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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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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说的是啊……”

    “军师果然厉害……”

    听完庄贤的所有发言,在场的人,无一不为庄贤事无巨细的考虑,赞叹有加。

    西南王道:“那‘二渡’就有劳军师操劳了。其他各处,听候各自长官的安排调度,务必在程思城到来之前,做好军师交代的所有事务。哪一处若出纰漏,从上到下,一起受罚。”

    “是,主公!”在场的所有人,都齐声行礼回应。

    刘戎听到最后,发现几个自己一直忽略的问题。

    第一,原来从栈桥到成都,居然有2个月的路程,自己上次一过栈桥就晕过去了,本来还以为自己不过是晕过去半日,哪知道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难怪谢瑜连自己的胸围大小都知道了。这几十天里,他都不知道给自己换过多少次药了,刘戎还以为他只是摸过自己一次。

    刘戎越想脸越黑,心都凉完去!偏偏谢瑜现在根本受不得刺激,自己即使想跟他理论,都开不了口,要是现在去找他吵架,另外那三个尊他为圣贤的男人,肯定会拿菜刀砍死她。

    刘戎想到这里,内心几欲泣血!

    另外一个更严肃的问题,已经在沙盘上呈现出来。

    照庄贤所说,成都到一渡,需1个月的时间;一渡到二渡又是1个月的时间;然后三渡到建宁,也是1个月;这段路程,总共也就4个月,120天的时间。

    除开上次逃跑的“ㄣ”形路线,难道从刘戎穿越之后,第一次醒来的甘蔗林,到三渡之间,居然有差不多1个月的路程?

    有这么远吗?上次逃跑的时候,不觉得“ㄣ”形那段路很远啊?从沙盘显示的比例来看,甘蔗林到三渡那段距离,跟“ㄣ”形道路差不多长短,只不过是稍微长了一点,环境更为复杂恶劣一些,但也不至于要走这么久吧?

    刘戎彻底迷惑了。

    与此同时,西南王刘翦道:“大家都回去做事吧。刘二、刘三、刘七,还有十八留下。”

    刘戎听到他叫自己,登时回过神来,心道: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先安全过了今天这关再说吧。不行到时回去,还可以问问郭搏雄。

    官员们听完部署,很快都陆续退了出去。

    营帐内就只剩下刘家人,和庄军师。

    西南王看向庄贤,“现在只有自家人,军师可以说了。”

    庄贤会意,等人在帐外散尽,才开口道:“大家应该都已经听说长沙的事了。”

    他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点了点头。

    庄贤道:“江英豪是个人才,而且重情义。刘十七已经给他写去书信,我也已经委托人送往长沙。”

    刘戎听得一愣,心道:他不是喜欢刘十七么?怎么会纵容自己的心上人,给其他情郎写信,还亲自派人送去?

    不过庄贤接下来的话,很快让她明白了其中道理。

    “如今长沙方面有回应送达,说江英豪愿意由江陵发兵,前来支援我们守城。”

    刘三立即问:“他打算走陆路还是水路?”

    庄贤回:“预计是一半水路,一半陆路。因为信中提到,他还会带一批粮草和军械物资一起前来。”

    他此话一出,刘七首先高兴起来,“好啊!这正好!江英豪果然有情有义!我们目前最愁的就是粮食!建宁城来的可全是农民啊,虽说建宁能耕种的土地,面积没有成都的多,但架不住他们天生会种地啊!不打仗的时候,全在家种地,哈哈哈……”

    刘戎听得嗤之以鼻,心想:就这水平,你也好意思开口?讲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成都的百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摊上你这么个父母官!什么叫“农民天生会种地”?操!你一生下来就会跑步了是不是啊?自己不作为,还看不起农民!

    看来刘七这人唯一厉害的地方,就是他投胎的技术不错,落到个富贵人家,一生下来就是个富二代,长大了就有官做。结果还因为跟自己亲弟弟抢女人,搞成了残废,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刘戎心道:西南王这几个子女,刘二任性残暴,思维简单,有暴君的潜质;刘三品行不端,心术不正,且好玩弄权术,以后若是掌权,估计也是个嫉贤妒能的昏君;刘七如今看来,除了会拍马屁,靠关系,基本可说是一无是处;剩下刘五是个病秧子,刘十四傻了,都不能用。

    西南王刘翦是祖坟没有埋好吗?

    硕大个地盘继承下来,如今被人瓜分得只剩下一城。生了十五个儿子吧,死了十个。剩下的五个儿子,看来看去,居然没有一个可造之材。

    唯一有头脑的,就数刘十七了,偏偏她又是个女儿。

    难怪西南王要把她和庄贤凑作对。换作我是他,我也这么做。

    刘十七若是嫁去长沙,那对江英豪来说,简直就是如虎添翼。而成都方面,西南王刘翦身边,唯一可用的人才,就只剩庄贤了。可尴尬之处在于,他是个外人……

    外人用起来,总归心里有点毛毛的……特别是以家族为单位的古代,西南王又是如此精于算计之人,他心里估计就更毛了……

    所以用刘十七拉拢住庄贤这个人才,是最划算不过的买卖。

    可如今为了应付即将来临的攻城战,西南王居然默许了刘十七给江英豪写信,难道成都已经艰难到这种地步了?只是守城,还不是攻打,都已经支撑不起一场战争?

    刘戎想到此,又瞥了眼这会儿正笑嘻嘻,好像如释重负的刘七,心里止不住冷哼一声,都说打仗打的是银钱粮饷,打的是国力财力,综合实力,就这种人管内政,我看城里的库存账本,不是赤字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打仗?

    虽说西南王有祖上的基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也经不住败家儿子不停作死啊!

    刘戎正忧心忡忡,西南王刘翦果然已开口嘱咐,“刘七,你别得意得太早!成都下县各地的农民一向很不安分,你得看好他们,切不可让他们这回再趁战时,伺机暴乱。你哥哥们在前方浴血奋战,你也得把后方安顿好了,他们才能放心御敌。否则我们刚一出城,后院就起火,岂能安心打仗?”

    “父王放心,孩儿这回一定管好家里,不让人闹事。”刘七单手抚胸,对西南王深鞠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