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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可是真材实料的考验,自己这个冒牌大贤只怕再糊弄不过去,所以林阁主又琢磨着,应该怎么用个缓兵之计,“我突然有些内急,先去方便一下。金师爷先进去知会大人,我去去便回。”林阁主站住了不肯动,想借尿遁闪人。
金师爷岂容林阁主走人,只道林阁主还想推脱装低调,硬拉住不放,苦口婆心劝道:“林贤弟何必如此?你固有大才,便该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此次固然是纷扰繁杂的局面,但唯有依贤弟之才,方可挽狂澜于既倒,这种机会对于你来说也是百年难求!
若是林贤弟能够解决当务燃眉之急,得到东家的由衷感激,就算以后仕途不力,也不是没有出人头地之路,还请贤弟尽力而为,不要再推脱了。”
这等大事只要能够解决,九千岁必是感激涕零,能够解决此事之人,也必将得到赏识和提拔,这可是一条青云之路。
林阁主有苦说不出来,有心想承认自己能力不足,又哪里说得出口?但他听金师爷这几句话之后,忽然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整个人也松弛下来,哈哈一笑道:“金兄所言甚是,是我想差了。”
其后林阁主随着金师爷一路走入后衙,却见九千岁当中而坐,一众幕宾都是愁眉苦脸,无人发言,可见都是束手无策。
见林阁主来了,九千岁强笑道:“林先生终于来了!今日难局,吾等一筹莫展,正要请先生教我!”
流民渡江,已抵定京城境,这数十万饥民一路而下,岂不是如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九千岁急得鼻子上都出了个疖子,鬓边白发更是分明。
林阁主强打精神,答道:“王爷千岁,请恕学生直言,我虽对经济之道略知一二,但不过只是皮毛,这些学识,皆由一位经天纬地的大才所传授。今日之局面,学生无能为力,但若是请出我文章之师,以他胸中韬略必有解决之道!”
到了这个时候,林阁主终于忍不住说了真话!没错,他就是想把装低调的顾子瑶卖出来了。
不是林阁主有心想要出卖顾子瑶,实在是因为两个缘故。第一,自己快撑不住了,实在无法与九千岁对答实务;第二,这对于顾子瑶本人来说,也是一次绝好的机会,利大于弊。
林阁主还有师父?众人闻言愕然,最近一直传说林镇远是在江中遇仙,这才得到大学问,怎么从林阁主口里又冒出个老师?莫非这才是真相不成?
虽然九千岁每次召见林阁主时,他都只是云山雾罩的说些高屋建瓴的话,但细细思索后,便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深意。
所以九千岁还是认为林镇远有真才实学,只是一直都不肯尽展所长而已,这样的大贤居然还有师父,那该如何了得?
想至此处,九千岁心中大喜,急道:“尊师又是哪一位老先生?便请金师爷去......本官亲自去请!”
他原本想着要金师爷去请这位老先生来救命,但想起林阁主都要三顾茅庐才肯出山,他师父自然是架子更大,非得自己去一趟不可。希望此人念在如今民生危急,受自己感动后能够欣然出山。
老先生?林阁主苦笑,这位可不是老先生,而是“小”先生。三顾茅庐这场戏,只怕也不可能再演一次了,可一不可二啊,不然就不是结恩而是结怨了。
而且他也明白,顾子瑶之所以推自己出来,是顾子瑶自己不想太高调,故而便劝阻道:“大人不必如此,吾师非是旁人,正是大人在汉江会馆中见过的顾子瑶。”
顾子瑶?九千岁与金师爷面面相觑,一众幕僚也是愣神。真正的大贤,就是那个在会馆之中擦肩而过,说了两句话的顾子瑶?
这怎么看都不科学啊!
林阁主停了停,给了别人缓冲时间,然后又道:“顾贤弟不愿抛头露面,但值此为难之际,只有他能够力挽狂澜了。我这便去请他过来。大人先不要大肆宣扬。”
众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暗暗想道,林阁主在王爷府绝对不敢信口雌黄,而且此事一试便知。根本没有胡吹的可能。如此说来,当初桃花文会上顾子瑶所做文章,也是他自己的构思了?
金师爷想深了一层,顾子瑶想低调的逻辑也是能说通的。顾子瑶初来乍到,京城官僚颇有不少恨得他牙痒痒。他要是乖觉,必然会低调行事。如果他真有经世济民之才,那在桃花文会上无心展露之后,确实也会选择隐匿,让林阁主来为他挡枪。
此人既然能够以当日献麟兽惊动京师,又有诗才闻名府城,为人行事不拘一格,说不定还真有几分本事。是少年天才之流人物!
想到这里,金师爷当机立断向九千岁进言,“东家可依林先生所请,将顾子瑶暗中请来!”
无论是对于九千岁来说,还是对于顾子瑶来说,低调些都是明智的选择。如果顾子瑶并不像林阁主吹嘘的那么厉害,九千岁也有转圜的余地。如果顾子瑶真有这本事,那就更须小心招揽,不可让他被别人盯上。
九千岁本有些犹豫,但见金师爷使眼色后。也想明白了。这时候已经到了十万火急,不管是什么救命稻草,总得先抓过来试试。
林阁主看他们信了自己的话,只觉得如释重负。从今天开始,“大贤”这顶帽子可不用自己一直顶在头上了,这实在太累了,苦不堪言。
接下来的工作,就让顾子瑶头疼去吧!卖完队友的林阁主自告奋勇,辞了九千岁。领了将顾子瑶请过来这个任务。
林阁主知道时间不等人,也算利索,疾步进了汉江会馆,口中直喊:“贤弟!顾贤弟!”
顾子瑶施施然坐在庭间,面前放着一盏新煮的白茶,换了一袭新的青衫,闲散品茗。笑看林阁主进来,点头道:“前辈何事如此焦急?且坐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