女,大家多熟悉熟悉,以后没准就结为亲家了呢?
不过,夏商两家可都不看好这门亲事。
这才是真正的世仇啊!
御史大夫之位,相当于副丞相。
但是想当然尔,正与副之间,比起合作,更多的反而是竞争。
夏家想独权,商大人一片精忠报国之心怎能容忍?
没事,斗吧,斗到两败俱伤,殊若才好从中得利啊。
夏丞相已经六十几岁了,说句难听的,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怎么还那么权欲攻心呢?
提前下台,其实,也好让他多修身养性,多活几年,不是么?
某天上朝,殊若没问过任何人的意见,就把官位全部打乱重新排列。
底下大臣当然恨得牙痒痒。
但是,没有人敢有异议。
荣华富贵还能再挣回来。
可是,没有了脑袋,还如何去享受荣华富贵呢?
朝堂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便要去解决小皇帝的问题了。
殊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种奇怪的药物。
听说这药让人吃下去,可以形成一种幻觉。
以为自己和心中所想那人有了肌肤之亲。
小皇帝顿时就囧了。
这个太后会不会……懂的太多了些?
然后太后娘娘又补了一句,千万别忘记落红。
小皇帝:_(:3)∠)_
后来的几天,小皇帝半推半就把所有妃子都给“开了苞”。
简直心塞!(╯‵□′)╯︵┴─┴
命运的邂逅,有时候真的是注定的。
殊若时不时把夏家和商家两个孩子召来叙旧。
再怎么说后宫也是皇帝家的,不可能一次都遇不到。
涂清祀可以说第一眼就被那个气质纯净的女孩子吸引住了。
商素节小姑娘,如同娇艳的桃花,清新亮丽明媚阳光。
无论是男人还是男孩,都不能免疫这样的女孩子。
忍不住想要宠她,忍不住想对她好。
硬要形容的话,就好像有些人能激起女人母性本能,商素节则是男人心目中的小公主。
但是,她并不具备让男人一见钟情为之魂牵梦绕的女性魅力。
只不过是妹妹。
至于日久生情,也是需要条件的,不是么?
殊若面对这两个“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男女,真是半点危机感都没有。
商素节才八岁啊。
斜眼。
在殊若面前,任何人都不免小心谨慎正襟危坐,头都不敢多抬一下。
殊若目不斜视,行云流水般开始烹茶。
整个凉亭里,连呼吸声都没有。
殊若浅浅一笑,“不必拘礼。”
然后就是几道深呼吸,再深呼吸。
殊若的茶,可谓是天上地下第二人。
嗯,第一人是那位。
茶香很快便蔓延开来,连不懂茶不喜茶的调皮孩子都忍不住凑过去深深嗅上一口气。
眼瞅着三个孩子捧着茶杯小口呷茶,殊若意味深长的笑了。
“素节如此讨人喜欢,哀家还真舍不得交给别人。若是做了哀家的儿媳妇,该是有多好。”
噗——
涂清祀差点一口茶喷出去。
他瞄了一眼那边看起来啥都没听明白的小姑娘,心里暗自摇头。
小姑娘的确挺讨喜,可她还是个孩子啊。
太后实在是……哎。
其实,只不过是看上去年龄悬殊。
最主要还是发育没发育的问题。
那死去的狗皇帝,不是娶了夏芙蕖这个比他小将近二十岁的女孩嘛。
“皇上的年纪也还小,等得了。素节,你可愿意进宫陪伴皇上?”
哄骗小女孩的怪阿姨!
商素节不懂殊若说的“陪”是那个意思,多一个哥哥她当然很高兴,然后就很用力的点头了,“民女愿意!”
涂清祀抚额,眼神扫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夏末阳,“母后说笑了。儿臣怎好夺人所爱。夏家末阳与商姑娘可谓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夏末阳一愣,然后朝涂清祀抬手作揖,“皇上过誉了。微臣不敢当。”
殊若懒懒的抬起眉眼,“有些话,不要说的太早。你们如今不过是尚未识得情爱。到时候,可怕你们抢着要做素节的夫君。真的到了那时,可就没有你们说话的份了。”
所以说,童养媳要趁早!
商素节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太后娘娘,你要给素节挑选夫君么?”
这个她还是懂的。
殊若的手抚上商素节的发顶,“素节若是有心仪的人,哀家定会为你做主。哪怕那个人……是龙椅上的九五之尊。”
涂清祀心头一跳,眉头一蹙,视线冰冷的盯着殊若放在商素节发顶的手。
那只手,曾经只触碰过他。
自从涂清祀纳妃以来,殊若再没有碰过他一根寒毛。
那个人,是他的母妃,与他朝夕相处五年的母妃。
她也许十分狠毒,但对他却很好。
哪怕她夺了他的权,也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
若是有一天,她与他之前的情谊全都没有了。
那么,他该如何自处,又该如何……对待她?
不过,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小女孩一来便能拥有这个人的温柔?
虽然那人一直戴着面纱,虽然那人面纱底下的真容如此不堪。
但是他知道,这个人有多风华绝代。
这个人的温柔,明明……就只属于他啊。
殊若的手顿了顿,缓缓侧过脸,看向涂清祀。
少年的气息很不稳。
是……发怒了?
殊若的做法很特殊,不过激,类似于驯养,又类似于斯德哥尔摩。
但好像又都不是。
人的感情和记忆是需要刺激的。
殊若对于他来说可谓是冰火两重天,想忘都忘不了。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他还小,他还不懂。
甚至,他的情感系统还不够完善,还不能体会真正的爱情。
七年时间……够了么?
够他……将殊若此人,刻入骨血,渗透灵魂,永世不忘了么?
殊若很想知道,这个傀儡皇帝,真到了需要选择的时刻。
是冲破牢笼,取得真正的权利和自由。
还是……
甘愿臣服于她,成为爱情的阶下囚。
每一次,都是一样的。
所谓攻略皇帝,其实并非与人斗。
而是……与那个皇位斗。
殊若以为,涂清祀……该是不会让她失望的。
不然……
完全摧毁,对她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