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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郁寒烟只着里衣,凤瑾熠怀中的温度隔着纤薄的布料灼烧着她的肌肤,让她浑身不自在,颇为尴尬,想要挣脱出来。
凤瑾熠却收拢双臂,将她整个人紧紧圈在怀中,眼中的深情和坚定容不得她拒绝。郁寒烟抗议无效,放弃了挣扎,也就随他去了。
“想你,便来了。”
凤瑾熠汲取着郁寒烟身上的馨香,似醉非醉的说道。
从衣袖间拿出火折子,点燃房中灯烛,凝望着幽幽烛光下郁寒烟绯红的小脸,享受着这一刻温香软玉在怀的情暖。
可郁寒烟是何许人,或许有那么一瞬迷失在凤瑾熠的编织的情网中,转念便如梦初醒,迅速的出手,挣脱了凤瑾熠对她的禁锢。
“凤瑾熠,你试探我。”饱含怒意的声音响起,眼中充满了防备。
郁寒烟对凤瑾熠的行为颇为不满,凤瑾熠方才与自己纠缠了这么久都未出声,又刻意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意在试探她的武功,纵然她有许多秘密,但对他从未刻意隐瞒,否则她也不会以紫幽玉令相赠。
“无暇不要生气,好吗?”
“男未婚女未嫁,王爷不该来寒烟闺房。”
凤瑾熠慌乱的解释:“事出有因,我可以解释。”
凤瑾熠企图靠近郁寒烟,想向她解释,可郁寒烟一个旋身,连衣角都不曾让他触及。“王爷”多么疏离的称呼,让凤瑾熠心中懊恼不已,他怎能因无暇的柔情回应,而忽略了她本身的骄傲。
郁寒烟转身落座,眼中冷芒尽显,示意凤瑾熠可以坐在对面,但不可靠近,娇俏的脸上不容置喙的坚毅,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静待他的解释。
面对这样的郁寒烟,强硬的态度让他不敢违背,神情冷冽倨傲,带着一种让人臣服的威慑力,冷艳高贵,像极了自己,凤瑾熠无奈的坐在对面,意有所指的看着郁寒烟手上的镯子。
郁寒烟晃了晃手腕的蓝海明月镯,或许这镯子珍贵无比,价值连城,但不解其中有何深意,让他不惜深夜试探,心中满满的疑惑。
“蓝海明月镯是皇长嫂的遗物,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还望无暇倾心相护。”
凤瑾熠如是说道,半句未提及兵符之事,不想给郁寒烟压力。
郁寒烟是何等聪慧,纵然是锦华皇后遗物,但还不足以让凤瑾熠对她做到如此地步,可见蓝海明月镯背后藏着天大的秘密,显然凤瑾熠不愿相告。
郁寒烟也不刨根问底,她相信凤瑾熠不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有些事知道了反而徒增烦恼,何不让它顺其自然,蓝海明月镯就在她手上,所欠缺的不过是时机罢了。
“你可以收回去。”
“我愿相赠的唯你而已。”
………………
郁寒烟躺在床上,转动着手上的蓝海明月镯,想着凤瑾熠方才眉宇间的落寞和孤寂,心中隐隐的心疼,那个清雅高贵的男人,竟然也会出现这样的神情。
「唯你而已」,他说的那般莫可奈何。
在郁寒烟不知道的多少个夜晚,凤瑾熠就是这样枕着书烟阁的房檐直到天明,仿佛只有在离她最近的地方,他才能够安心,能够安眠,不会有那压得喘不过气的誓言紧紧纠缠着他。
凤瑾熠说不出郁寒烟哪里好,可就是非她不可,他在她身上找到了归属感,让他孤独沉寂的心泛起丝丝暖意。
翌日
凝香端着早膳敲来了郁寒烟的房门,也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小姐,该用早膳了,奴婢伺候你梳洗。”
“怎么是你,冷心呢?”郁寒烟疑惑。
“冷心身子不舒服,在休息,奴婢待会儿去给她熬药。”
“怎么了,生病了吗?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郁寒烟不解,冷心昨天随她入宫,一直都挺好的,怎么今天就病了。
“估摸着像是内伤,奴婢问了她不肯说。”
郁寒烟低头深思,任由凝香为她梳洗打扮,冷心武功不弱,怎么会受内伤呢?脑海里蹦出一个念头,凤瑾熠?除了他好像无第二人可想。
郁寒烟吃过早膳,打发了凝香,到厨房端了药去了冷心房中。
“小姐,你怎么来了?”冷心看到郁寒烟到来,便想起身行礼,无奈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你别动。”郁寒烟将药放在床边,扶着冷心半靠在床头,“来,先把药喝了。”
“谢谢小姐。”
冷心直直的盯着郁寒烟,眼中泪光闪烁,从来没有人这么照顾她,给她盖被子,给她喂药,在王府这些年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出任务的时候受了伤也是跟云痕拿了药自己熬,从来没有人给她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看着郁寒烟忙碌的身影,心中满满的感动,端着茶杯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
“怎么了?”郁寒烟瞧见冷心这样,以为她又不舒服了,关心的问道。
冷心连连摇头,泪眼婆娑的说道:“没事,小姐,你对冷心真好。”
“傻丫头,小姐我还指望着你伺候呢。”
“冷心愿意一辈子伺候小姐。”
“你要伺候我一辈子,人家宁公子同意了么。”
郁寒烟煞有其事的说道,昨日宫中,宁不言眼底的深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倒是冷心有意无意的逃避。
冷心本是晋安城守将江尚丰之女,当年晋安城战乱,江尚丰为保城中百姓,死守晋安城,最终战死沙场。凤瑾熠率大军赶到的时候,晋安城内尸横遍野,江府上下唯留下冷心一人,凤瑾熠心生怜悯,便将冷心带回了王府,冷心至今都记得凤瑾熠对她说的话:唯有心冷,方能无敌。
在冷心心里,凤瑾熠是神一样的存在。王府的这些年习武练功很苦,凤瑾熠对他们要求很严苛,训练场上从来都是冷酷无情,然而也很快乐,北定王府的暗卫大部分都是跟她一样,是凤瑾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孩子,他们从彼此间找到了慰藉和温暖。
“既然进了王府,以后王府便是你们的家,但是本王从来不留无用之人。”这句话敲进了每个人的心上,成为他们奋斗的目标和动力。
宁不言是王府影卫统领之一,与他们暗卫不同,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是三大家族之一宁家的嫡子,哪是她一个小小的孤女可以肖想的。有情又如何,终究是门不当户不对。
在北定王府,宁不言对冷心极为照顾,宁不言本就是个闷葫芦,不懂得表达,只是默默的跟在冷心身后,尽心尽力的为她做着一切,只盼有一天,冷心能放下心中的包袱,能给他回应。
郁寒烟见冷心低眉不语,愁容满面,心中便知冷心所想,安抚道:“冷心,如果宁不言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他就不配拥有你。”
“可是……”
“幸福其实很容易,只是你不去争取,就永远不会得到。你没有尝试又怎么会知道结局呢?”
“小姐,他是宁家的嫡子,冷心配不上他。”
郁寒烟满脸的不赞同,这丫头真是爱钻牛角尖,相爱的人哪有什么配不配,只有愿意与不愿意,“冷心,过不去的只有你自己,不要让自己后悔。”
一直到郁寒烟离去,冷心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根本没注意到郁寒烟再说什么,郁寒烟话中的意思她很懵懂,似乎略有领悟,一个人的出生不能改变,但结局又岂是一成不变,后悔吗?想想宁不言,深深地叹息,不如顺其自然吧。
郁寒烟回到小书房,千机阁阁主花祭夜已在等候,花祭夜潇洒自若,眉眼清秀俊逸,偏偏佳公子的模样,自有一派风流韵味,脸上若有似无的笑,使他的五官更显精致立体,看到郁寒烟入内,脸上笑意更深,仿佛只要这样看着她,便很知足了。
“寒烟传唤我来可有急事?”
“你又知道了?”郁寒烟挑眉。
“就你那懒样,若是无事怎会想起我,说吧。”花祭夜一脸的嫌弃,对于郁寒烟的所作所为深感无力,这些年已经习惯了。
“夜,我给你三天时间,我要圣旨赐婚,楚国公嫡女楚千岚为三皇子正妃。”
“噗……三天?”花祭夜口中茶水喷出,不敢置信的看着郁寒烟,这女人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三天时间要圣旨赐婚,这皇帝是他在做么?
“此事并不难办,惠贵妃和楚国公本就有意,你只需要稍稍推波助澜便可成事。”郁寒烟无视花祭夜的错愕,顾自说道。
“惠贵妃和楚国公是有意,可当今皇上可不这么想。”
“所以才给你三天时间。”
郁寒烟一脸的理所当然,三天还是宽限了呢,本来这根本就不关她的事,她也懒得理会,谁让楚千岚敢将心思动到凤瑾熠身上去。
“我说,这楚千岚是怎么得罪你了?”
花祭夜深刻的认识,什么是最毒妇人心了,真是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她全家都得罪我了,我郁寒烟的男人,也是她能肖想的。”
敢情这是醋坛子打翻了,花祭夜再次为楚千岚的命运感到惋惜,惹上郁寒烟只怕是她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了。
“三天后,你会看到圣旨赐婚。”花祭夜茶杯一放,若有所思的看着郁寒烟,眼前的女子心思玲珑,能被她惦念的男人该是何等有幸。
郁寒烟看似心善却也心狠,他对她的心意和爱慕也只敢深藏在心底,不敢泄露丝毫。当年她将千机阁交给他的时候就说过,此生情谊仅止于此,不可逾越分毫。能这样守护在她身边已是万幸,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得到,看着她快乐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