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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立朝数百年,前朝的乱臣贼子早被诛的干干净净。
且大青接连几代帝王都是明君,国力日盛,百姓们很满足这太平盛世。
所以,这声狗皇帝,司马绍是死活都不会应的。
帝王车架周围,侍卫上百,司马绍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外面兵戈之声激烈,他却还有心思捏着宁卿卿的小手,谈几句风花雪月。
宁卿卿眼珠子咕噜咕噜直转,她运气真好。昨儿刚想着怎么名正言顺的不生子,今儿便有人给她递机会了。
她温婉的依偎在司马绍怀里,美目盼兮。
就在司马绍眸色暗沉,想要行不轨之事时,箭矢破空之声夹杂着杀气而来。
“卿卿!”司马绍眼睛赤红的看着宁卿卿挡在他身前,□□插在她的腹部,鲜血直流。
宁卿卿浅笑看他,脸上的红润飞快退去:“小师弟,若是以后没有我在,你可得当心些。”
司马绍此刻压根听不下去她的话,是他大意了,他仗着多活几十年,行事愈发猖狂自我,却忘了帝王一举一动该以谨慎为上。
“卿卿,小师姐,你别说话,别闭眼,朕不能没有你啊。朕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爱金子朕就给你造一座金屋。朕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能又不要朕了。”司马绍眼泪痛苦的流下。
都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可那只是未到情深处。
司马绍从有记忆时,就是宁愿流血也不流泪的性子。
可现在他抱着怀中手愈发冰冷的女子,他才知道泪是憋不住的。
站在远处高强之上,手持□□的男子,在□□射出的那一刻,同时饮下毒酒,七窍流血而亡。
此行护驾的侍卫,具是一等一的好手。外面围上的杀手,很快被剿灭干净。
缀在车队后面的宁相,忽然胸口一痛,眉头紧紧的皱起。
“宁相,皇贵妃救驾中箭了。”
“噗。”宁相一口鲜血吐出。
父女连心,他的乖女啊!
宁卿卿闭着眼,安静的躺着,她早上还是没有睡好,趁现在中箭就偷睡一会儿吧。
至于肚子被箭戳穿,留下一个洞,她浑不在意。
这个凡世间,能让她没命的人还没有出生。
她睡着了倒是轻松,却不知司马绍和宁相有多煎熬。
快马回宫后,太医们手脚麻利的替宁卿卿处理好伤口,看着司马绍和宁相的神情,面色艰难。
“皇上,宁相,皇贵妃性命无忧,但是……”太医院院正跪在地上,言辞谨慎的组织着语言。
“但是什么!”宁相快过司马绍,在他之前问道。
院正被宁相凶恶的神色吓的一激灵,瞬间语速飞快:“箭矢正中腹部,皇贵妃以后恐怕难有子嗣了。”
宁相失魂落魄的跌坐在椅上,他慈爱又心痛的望着睡颜静谧的宁卿卿。
“难有就难有吧,只要能好好活着就行了。”宁相一瞬间仿佛衰老了几十岁。
他捧在手心里护着长大的女儿啊,从小连个跌倒的伤疤都没有,如今却受了如此重伤。
院正瞅着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连滚带爬的逃出去,生怕自己被迁怒。
在他滚出来没多久,留在殿内的太医们,也被一个个踹了出来。
“皇上啊,臣只有这么个女儿,自小被臣娇惯着长大。身为臣子,救驾是分内之事,臣不敢有怨,也不敢求赏。”宁相缓缓的对司马绍道:“但请皇上看着皇贵妃一片忠君之心上,往后待她好些。后宫无子嗣的女人,不好过。”
司马绍唇瓣动了动,干涩的说不出话,他知道他还是伤了宁相的心。
“老师……”司马绍歉疚道。
宁相摆摆手:“女子颜色易老,皇贵妃也不是个性子好的姑娘。若是皇上以后不喜她了,就让她假死出宫吧。臣能养的起她。”
“老师,朕在你眼里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吗?等皇贵妃醒来,朕就给她后位。以后后妃生的皇子,也全部记在她的名下。朕不仅给她无上尊荣,也给她无人能及的恩宠。”司马绍道。
宁相定定的看着他:“不必了,皇贵妃不喜麻烦。如今这般,就很好。”
其实,司马绍许诺过后就后悔了。
他虽然想补偿宁相和宁卿卿,但仍旧不愿看着后族势力过大,宁氏势力过大。
司马绍的心思隐藏的很深,宁相还是一眼瞧出。
他心中无波无澜,帝王家的人是什么脾性,他从入朝为官的那一刻就谨记在心。
宁卿卿苏醒时,是三天之后。
三天不吃,仅能用些清水和药,她圆润的脸庞飞快的消瘦下去。
青衣、绯衣等宫婢,时刻守在床边,生怕自己离得远了,不能好好照顾主子。
宁卿卿的睫毛刚颤了一下,青衣立马发现了。
“主子,您终于醒了。您先别说话,喝点儿糖水润润喉,莫伤了嗓子。”青衣端起放在一边的温热糖水,递到宁卿卿唇边。
绯衣则将宁卿卿扶起,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我这是睡了几日?感觉饿得慌。”宁卿卿听话的喝了一碗糖水后,确认嗓子没事儿,才开口道。
青衣激动道:“主子您睡了三日,宁相不能入宫来看您,但每日都去太医院询问您的情况。皇上除了上朝,全在床前守着您。后宫嫔妃皆送去了小佛堂,为您抄写经书祈福。皇上下旨说,主子您何时安康,她们何时出来。”
青衣不愧是宁卿卿的第一心腹,一串话儿将她想知道的全交代了。除了后宫嫔妃干什么,是宁卿卿不在乎的。
绯衣趁着青衣回话的时间,快步去小厨房传膳。
待宁卿卿将她昏迷后的事情知晓周全了,绯衣正好端着易克化的粥食进来。
司马绍下朝时,徐初立马将皇贵妃醒来的消息递上去,乐的他将手中奏折一扔,直接骑马去毓华宫。
归心似箭,大抵就是如此了。
但是,为何他每次看到卿卿的场面,总是和想象中不大一样呢。
“小师弟来了?这鸡丝粥做的不错,小师弟刚下朝应该有些饿了,不如也尝一碗?”宁卿卿捧着手里的金边缠枝碗,热情的冲着司马绍道。
在她的手边,已经叠了三个空碗了。纵然这碗口精致,但是作为一个刚重伤苏醒的人,不应该娇弱的食不下咽吗?
“朕听卿卿的。”司马绍不会承认,他看着宁卿卿吃的香后,他也有些饥肠辘辘。
和吃相有食欲的人一起用膳,胃口最容易打开。
司马绍不知不觉的就用了三碗鸡丝粥,等他反应过来,胃都有点儿撑了。
他尴尬的将手放在腹上轻轻揉着:“卿卿可有什么不适?太医来了有说些什么吗?”
“能说些什么,无非是再用些药。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清楚,没大碍的。”宁卿卿精神充沛,中气十足道。那样子看起来,真不像是腰上还缠了纱布的重伤之人。
司马绍看着她笑的欢快,口中的话到了唇边,硬是说不出口。
宁卿卿察言观色的本领不错:“小师弟,我不能生孩子了。”
自己不敢说的话,被对方轻易说出口,司马绍久久反应不过来。
宁卿卿也没想要他有回应,她自顾自道:“这样也好,小师弟就不用担心以后宁氏与皇家纠缠过深了。有我这个不能生的皇贵妃在,小师弟用起爹爹也不必再过多防备。如此想来,这事儿还是件好事儿。”
“不是的,朕从来都是信任宁相和卿卿的。”司马绍本能的反驳道。
他深邃的眼眸,此刻灼热无比,瞳孔中仿佛有火苗在跳动。
“卿卿,朕从来没有想过在你的子嗣上动手脚,朕是真心的。也许你现在不信朕,但是朕会做给你看,朕会一直对你好。宁相是千年难得的相才,朕对他推心置腹,绝无猜疑。”司马绍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宁卿卿笑笑不说话,她伤到了腹部,不是伤到脑子了。
“小师弟弹琴给我听如何?突然就想听广陵散了。”宁卿卿歪头看着他道。
纷披灿烂,戈矛纵横,一曲广陵散激昂在毓华宫内,盘旋而上。
“爹爹从不弹广陵散的。”宁卿卿冷不丁提到宁相。
司马绍按在琴弦上的手,突然顿住。
他失笑不已,小师姐又在敲打他了。
广陵散自古被称有臣凌君之象,宁相不弹此曲,即是意喻他无不臣之心。
“朕知道的。朕愿与宁相共创千古盛世,卿卿要陪着朕看天下繁华啊。”司马绍笑着回道。
“小师弟定能心想事成。若是我能在史书上留下几笔笔墨,也不错呢!”宁卿卿心情好,愿意顺着司马绍的话捧。
当然,她说的也是实话。被她选中的人间帝王,哪个能耐差了,各个都是帝王中的帝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