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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邀你一起去找。”
周崇霭的眼神已经表明了态度。
茫茫大海何止千万里,去找一个没名没姓不知居所的人?
周崇霭不但没有兴趣,更嫌麻烦。
对他来说,探究此世的谜团不过是顺道的消遣。反正现在已经知道了周崇霭的身世和《玄冰焚决》的可能性。之后他报了仇,生死有命,就算死了,接连三个世界跟既定的结局不同,或者他死后,能再次重生呢?
就是不能,他也至少改变了三世,至于那些没有记忆的轮回……
周崇霭心中潮涌刚起,整个人就被褚慕云从床上拉起来,双肩被扣。
“萧崇霭,跟我去。”
“我知你不在乎。但既知你是萧家子,就算是对萧伯父和扬伯母的死有个交代。信我,我记得海路,一定可以找的到!”
褚慕云忽然急切莫名。
感觉到萧崇霭拒绝同行、想要就此分道扬镳的刹那,体内喷薄而出的冲动让他恨不得立刻敲晕他,重回堑天崖底,就此将人藏起来捆绑在身边,一刻不离。直到,两人一起死去。或者……他被萧崇霭亲手杀死。
同时,隐隐有个声音在提醒他,一定要带他去……
四目相接,周崇霭怔了怔。
此前,他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褚慕云。形似封冻,眼眸凝冰,但眼底热溢的情愫,危险而复杂,却莫名熟悉……
周崇霭最终被说动了。
一年之期。
不单单是褚慕云的热切和萧家子的原因。
更为重要的是,他至今真正改变结局的仅仅一世,那么多没有记忆的屈辱轮回……
一旦死去,一切未知。他甘心就此轻易跳过一世、放过那些人?
当然,不甘心。
而一年时间,应该足够程世杰、葛劲等人恢复些功力。他的好徒弟修习《玄冰焚决》也该有些成效了才对。
………
话虽如此,但临行前,周崇霭仍让褚慕云为他二人易容后,上了趟堑天崖。
是夜,堑天崖就传来有人欲偷盗《玄冰焚决》的消息。来人虽未得手,却重伤了两位值守弟子。追捕途中,因有人接应,两个身穿夜行衣的人最终全身而退。
只是随后细查的结果,令堑天崖驻守的各门派一起静默。
先是两名被重伤弟子,一人中掌,一人被歹人随手抓来的棍棒所伤。手法伤处虽极力掩藏,但在一众高手的辨识下,仍能看出乾坤掌和擒拿手的影子。
而据追捕的弟子所述,接应之人,形容肖女,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那人逃得急,发髻差点掉下来,似乎,是光头……”
………………
数十里之外,两人两马,正欲南下。
“你如何会乾坤掌和擒拿手?”
“……”
“我以为你说易容上堑天崖,是要趁那几人受伤杀了他们。”
“你想现在杀了他?”周崇霭终于开口。
“不。”
褚慕云一字表明了态度。虽然上山前不知萧崇霭计划,但此时他又岂会不明白?
之前只是程世杰、葛劲、殷晓宗、上官熙等人频频活动,如今这些人都受了伤,急需静养。但一年时间白白送给他们怎么行?
玉芝山庄,休介寺,离合宫,这几门当年虽然没有对付萧家,但堑天崖之战时为了《玄冰焚决》一样杀了周崇霭。
而经过昨夜扑朔迷离的‘偷取’,程世杰应该不会再干看着绝世功法《玄冰焚决》白白放在那里了。
一箭数雕!
褚慕云望着身边迎风策马、烈烈而行的人,不由唇角微勾,眸光内里炽烈难掩。
…………
初入海时,天地骤阔,一切都美好莫名。
然连续在海上呆了五个月,周崇霭觉得自己的耐心已到极限。
单调的航行,难吃的食物,颠簸的船舱,四周茫茫海色。就算是海上朝阳落日,海鸟飞鱼,景色绝阔,但连续看了百余日,也早厌烦了。
何况身边还有个白天烦死人的家伙……
“我的血人儿,要不进去休息一下。”
萧崇霭目光不善的看着诱使自己出现在这里,并且宣称记得路,实际找了五个月仍未有丝毫线索的家伙。
如果现在宰了他,直接回去是不是能快一点?
褚慕云不着痕迹的退后一点,几个月近身日夜相处,如今他早能透过萧崇霭一丝一毫的微小动作和眼神探知他们家血人儿的想法,以及下一秒可能对他出拳还是踹脚。
他是不介意被打两拳或是被踹下海的,只是每次想从海里爬上船却不得不运功动武,就会变成夜化寡言的褚慕云。
但他想跟他的血人儿说话啊!
茫茫大海,这船被他们包了,甲板上就他二人走动,即便是夜化的褚慕云,也总围着萧崇霭转。只是内力所扰,若非正事,总开不了口。
但数月双修,褚慕云的极端性格显然也在渐渐转变。
“你不是记得海路吗?途径的岛屿也有十余个,还没有线索?”
“血人儿你别急嘛。主要过了六七年了,季节时令也不同,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所以找的,有点慢。”褚慕云解释。
萧崇霭灌下一口酒强压下欲运玄冰焚决拍出去的焚决掌。
然后在褚慕云的名字前又画了一个叉。当时言之凿凿,刻意模糊,若他知道褚慕云是七年前在海上偶遇的那位须发全白、形容枯槁的老前辈,他是断不会有此行的。
不说褚慕云当年因走火入魔日夜煎熬,常常为了压制紊乱的内力一晕半日,海路记得乱七八糟。七年时间,说不定那个老头儿早死了。
而他,竟然没细问清楚,就约定了一年之期,跟着出海了……
“总之,半年后,我会回中原。”
萧崇霭没说,即便他愿意给那些人时间以期死的更痛苦,也不是无止境让他们活着没有期限的。
“半年?明明还剩下七个月。”白化的褚慕云急忙纠正。
“你我相约在堑天崖下,陆路的时间自然也算在内。”
萧崇霭说的干脆,说完自顾自倚靠船舷上提着酒壶饮酒,显然没有半点商量余地。
……
褚慕云静默一刻,看着萧崇霭单手执壶仰头喝酒,烈烈红袍随风摆动。尤其余晖暖光中映出的侧影,只是一眼,就令他再难拔开目光……
“我的血人儿,你累了吧?别再喝冷酒吹冷风了,船家说这两日海上怕有大风,昨晚你也没睡好,要不进仓休息我帮你按按?”
白化的褚慕云话语殷切,隐隐笑意恨不得咧到耳朵去。转眸看到萧崇霭淡望过来的眼神,立刻收敛,继续推销道,“血人儿你其实也觉得我手法不错吧?虽然你没有说出来,但我都知道的!”
萧崇霭不语。
看着远处海天一色、西沉入海的最后一点残阳。
是不错,几乎和某个人一模一样。
不管手法,还是这种别有目的的谄笑力劝,都一个样……
萧崇霭轮回无数遭,世世艰辛悲惨。这两世不管为何会重生,萧崇霭报仇之余自然没有限制自己享受的缘故。
前世闾遏能陪他始终,不仅是当初一句约定,也是闾遏的确伺候的好,虽然总是不知节制!
否则,他大可赐下一杯水酒,既遵守了约定,也可肆意而为。
这一世也一样。
萧崇霭又没禁-欲,也不是无知小儿,海上日夜枯燥,当是调剂也好,虽然他却是惊异于褚慕云仅仅一次后,就能精确拿捏到他的喜好和敏感,但享受之余对他们压制内力也颇有效,何乐而不为?
只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褚慕云搞的鬼,他怎么觉得最近需要双修的时间好像越来越久了?
…………
是夜,海风渐起,果如船家所言。
船只颠簸摇晃,随即雨下,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而船舱里,却有两人只耳不闻舱外事……
“滚!”
一声厉喝,若没有之后嗓子里泻出来的旖-旎闷哼,效果应该更加真实霸气。
“……”
某人却似早被骂惯了,根本不理。有力的臂膀将人牢牢固定,结实的腰腹背脊在舱内摇曳的昏黄油灯下犹如古铜,肌肉紧实,凹凸有致。
每一次动作都发狠的凿到极限犹不满足,另一只手还到处作乱挑拨……
“褚慕云……你……找死……啊……”
惊呼声中,萧崇霭整个人被托起,双脚离地。
作恶的家伙却没有丝毫停顿,继续攻城略地不止。许久,才餮足含混着声音,“如此摇晃,岂不更加得趣?”
……
舱内二人确实‘得趣’,殊不知外面早就乱了套。
风雨远比预料的骤急,海浪一浪高过一浪,大雨瓢泼,海风更加助涨浪势。船家显然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几人合力刚收了帆。那边就有人大喊:
“舵动不了了!”
海浪卷高几丈紧接着强势压下,咔咔咔的声响在如此混乱吵杂的声音中仍被众人听得清清楚楚。
“老大,不好了,船这边开缝啦!”
“前面,前面……”
攀在船桅上负责查看周围的伙计大喊,奈何众人都被之前的声音吸引,根本没听到他的叫喊。
同一时间,舱门哐当被踢开,褚慕云大步走出,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看到暴风雨夜中前面的憧憧黑影……
又一个大浪袭来,比之前的海浪还要高出一头!
哐——轰——
“啊啊,救命啊……”
混杂的求救声最终全被淹没在船只撞上岩石的巨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