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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林敖冷不丁地把依米扔到了后座上,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
“自己把绳子解开。”林敖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头都不会地吩咐着,脸色黑沉。显然,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很不美丽。
依米两只手两只脚都被绑着,绑匪也是见色起意,绑的很不专业。依米缩缩蹭蹭的,真的给解开了。
“嘿,你带我去哪儿?”依米的机灵气冒出了头。
“系好安全带。”林敖的语气不是很好,带着点训人的味道。
依米撇嘴,权当这人吃了炸弹,伸手把安全带给系好。想了想,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挨训,不服气地呛声道:“以身作则才有说服力,你都不系还要求别人系,语气还那么的冲,你脾气真坏。”
依米敢这样说,就仗着林敖不爱说话,不会跟她吵起来。况且,她心里也清楚,她再任性,林敖也不会与她计较。
“闭嘴!”林敖眉头紧皱着,心里烦躁。
“凭什么!”依米不愧是依佳亲手拉拔大的,犯迷糊时的倔气,一模一样。
林敖把车停到荒草地里,扭头盯着依米,一字一顿地强调道:“我、救、了、你!”
依米一甩头,仰着白皙透润的小脸,傲气道:“即使你不救我,我也能自救。”
林敖烦闷,这丫头片子,在别人面前糯糯软软特别的乖巧听话,现在从哪里学来的一副怪脾气。
“你发生疯?”林敖套用了一句四只眼的原话。
“自立自强,勇于同邪恶势力做斗争。”依米直着腰,自觉特有气势地崩着一张脸。
即便摆出了如此的架势,依米这奶白的小脸蛋再加上软糯的嗓音,就如软绵绵的奶糖。让林敖看得心头浮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就想尝尝这颗奶糖是不是又甜又软。
林敖是个放肆的人,从没有忍受这一说,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不顾旁的,直接行动起来。一个起身,便扑到了依米的身上,像一直凶猛的狼王,在依米的脖颈啃咬着。
依米傻呆了。
唔……
哇!哇哇哇!
依米哭的撕心裂肺,滚他的坚强,滚他的强悍。她受大委屈了。
林敖禁锢住挣扎中的依米,他似乎在她身上问道了一股清淡甜美的体香,尝起来的味道果然美妙。
依米哭的累了,林敖还不过瘾地舔着咬着,从纤细的脖子到白嫩的脸蛋,从水润的眼睛到玲珑剔透的耳垂。
依米擦擦泪,任由林敖趴在身上,想着刚才自己哭的挺没有理由的。其实被长的这么漂亮的人亲着,挺舒服的。
憋屈了几日的压抑情绪,随着这次的大哭彻底地得到了纾解。在这些日子里依米身上被喷洒上的颜色被泪水洗涤了干净,又恢复了最初的纯粹。
“你压累我了。”依米糯糯软软地说道。
林敖起身,舔了舔嘴唇。从依米住近别墅的第三天,他就知道她是个娇气包,疼了不行,累了不行,苦了也不行,非得全身都舒舒服服的那才算好。
虽然爱黏着人,爱撒娇,又有些磨人。但尝起来的味道确实不错。如果把人放到身边,就能时刻尝上两口,想想也是蛮不错的。
林敖瞅着一脸坦然的依米,嘴角似笑非笑地勾了起来。
这边的依米被人盯上了,那边的林小许拿着手电筒,抿着嘴,跟在考古队身后,眉头随着两侧山岩上渐渐清晰的图案越皱越紧。
他的日复一日的梦果真是真实的,这个地方的图案与他耳朵后面花纹的轮廓相似,只是山岩的这些图案更多变,连在一起快速地浏览时,宛若在流动。
林小许抬头与林管家示意了下山岩,林管家摇了摇头。
林小许低头,若有所思。这些图案还是只有他能看得到,林伯与这些考古队看不见。
越深入,越阴冷。处于习惯了饥寒的林小许,其他人都不住地打着颤。尽管考古队早有预防,穿上了最保暖的羽绒服,可这阴冷的感觉像是从自己的骨子里冒出似的,透着股邪气。
在遇到第二洞口时,林小许看到洞口上面似曾相识的文字,塞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飞刀,对着考古队的人说道:“你们回去吧。”
考古队的人本就是林管家出资进行搜索的,现在什么都没有做就被派回去,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想到卡上白白得到的雇佣费,这点的不乐意也没了。
等人走干净了,林管家低着头,笑呵呵地问道:“人都走了,你能处理好这些遗迹吗?”
林小许点点头。既然山岩上的壁画都能保存的这么完整,没有收到风雨的侵蚀,他相信在山洞里的东西也不会有任何的折损。
况且,洞口特别说明了,只有族人才可进入,闲杂人等杀无赦。
“你出去外面等着。”
林管家乐呵呵地笑了一下,小崽子能记着他受伤后怕寒的膝盖,不枉他把小崽子喂养到这般大的年纪。
“危险吗?”林管家知道小崽子生而不同,本该懵懂无知的婴幼儿时期,却总会露出恍惚迷茫的眼神。若说,小崽子忘喝了那一碗孟婆汤,故而生来知之。他也是信的。这个地方,恐怕与小崽子的与众不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去没问题。”林小许穿上贴身的防护服,把□□插在绑在大腿上的枪套里,手上拿着三把飞刀。虽说这里对族人来说没有危险,但,面对未知的东西,他习惯于做好全身心的戒备。
林管家转身离开。他从小崽子的眼神里看出,小崽子去没危险,他这个外人要是进去就出不来了。
林风一边走着,一边仔细研究着两侧的山岩壁,怎么看,两侧都是普通的石头。
林小许把虚掩在洞门口的大石头撬开一个角,蜷缩着身子,挤了进去。四周望去,黑漆漆的一片,明亮的手电筒仿佛被一种黑色的物质笼罩住,只能能照出半米的距离。
林小许把手电筒扔到地上,低头看着地上若隐若现的激流和突出来的只容一人站的十块。现在,他明白石洞门口为何有那句警示。若是外族人,便看不见地上的湍流。至于陷入湍流后的后果,他也不清楚。
循着石块延伸的方向,林小许来到了第三个洞门口,洞门口上阻挡的大石块上雕刻着复杂的花饰,正中心是一个凹槽。
这个花饰,他曾在梦中见过很多次。
林小许的脸贴向石块,把耳朵放置在凹槽里。嘎吱嘎吱的声音响起,宛若孤寂了多年的沉重木门被慢慢地打开。
林小许用力推开石门,站在门口,看向空荡荡的的石室。如若是外族之人,看到这个石洞,蔓延在心头的也许是千辛万苦后的失望。对林小许来说,石洞里刻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画,在这里,他能找到疑惑了多年的答案。
石洞上,讲述着一段沉寂在历史背后的故事,一个部落的偶然崛起和逃不过的灾难下的泯灭。
这个部落以幽灵花为图腾,他们熟知百花,信仰花仙。从伴随帝王身侧的祭司,到民间的巫医,他们以幽灵花为生存之本,行走在大江南北,随着天气诡异的变化,幽灵花的脆弱生命力无法与其他植株相抗衡,渐渐的走向衰弱。与花相伴相生的部落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开始走向没落。
祭司的预言让族人没有太多时间去惊慌。伴生的幽灵花是族人自懂事起便开始守护的,深厚的感情已经顾不得自身的安危。等镇静下来后,族人开始想办法拯救幽灵花,用自身的血液来浇灌伴生的幽灵花,到让幽灵花寄生在体内。
幽灵花与族人之间相互的依托,只是延缓了语言发生的速度。不可避免的,幽灵花部落在消亡,从万人到千人,从千人到百人,从百人到最后的十位祭司。
与十位祭司相生相伴的幽灵花是部落中力量最为强大的,无论是祭司还是幽灵花都明白,他们逃不过死亡。
十位祭司用全身之力,建造了这座石洞。十位祭司合力撕碎四维空间物质,把自身剩余的最后的花神之力扔向未来。而十朵幽灵花联合起来,把神识打散,封印于千万朵花种。如若这些花种能够扛过诡异的气候变化,也许能够存留住封印在花种里神识。
这些花种是花神之力是族人与幽灵花最后的挣扎。
林小许仿照着墙壁上的族人特殊的联系方式,感知着这个世界里与他一样的人。结果正如这千万朵已然绝迹的花种一样,存在与世的只有依米与他的花神之力。而这些花神之力经历了时空裂缝的磋磨后,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若隐若现的花纹与日复一日的梦境。
林小许过目不忘,仔细看过一遍后,他的脑海里就存下了石洞里所有细节。在走出这座遗迹后,他静静地看着塌陷下来的石洞。
在数不尽的岁月里,石洞恪尽职守,以自身卑微的力量抗衡这大自然无处不在的威慑。在迎到幽灵花的族人后,石洞终于执行完最后的使命,顺应自然地坍塌。
“走吧。”林小许最后看了一眼石洞,带着最后的一丝不舍离开。
“有什么打算?”林管家看到小崽子释然的眼神,便知困惑了小崽子多年难题有了答案。
林小许低着头沉默地走了片刻,对着林管家,认真道:“去找依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