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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告诉我,有人出卖了他。
昨晚,他收到消息,拳击俱乐部,有秘密开了一场拳赛,他申请去临检,但是因为没有确实的证据,没有被准许。
他一个人独自行动,不小心被吕青山的人逮到了。
逼问下,他没说出任何,但吕青山却都知道了我的事,按他推测,是在医院里守着项羽的人出卖他……
吕青山添油加醋,避重就轻的把事情呈现给顾晨,给顾震白。
“帮我,我有几个兄弟,都人间蒸发,找不到任何证据。”沈冲握紧了我的手,气息越来越微弱。
那双看着我的眼睛,根本让我没办法拒绝。
我点头了,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着出去。
最后,沈冲把一个优盘放进了我手里,“这是我这次偷偷潜入,找到的他们开外围赌局的证据,输拳的拳手,被活活打死……”
我握紧了那个优盘,这一瞬间,沈冲也没了气息,最后看着我露出了很安慰的笑容。
我浑身都在发抖,他就死在了我怀里,对于我来说,这是那么的震撼,有种让人不顾一切的震撼。
从他第一次见我,到这最后一次,有关于他的画面,仿佛都带着某种光环。
即将面临的选择,大概才是这辈子最艰难的,虽然,我已经答应了沈冲,但心却好痛。
我能做到吗?
这种绝境让人怎么走出去呢?
抱着沈冲的尸体,放纵的大哭着,活着好累,爱的也好辛苦。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一两天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外面的男人太过无聊,拿来酒水,很放肆的喝着,讨论着某个女人,讨论着自家的老娘……
忽然,外面变得十分安静,静静的,从远处传来女人的高跟鞋的脚步声,我愣了愣,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出现在铁栏栅门口的,竟然是陈亚男。
她很冷漠的看着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我起身走了过去,与她眼神四目对视的瞬间,我竟看到了她眼睛里的我的脸,在泪花中闪烁。
透过铁栏,再看走廊,几个男人,都好似喝多睡着了。
“我们回家吧。”陈亚男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让人措手不及。
我很茫然,怔怔的看着她很淡定的,拿钥匙开了铁门的锁。
看着满身沈冲鲜血的我,“走吧。”
这样的神情让人摸不透,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很想回头去带沈冲一起,但是陈亚男却拉起我的手,摇了摇头,“时间不多。”
我只好放弃了,走出去这里,看到阳光时,竟也感觉不到温暖,满满的都是凄凉的味道。
陈亚男带我很顺利的,回了顾晨的住所,上了二楼她的房间。“你就在这里吧,不会有人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
我很想和她说话,但没有工具,只得看着她,看着她丢了魂儿一样,对我说话。“我都安排好了,晚上项羽会来接你,就走吧。”
我眉心起了褶皱,含糊不清道,“亚男……”
“不要跟我说任何话,我不想和你说更多。”陈亚男回头微笑着看着我,笑容很自然,好似是发自内心的,但眼睛里却泛起了泪花儿。“陪我姐夫的,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而已。”
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竟然好痛。有点不敢相信,但也不得不疑问,“你爱他?”
陈亚男听懂的简单的三个字,不禁冷下脸来,“对,很爱他,家人一样。”
我不解,这家人一样是什么意思,隐约感觉到她的情感好似太复杂了。
我忽然感到头晕,大概是我太困了,毫无预兆的身子往地面的方向沉……
陈亚男本能的伸出手,拦住了我的腰间。
我怔住了,看着她那双若似如曾经一般深情的眼睛,这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和她快乐的时光。‘’
陈亚男底眸,不在看我,将我扶起来,“休息下吧。”
我愣愣的点点头,没有说什么。
陈亚男转身往外走,走到房门口时,又停下脚步,“你离开,是所有人都解脱的一个方式,姐夫的伤,时间会治愈,大不了再花七年时间,不要再折磨我们了。”
放下话,她直接离开了房间,高跟鞋的声音很急促的,跑下楼去。
我萎了,躺倒在床上,摸着衣兜里的优盘,呆呆的望着棚顶的吊灯,想了很多,很多,终于睡着了。
但好似没睡多一会儿,我便被外面酒瓶子摔碎的声音,惊醒。
我拖着疲累的身子,爬起来,走出房门,站在二楼的挑空楼阁,往下看去。
只见陈亚男喝的烂醉,在客厅里疯了似得,游魂似得摔着啤酒瓶,撒泼的痛哭,看着空气,却好像看到什么了似得,“姐,姐……姐!”
嘶吼声,让人的心都在痛着。
我走下去,跑上前,紧紧的抱住了她。
曾经我还对她有所怀疑,但再见她时,我完全相信,她不会对不起顾晨。
陈亚男在我怀里,很脆弱的哭了,哭着哭着,仿佛酒醒了似得,又推开我,“答应我,离开就不要回来!”
我点了头。
陈亚男这才痛快似得,但痛快归痛快,她却没有那么开心,萎靡的躺倒在沙发上,将她的手机递给我,“跟我说会儿话,你要走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跟我说会儿话。”
我拿起手机,那只手说不出的颤抖,半响才打字出来给她,“曾经的事儿,我一点也没有怨恨你。”这是我想了很久,最想和她说的话。
陈亚男看到后,不禁笑了,笑的很苦涩,叹息一声,只说,“造化弄人。”
我没再说什么,任凭她又喝了两瓶啤酒后,才忍不住打字问她,“这两年你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我该去哪里,什么都帮不上忙,想找呈云飞算账,找不到人,听说他是投资方,去参加模特大赛,结果他还死了,我那时候想,我真的是一辈子只能做个拖累,可现在不一样了……”说道这里,她不禁停止了话语,冲我微笑,“不要问了,我已经决定放过你了,不要折磨我了。”话音落,她眸底又泛起了泪花儿。
我低下头,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了,打字朝她要了纸笔,起身回了房间,坐在梳妆台上。
最后,只想写一封信,给顾晨。
拿着折叠好的信,下楼,走到陈亚男面前,将信塞给了陈亚男。
这时,项羽已经开车在外面等我,最后我只拥抱了她,转身大步朝房门口走去。
陈亚男忽然追上我,从我身后抱住了我,我正想回头,她大声制止住了我,“别回头。”
我僵了,任凭她抱着我,轻吻我的脖颈,她很崩溃似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醉醺醺的冲我的后脑嘶吼,“为什么,为什么你爸妈害死我姐。”
我真的无力去解释……
我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她能释怀这一份痛苦。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她从来没变过,只是无法释怀这一件事,对我又爱又恨。
我也哭了,为我们这份奇怪的感情哭了。
项羽车子传来鸣笛声,她才松手,“走吧,走吧,永远别回来,姐夫我会照顾好,他自己也会照顾好自己。”
我没有回头,直接大步走了,我能做的,能帮他们的,我都写在了那张纸上。
上了项羽的车,项羽将车子快速离开。
刚离开危险地带,项羽很惭愧的解释,“对不起,两天前我出院,带孩子去住宾馆,没看住两个孩子,被人抢走了。”
这一点我并不意外,这时间刚刚好是秦老五死的那晚,沈冲偷偷钻进拳击俱乐部,被抓的那一晚。
“顾晨他妹妹,亚男来找我,让我别担心,孩子会没事。”
听到这个,我有些欣慰,顾晨果然自己有自己的套路做事,他永远都是那样的,所想都不会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陈亚男,还跟我说了挺多,你要听吗?”项羽忽然问我。
我低下头,也不知道该听不该听,或许,听不听都无所谓了。
“她有意想我转达给你的一些事。”项羽补充道。
我没有吭声,虽然我已经几乎全明白了,只是不知道一些细节罢了,但还是看着窗外,任凭项羽说着。
陈亚男在呈云飞死后,已经有心想来找我了,只是还是过不了她自己那一关,便一个人生活在外面,偶尔会给顾晨打电话,抱平安。
顾晨什么都没告诉她,只告诉她,他很好。
她也什么都没告诉顾晨,只说自己还在国外留学,很挣扎我和顾晨之间,她不想露面,更多的是不喜欢我和顾晨在一起,两个原因,很明确,一是我父母和她姐姐,二是她和我……
直到顾晨和我再出事后,有人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