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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后的寿辰已经过去,之前浩浩荡荡到长安来祝寿的诸侯和使节们也一一开始回程,回去封地的回去封地,回国复命的回国复命,最令宫人们暗喜的是,匈奴的第一猛将呼延骜终于带着他的两名副将、四匹灰狼离开了未央宫。
狼的兽性有多可怕,看看受伤的窦漪房就知道了,谁晓得呼延骜的那几匹灰狼会不会突然不受控制,见人就咬。这些危险的人和动物,还是快快离开的好。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离宫的人都会像呼延骜那样得到大家热情的“欢送”。当大家知道无忧坊的歌姬和舞娘们也要随着来访的使节们一同离宫的消息之后,别提有多失落了。那些如花似玉的美娇娘,下一次恐怕要捧着千金万两才能再一亲芳泽了。
消息一出,男的暗自叹息,女的喜大普奔。
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吕姝产后得到了御医所精心的照料,脸色慢慢地好了起来,瘦削的身子也丰润了些。于是,薄姬便有了重回代国的打算。他们一家人进宫暂住以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从原来的一家四口到现在的一家五口,总算是有惊无险。反观高祖遗留下来的其他妃嫔和王子,陪葬守陵的就不提了,权倾一时的戚夫人死了,当年备受高祖宠爱的儿子刘如意也死了,就连新上任的赵王刘友也日夜被吕后虎视眈眈地盯着,宫里的生活真可谓是如履薄冰。
前两日,留守代国监国的薄昭来信,称匈奴似乎在代国的边境蠢蠢欲动,建议刘恒和张武尽快回国。薄姬就更坚定了重返代国的决心。
吕姝听了薄姬的建议以后,露出了一贯温顺的笑容,只是柔柔地说了一句:“母亲想要回国,姝儿什么时候都能动身,就只怕夫君心有牵挂,舍不得离宫。”低垂的眼眉转向丈夫,话中若有所指。
薄姬略带担忧地瞅了儿子一眼,吕姝话中之意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呢?宫里的传闻即便是深居简出的她也是略有耳闻的,大家都说刘恒和吕后椒房的一个四品宫人似乎有点不清不白,太后的宴席平白为她这个不羁的儿子多添了一桩风流韵事。
刘恒却处之泰然,剑眉轻挑,似乎对母亲和妻子同时投来的目光一点躲避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爽朗地笑着道:“既然母亲和姝儿都同意回国,我们立马就动身吧。这次连阿长都说要离宫回封地去了,我们两兄弟一块走刚好作伴。”众多的兄弟里头,刘恒和淮南王刘长意气相投,感情是最好的。
吕姝柔声问道:“夫君当真舍得?”
刘恒大手一挥,道:“有什么舍得不舍得,在宫里憋了那么长时间,本王正闷得慌呢。此时回国,正是时候。”听起来真好像对大家传闻的那件风流韵事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仿佛只是场过眼云烟,风过无痕。
薄姬向来对儿子的绯闻敬谢不敏,如今看来,那个让吕姝暗自郁愁多日的小宫女应该只是场逢场作戏。吕姝也没有多说什么,随即让曲娘吩咐下去,要代王府的侍女和太监们赶紧收拾收拾,做好回国的准备。
吕后也没有多加阻挠,听说代王一家要回国也爽快地准了。人多口杂,皇后尚处于对外宣称的孕期内,她还巴不得快些把这些不必要的诸侯王子快快清走,宫里的主人只要是惠帝一个人就够了。
身为代王的刘恒,潇洒地顺从母亲的劝说,带着一家人准备重返封地代国;然而身为影士的宫魅,却情丝挠心,恋恋不舍。窦漪房一听说他有任务需要出宫一趟的时候,心里噔地沉了下去。嘴上虽然什么也不说,眼里的落寞却是瞒不住的。
离别前的那一夜,他以唇舌间最激烈的纠缠宣泄心中的种种不舍,她含羞带怯地承受着他张狂的探索,呢喃出绮丽的缠绵。直到灰蒙的天边逐渐亮出绚丽的朝霞,她还依偎在他炽热的怀抱中,娇喘连连。
激烈的拥抱之后,两人的衣衫略显凌乱,情/欲的气息还在两人之间飘荡。红唇早被吻肿,好似成熟的樱桃,娇艳欲滴。她的衣襟已经被拉开,掩不住里面曼妙的线条,胸前隐约闪着一抹银白色的光芒。他送的纯银龙爪符印,窦漪房一直贴身挂在身上,时刻不离。
他抚上她手臂上那抹鲜红的朱砂,微痒的触感引来一阵轻颤。在他整夜的□□下,她虽未真正经历*,但全身敏感的神经早被挑起,即便是最轻柔的一记轻抚,都撩拨出最强烈的颤抖。
他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薄唇温柔地印走上面渗出的薄汗,默默地定一定心神,压抑住心中的躁动。入宫前,吕后在窦漪房这批秀女上都点了守宫砂,他不能让自己的欲/望为她带来不必要的祸害。
一想到这,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有如此高尚的情操!
窦漪房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黎明时分,微弱的阳光射入房间里面,勾勒出刚毅挺拔的线条。黑丝面具下的星眸里,映出她娇俏羞涩的脸庞,平静的心湖间似有人投了一颗石头,咚的一下,芳心失落。
他扬手一落,迅速地拉过床边的帷帐,遮挡住朝阳的光线,模糊了四周的景象:“非礼勿视,有些东西,小家伙可不能看哦。”戏谑的声音未落,大手已经捂上了她的双眼,挡住所有的视线。
窦漪房嘟了嘟小嘴,深知这是作为影士最基本的要求,不能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脸,连清晰的影子都不可以!
他顺势啄了啄那嘟起的樱唇,搂在她腰上的手臂陡然一紧,把娇若无骨的身子往自己身上送来,衣襟里若隐若现的美景尽收眼底。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问。
他没有回答,她知道,这个问题,他自己也没有答案。纤细的手臂环上他健魄的身躯,心里祈求这一刻请时间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说来也巧,就在刘恒举家离宫的这一天,不仅淮南王刘长同时起行,就连匈奴将军呼延骜、慎梦雨带领的无忧坊一众美女们,全都不约而同地挑了这一天出宫。宫门前热闹非凡,骑着黑色骏马的呼延骜气势凛凛,傲然地刘恒和刘长的面前经过,依旧是一副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高傲。
刘长哼了一声,道:“总有一天,本王得给他点教训看看。”
刘恒豪气干云地拍了拍弟弟的肩膀,道:“好弟弟,消消气。有时间到代国来走走,哥哥我一定好酒好肉地招待你!”
刘长喜颜绽放:“就这么说定咯。四哥要吃食言的话,我就到薄姬娘娘那边告状去。”顽皮的神情跟小时候一样,不减当年。
兄弟二人双视而笑,阳光下的笑脸非常耀眼。
队伍的另一边,身穿鹅黄锦衣的慎梦雨款款地走到薄姬和吕姝的面前,温雅地福了一福,道:“没想到无忧坊竟和代王府如此有缘,连走的日子也碰到了一块。”
薄姬知道慎梦雨与刘恒之间的关系,装作不经意地瞄了吕姝一眼,不知媳妇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作何反应。只见吕姝脸上的表情静柔不改,嘴角带着几分疏远的笑意,回道:“时间真是凑巧,不仅是代王殿下,慎姑娘和呼延将军、淮南王等人的缘分也是不浅啊。”
这时,抱在宋卿手里的小儿子刘苅忽然哇哇大哭,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涨得通红。吕姝连忙接过孩子,轻声哄疼,笑着对慎梦雨道:“这孩子就爱撒娇,非要自家父母抱着才甘心。好些晚上,还都是代王殿下亲自哄睡才肯罢休的。代王还说,下一个得生个女孩,家里才好平衡平衡。”语气轻柔,一字一句听在慎梦雨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
能为代王生儿育女的,只有吕姝一人!
慎梦雨脸色微微一变,精致的脸庞上勉强保持住礼貌的笑容,余光瞥了刘恒一眼,他却只顾和刘长嬉笑,一点看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张武目无表情地静守在刘恒身后,悄悄地朝她摇了摇头,提醒她不要再跟吕姝搅和下去。
慎梦雨自讨没趣地转身离去,薄姬松了一口气,对吕姝道:“阿恒风流成性,真让你辛苦了。”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夫君血气方刚,身边有一两个红颜知己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姝儿不是心胸狭窄的善妒之人。若夫君真有喜欢的女子,决定要迎进门来的话,姝儿定会好好与之相处,把夫君伺候好的。”
薄姬心中不禁宽慰:“阿恒有妻如此,我也放心了。”
宫门后有传来一阵骚动,回头一看,原来连赵王刘友也挑了今天出宫,正偕同妻子带领着一批宫人缓缓而至。
刘长笑了笑,道:“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竟然连六哥也来了。”
刘友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一辆罗伞銮车,上面载的想必就是赵王妃吕婠。
刘友见了刘恒和刘长二人,扬起手示意停下,身后长长的部队慢慢地停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都同一天出宫啊。”刘友说着,眼光往刘恒身上一扫,不知是否想起了椒房轻薄窦漪房不遂的事情,眸光一敛,继续道:“代王殿下就一人独行,可舍得宫里的美人佳丽?”
刘恒自当是听不懂的样子:“王弟此言差矣。宫里的美人都是皇上的,怎么轮到本王去说舍得还是不舍得?再说,本王左有兄弟随行,右有娇妻孩儿相伴,又怎么会是一人独行呢?”
“你以为每一个男人都像你这样,不管家中尚有正妻坐堂,还肆无忌惮地追在那些燕燕莺莺之后吗?”銮车上传来一把讽刺的声音,贴身的侍女把锦绣帘子拉了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未央宫里敢对刘友如此冷嘲热讽的,除了吕婠,并无他人。
刘友铁青这脸色,额头露出隐忍的怒气。
吕婠却也不管,狭长的眼睛偏移,转到无忧坊队伍的方向。那个和刘友传出流言蜚语的霏幽正在无忧坊的马车上,同样拉起帘子,朝她的方向看过来,也不知是看自己,还是想看刘友。醋意随即在胃中翻腾,娇斥侍女放下帘子,驾车越过刘友前行。
汉朝礼制森严,夫为上、妻在后,此为伦常。众目睽睽之下,吕婠这般行径简直就是越礼而行,一点也不把刘友放在心上。刘友高声一喝,策马飞驰,眸光冰冷,怒气迸发。
刘长摇头叹息道:“看来六哥六嫂的问题是越来越严重了,希望要出什么乱子才好。”
谁知,刘长一语成谶,各人回国后不到两个月,赵国就传来惊天动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