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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扶听到消息就傻眼了,脸上的笑容差点没能挂得住。偏来跑腿的人还不懂得看眼色,一个劲儿地夸赞苏尾的好。
没错,在苏尾替赵肃解围后,脑子灵光的人便跑来私下问苏尾,这法子是不是他起的头。苏尾觉得没什么好藏着掖着,也就大方承认。他原本就露过一手本事,如今又提出个这样的妙招,一时间在队伍里的威望高涨。这个时候,赵肃倒是想起自个儿老大的交代了。他没提萧珩已知晓的情况。于是周围人便理解成,此事是苏尾的主意,而赵哥给他撑的腰。
林子扶心里憋着一口浊气,口气未免就带了出来,“蓟瑄垚的话,你们也能信。难道你们忘了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来人翻了个白眼,一句话给顶了回去,“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为什么不信?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矿场瞧瞧去呀!”
林子扶一噎。他是很久没去过矿场了,可这完全是两回事呀。蓟瑄垚这明显就是在欺负他,为什么没有人看出来这点。他是得了萧大哥的爱护,但这与他蓟瑄垚又没什么干系,怎么生生就惹了他的眼。就像以前,在蓟府的时候,他就见不得旁人比他好。
他能不能别再这样作恶了。
林子扶咬唇,决定去了一趟矿场。他想要找赵肃讲个明白,为自己讨个说法。
以前他和萧大哥的食物,萧大哥一个人就可以解决。如今萧大哥也被排入了工序中,这还能有足够的份量吗?而且这么多眼睛盯着,又怎么分得清谁出力多,谁出力少呢。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太多。说来说去,都怪蓟瑄垚心狠手辣,简直是要逼死他。
苏尾正好和赵肃,还有两三个管起事的坐在一起啃大饼。林子扶过来时,就看见这群粗人用黑乎乎的衣角擦汗。他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头,选了一块看起来干净可下脚的地方,这才道明了来意。
苏尾其实他老远就看见了林子扶,不过他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林子扶固然是受害者,但是他的言行也并不能经得起推敲。当初萧珩还是蓟瑄垚的未婚夫君,他却对萧珩举止旖旎,若他本身行的端做得正,那是善行可表,可事实上他本就心怀情愫,更在被蓟瑄垚抓包后,大喊什么他对萧珩是真心的,哭着求蓟瑄垚成全,惹得蓟瑄垚凶性大发。
所以蓟瑄垚是有错,然而林子扶就全然无辜?就算他没投身为蓟瑄垚,他也不看不上林子扶。
赵肃一听,顿时头大。谁都知道,林子扶和萧珩要好,萧珩虽然没有明确表示过,但刚来矿场时,无不是照拂着对方。这也不碍旁人的事,自然也没人提异议。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赵肃性格耿直,严肃着一张脸,断然否定了对方的要求,“林小哥,这事情没得说。咱们队伍每个人都分配了事情做。除非是老李头,病得下不了地,否则其他人要吃饭都得干活。”
林子扶脸一黑,他怎么能和七老八十要死的人比?!
他有点急了,这姓赵的怎么油盐不进,他一字一句道,“赵肃,你是忘了萧大哥当初是怎么对你们的吗?”这群人走投无路的时候,可是萧珩去疏通的关系。还有上次,他们差点没命,也是萧珩救了大家。现在翻脸不认人,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
赵肃露出为难的神色。
苏尾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本就对林子扶没有好感,现在更见不得对方刁难赵肃。他抬起眼,目光嘲讽:“萧珩是不错。不过林子扶,你又凭什么以此来谈条件?”
林子扶气愤地瞪着苏尾。凭什么,这需要他说出口吗?谁不知道,他可是萧珩的人。
可这样羞耻的话,他一个哥儿怎么说得出口。而且萧珩对他虽然多有照顾,但却并没有言明实在。不过,他确信自己在萧珩心中是不同的。
他耳朵发热,有点结巴道:“我和萧大哥的事,这当然得去问他。”
苏尾冷笑一声,“问他?有什么好问的!”他站起来,毫不客气冷冷道,“他萧珩自十岁起便入我蓟府,做了我的贴身暗卫,保我护我。我是主,他是仆,我让他往东他不能往西。至于你,更是我蓟府一介家奴。我倒是要问问,萧珩是我的人,你却竟能做得了他的主?!”
林子扶脸色惨白,为奴为仆始终是他心口的痛。不提日常打骂惩罚,便是主人家要将人弄去发卖,婚配,甚至暖床,都是使得的。
可是现在他们都是阶下囚,为什么蓟瑄垚还如此咄咄逼人。
“若是萧大哥愿意……”
苏尾打断道,“他若愿意,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不过你还想有以往的待遇,不好意思,没门。”他瞥了一眼林子扶,突然笑了,一语戳穿他的想法,“林子扶,你不过是担心萧珩的劳力转移到他人身上。没错,确实会这样。不过你有手有脚,它们长在你身上,只是个摆设吗?”
周围传来了闷笑声,赵肃更是一脸钦佩地盯着苏尾。林子扶后退一步,难堪得几如滴血。他心中大恨,余光中看见赵肃的眼神,恍然大悟。早就听说赵肃的是蓟瑄垚的靠山,原来这两人真搞到一块儿去了,把持形势,为虎作伥。
萧珩回头就知道了这件事。他站在牢房中,满脑子都是那句“萧珩是我的人”,几乎抑制不住胸口的喜悦。他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就像没听见一样,反反复复,仔仔细细咀嚼着这句话。
来报信的人一脸迷惑,怎么老大听见林子扶吃亏了,还能笑得出来。该不会是他看错了吧。他又重复了一遍,“老大,赵肃和蓟瑄垚要林小哥上工,三天后就得开始干了。你看着事情,咋弄好呀?”
他也很为难好不,他是负责清点人数和排班的,若是一个工序上少了人,可得提前做好安排。
萧珩却道,“赵肃做得对。就按照原本的方子告知下去。”他狠狠皱了一下眉头,“还有从今往后,任何人都必须干活。没有例外。”
他顿了一下,又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来报信的人眨眨眼,“你说蓟少爷啊?他还说你十岁就是他的贴身暗卫。他是主子,他让老大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萧珩面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想,何止这样,若要他上刀山他会毫不犹豫冲去。
采矿的事情就按照新方案进行,开展得如火如荼。成效不错,食物量翻了近乎三分之一。在其他队伍还在为食物发愁,苏尾这边的人却一改此前的惨状,养得可以说是膘肥体壮。牢头得了上头的青眼,对他们也愈发宽待,隔三差五还能允许他们休整,赏下来一点酒肉。
林子扶装了两天病,本想等着苏尾出丑,没料到打听回来的结果却是这样。他心气狭隘,倒是真呕得在床上躺了两天。
挖矿上了正轨,日子就好过起来。不过苏尾也没闲着,他跟别人不一样,他身上担着任务,而且他一直没能在找到自己的爱人。而且现在剧情严重偏离,他如同睁眼瞎一般,不知道该如何脱困。要知道,蓟府是被抄家,二十年不得还京。难道他要在这里挖到天昏地黑吗。好在蓟瑄垚倒是不会像第一辈子那样,被活活饿死。
或许,他应该先找到他男人,再一起商议行事。毕竟他男人一直是一个强悍的存在,只是为什么这个世界,他却藏得没露出半点踪迹。
苏尾想着,手下动作就慢了下来。眼神瞧见林子扶掏出汗巾,伸手去帮萧珩擦拭汗水。见他瞧过来,还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苏尾一哂,撇撇嘴转过头去,也错过了男人不着痕迹避开林子扶的手,以及后者难看又委屈的脸色。
而苏尾的眼神已直接朝矿场中间飘去。
萧珩站在他身后,随他目光也看了过去,正好瞧见赵肃撩起衣裳的一角擦汗。也许是天太热,他干脆把上衣脱下来,露出一身的腱子肉。赵肃说自己是个粗人,他也确实是,他家里就是打铜的。
萧珩脸都黑了,心里嫉妒得发狂。想起那些不知所谓的传言,蓟瑄垚果然是帮着赵肃的,甚至还颇有好感。他本就心头不爽快,拼命否认这一切。眼下却让他自己实打实的看见。
如果这一世和蓟瑄垚有婚约就好,他突然冒出这个念头,那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人拘在怀里,好好疼爱他完美如玉的身体,然后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去看别人。好在他手里还有筹码,他就不信,夺不回来他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