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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官位爵位,本……本公子都可以答应。”
先前那人还未说话,就听洞内深处传来略带急切和倨傲的声音。
正是居中坐着的那位公子。
姜丰年瞥了一眼,虽然洞中光线昏暗,可还是认出了那正是二皇子。
“这位大叔,只不过用用你的船,也莫要贪心太过啊~”
二皇子身边有个年轻人亦是开口出声。
洞中其他人也暗自纷纷点头。
就是就是!
他们也是太不走运,好不容易紧赶着进了地道,谁知道那蛮兵就攻了进来,还发现了地道的入口!
若不是二皇子身边的侍卫当机立断,引动了地道内的机关,将地道前段给毁了,也把追击进洞的那些蛮兵也给弄死,他们这些人说不得就得落到狄国蛮兵的手里!
然而哪知道在那暗无天日的地道内走了大半日,等终于寻到出口,却是一处山洞!
偏偏这山洞还是高悬在湖中央……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洞内又没有木料什么的可以泅水,而派出去探路的侍卫,那还是个会水的,结果乌漆抹黑的跳下湖,差点就没上来。
还是侍卫们把腰带结成一束,扔下水去,这才把人给拉上来的。
这还是会水的呢,若是几位不会游泳的公子小姐,岂不是就要玩完?
一时间,十几个人就被困在了这湖崖边的山洞内。
山洞里头倒是有些个简陋的灶具和铺盖,然而他们这么多人,又如何分?
而且一天之内,连惊带吓,又空着肚子,身子骨比较娇弱的姒小姐已是病倒,然后,不晓得是怎么回事,包世女也跟着生了病……
两个病美人你梦中噫喊一声表哥,我声音隐忍地发出一声低泣,弄得二皇子左支右绌,劳心劳力。
虽然侍卫们本事不错,设法从水里弄上来几条鱼,可粥少僧多,分到众人手中,也不过是略沾了味道罢了。
一干人再这么耗下去,只怕是要完。
是以大家伙正急得不行的时候,从天而降了一只小船,怎能不让人喜出望外?
姜丰年不慌不忙地道,“这个自然,我要的报酬也简单得很,只要这位公子身上的神药令。”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结实地吃了一惊。
神药令!
据说当年华炎朝的开国老祖宗姓华名炎,最早那会儿还没有华炎朝,而是列国割据,连年刀兵不休,老祖宗原名华胭,当初不过是个寻常富户的小女儿,华家生了仨闺女,一个儿子,华家爹娘重男轻女,仨闺女随便养大,嫁出去给儿子挣聘礼,华姻前头两个姐姐都柔顺听话,听任爹娘做主出了嫁,只有华胭不忿,跟父母据理争论。
华家爹娘的理由是儿子才是传家人,将来养老都要靠独子。
华胭却道,如今你们两个长辈还算壮年呢,成年的儿子在家里游手好闲,油瓶儿倒了都不扶,百无一能,还指望着他给你们养老?
华家爹娘被女儿一条条的给驳倒,气急败坏就打骂了华胭一顿,非要强硬地给她订下婚事,好赶紧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谁知这华胭姑娘趁着夜里就逃之夭夭,还留书一封,道日后必教父母瞧瞧,究竟谁才是能挣下家业的传家人?
华胭姑娘改名华炎,此后二十年里,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小伙伴,携手勇夺天下,最后终于成为开国之君,,攒下了能闪瞎狗眼的大家业,衣锦还乡自不必多说。
当年那些一起打过天下的小伙伴里头,有一位女神医孙素仙。
这位女神医的医术,据说已是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而肉白骨,除了医术之外,女神医还精通天文地理,星相玄术,华炎朝能一统天下,这位女神医功不可没,后世人称其为医仙神相。
然而华炎登基为皇,众小伙伴都封侯拜相,唯有女神医辞君而去,道耽于俗世已久,要入山修习大道,这也正是云山门开宗立派之始。
孙素仙当时隐居在华炎朝西南方的断云岭停云峰的药王谷。从此一生就长隐于谷中,再没出世。她门下弟子七人,人人都是名震一方的神医。
孙素仙隐居归山之际,华炎皇帝苦留不得,泪眼汪汪地看着孙素仙,孙素仙便从身上取出一块小小的沉香木牌交给华炎,说凭这个牌子可以入药王谷,救治一人。
华炎皇帝一直珍藏着这块木牌,一生都未使用过,哪怕是皇夫得了不治之症都没拿出来,待华炎皇帝薨后,这木牌还被随了葬,不过药王谷却又派人送来三块木牌,正好分给三位皇子皇女……此后便成了不成文的规矩,每到帝位更替之时,药王谷便会送来皇室嫡系相对应的木牌,这木牌虽小,却含金量十足,基本上拿着牌子入药王谷的人,最后都能痊愈而归。
是以这个牌子原本无名,却被京城的王公贵族们艳羡地称为神药令。
这种珍贵物事,乃是只有皇室嫡系才拥有的,一般的平民老百姓连听都没听说过。
如安姚包家这些门第正盛的贵族子女倒略有耳闻,此时一听姜丰年一开口要的就是这个,心里惊讶之下又有几分疑惑。
这人听语气不过市井小民,为何却知道那就是二皇子,还索要神药令当报酬?
“大胆!神药令何等尊贵不凡,怎能流落到普通草民之手!”
二皇子还没说话,自有身侧的侍卫开口喝斥。
“阿大阿二,还不速速拿下这狂徒?”
先前是这汉子人在船上,他们在洞中,当真有些鞭长莫及,拿他没办法,如今这汉子进了洞,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有*份地跟他讨价还价?
姜丰年一进了洞来,就有两人有意无意地站到了他侧面十步远的位置,此时一声令下,也不应答直接就出了擒拿手。
这二人是二皇子身边的一流高手,除了侍卫长之外,品阶最高的便属他们,平日里很有些心高气傲,不过他们也确实身手不错,而且这两人打小就在一道习武对练,出招喂招很有默契,不似双生胜似双生,招法配合得极妙,对敌时屡占优势,此时一攻咽喉,一攻下盘,动作行云流水神般同步,然而却见那大胡子疤脸汉子却是身子不知怎地一斜,就脱开了他们的攻击,再一晃,就踪影全失……
二人正傻愣间,就听那安公子直叫,“在头上,在头上!”
一捧灰尘扑簌而下,洒在二人头颈之间,如果是石块什么的二人还能格挡,这灰尘却是没招儿,直呛得二人泪涕直涌,就连坐在石壁另一头的贵人们也受了池鱼之殃,纷纷皱眉捂鼻。
原来姜丰年已是一跃而起,飞身攀在了洞顶一处微凹处,还随手洒了些回赠之物。
“住手!你们还不退下!”
二皇子倒底是皇室贵胄,知道认清形势,心中明白,这个大胡子疤脸汉子身手不凡,说不准自己几个侍卫齐上都未必拿得下他,然而这汉子除了贪了点,却也没有太大恶意,很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之为敌,更何况外头还有这汉子的儿女呢?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身手?
这个神药令虽然珍贵,但他自忖身子骨健壮,无灾无病,而且他目前还未成亲,也说不上有什么特别关心的亲人,就算给了出去,似乎也不打紧,当年他的皇舅舅,也就是安平郡王,因不受宠爱的缘故,那神药令一送来,属于他的那块就被夺了去,用在了别人身上。
所以说,有的时候,这东西攒着不用,将来也未必就是你的。
还不如现在就拿出来交换,不然几十号人都窝在这阴冷的山洞之中,没吃没喝,如厕都是麻烦,没病也生出病来。
“拿去!”
二皇子打从身上取出一物抛了过去,语气略有些阴森森的。
哼,等他这一难过去,他再让人抢回来就是。
安世杰张了张嘴,却终于还是没说话。
虽然是有了船用,但毕竟人多,而且还有两个躺在那儿挺着的病人,很是来回折腾,费了一番工夫。
然而更令人无语的是,姚世女提议,让她们两个病得起不来的到最后两拨上船,这两个人顿时又能坚持着坐起来了……
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不明白,这多半是装出来的病?
二皇子固然脸似玄坛,就算是安世杰,也在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他喜欢的是如姚世女这般不娇柔不做作的。
待到一行人都脚踏上了湖边的土地,这才呼吸一口气,真正是感觉逃出生天。
“郦探花,原来是你!”
二皇子的话有些阴测测的。
他们和郦星河一道来的,当初他们要南下避开蛮兵,郦星河却不跟他们同行,反而住在了山上,他跟郦星河也没多少交情,也就随他了,没想到一路上屡遭蛮兵,损失惨重。
更不用回了庄子上还没安稳一天,蛮兵就大举而来,虽然现在知道了是因为嬴九的算计,但郦星河这样看上去衣衫齐整干净,面无风霜困顿,怎么看都令人窝火。
郦星河朝着二皇子行了礼,神色间不卑不亢,“殿下可还好?”
安世杰也有些怨气,阴阳怪气道,“一夜惊险,没吃没睡,如何能好得了?”
说起来郦星河还是新科探花呢,虽还没授官职,可也算是皇室之臣了,怎么就不念着为皇室敬忠?
二皇子心里也怨怼,不过他却是知道,这郦星河就算是皇室之臣,也还无官无职,没有听说过,一个无实权的皇子,身边有侍卫和伴读,还定要文臣来保护的道理?
“郦,郦兄怎么在此?那对父女……是什么来历?郦兄这些天都住在什么地方?怎么会在此?”
安世杰瞥了眼不远处正自走在山坡上的两父女,那疤脸汉子道他知道山中有一处绝无人烟的所在,可以让众人过去暂避,算是免费附送的。
二皇子一行人都是外来的,哪里知道这附近的地形?
杜庄头的小儿子也在地道里遇到追上来的蛮兵,当时情况紧急,侍卫们武功虽好,哪里分得出人手来救他?
安世杰虽然习武,可一天一夜的逃亡也令他疲惫不堪。
既然郦星河有安全的地方住,那没道理,他们不能去吧?
“是我母亲那边的远亲,我这些天都住在他们村中。昨夜这位叔叔和表妹去刺杀狄国将领,我想着也能帮忙望个风,便与他们同行。”
安世杰听得一抖,“刺杀蛮子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