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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我修为散的只余下一百多年了,我决计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担心强开地府大门后可能会暴露身份,我决计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因为我必须要隐藏好我重生的事,好打神界一个措手不及,我决计不会这样,如果不是因为这应子珏能让我利用,护佑我,我决计不会这样,对,决计!
白诺盯着那面雪白的墙壁,愤愤的想到,对,这些足以构成我此时会乖乖的站在这儿面壁思过的原因,只是,这么丢脸的事,千万别被第三个人知道了。
一进屋子,应子珏便振了回夫纲,板着张脸将脏兮兮的自己扔进浴桶,然后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从头到尾洗了一遍,如今,穿好衣裳在此罚站啊。
哎,那玉舟怎么就把外伤内伤都治好了呢,你说你留点外伤在身上多好,要不要还是这么细皮嫩肉的啊,瞧着哪里像出去吃苦了,完全像是出去游玩了啊。
感觉到屋内较为严肃的气氛,白诺顿感心灰,这个发展不是自己预计的那样啊,自己的预计中完全没有这些啊,这下好了,一时半会儿离不开人间不说,难道还真要和这个庄稼汉一起挖土种地的过日子么?而且还是个时不时的要摆摆夫纲的庄稼汉。
白诺觉的心好累,这完全偏离了轨道,而且,早知道会留在人间,我应该娶应子珏,而不是让应子珏娶我啊。
白诺哭丧着脸,都快流出泪了,而且,腿好软,还要站多久。
“还不说你去哪儿了?”
应子珏的声音陡然响起,吓了白诺一跳,这下他可是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三从四德了,这男男可以通婚,究竟是谁定的律法,我非得灭了他不可。
照现下这情况来看,自己要是不说个一二三出来,这应子珏是要让我站到地老天荒么。
“嗯?”应子珏在背后抬高了音量,也不知现下是个什么表情,但估计表情不大好看。
白诺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和应子珏说,难道说自己是狐妖,还是很牛的妖王,然后一不小心,牛着牛着就被神界给暗算了,迫不得已用了白公子的肉身,然后,哎,这些肯定不能说,那到底要怎么说,这根臭大腿。
白诺很是揪心,他现下的道行几乎算不得道行,一只妖幻化成人形,少说也要百余年的修为,所以,他现下的修为当真是只能维持这个人形,其他的,什么都不行。
突然,白诺瞥到了腰间挂着的玉佩,灵机一动,忙把玉佩摘下来,转过身子,皱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对应子珏道:“这玉是我娘在昆仑山求的,听说那里有神仙,我想着要是找到那地方,是不是就可以救我爹了。”
说完,白诺感叹自己演技真好,还是说应子珏忒好骗了,瞧他现下的表情,从面无表情变的很是心疼,这过渡过的毫无违和感啊。
“你是说,你去找昆仑山了?”应子珏轻拧了下眉,看来是信了。
白诺忙不迭的点头,“嗯,然后没找到。”说完,白诺还配合着低下头抽了抽鼻子,当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屋子里却突然变的安静起来,白诺低着头没说话,连应子珏都跟着不说话,白诺正想着要不要偷偷瞄一眼应子珏,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揉着。
这画风每每都超出自己意料之外啊。
“是我不好,没照顾好你的心情,但以后也断不可如此了,你可知我多担心,爹才去,你就不见了,我如何承受的住。”应子珏说的很温柔,他的温柔特别有魅力,明明是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但就是这么淡淡的说出一句这样的话,那种温柔才不会变的泛滥,而是珍贵。
白诺觉的自己现在有些沉醉了,但幸好自己定力很足,不会轻易被美色所惑,反而是打量起应子珏来,突然想到,这应子珏的血这么管用,会不会饮几口,自己的修为就会恢复些?
白诺想着这茬,却听应子珏道:“爹的后事我已经处理好,日后,我们要走出悲痛,好好过日子,我想这也是爹的心愿。”
白诺听了,有些不大看好的问道:“大腿你想怎么好好过日子捏?”
“马上就要秋收了,今年地里的收成还不错,只是我会很忙,家里的事就要你多操心,洗衣做饭这些常事,你要开始着手做。”
应子珏这么做估计是想让白诺分分心,从悲痛中走出来,但白诺听闻此言,当真是如听了一大噩耗一般,惊的面无表情。
没想到,自己竟要走上贤妻良母的道路了,自己死里逃生的回来就是为了给这应大腿洗衣做饭?这不对,很是不对。
“我不要,我嫁给了你,你就该养我,不然我嫁给你做什么?”白诺梗着脖子嚷道,无不意外的,又看见应子珏皱了皱眉。
“这些是家事,我们不是富贵人家,自当由你这做妻子的来做,诺诺,你不再是富家公子,该长大了。”
应子珏循循善诱着,但这对白诺而言,哪里是循循善诱,根本是让他受酷刑啊,白诺敢保证,这绝对比当初受火刑,受雷刑还要让他痛苦,“反正我不会做。”
白诺撂下一句话,扭头就往里屋去,这应子珏忒不会心疼人了,都说了自己跋山涉水的去找昆仑山去了,这么狼狈的回来也不说让自己好好歇息歇息,还面什么壁,做什么饭,洗什么衣。
白诺心底的忧伤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他不是一般人,他可是妖王,一朝落到这步田地已经够伤感了,居然还让他真当庄稼汉的农妻,若不是自己心脏好,白诺觉的自己肯定得喷一口老血。
倒在床上,困意席卷而来,白诺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了,之前又大耗体力,如今一沾床,困劲儿便抵也抵不住,而且,这床上还有应子珏的味道,那夜洞房时心不在焉,没有注意,如今细细一闻,才发现这床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极利睡眠。
白诺闭眼睡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待听到一阵欢愉的交谈声时才渐渐转醒,一睁眼,窗外已是明月高挂。
白诺掀被而起,伸头望去,见应子珏站在门口,而他对面还站着一人,只是被应子珏挡住了身子,使白诺看不清他的面貌,只听他的声音很是清脆很有活力。
“应大哥,这是我家相公酿的酒,今天才启封,特地让我给你送一坛来,让你和白公子别再伤心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是白诺听到那人说这话后的第一个反应。
“小舌,替我多谢常大哥。”
小舌?小蛇?还有这样的名儿?
白诺有点好奇,起床往外走来,但那人却已转身离开,白诺瞧着那月色中的背影,看了又看,可除了身段儿不错外,好似也没什么稀奇,只是自己方才生出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就见应子珏转回了身,俩人四目相对,白诺哼了一声,正要倒回去继续睡大觉,就听应子珏用赞叹的口气道:“小舌不过才十六,过门也才一年有余,如今帮常大哥把家事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是什么情况,我竟被拿去和另一个庄稼汉的农妻作比较了?
“什么小蛇大蛇的,听不懂。”白诺一屁股坐在竹凳上,眼睛却早已被桌上飘着香味儿的饭菜给吸引了。
应子珏走过来,将那坛子酒放在桌上,把面前的碗筷给白诺递了过去,白诺努努嘴,将头往旁边一扭,不理人,但最后还是被这扑鼻香味儿给败下阵来,只得接过,然后开始狼吞虎咽。
“白府众人惨死,家仆们的家人都闹了上来,这两日来了不少人,我把府中仅剩的钱银和值钱的东西,都发给了家属们。”
白诺听应子珏说着,无关痛痒的点了点头,这些凡尘俗事,能不能不要跟我汇报。
“所以,你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只有像小舌那样,学着做,小舌当初刚嫁过来的时候也什么都不会,这不,被常大哥教的能干不已。”
瞧着面前这苦口婆心的跟自己说着这些俗事的应子珏,白诺有些好奇,亲眼目睹了那砍柴郎和封鸣的故事后,这应子珏心底是怎么想的?
只是,白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问,只得婉转道:“对了,那些个仙门中人呢?”
“回去了。”应子珏淡淡的应了一句。
白诺有些狐疑,“那找到是什么妖杀害我爹了么?”
“嗯,他们已经解决了,那妖也遭了报应。”
白诺见应子珏一点多说的意思都没有,按理说,一个正常人亲眼目睹了那些事,难道不该跟人八卦八卦么?
“是那个耳鸣,不,封鸣抓的?”白诺咬着筷子头,不愿放过应子珏每一个表情,哪知,应子珏果真没什么表情,“嗯,爹大概九泉之下也安慰了。”
白诺附和着点点头,只是觉的奇怪,这应子珏也忒淡定了,还想着他如果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自己铁定要问一问他的看法才是,至少看看和自己一不一样啊,要按自己的看法,非得把那封鸣大卸八块不可,也不知于鏊那老小子这次是不是也秉公执法,处决了封鸣。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这是我趁你睡着时找出来的,已经好些年没有拿出来了,现下正好给你看看,记得,把上面写的都要背熟。”
白诺好奇的接过,但一看封面就傻了,因为那上头端端正正的写着,‘应家家规大全’六个大字。
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