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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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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四章阻拦

    铮铛铛的银/枪长/矛在两队兵卫之间晃动着银光,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在空气中凝结成霜,人人屏息凝气,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方为了主子受辱而愤愤不平,另一方为了丞相之命无奈尴尬相抵,场面看起来有点难堪。梅子鸢一心为自家娘娘出头,敏捷的身影移动迅速,倏地一下便往玉华殿殿门的方向冲了过去。

    守门的宫卫跃然而起,奋力阻拦,蹡蹡几声,兵器相击溅射出跳跃的火花!

    玉华宫外风起云涌,奉命镇守殿门的宫卫顾忌皇后高贵的身份,始终不敢全力抵抗,只好避重就轻以退为守,眼看就要守不住了!梅子鸢俏丽的眉目添上一抹得意的神采,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折射出漂亮的光芒。

    “都尉夫人,丞相有令,不得入内啊!”领兵的宫卫高声呼喊,却阻止不了梅子鸢灵巧的步伐。

    窦漪房嘴角往上一斜,美眸闪烁着赞许之意,周勃派来的这帮宫卫身手虽好,但跟梅子鸢比起来还差一截呢!

    忽地,飕飕一阵劲风吹来,几个黑影快速掠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竟将梅子鸢给制服了!跟在她身后的其余兵卫霎时一慌,没几下功夫即败退了下来!

    “姓宋的,你好大的胆子,我家娘娘乃当今大汉的皇后,你竟敢对她如此无礼?!”梅子鸢美目狠瞪,利嘴一张句句大骂!

    宋昌虎目微凝,唇线紧抿,对梅子鸢的骂语仿若无闻。

    这一次,轮到窦漪房发话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吗?”如果仅仅是丞相周勃的命令,守门的宫卫阻截抵挡并不奇怪,但要连宋昌都乖乖听命,那么下令者就一定是刘恒。

    宋昌拱手一礼,道:“臣恭请皇后娘娘回宫,玉华殿不是您该来的地方。”

    “如果本宫偏要进去呢?”

    “那宋昌就只能冒犯了!”

    虎目美眸,四眼相对,隐有火焰在燃烧……

    “咳咳……老臣周勃叩见皇后娘娘,娘娘金安!”伴随几声轻咳,周勃缓缓走来,恭敬的态度一如既往。

    这下好了,丞相都尉,文武大臣全齐了!

    “看来本宫今天是势单力薄,连个宫殿就进不了了?”

    周勃低着头,语气还是那样的恭敬有礼,“恕老臣直言,玉华殿晦气,娘娘身子金贵不宜入内。”

    “晦气?!玉华殿里住的是孝惠皇帝的正妻张皇后,鲁元公主的亲嫡女,陛下的外甥女!本宫还请周丞相说说,这般贵人居住之所何来的晦气!”周勃适才的用词,实在让窦漪房愠怒不已。

    周勃淡定自如,神态自若如常,“张皇后出身尊贵,世人皆知,老臣亦是敬重之至。但孝惠皇帝英年早逝,玉华殿内住的始终是孤儿寡母,皇后娘娘理应自重身份,不该见的人还是少见为妙。”

    周勃的话说得轻缓婉转,意思却是很明确的——张嫣尊贵而特殊的身份确实就像一把无形的□□,但她的身份到底是孝惠皇帝的遗孀,两代幼帝的母后,在文帝政权之下留她一条活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身为皇后的窦漪房是不应该有任何过分关怀之举的。

    刘氏皇权才刚刚稳定,在看不到的角落里还不知隐藏了哪些虎视眈眈的狼虎之辈,张嫣、刘弘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文帝仁慈,无论大臣们如何严词进谏就是不肯将这两个前朝遗孤“处理”掉,周勃只好让宫卫严加防守,不可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窦漪房咬紧下唇,不忿不甘不情愿,但就是没有办法!

    周勃隐晦的话语,她又怎会不懂,可是……张嫣是她亲自送进未央宫里来的,感觉就像亲手将这个无辜的花季少女推进深渊一样,叫她的心如何能安?!

    此时,宋昌亲自镇守玉华殿,就算再来十个梅子鸢估计亦于事无补了,再者,窦漪房若以皇后的身份硬闯软禁前朝皇后的宫苑,怎么说都是于理不合的。

    窦漪房原意只在探望故人,并非有意刁难众臣或是让刘恒难堪,实在不想把事情发酵到难以收拾的地步。

    纵然心中无奈非常,窦漪房也唯有暂且作罢,“回宫!”

    宋昌使了个眼色,让手下放开梅子鸢,跟着与周勃一起拱手行礼,异口同声地道:“臣等恭送皇后!”

    夜幕时分,听闻此事后的刘恒匆匆来到椒房,意欲好好安抚气坏的爱妻,谁知人一到宫门,就吃了个闭门羹!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已经安睡了,皇上请回吧。”梅子鸢语气恭敬,杏子般的眼睛却透露了内心的不爽。

    张武忍不住上前低声责怪妻子,“皇上并非有意阻拦,只是近来……发生了些状况,陛下才不得不下此命令。”

    梅子鸢哼哼两声,今早被宋昌手下钳制住的手腕至今仍隐隐作痛,这口气叫她如何噎得下去,皇后娘娘发个小脾气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摸了摸发疼的手腕,小情绪又在胸口翻腾了起来。

    张武低头一看,既心疼又不忍,“常常提醒你要好好守在娘娘身边,不要随便冲动,你就是不听,这下吃亏了吧?宋昌的手下大都是三山五寨的高手,身手极好,你那点儿影士的功夫自个儿逃命还行,真要跟他们对阵起来就是三脚猫功夫,遥不可及!”

    梅子鸢红唇嘟嘟,明知丈夫说的是实话,但就是不肯承认,“要不是他们突然出现,我怎会没有防备?!要是真打起来,本姑娘就不信打不过他们!”

    张武扶额,好心地提醒道:“嫁了人就不是姑娘了。”

    “那本姑奶奶总可以了吧?”

    张武:……

    刘恒斜了他们一眼,对他们如何打情骂俏秀恩爱一点兴趣都没有,他也想抱着妻子亲亲搂搂虐杀狗。

    “皇后真的睡了吗?”戌时才过了一半,他家小娘子就是在怀孕的时候也没有这么早入睡过。

    梅子鸢皱着小脸,嘴硬得很,“睡了睡了,我家娘娘今早被气得头晕目眩,早早就睡了!”

    刘恒叹了一口气,看来此路不通了!他挥挥手,本想命张武先跟自己回去再说,但张武显然心思都在妻子身上,一点也没有留意到主子的命令。

    一声轻叹又起,无辜被下属虐了一回的他只好自行离去……

    一刻钟后,椒房内树影婆娑,风声疾疾,青影在夜色中拂掠而过,几不可闻。

    好不容易哄睡一对儿女的窦漪房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生怕惊醒酣然入睡的孩儿。忽地腰上一紧,一双铁臂从后环上,惊呼声未及溢出唇边小嘴即被捂住。

    又惊又怕的她心跳如雷,掌心渗出了汗水。

    温热的气息从耳边吹来,低沉磁性的声音熟悉无比,“两个孩儿好不容才一起睡着,要是吵醒了他们,只怕没有一两个时辰都静不下来哦。”

    刘嫖和刘启的“杀伤力”有多大,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了!

    窦漪房一听,惊恐的心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嗔怒。

    “别动!”邪魅般的威胁继续在耳边响起,“再动为夫就不客气咯。”调皮的舌尖在小巧洁白的耳廓上一舔,箍在腰间的大手往上游移,目标直指美人柔美的某处……

    可惜的是,偷袭的某人貌似忘了他家小娘子小野猫的本性,窦漪房小口一张,直接啃上了捂在脸上的手掌!

    刘恒吃痛眉头微微皱起,随即玩心大起,强臂用力往上一抬,轻而易举地将娇妻打横抱起,在对方还没来得及呼救之前,足下一点,身如巧燕腾跃而起。

    窦漪房本能地圈住他的项脖,在他温暖的怀抱中高低起伏御风前行。停下来的时候,夜风徐徐,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灯火通明视野开阔,让人窒息的美景跟当年一模一样。

    刘恒悠悠然靠在粗大的树干上,美人在怀,清风美景相伴,连日来阴郁的心情随之消散。

    “古柏依旧,美景依然,小娘子可还记得咱俩的定情之地?”

    窦漪房狠狠地捏了腰上的手臂一下,嗔道:“现在就小娘子前小娘子后的,今早命人把我拦出去的时候,怎不见这般亲切谄媚的小嘴儿?”

    刘恒夸张地作势喊疼,连声求饶:“小娘子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哼!”窦漪房很有性格地扬起小下巴,显然对丈夫惯常耍赖的手段不卖账。

    刘恒顺势在娇妻脸上左右偷香,在美人嗔骂还未出口之前,准确地攫住粉唇,将她所有的话语全部缄纳!

    骂不出口就等于不生气,刘恒心里乐滋滋地想着。

    直到气喘连连,相拥的两人才舍得分开,窦漪房媚眼如丝,面泛桃花,情动间更添娇态。刘恒心动不已,顺着她的额头、鼻尖、唇瓣、香脖一路亲吻,探入衣襟……

    窦漪房扯住丈夫的耳朵,止住蠢蠢欲动的狼吻,红唇嘟嘟地提醒着:“咱俩的帐还没算清呢。”

    刘恒心不甘情不愿地从软玉温香中抬起头,一脸委屈:“不能先把‘正事’办了再聊吗?”

    窦漪房心里呐喊,办什么“正事”,这儿是龙首山的古柏,不是长乐宫或是椒房寝殿!

    见娇妻的态度如此明确,刘恒唯有敛起心神,收起戏谑的心情,乌黑明亮的眼眸深沉如潭,“嫣儿和小弘儿一切安好,暂且毋忧。”

    有些事暂时还不能告诉她,以免关心则乱,刘恒言简意赅地挑着重点来说。

    “可是……”

    刘恒长指点在她的唇上,道:“嫣儿身份特殊、处境尴尬,胡搅蛮缠只会引起朝中某些大臣的不满,对她而言,实非好事。”

    “那弘儿呢?”窦漪房蹙着眉,低声问道。

    刘恒紧紧地将她揽入怀中,低沉的声音随风飘荡,“一切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