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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刚这一击用尽了全力,势必将李文之撞飞。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众人都目瞪口呆看着人冲向李文之之时,却在半道改了方向,直接向一旁正露出胜利微笑的羽嫣砸了过去。
羽嫣反应过来之时,人已经到了她面前,只一步之远,她直接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向百里刚刺去。
“——”袁久看着自己的手,刚才那一掌,是她劈出的?
但是眼下她已经顾及不了这么多,在瞬间她便飞了过去,一掌将百里刚挥开,顺势又是一掌将羽嫣手里的软剑震掉,整个动作连贯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
众人此刻的嘴巴张大得快要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都听说公主武功高,可究竟高到什么地步,谁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会,直接是看呆了。
袁久轻盈的羽嫣面前几丈外落下,看着众人的反应,她根本就没有想到什么,只是知道一件事情就是,百里刚的命算是保住了。
地上的百里刚此刻直直的盯着袁久看,就是刚才,他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她救下了自己,再移向羽嫣,见羽嫣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着袁久。
“李文之胜。”太监适时喊出,李文之却一直在看袁久。
刚才,她的一系列动作他看得清楚,当下有些想不通了。
“久儿失忆过,所以忘记了很多事情,你不会不知道吧?”唐飞的声音在李文之的耳边响声,音量极小,小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原来是这样,这样的话,上次她使出的那招,也就说得通了。
“一会,该我们了。”唐飞说着伸手在李文之的肩上拍拍,“放心好了,唐飞,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李文之扯了抹笑容,“好。”
他,不需要让。
轩辕宇此刻眸子里敛了再敛,她竟然伸手救了敌国的人,刚才他也是可以出手的,但是,他没有出,因为百里刚是谁,可是羽国的第一高手,除掉他,于大离可是百利无害。
于公公头上裹着白纱布一直守在轩辕宇的身后,这会,适时的开了口,“皇上,您看,公主连一个敌国的大将军都会救,她根本就——”
“闭嘴,朕还没找她算账呢。”轩辕宇沉着脸,看着笑容满面的袁久,更加的生出了几分愤愤。
于公公差点没抽自己的嘴巴,现在皇上有多不喜欢公主,就是因为他之前太过宠爱了,没有爱哪里的恨。
“李文之对唐飞!”
半个时辰后,太监的声音让原本沸腾的练武场上瞬间寂静了下来。
这就是驸马的最后一战了,看着李文之与唐飞两人,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会是谁赢。
李文之为护国将军,久经沙场,立功无数,唐飞为皇家铁骑的老大,武功自然不用说,这两个人对战,那可是见者之幸啊。
袁久这会坐着,对于结果,她已经不在乎了。
还有四天的时间,一切就结束了。
环视四周,竟然未看到林婉柔,司徒拓与司徒末两人也不在,这几个人搞什么。
等一下,宇文彬也失去了踪影,他们这是——
“请吧。”唐飞的声音响起,袁久再不多想直接看了过去。
李文之也作了个请的手势,但是,就在这一瞬间,便直接攻了过去。
唐飞扯了抹笑容,两人片刻已经是百招过手,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众人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会影响了谁,只是张大着嘴巴看着。
“砰砰砰”一连几声响,地面上竟然被炸出几个半米多深的坑,靠,这么厉害,袁久直接瞪大了眼睛。
这就是强大内力的威力,袁久现在最缺的就是这个。
两人的招式一点一点的在她的眼前放慢,袁久知道当然不是他们放慢了速度,而是那个奇怪的现象又出现了。
不过,这样,也正合她意。
唐飞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李文之,经过与百里刚的那战,竟然还这么能打,自己可不能大意了。
李文之对唐飞一向也只是知道些,但是,真正两人交手探底的事情,还真要数上今天。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却没有一点分出胜负的意思。
众人开始嘀咕了,这样打下去,岂不是要打到晚上了。
太阳已经西沉,此刻已经是傍晚时分。
对战的两人皆是精力充沛,没有一点的乏力之意,越打越是兴奋。
轩辕宇可不会让他们一直这样打下去,他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正在对战中的两人,朗声道:“看来两位的实力相当,这样吧,一柱香定输赢。”
他没有耐心再等下去,或者说看下去,因为越看,他的心里却是纠结。
尤其是看到女儿此刻一点求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这让他更加的不悦。
也,更加的不舍。
香已经点上,唐飞与李文之两人皆是开始发力,两人不再有丁点的保留。
看得众人也是拍掌叫好。
袁久也跟着一起叫好,“好好,飞飞好样的,李文之,好样的。”
于公公在不远处听得直乐呵,公主感情是两个都想要吧。
已经半柱香下去了,唐飞有些急了,两人此刻还旗鼓相当,这样下去,可就麻烦了。
李文之也暗自惊讶,这唐飞还真不能小觑。
平时,还真没有看出来。
袁久也是惊讶的,唐飞的武功竟然这么好,怪不得皇上老爹让他一路跟着护卫的。
想到这,突然真的是一点都不恨皇上老爹了。
她本也不该有什么恨,要怪,只能怪有些人太过阴险,而她,不想跟他们玩下去了,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就要回去了,哈哈,太好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场面越发的沸腾了。
李文之此刻已经是有些微喘了,唐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人只停顿了一下,又交战在了一声。
“砰砰”两声,两人开始对掌力。
众人直接叫起来。
“好,好。”
袁久看着像是打了鸡血的众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自己在参选呢。
这些人,还真是疯狂。
“时间到。”
太监的声音高高响起,对战中的两人皆是愣住了。
下一秒,太监的声音继续,“平手。”
“啊——”
平手?
李文之与唐飞两人皆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作势还要出手将对方打倒,却被制止了。
轩辕宇大笑道:“好,非常好,朕宣布,明天,公主与两位驸马一起拜堂成亲。”
“不要!”羽嫣的声音在众人沸腾的声音中显得那么的刺耳,但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众人的高呼声盖住了。
大家兴奋的将唐飞与李文之两人抬了起来,往天上扔起又接住,如此反复。
等两人被放下来之时,这才反应过来。
两人齐声道:“公主是我的。”
“哈哈,公主是你们两的,好了,都回去吧,明天,举国同庆,”轩辕宇回头,看了袁久一眼后,直接转身离开。
袁久叹了口气,因为她又要被押回死牢了。
看着众人已散,原本互不相让的两人瞬间恢复了正常,仿佛刚才拼个你死我活的不是他们似的。
“李文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唐飞的声音里已经有些急了。
“对方这一步棋走得太精妙了,把所有的证据都毁掉了,如果时间长一些还好,但是,现在已经不太可能了。”
李文之说完,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谁说所有证据都毁掉的?”突然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来人正是中途离开的司徒拓,后面还跟着几个。
“现在我们兵分两路,我与小末,唐飞一起去皇上那里将事情说清楚,李文之,你去死牢内守着久儿。”
唐飞一听立马不乐意了,“为什么是他,我要去。”
“死牢现任的牢头,听说以前是你的部下,因为——”
“算了,让着你。”唐飞立马打断司徒拓就要说下去的话。
司徒拓见效果已经达到,便向李文之点了下头,“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
“李某知道,就算你不说,李某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她。”李文之说完便走了。
一个时辰后,当夜幕降临时,袁久又回到了永安殿。
看着寸步不离的李文之,还有唐飞他们几个,袁久的心是不快的。
轩辕宇急急进殿,已经是悔不当初。
“九儿,原谅父皇,父皇竟然不相信你。”
袁久扯了抹笑容,怪不得司徒拓他们中途离开的,原来是去找证据了。
“一切都是羽嫣所为,朕已经派人去抓她了,九儿放心,此事朕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轩辕宇保证道,可,袁久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
帝王之家,向来多疑,这次幸好有司徒拓他们及时找到证据,可下次呢?
有谁能保证她次次都能无恙?
没有,没有谁可以。
“对了,成亲的事情你有没有什么意见,如果有现在提出。”
袁久看了李文之一眼,又看了一脸紧张的唐飞,收回目光,她能不能说谁都不要?
可,“没有。”
“好,很好,朕让人精心准备,明天一切照旧。”
明天?
袁久扯了抹笑容。
轩辕宇还要去准备,便离开了。
林婉柔拍了下唐飞的肩膀,“高兴坏了吧,就说的,公主不会不要你的。”
唐飞立马点点头,“嗯,飞飞好高兴。”
李文之却不高兴了,不由得嘟喃道:“从来都没有两个驸马。”
“你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了,我都没有介意,我介意什么,”唐飞笑着然后跑到袁久的面前,“久久,我们明天就要成亲了,你开不开心?”
开心?
“嗯,开心。”
开心你大爷啊。
“传晚膳吧,都饿了。”
袁久的话一出,几个人立马都赞同。
今晚,明月高挂,袁久与几人把酒畅谈,永安殿内笑声连连。
等唐飞,李文之几人不舍的离开后,袁久才恢复了平静。
泡了个花澡,躺在床上的她,双眼睁得大大的。
不一会,又闭上了。
天塌下来,不管,先睡上一觉再说。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这会万籁俱寂,整个大殿内丁点声音都没有。
袁久想着还早,再睡会。
突然听到细微的脚步声,袁久吓,赶紧睁开眼睛,只是一道黑影在面前一晃,下一刻,她已经失去了知觉。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睡得她头有些疼,她艰难的睁开眼睛,只一下,便立马全睁开来。
眼前是,她,她竟然在船上,听着耳边哗哗的摇橹声,袁久看了过去。
一个人戴着斗篷,盖住了大半张脸。
“你,你是谁?”
对方不说话,袁久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喂,你到底是谁,说话。”
斗篷下的人停止了摇橹的动作,伸手摸了摸下巴,袁久看着他的手,这只手生的不胖不瘦,还挺白的,正想着,就见斗篷被摘下了,露出了一张有些熟悉的俊朗面孔。
只是,她竟然是想不起来了。
难道,她又失忆了?
“你,你是谁?”
“青松。”
“青松?等下,青松不就是——司徒末?”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人,“你,你怎么——”
“帅吧。”
“嗯,帅,咳咳——”帅得她呛住了。
司徒末轻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女子,还不承认。”
“你——等一下,你易容的?”袁久想了下,也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觉得这张脸熟悉了,那不正是她在没有看到他正容前凭着他露在面巾外的眼下以及轮廓画的嘛。
司徒末继续摇橹,不过却是冷哼一声:“什么叫易容,这才是小末的真正样子,司徒拓那家伙,怕我太帅抢了你,就把我易容成那么普通的样子,真是受不了。”
袁久已经惊呆了。
原来还真有易容这一说话。
不得不说,真容的司徒末确实比司徒拓帅多了。
可眼下,她不应该关心这个,想到这,她便重新看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是条很宽广的湖面,岸边很远,前后都看不到尽头。
“你为什么要带我出来?”
“不带你出来,你现在已经死了。”司徒末不紧不慢道,“上官怜儿那女人,派了十大高手前去要你的命,要不是小末无意中听到,估计你这会早就死透了。”
看来,她猜的一点都没错。
她现在不知道的是,这一切,她的皇上老爹是不是早就知道。
司徒末似已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直接开口道:“你父皇知道幕后的主谋是上官怜儿,只是,他有他的顾忌,这次的事情里,当然也有羽嫣的参与,她们两个可以说是合作的关系,只是,目的不同罢了。”
原来,他才是那个将一切看得透彻的人。
袁久有些探究的看着司徒末,眼前的他,让他有些陌生,可,却又是那么的熟悉。
现在天早已大亮,袁久有些失神道:“不知道皇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不要担心,小爷已经将一切做绝,一把火将永安殿烧了,而且,还放了个刚死没多久跟你差不多的宫女在那,放心好了,那些想要你命的人,绝不会知道你还好好的活在这里。”司徒末云淡风轻,可袁久却是惊了又惊。
哗哗的水声还在,可,她的心却不知道放在哪里。
死了,在他们的心中自己已经死了。
呵,这家伙,还真是个能手啊。
“估计唐飞那家伙现在哭晕了吧,李文之也不会好过,哈哈,想不到,小末最后才是那个得到你的人。”
嘎——,她没听错吧。
“司徒末,你——”
“干嘛,小末做你的驸马会不会比他们更合适?”司徒末一脸的灿烂笑容。
听得袁久真想上去拍他几巴掌,然后把他的脑门打开,看里面是不是装了糨糊。
算了,也许这也是个不错的结果。
那她,岂不是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只是眼前的人,可不是她想要的那个。
那么,她究竟想要谁呢?
脑海里,第一个浮现的竟然是李文之,是,清清楚楚,她的心在狂跳着,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会不会发疯一般的在找自己,哦,不,不是已经做成烧死在火海里的假像了嘛,那么,他肯定也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吧。
永安殿的这把火整整烧了一天一夜,众人奋力扑火才在第二天凌晨将火扑灭。
轩辕宇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已经泪如珠帘。
“皇上,节哀啊。”于公公直接哭成泪人。
“都怪朕,都怪朕,朕尽然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九儿,朕对起你,朕——”
“皇上,不必伤心,公主并不在里面。”司徒拓在几具骸骨前经过几番查看后,禀报道。
轩辕宇不敢相信,“刚才太医们都说这些已经辨认不出了,你怎么这么肯定?”
司徒拓扯了抹笑容,“这就是对方想要给我们造成的假象,而且,草民已经知道是谁带走了公主。”
“谁?朕派人去追。”
司徒拓顿了下,深吸了口气,“不过,皇上,草民还有一件事情要禀报。”
“说。”
轩辕雁已经有些急了。
知道女儿没死,他自然是高兴了。
“这几具骸骨上都有印记,还发黑,也就是说他们并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人有啐了毒药的利剑给杀死的,经过查验,个个都是顶级的杀手,几乎都是一剑毙命。”
司徒拓的声音落,轩辕宇整个人也愣住了。
他一再的容忍,到最后,换来的就是这些。
罢了,他也容忍的差不多了,他仰天长叹,“朕为了结发的誓言一直忍到现在,你,却变本加厉,休怪朕了,来人,传朕的旨意,即刻废去上官怜儿的后位,押入天牢。”
“是。”于公公颤抖着道,赶紧带了几名太监去宣旨。
坤贤殿内,上官怜儿一身的盛装,脸上的无比幸福的灿烂笑容,见于公公来,一点都不意外。
“你来了。”
于公公顿了下,“哎,皇后娘娘,您这又是何苦?”
上官怜儿轻笑出声,“不苦,一点都不苦,本宫这一生中就此刻最开心了,”她说着便举起了一杯酒,“放心好了,本宫很快就去给她偿命。”
于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见她要喝下去,伸出手直接一掌劈了过去,酒杯落地,酒液洒在地上,顿时在地上冒起一阵白烟。
上官怜儿有些不敢相信,“为什么?”
“因为公主并没有死,她被人救走了,上官怜儿听旨。”
上官怜儿睁大了眼睛,片刻后,才反应过来,她向寝室的方向望去,然后点了下头,那里一阵风闪过,很快恢复正常。
“走吧。”旨已宣完,于公公看着已经被除去头上凤寇的上官怜儿,有些可惜道:“其实你本不需如此,皇上待你真的不薄,之前那些事情都知道是你做的,而且都有证据,只是皇上一直念着你是他的结发妻子,想着新婚夜对你的承诺,所以,才一直没有真正的处罚,上次的禁足也只是为了提醒你的,只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沉沦下去,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上官怜儿听到此,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
“还有,其实公主从来都没有答应过要接管这大离江山,一直都是皇上想要给,就算是将来公主接手了,也不会对你们任何人不利,这一点,老奴一直深信,尤其是连一个敌国的将军都能救下,她的胸襟可不是一般的宽。”
“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上官怜儿不敢相信这一切。
难道,难道她一直都错了吗?
“是啊,公主在外体察民情,知道人间的疾苦,吃过很多的苦,不再是以前那个刁蛮任性的公主了,难道,皇后娘娘一直没有看到吗?”
是了,自从她这次回来,到如今,已经几个月了,可从来都没有找过任何人的麻烦,不再像以前那样把皇宫弄的鸡飞狗跳,人人畏惧。
也,从来没有过来找她这个曾害袁雪儿无数次的皇后算账,这一切,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如果不是于公公点明,她估计至死都没有想到吧。
她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像这样胸襟的人,不正是大离所需要的皇位继承人吗?
而放眼她的两个孩子,一个太冷,一个太散漫,还有那十几个,不是纨绔,就是顽皮,要么就沉迷于女色,要么,专心于搞医术,没有一个能够托负重任的。
“皇后娘娘,可惜,现在一切都晚了。”于公公叹息道,伸手一挥,几个侍卫上前。
“皇后娘娘,请吧。”
上官怜儿缓缓站了起来,突然她想到了什么,赶紧冲着于公公道:“你赶紧派人去截住他们,他们会对九儿不利。”
于公公一听,“他们是谁?”
“寒门的人,本宫真是糊涂,刚才就不该——”
上官怜儿说到此时,已经后悔莫及了。
于公公一听立马道:“皇后娘娘您先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奴才这就派人去追,你们几个赶紧跟上。”
当下直接连圣旨都扔了,几个人匆忙跑出去了。
上官怜儿抹了把眼泪,看着地上的一切,寒门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她拿出笔纸快速的书信一封放于桌案上,然后换了身紧身衣,从寝室的窗口飞了出去。
再看外面,几个宫女太监全部被点了睡穴倒在地上。
小半个时辰后,乾宁殿内,轩辕宇看着被呈上的来书信,“臣妾前去拦截,若是臣妾遭到不测,请善待奇儿,瑞儿。”
“上官怜儿!”轩辕宇在大殿内吼道,这一吼声中,夹杂了太多。
李文之几人在收到于公公的消息后,便与上官凌云领来的大半皇家铁骑兵分几路去寻。
湖畔上,袁久已经小眯了一会,见还在湖上,有些不耐烦了,“喂,司徒末,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一个没有人可以找到的地方。”
“没有人可以找到?”
袁久嘟喃着,“那你哥知道吗?”
司徒末一听,立马笑了,“他啊——等下,有人。”
这么快。
十几道黑色人影自岸边飞来,袁久看过去,顿时睁大了眼睛,这么远的距离就飞过来了,也太厉害了吧。
眼前着,已经有一人快要飞过来了,袁久吓得直叫,司徒末直接洒了把粉末过去,顺着风,粉末向黑衣人飘去,很快,十几人中有五六个落入水中。
“喂,这是什么啊?”袁久看着司徒末手里的纸包,“好像很厉害。”
司徒末直接将东西给袁久,“你来洒,这是我的独门迷药,威力你不是已经见识过了嘛。”
好吧,等一下,他的?
袁久吓,不过,现在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等有空再问,她一把一把的向黑衣人洒去。
转眼就剩下四个人了,此刻他们也学了乖,直接用手捂住了口鼻子,袁久吓,赶紧向司徒末叫道:“还有四个,但这药现在不管用了。”
司徒末轻笑,看着已经快接近的四人,直接一甩衣袖,“嗖嗖”几支飞镖过去。
“啊——”
几声惨叫,又有两个落水。
“还愣着干嘛,赶紧洒。”司徒末冲着愣掉的袁久叫道。
袁久赶紧哦了声,趁着他们受伤放下手之际赶紧洒药粉,顿时又有一个下去了。
还有一个,眼看就在上船,袁久急了。
“去死。”袁久一脚飞踢过去,对方一心想要登船,直接被踢中栽入水中。
袁久趁机赶紧将余下的全部连纸一起扔过去,对方在水中扑腾了几下,便没有了动静。
“好了,全部——啊——”袁久刚高兴了下,就见一个人从水里猛的跳上了船。
好吧,她几下横踢都被对方躲过了,糟糕,这人一看就是个高手中的高手。
“小心。”司徒末叫道,接着一支船橹已经飞了过来,刚好砸在黑衣人的脑袋上。
对方发出一声闷哼,便倒下了。
袁久后退了几步,赶紧跑到司徒末的身边。
“把橹拿过来。”司徒末叫道。
袁久照做,将橹拿过来,便成了袁久在摇了。
她还是第一次摇,把船摇得东晃西歪的。
司徒末则将黑衣人拖起扔下了水,湖面恢复了平静。
但是,船却平静不了了。
“真是笨,我来。”司徒末有些气结,直接过来将袁久换下。
“我又不会。”袁久嘟喃着,“要不,你教我?”
司徒末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他们是寒门的人,我们麻烦大了。”
刚才他拖起那个黑衣人时刚好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印记,该死的,这个上官怜儿这么恶毒,竟然派寒门的人来。
“寒门?等一下,寒衣?”
司徒末想了下,“不太清楚,等有机会问她不就知道了。”
寒门是江湖上一个古怪的杀手组织,活动于几个国家之间,没有谁知道它真正的所在。
他们经常是来无影去无踪,他们不听命于任何一个国家。
但是,他们却有一个无比骇人的门规。
就是,不管是谁,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伤了他们的人,就是与他们整个寒门为敌,他们会不断的派出高手,直到抓到这个人为自己的人报仇。
这会,司徒末悔也来不及了。
眼下他要赶紧将袁久带到安全的地方才是首要的事情,后面的,走一步看一步。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对了,刚才你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袁久点了下头,“动了啊,怎么了?”
完了,司徒末抚额,他哭丧着脸道:“没事,就是我们很快就要倒霉了。”
倒霉?
管他呢,这些在袁久看来,可比在皇宫里好玩多了。
死,她怕吗?
“管他什么霉,咱连死都不怕,还怕他作甚,倒是司徒末你,怕了?”
司徒末笑,“怕,不过,有你在,就什么都不怕了。”
这家伙会不会是傻掉了,袁久开始怀疑他的智商。
司徒拓与李文之两人一组,带着十几人一齐顺着湖畔寻过来,唐飞与林婉柔一组,带着人往风火寨赶去。
在司徒拓看来,司徒末可能走的,要么大路,要么水路。
以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水路可能性要大些。
果然,追了半个时辰后,便发现了此刻正在河里挣扎的十几个人。
“没用,废物。”带头的人几乎用生命在吼,可他此刻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对方很显然就没有想让他们活下去的意思,这会,看着十几个兄弟就这么的在河中挣扎,他作为他们的老大,竟然无能为力。
司徒拓命众人摇快一点,虽然知道他们极有可能是攻击袁久他们的,但是,作为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
“快,拉他们上来。”
十几个人听到声音,立马都像是看到了希望。
尤其是首先,赶紧大呼道:“我们被两个人下毒了,此刻浑身无力,我还能坚持,快去救他们,他们快不行了。”
司徒拓点下头,此刻已经确定是袁久他们所为,便看向李文之,“你下去吧。”
“为什么是我?”
司徒拓凑近道:“他们是寒门的人,袁久是你未来的媳妇,你说呢?”
李文之一听,立马跳了下去。
司徒拓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过,很快却又笑了。
现在,一切还未成定局,他还有机会,不是吗?
李文之的水性好的让人咋舌,十几个人很快都被他救了上来。
“在下寒西感谢各位的相救。”寒西是最后一个被救上来的,但也是最清醒的一个。
如果不是他们相救,估计连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会毙命,那两个人,他是记下了。
李文之摆了下手,“没事,举手之劳。”
司徒拓扯了下嘴角,不过却也没有说什么,上前为他们把了脉,只是越把眉越拧。
“这,这怎么可能?”
李文之有些讶异了,“怎么了,他们中的是什么毒?”
“这——司徒花了几年的功夫都没有研制出来的迷药,他怎么可能——”
司徒末,那个自小时候,天天被他各种方法逼迫着背药经的弟弟,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医术,他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李文之却没有他那么激动,上前拍了拍他,“就像你做出了他心心念的小楼房一样,那天他也是你这样的表情,所以,你们兄弟两扯平了,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给他们解毒,再想办法追上他们。”
寒西听了一会,倒是听到了些东西,他拱手道:“这位恩人,你认识他们两个?”
“是,不瞒壮士,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李某未过门的娘子。”
寒西笑,“你的娘子是男的?”
“咳咳——”
地上的司徒拓笑呛,李文之则是寒了脸。
他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会不会是司徒末也用同样的方法迷晕了袁久,而且还在途中为她换了衣服,别的都是次要的,重中之重是,他竟然给袁久换衣服?
司徒拓已经开始忙碌,他身上一直备着药,很快便配出了解药,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就是,司徒拓在解毒上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当然,司徒末呢,则是在制毒上达到了这个巅峰,只是为了衬托司徒拓,而一直隐藏了自己。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估计也只要司徒末他自己清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而司徒拓此刻也是明白了。
他的心是揪着的,更多的是自责。
还有,深深的愧疚。
于这个弟弟,自己一直都在压着他,逼迫他做这个做那个,却从来没有问过他想不想,愿不愿意。
李文之没有问答寒西的话,但是,寒西已经猜到了,肯定是女扮男装。
如果没记错,在混战中,他可是听到类似于女子的尖叫声的。
但,究竟是哪一个发出的,当时还真没有注意。
既然知道是袁久他们在前面,那么方向锁定,便好办了。
李文之准备向天空放出信号箭,却被司徒拓阻止了。
“不要放,现在这个当子信号箭无疑是在向隐在暗处的人暴露我们的位置,你能肯定她就派出这些人?”
李文之冲他点了下头,“关键的时刻,司徒拓,还是你最冷静。”
司徒拓轻笑,他,其实也是不冷静的,只是,“不是冷静,是比较智慧。”
“你——”李文之被噎,刚才还满心感激,这会,直接变成不快了。
寒西斜躺在船板上,看着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十几个兄弟,轻笑道:“你们的感情真好,就跟我们一样,生死之交。”
“谁跟他生死之交!”
下一秒,司徒拓与李文之两人齐声道,把面前寒西直接逗得哈哈大笑,这一笑,扯了腰上的伤,直接皱眉道:“这一脚踢得。”
“你被踢到了?”司徒拓上前,为他看了下腰上的伤,所幸并无大碍。
寒西沉下脸,“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我寒西可以不向门主禀报,但是,要他道歉,咝,这一腰,再偏些,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一旁的另一个人虚弱的笑道:“你现在这样子跟断子绝孙有什么两样,设计气跑了人家,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
“寒东你给我闭嘴,信不信赏你拳头。”寒西怒道,眼前却是已经现出了一张娇俏女子的脸,正柔情似水的看着自己,心下一暖,你,离开我,离开寒门,一切还好吗?
司徒拓看着寒西的表情,知道他肯定也是有故事的,但是,对于他的做法,司徒拓也是赞同的,如果是他,也会这么做的。
想到这,他伸手在寒西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你放心,她总有一天会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的。”
寒西听到这,直接扯了抹苦笑,伸手指了指心脏的位置,“不管将来她的身边会有谁相陪,这里,都装着她。”
再多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只一句话,只要你一切安心,不管谁陪在你身边,我的心里始终都是你。
司徒拓赞叹道:“不是谁都有你这样的胸襟的,看来司徒,真的要向你好好的学学。”
学着,如何放手,还是——
李文之的目光有些沉凝,只是,他不会,他喜欢她,就一定会好好的守着她,陪着她。
袁久他们船上毕竟只有司徒末一个人在摇橹,速度可想而知,这边就不是了,十几个人在摇,而且个个都是这方面的高手。
追上他们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这不,已经有人高呼了。
“快,再快点,已经看到他们了。”
司徒拓轻笑,“嗯,很好,小末,一会,看你怎么解释。”
李文之则是恨恨的握紧了拳头,司徒末,你胆子不小啊,敢——敢给袁久换衣服,一会,看看先废你哪只手!
而寒西则是在笑,他在想,究竟哪一个是女子,当时太过混乱,还真没有看清楚,无比好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