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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媛被胡狸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差点一脱鞋向他砸过去。她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了的笑,把谢景秋拉倒一旁小声问道:“谢景秋,你在干嘛?!”
谢景秋回答道:“你不是想把灵魂换回来吗?胡大仙可能有办法,我就把他请过来了。”
“你别闹了,这人能有什么办法?!”乔媛回头看了一眼背着手到处溜达的胡狸,嫌弃道,“长成这个样子,一看是骗子,真本事没有,就会忽悠人。你找他?等着被骗吧!”
谢景秋也回头看了胡狸一眼,说:“胡大仙他就是不太注意形象。”
“这哪里叫不注意形象,他根本就没有形象好嘛!”能被称之为大仙的人,不说仙风道骨,至少看起来要面善。可这个胡大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像一个猥琐男。
乔媛语重心长道:“谢景秋,我知道你急,可你再急也别乱投医啊!”
“乱投医?”胡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了,笑眯眯地问道,“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
乔媛看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谢景秋打圆场道:“我在给媛媛介绍胡大仙您,她对您的法术很感兴趣呢。”
乔媛瞪了谢景秋一眼,对她这种好似被灌了迷.药的态度很是不解。
胡狸在乔媛和谢景秋对面坐下,从兜里掏出几个食指大小的竹片:“既然乔小姐想看看,那我就露一手好了。”
胡狸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一下变得认真起来——虽然他认真起来也不帅,看着还是猥琐。
他闭着眼,快速地摆弄着那几个竹片,嘴里念念有词。
乔媛在一旁冷眼旁观,筹划着一会要怎么揭穿他。
胡狸忙活了大概有五六分钟,终于长呼一口气,睁开了眼。
谢景秋小心翼翼地问道:“胡大仙,情况怎么样?”
胡狸拿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口,又回到了那副懒懒散散的样子:“我找到你们灵魂互换的原因了,不过要解决问题,难!”
乔媛在心里冷笑:哦,要钱是吧?
偏偏谢景秋还很配合地跟着往坑里跳:“怎么个难法?”
胡狸娓娓说道:“乔小姐那天遭遇的车祸是她命数中的一个劫,但是因为你的出现,破了她这一劫。命数不可改,为了把这种差错纠正回来,命运便把你们的灵魂换了一下,继续让乔小姐承受‘车祸’这个劫。”
谢景秋似懂非懂:“那是不是等这个‘劫’过去了,我们的灵魂就能换回来了?”
“非也,非也。”胡狸装模作样地摆了摆食指,“乔小姐的劫,是‘车祸致下半身瘫痪’。不过因为命数被破坏,这个劫打了折扣。如此的话,她便不算是真的渡了劫。所以就算这个劫过去了,你们的灵魂也换不回来。”
乔媛没有耐心听他扯,直截了当地问道:“那我们到底还能不能换回来?”
“当然能。”胡狸得意地说道,“有我胡大仙在,什么问题解决不了。”
乔媛冷哼着问:“如果要解决的话,需要多少钱?”
“说钱那不多亲热,”胡狸继续摆弄竹片,表情随意,但手下动作极快,“我和两位有缘,这个就不收钱了。”
这人居然没有要钱,乔媛感到有些意外。她稍稍收起偏见,认真地看着胡狸的动作。可她看了好一会,除了“装神弄鬼”四个大字,什么都没看出来。
“好了!”胡狸把最后一块竹片放下,抬头看谢景秋和乔媛,“我算出来了,你们换回来的方法很简单,就是#¥%*&#%。”
乔媛正侧着耳朵准备听答案,结果听到了一串乱码。她看了胡狸一眼,“嗯?”了一声。
胡狸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系统出了点问题,我再试试。咳咳,你们换回来的方法,就是#¥%*&#%。”
出口的又是一串乱码,胡狸不信邪,快速地又试了一次:“方法就是#¥%*&#%。”
好事不过三,胡狸讪讪地笑了笑,说:“看来这方法是天机,不可泄露。”
乔媛“呵呵”笑了两声:“所以呢?你算了一上午就算出了一个不可泄露的天机?”
“话也不能这么说嘛,”胡狸只尴尬了一瞬,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没脸没皮的样子,“虽然我不能直接说方法,但还是可以侧面提醒一下的。”
谢景秋丝毫没有被骗了的觉悟,犹恭敬地说道:“大仙您说。”
胡狸的眼睛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挑了下眉:“你们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谢小姐能代替乔小姐渡劫?”
谢景秋想了想,迟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胡狸也不卖关子,缓缓说道:“当你们成为一个人的时候。”
谢景秋微皱着眉,细细揣测着这句话的意思。乔媛没她那么有耐心,拆台道:“你这不是废话嘛,两个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人。”
“再详细的我也不好说,”胡狸靠在椅子上,没正经地抖着腿,“总之你们两个平时要多在一起,多多互动。不要去做什么刻意回避的事,越回避事情越乱套。”
乔媛狐疑地看着胡狸:“你怎么知道这些事?”
“算出来的啊,”胡狸得意洋洋道,“你们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都能算出来。对了,我还算出来谢小姐做菜很好吃,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口福尝一尝。”
谢景秋很给面子地说道:“能做饭给大仙吃,是我的荣幸。”
谢景秋客套了一番往厨房去了,乔媛坐在轮椅上,若有所思地看着厨房。
作为一个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学习过自然科学的理科狗,乔媛一点都不迷信。平时刘岚叫她去寺庙里烧个香她都觉得是浪费钱,更别说花钱算命了。
如果不是这次和谢景秋灵魂互换,乔媛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起找道士的心。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道士就是一群骗子,利用科学传播迷信,去骗那些不懂科学的人——尤其是那种称自己为大仙的人。
而胡狸无论是称呼、气质还是形象,都完全符合乔媛心中骗子的定义。
最初看到胡狸,乔媛只当谢景秋是病急乱投医,被这么明显的骗子给骗了。
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让她起了疑:这个胡狸,看起来似乎不只是骗子那么简单。
——于其说他是骗子,倒不如说他是……托儿?
谢景秋很聪明,别的不说,她比乔媛就不知道聪明了多少倍。这样的一个人精,怎么可能被这么明显的骗子给骗到,除非她是“自愿”被骗。
而胡狸后来说的话,什么“平时要多在一起”、什么“不要刻意回避”,听起来都像是在为谢景秋制造机会。甚至于他那一句“当你们成为一个人的时候”,从某个角度来说也很不单纯。
这样看来,胡狸很有可能是谢景秋的托儿。
想到这些,乔媛又好气又好笑。她何德何能,竟值得谢景秋花这么大的心思?
“乔小姐,想什么呢?”胡狸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乔媛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乔媛吓了一跳,推着轮椅往后退了一截。
胡狸毫不在意,顺着乔媛之前的目光看向厨房:“其实看久了的话,乔小姐的脸也别有一番风味,也难怪谢小姐这么多年都会对你念念不忘了。”
乔媛一脸防备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胡狸摆了摆手,“嗨”了一声:“乔小姐对我不用那么防备,我一看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它什么不说,我就问你一句,以谢小姐的自尊心,她做得出那么掉价的事吗?”
乔媛没有说话,可是她的表情出卖了她:做不出,谢景秋那么骄傲的人,根本做不出找托儿留人的事来。
只要乔媛说了“不爱”,谢景秋就是用情再深,也能一刀割断自己的感情,不再打扰乔媛。
胡狸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跳出你的主观意识,你会发现有些事情其实很明显。不要想当然,你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
乔媛抬头看着胡狸,问他:“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什么目的啊,”胡狸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不能替我的雇主消灾,只好为她说两句好话咯。”
胡狸这么坦然,乔媛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幽幽道:“你懂什么,你又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我怎么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胡狸脱了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我连你以后会经历些什么都知道。”
乔媛问:“那你说我以后会经历些什么?”
胡狸摇头晃脑,欠扁地说道:“佛曰,不可说。”
乔媛又想用鞋子拍人了。
谢景秋做了一大桌菜,胡狸坐上座,挥着筷子反客为主:“你们都别客气,吃,随便吃啊!”
他“以身作则”,很不客气地挑了一条鱼身上最滑嫩的肉。他夹着肉,刚要放到嘴里,电话突然响了。
突兀的铃声吓得胡狸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他舔了舔嘴唇,不甘心地看着地上那块肉,站起来摸出叫得正欢的手机。
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胡狸的表情一下变得很谄媚。他接了电话,黏糊糊地喊道:“亲爱的,什么事呢?”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犹豫了一秒,马上又笑道:“好哒,我马上回来。”
挂了电话,胡狸依依不舍道:“我家亲爱的叫我马上回家,饭我就不吃了,你们慢慢吃。”
谢景秋放了筷子,跟着站了起来:“把饭吃了再走吧。”
胡狸看着满桌子的菜,内心天人交战。最后他咬咬牙,扭开头:“算了,我家亲爱的还等着我呢。”
谢景秋说:“那我送你吧。”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胡狸用余光看着桌上的菜,心不在焉道,“你们两个要好好相处,有事不要放在心里,该说出来的就要说出来。坦诚一点,能少走很多弯路。”
“我先走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最终还是不甘心,快速地用手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拜……啊啊,好烫好烫……拜。”
胡狸走后,客厅里陷入了迷の沉默。乔媛看着地上的筷子和鱼肉,问道:“这个人真的可靠?”
谢景秋干咳了一声,拿起筷子愉快地说道:“我们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