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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些剩，下的表示，只要每年的分，红增加，百分之一就不，参与其中，先暂时，这样吧，等以后，再处理他们。”
“好的，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站在顾瑞身前的律师低声问道。他腰微微弯下，神色恭敬，看眉眼，分明就是那天法庭上顾航那边的辩护律师！
“我希望，明天，顾航就，能看到，法院传票。”
“我会处理好的。”
那律师拿着文件夹大步走了出去，顾瑞神色莫名，他抬手拿起桌上的手机，用脚轻轻一推桌沿，身下顾航常坐着的办公椅便自然而然绕过一丝弧度，带着新主人来到窗边。
他拨通一个人的手机号，“喂，许谦。”
“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顾航谋，害父亲的案子，就该，盖棺定论了。顾氏企业，也应该会，判给我。”
“不必，我做这些，也不是为了你。”顾瑞说的很慢，咬字却很是清晰。
“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合作愉快。”
挂断电话，顾瑞微微垂眸，垮下的嘴角珉成一条线。他从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和曾经仇视的这个男人合作，而且还只能寄希望于对方做得好一点，更好一点。
顾瑞看着自己的手机屏保，是《timble黑与白》里的一张写真。黑色的逆光之中，季凡尚微侧着脸，千万缕光线打破一成不变的脸部轮廓，被光渲染的表情暧昧不清，只有那双眼，盯着虚空中不知名的某处，如同蕴星的双眸中带着让人错觉的深情。
“季大哥……”
……
次日上午，顾航谋害其父案件在顾瑞拿出的证据以及医院方的证词下，毫无悬念地盖棺定论，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与此同时，法院方及有关部门进行公证，顾瑞手中所收购的顾氏企业股份加上顾父遗嘱中的遗留部分达到45%，在公司另外的股东半数投票通过的支持下，顾瑞代替顾航，以顾氏新总裁的身份入主顾氏企业。
接踵而来的打击终于让顾航变了脸色，然而，还不待他喘息片刻，第三场官司也如约而来。
季凡尚坐在原告席上，看着对面顾航手脚上都带着镣铐，被两名武警领了进来在被告席上坐下。他脸色阴沉，身边的律师也换了个人。
接下来的流程出乎意料的顺利，顾航对于一切都供认不讳，甚至包括季凡尚这方捏造出的所谓事实他也并没有进行反驳。罪名很快被判成立，离开时，季凡尚被恭恭敬敬的请了出去，顾航却是被两个武警拽的一个踉跄。
季凡尚抿着唇，问道：“你说，顾航为什么要认下那些罪名呢？”
“也许他觉得大势已去，想让我们不要落井下石吧。你想这么多干什么，没事的啦！”许谦耸耸肩，展开胳膊勾住他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季凡尚无奈的往一侧偏了偏头，眼角余光却无意间撇到过道那边顾航正被押着离开。两人的目光对上，季凡尚不动声色地刚想收回目光，那边顾航却是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
顾航一路走过来都安安分分，此时突然发难，那两个武警一没留意便让他挣脱开来！铁链碰撞发出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许谦几乎是下意识地脚步一迈便护在了季凡尚身前。
“站住！停下，不然我们就开枪了！”
顾航嗤笑一声，停倒是停下了，却是停在了季凡尚的面前。他回头瞥了那武警一眼，眸子里阴冷的神色直教人胆寒。
“我和他说两句话。”顾航这么说着，一边伸手去掰许谦。
许谦哪里会轻易让步，顾航见避不开他，也不再尝试，一双眼睛越过碍事的许谦，直勾勾的盯着微微挑眉的季凡尚，“季凡尚，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干到哭着向我求饶。”
“去你妈的！”许谦气得七窍生烟，想也不想一拳就直接狠狠砸他脸上！
顾航脚上镣铐链子太短，受到冲击往后一退便整个人重心不稳倒在地上。他脸色一瞬间变得阴冷，但很快，他下撇的嘴角就在季凡尚从许谦身后走过来时重新弯了上来。
“我就知道你——嘶！！”
他的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完，季凡尚一记重拳便直接将他打得呼吸一窒，嘴角撞上牙齿磕破的地方冒出细小的血珠。
“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季凡尚凉凉的勾起嘴角，往后退了两步，冷眼看着那两个武警上前给了顾航几脚之后将顾航架走。
不管怎么说，这个曾经靠着手段站在高处的男人，现在也不过是一条只会随便张口咬人的丧家犬罢了。
……
回到剧组，还没进片场远远地就听到陈导的怒吼声，“谭小子你竟然敢在拍戏的时候给我偷懒睡觉！你是觉得我导的太无聊还是觉得演戏太无聊？！”
“我这两天只睡了三个小时！要是皮肤变差了你赔得起吗？！”谭疏桐几近抓狂的声音一点儿也不比陈士和的小。
季凡尚在门口犹豫一番，终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最先发现他的是在旁观战的监制，见他回来眼睛一亮，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剧组可要被这两人给吵翻了天。”
监制这么一说话，场内不少人都看了过来。陈导也发现了他，眼里似是放松下来，嘴里却笑骂道：“终于舍得回来了？你这混小子再不回来我都快顶不住压力要换人了。”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死在这里了，”谭疏桐撇了撇嘴，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场外的酒店走去，“陈导，这下我可以休息会儿了吧？”
陈士和大手一挥，“给你半天假！”
季凡尚在谭疏桐路过时轻声说了句谢谢，后者轻哼一声，嘴角却是掩也掩不住地翘了起来。
季凡尚几乎没有休息，换好戏服化了妆便又重新投入到演绎中去。一切又重新走上了原轨，但若要说有什么不同，也许粉丝们更能体会自己的偶像失而复得的欣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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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赌徒》定档在十一黄金周，将率先在香江、海奥等地上映。预备借由陈士和导演和谭疏桐在香江的影响力，直接参加十月中旬的香江环球电影节的竞选，争取进一步扩大影片影响力。而内陆，则会在十二月圣诞节当天统一在各大院线上映。
九月三十日凌晨，《赌徒》首映礼如期在香江举办。
季凡尚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胸口别一只娇艳欲滴的蓝色妖姬，眼下浅淡的青影非但没有被遮掩，反而被化妆师加重了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禁欲却又莫名旖旎的气息。
他在后台瞥了台下一眼，前排坐着的影评人和出品人有几个熟面孔是《雌枭》首映时曾经见过的，而更多的，只在某些知名杂志和网站上见过姓名和照片。
“这次阵仗可真不小。”季凡尚一手摸了摸鼻尖，竟然觉得有些紧张。
“你怕了吗？”谭疏桐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他身边，眼角微挑，露出些许挑衅的神情。“不过是些秃笔杆子，再如何写也不过是一家之言罢了。”
季凡尚现在哪里还听不出来他话里的关怀，于是略一挑眉，笑道：“我当然怕，我怕他们仅仅靠言语，描绘不出我们十分之一的好。”
谭疏桐一愣，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他眯着眼看向季凡尚的眉眼，半响，竟是点头意有所指道：“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