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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暴君之逆转权斗牺牲品】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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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别两年,兴呈无半点变化。

    太子日夜兼程策马归来,一进城就直接入宫去探望大王。秦怠的孝名,从来都很响亮。

    寝殿里,进门扑鼻的药味,混杂着浓重的熏香,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令人作呕。床榻上的人,眼圈青紫,形容削瘦,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沉疴难救的模样……

    “父王!”秦怠一声急呼,“儿臣回来了!”

    “太子殿下?!”

    伺候在侧的太医内侍一齐看过来,无不惊喜。

    “父王怎么会突然病的这么严重?到底是什么病?何时能愈?”

    夜夜笙欢,纵欲过度,这要太医怎么说?

    “大王阳气不足,肝火虚旺,肾水枯竭,加之风邪入体更是险症,只是发作的这么猛……”太医令想到夜御数女的传闻,“太子恕罪!”

    一句恕罪,已判了秦莽生死。

    秦怠状似悲伤过度,久久不语。太医全部退去后,秦怠用帕子掩着口鼻到床榻处冷冷看了一眼秦莽。

    “既然无救,但儿子回来了,总该回光返照一次啊!”床边伺候的内侍总管胡坯微微颔首。

    看过了大王,秦怠又专门去拜见了王后。并未提遇袭之事,只细言在腾国颇受王舅和显兄照顾,这都是母后为儿子筹谋照顾的缘故,言辞中满是感激……

    出了后宫,秦怠漫步在宫道上。

    现在,要用的人和腾国使者传递的私信都备好了,接下来就等王后再用上一世送走秦莽的□□了……

    秦怠正想的出神,猛的腿下被什么绊倒,回神低头看去。就见一垂髫小儿正扑到他腿边抱着他,黑眼睛也直愣愣的仰望着他……

    哪儿来的小孩?

    秦怠皱眉,随即宫墙后气喘吁吁跑过来几个内侍,伴着急切的呼喊“王孙,王孙……啊,太子殿下!小人句来拜见太子殿下!”

    秦怠知道这小孩是谁了……

    “父亲?”

    衣袍被扯动,秦怠不得不再次低头看去。半响……

    “嗯。”

    秦怠勉强应一声,转而吩咐句来。

    “抱王孙回去,近日不得让王孙在宫里走动。”

    “是。”

    被强行抱走的孩子哭声凄惨,秦怠隐约听到句来在哄:“大王重病,太子千里赶回来,现在心里正难过呢!王孙要乖,将来也要向太子殿下这般孝顺……”

    像我么?

    秦怠一笑而过。

    …………

    太子回来三日,朝政、家事不问一句,只日夜衣不解带照顾大王。

    这日,寝殿传来阵阵激动,“大王醒了,大王醒了!”

    呈王转醒的消息很快被传出去,上至朝臣,下到百姓,人人争相口传:全因太子贤孝,大王才能转醒,之后大王只需静心调养,就有望康复……

    而呈王转醒当日,众朝臣请安拜见以及王后探望时都不曾说什么。却在翌日深夜,独召太子入殿,连贴身太监也打发了出去,私语至天明。

    据说太子走出大王寝殿时,神色郁郁,似有不解之状。

    而当晚,后宫中殿的灯火也一直亮到天明……

    …………

    “王后,再不决断可就晚了!咱们重金笼络胡总管这么多年,到此时方用,不就是担心您会成为第二个汤女吗?大王这些年一直防备您,颂太子死的不明不白,您刚将王孙带进宫大王就抱走。眼看新太子亲近腾国,视您如母,大王偏争着一口气嘱咐太子防备您和腾国。还欲留书,他死后将您迁到俑邑囚禁……”

    “娘娘,您不能坐以待毙了!”

    “是啊。自从我嫁过来,便知他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我本欲王孙伯鸣为新王,年幼到底能听话些,但眼下看来是不成了。何况王孙生母尚在。好在秦怠个性绵弱,这次从腾国回来也更亲近腾国,也算对我们有利。”

    榻上金饰满头的女人终是一叹。

    “阿雪,去把暗格子里的玉瓶取来。”

    “是。”

    王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应一声,转进了寝殿。不大会儿,一个巴掌大的瓶子送到王后手里。

    腾江氏摩挲着青白玉瓶。

    “这东西,是我外祖母母家轩辕氏一门的秘药。早没了方子,亦无解药。传到我这儿,就剩了这么些。兑水化开一点一滴能做慢性药使,也能一次一杯,送人于无形。”

    “唉,未免夜长梦多,阿雪,明天就送他走吧……”

    ………………

    大王病情眼看有些起色,太子欣喜,不顾几昼夜未眠,更加细心的照顾大王。汤药非亲尝不入王口。

    这日太子依旧是亲自尝过汤药后,才一勺一勺喂给大王。

    刚喂到一半,太子脸色突变,内侍总管机警,立刻接过药碗扶着太子询问,一旁太医大臣也急忙围上来。

    就见太子已呼吸不畅,面有异色。脖子处隐隐有红斑凸起……

    “毒,药里有毒!”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一起回神。随即想起之前太子一直查无所踪的中毒事件!

    而床榻上的呈王,随后也抽搐不止,不等众太医施救,已没了气息。

    “大王驾、崩了!!!”

    ……

    变故来的太过突然,殿内刹时陷入哑然震惊中……

    许久,几位重臣才清醒过来,急命太医急救太子。

    “下毒之人何其歹毒!竟欲毁我呈国国祚!查!彻查!”

    相国,国尉之外,之前被传身死,实则是奉呈王密诏,入腾国保护太子闾中尉,也立刻下令封锁了宫廷。

    …………

    短短七日,呈国举哀。

    呈国大王驾崩,太子命悬一线,实乃亡国之兆!

    幸而名闻天下的奚孟谷奚神医路过兴呈。因素闻呈太子秦怠贤孝之名,在堰阳时亦两次受到太子怠恩遇,实在不忍心太子怠为父尝药而中毒身死,竟不惜违背昔日不治王室之言,施手救治。

    然而等太子怠醒来,得到的却是更受打击的事实:

    投毒害死大王的不是别人,正是王后。

    不仅如此,之前太子中毒,也是王后所投。

    还在王后寝宫搜出了焚烧一半的密信,腾国寄信者是谁不知,但言辞暗示的很明白,欲除掉呈国的大王和太子,辅幼年王孙登位。如此,王后就可以临朝称制,以便腾国灭呈!

    据说太子病中听闻后一直不肯不信,直到信件、实据摆到案前,太子才不得不相信:‘腾欲灭呈,母后暗害他不说,还害死了父王!’

    “腾国,欺人太甚!!!”

    太子惊怒交加,于朝堂上拔剑狠狠插入案上。

    “传我号令,立刻集合三军,进军腾国。不为父王报仇,我焉为人子?又凭什么继承王位?!”

    …………

    国仇当前,仅半月之内,呈国集合兵力三十余万,全军缟素,压向腾呈边境。

    拒绝称王的太子怠亲自领兵,仅十日不到,就攻下了腾国下非、水丘等地。

    之后的腾*事重镇双城关,守关者李艾,乃李均年的侄子,兵法熟略,加之腾国援军已到,秦怠的攻势终于滞缓。

    “太子,腾国又派使者前来……”

    “关押起来,不理。”

    “是。”

    “太子,连攻数日,我军伤亡惨重,仍攻不下……”

    ……

    秦怠这次调集的兵马除了峰江大营的八万人,剩下的主要来自西北军和南军。

    呈国北有胡人,另与腾、代、申三国相邻。

    此次走前,秦怠已派人和代国暗中结盟,所以代国不需要操心。

    申国地势复杂,种族颇多,青夷族为最强一支,申国为求稳定,历代王后多出自这一族。

    之前秦怠还未离开堰阳,就得到消息青夷族已进入腾国。秦怠却知道此行中有青夷族的小圣女。

    堰阳城的那帮纨绔,盛具之风一起,往日的攀比之风立刻代入。为了拼比盛具不择手段,不但派奴仆四处巡查,但凡在外见到姿色上佳的男女童子妙龄,总要想办法抢到手。

    青夷族女子向来苗条可人,何况未来的圣女。届时只要稍加引导,想来张集夏的重礼就该到了……

    而昨夜传来的最新消息,张集夏果然不负众望,不但将人掳来作了盛具,之后还被他废物利用。现在腾国朝中已乱成一团。

    有人目睹张集夏被青夷族抓走了,青夷族却一口咬定是腾国不肯交人故弄玄虚的手段。毕竟自己的属下曾看到长公主府趁夜秘密将张集夏转移走了!

    至于长公主和青夷族都叫嚣着要求交出来的人到底在哪儿?

    秦怠看着密信:人已带出,将沿尧汾河而下。

    秦怠目光晦暗不明,勾了勾唇角,随手将密信烧毁。

    昔年欺辱过秦怠的人,大都有了应得的下场。

    那些不记名的除外,张溪蓉他留着还有用,腾太子江显也不急在一时。

    腾江氏废后一条白绫被勒死,入不得呈国王墓,尸骨被丢给腾国使者带回腾国。据说腾王恨她牵连腾国,也不许她入埋王族之地。不知最终在哪个地方草草掩身了。

    邹庆宗,传言最是忠正不阿之人。前世看尽秦怠被欺辱,秦怠“中毒”险些丧命后曾向他申诉张集夏等人的恶事。

    邹相面上礼遇,背后却对人言‘呈国太子,正该折其锐气!’,正因为他这句有“忠”无“正”的话,让秦怠在质子府的日子更加难过,也再无人向秦怠施以援手。

    如今李均年事发,邹庆宗?

    秦怠冷笑,他既忠心,自己就给他一个忠心的结局。

    而张集夏和秦莽,秦怠可不会让他们这么便宜的死了。

    想必此时此刻,秦莽也正享受着兴呈的冬景吧!

    至于代国,申国之后,北方的胡人……

    秦怠可没打算跟他们结盟讲和。既知他们的克星是那只‘鬼厄’,放过去守着就是。

    秦怠本以为让闾遏回守墉山大营他多少会有些抵触。毕竟闾遏知道自己此次出征的目的,只要跟来,凭闾遏不但军功卓著,在将士心目中的地位也将更胜以往。但他只笑着提前要了些奖励,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秦怠展开另一封密信,和闾遏写来的私信内容基本一致。

    闾遏早已拿到了墉山大营的军权,但一直恪守军中,并无异动!

    甚至,闾遏信中所写更详细些。连动用了何人,如何取得兵权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殿下,是时候,到您出现了!”

    帐外通禀后,一人掀帐而入,正是现在以谋士身份行走的季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