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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去哪?”罗密欧低头问罗茜。
“哪里都好。”罗茜摇摇头:“我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
罗密欧没有说话。他松开之前一直握着的罗茜的手腕,张开手掌,将自己的手指嵌入罗茜的指间,再一点点地收紧,重新握好。
“热死了。”罗茜小声地抱怨了一句,但却没有挣开。
“这儿太嘈杂了。”罗密欧说:“既然你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我带你去以前我们去过的教堂,好吗?噢……你还记得吗?”在得到罗茜肯定的点头回复后,罗密欧捏了捏罗茜的手心:“那么你愿意去吗?上一次不巧劳伦斯教父不在……我一直很想让你见他一面。”他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罗茜:“他是个很值得敬重的人。”
罗密欧这是,已经将劳伦斯教父当成自己重要的家人看了吧。
上一次的时候没有觉得,但是现在仔细想一想的话,这是……要见家长的节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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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你在这里胡思乱想个什么!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地想让你俩见一面知道吗!单、纯、的!造吗!┻━┻︵╰(‵□′)╯︵┻━┻
即使内心已经狂躁一片化身为咆哮马,罗茜表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哦。”她状似异常淡定地点了点头:“那就去呗。”
罗密欧:……心情突然有点复杂怎么办?
幸运的是,他们这次很顺利就见到了劳伦斯神父。
劳伦斯神父刚刚结束每日例行的晨祷。他是个面容平凡的中年男人,身材略略有些发福,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神父服。他的面容虽然不再年轻,眼角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但一双眼睛却依旧清澈而温和,沉淀着满满的睿智与深意。
“我的好孩子,”他用温和的眼光注视着罗茜:“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
“虽然我们之前从未见过面,但是我这个老头子却已经知道你很久了。”他温和地对罗茜笑了笑,用打趣的目光看了一眼旁边俊脸微红的罗密欧:“有个人一直在我耳边絮絮叨叨,整日罗瑟琳长罗瑟琳短的,你要是再不来,我的耳朵就该起茧子了。”
罗茜默默地瞥了罗密欧一眼。
哼╭(╯^╰)╮。
她才不会说她的内心其实有些小羞涩呢(*/w\*)。
劳伦斯找了个借口将罗密欧支开了,他有些话想要单独和罗茜说。“你和我之前想象的很不一样,我亲爱的孩子。”劳伦斯神父慈祥地对她说:“我之前以为你是个……因为我的教子对你的感情来得太过仓促迅猛,让我不禁怀疑起这段感情能够持久与否。因为狂暴的欢乐必将产生狂暴的结局,正如同火和火药的亲吻,就在它们最得意的一刹那,‘砰’的一声,一切都将不复存在。最甜腻的蜜糖可以使人的味觉麻木,只有不太热烈的爱情才能够得维持久远。无论是太快和太慢,结果都不会圆满。”
“哦……我并不是在暗示什么。”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话里似乎带有歧义,劳伦斯神父连忙解释道:“我只不过是在表达我的忧心罢了。”
“我都明白的,亲爱的神父,您无需介怀。”罗茜微笑着回答:“因为我对他的情感,正如同您对他的一样深。”
“啊。”劳伦斯神父高兴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从教堂出来,罗密欧和罗茜又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其实他们也没什么可做的,但是即使是这样,他们也谁都没有提出要回去,因为他们更愿意呆在一起。
时间流逝似乎得很快,但似乎又是静止的。罗茜和罗密欧两人亲密地挨在一块,静静地看着天上流动的浮云。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一阵模糊的喧闹忽然打破了这珍贵的宁静。罗密欧警惕地直起身子:“什么声音?”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罗密欧举起右手搭在眉骨处,远远地往那边眺望:“怎么这么吵?”
罗茜也直起了身子:“不知道……”她不太在意地说:“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一个矮胖的人影匆匆地他们面前跑过,头也不回地往那个方向跑。“喂!你!”认出了他身上穿着蒙太古家的下人制服,罗密欧大声地喝住了他:“停下!我有话问你!”
那人不情愿地停下转身。在看清罗密欧面容的时候诧异地“咦”了一声。
“少爷,您怎么还在这里?”那人瞪大了眼睛,仿佛罗密欧会出现在这里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您难道还不赶紧赶过去吗?”
“……你什么意思?”罗密欧慢慢地蹙起眉头,心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赶过去哪里?”
“您难道还不知道吗!?”那人惊讶地嚷嚷:“班伏里奥少爷和凯普莱特家的那个提伯尔特打起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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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罗茜和罗密欧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班伏里奥已经正式和提伯尔特对上了,朱丽叶手无足措地站在一边,不知如何是好。同样也得到了消息的茂丘西奥先他们一步赶到了现场。看到匆匆赶来的罗密欧,茂丘西奥表现得很是暴躁。
“天气这么热,为什么你们就都不能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呢?你们是吃饱了撑得慌吗,没事到街上来乱逛什么?嗯?”他狂躁地伸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对着罗密欧大发脾气,只不过明眼的人都知道他在骂的到底是谁:“在这种鬼天气,人的脾气最容易暴躁,凯普莱特家里的人又满大街都是,一旦碰到了他们,吵架打架都是免不了的,这你难道不清楚吗?”
罗密欧没有理会他。他迅速地看了一眼班伏里奥和提伯尔特,见两人还没有打起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罗茜悄无声息地溜到朱丽叶身边,小声地问她:“怎么打起来了?”
就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找到了救命的木板,朱丽叶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一把抓住了罗茜的手:“茜茜,”她的手剧烈的颤抖,声音中也带着明显的哭腔:“提伯尔特他,他看到了……”
罗茜的心猛地一沉。
如果说凯普莱特家谁最有可能冲动行事,那必定是提伯尔特无疑。
凯普莱特子爵虽然也憎恨蒙太古,但是碍于亲王的命令和自持家主的身份,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和蒙太古正面杠上,更多是在暗地里使使绊子;凯普莱特夫人毕竟是外姓人,对蒙太古家并没有太大的仇恨;朱丽叶爱着班伏里奥,也不可能找蒙太古的麻烦;只有提伯尔特无所顾忌。他的脾气本来就不太好,一旦对上了蒙太古就像吃了火药一样,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如今居然被他看到自己从小疼爱的妹妹居然和自己的死对头在一起,不和班伏里奥拼个你死我活才怪。
“呵,”提伯尔特轻蔑地看了一眼茂丘西奥:“难怪,我就说怎么巧舌如簧的班伏里奥忽然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原来是因为你的跟班来了。”
罗密欧还没说话,茂丘西奥就先不乐意了:“谁他妈是谁的跟班了?”他不满地朝提伯尔特嚷嚷:“我又不吃他的饭,不穿他的衣服,不花他的钱,也不需要阿谀奉承来讨好他,怎么能够算是他的跟班?”1
“就凭如果他撒腿逃跑,他一定会紧禁地跟在他的身后。”提伯尔特侧头对他冷笑:“还有你,茂丘西奥。你跟他们是一样的,都是肮脏又恶心的下流胚子。”
“你的嘴巴说出来的话还是这么不中听,”茂丘西奥眯起了眼睛:“就和你的鬼脾气一样的臭。”
“……茂丘西奥。”罗密欧跨前了一步:“别。”
“你的坏脾气比得上意大利的无论哪一个人。”茂丘西奥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对着提伯尔特开火:“动不动就要生气,一生气就要胡作妄为。要是有两个像你这样的人碰在一起,结果总会一个也没有,因为大家都要把对方杀死了方肯罢休。你会因为人家比你多一根或是少一根胡须,就跟人家吵架。瞧见人家剥栗子,你也会跟他闹翻,就因为你也有一双栗色的眼睛。除了你,谁还会像这样吹毛求疵地去跟人家寻事?你的脑袋里装满了惹事招非的念头,正像鸡蛋里装满了蛋黄蛋白。你曾经为了有人在街上咳了一声嗽而跟他吵架,因为他咳醒了你那条在太阳底下睡觉的狗。不是有一次你因为看见一个裁缝在复活节之前就穿起了新背心来,就跟他大吵大闹吗?就连别人用旧带子系他的新鞋子,你也要管2——像你这样莫名其妙多管闲事的人,现在居然也敢说我恶心?”
“好了,茂丘西奥。”罗密欧打断了他:“够了,别说了。”
“你全身上下也就剩下嘴皮子好使了,茂丘西奥,不过今天没你的事。”提伯尔特冷笑道。他举起手中的剑,对准了班伏里奥的方向:“你既然有胆子侮辱一个凯普莱特,你就要有胆量承受这个后果,杂种。”提伯尔特冷漠又轻蔑地说:“你已经严重地冒犯了朱丽叶,冒犯了我。现在,你休想能用花言巧语蒙混过去。”
“我愿意向上帝发誓,我都没有想过要冒犯你。”班伏里奥郑重地举起三根指头起誓:“相反的,你也许无法理解,但由于某种不能明说的原因,我其实相当地爱你、敬重你。所以,提伯尔特,好凯普莱特——我尊重这一个姓氏,就像尊重我自己的姓氏一样——请让我们都放下手中的刀剑,心平气静地讲和了吧。”
“放下你手里的剑,提伯尔特,我不想和你打。”班伏里奥再一次重复道:“这儿来往的人太多,讲话不大方便。我们最好还是先找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大家谁也别闹脾气。不论有什么觉得过不去的事,我们都可以坐下来平心静气地理论理论。别让这么多人的眼睛瞧着我们两家出丑。”
“人们既然生出了眼睛,就总是要往什么地方瞧的。”提伯尔特完全不以为意:“让他们瞧去好了,我可不能为着别人的高兴而离开这块地方。”
班伏里奥还是摇头。“我们现在唯一该做的,就是静下来好好谈谈。”他说。
“哼,”提伯尔特发出一声冷嗤:“骄傲的蒙太古居然也有希望讲和的一天?真是了不得了,好丢脸的屈服!”但是他一点也没有要接受班伏里奥提议的意思:“拔出你的剑来,杂种。”他将自己的长剑举在胸前:“我凯普莱特家所受的耻辱,只有武力才能够洗去!”
“不,”班伏里奥强压下胸口因被侮辱而翻腾不休的怒火,咬牙摇头拒绝:“我说过了,我不和你打。”
刀剑无情,万一真的在打斗中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不论受伤的是他还是提伯尔特,朱丽叶一定都会很难过。
“懦夫!”提伯尔特怒吼:“你难道连和我决斗都不敢吗!我看不起你!蒙太古家的窝囊废!”
“班伏里奥,罗密欧,你们两个都让开。”茂丘西奥突然说道:“我来和他打。”
“什么?不行!”班伏里奥断然拒绝:“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
“这个粗鲁又愚蠢的屠夫现在已经失去理智了。”茂丘西奥淡淡地说:“让我来把他打倒,他就能够安静下来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茂丘西奥?”提伯尔特不耐烦地低吼:“我奉劝你一句,你这捉耗子的猫,赶快从我面前滚开,否则我的刀剑可不会留情。”
“来,你来。”茂丘西奥强势地推开想要阻止他的班伏里奥和罗密欧,活动着自己的脖子和肩膀:“我倒要领教领教你的剑法。”
“你要和我打,也行。”提伯尔特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听说猫都有九条命,我今天就先取你一条看看是不是真的。剩下那另外的八条,我们来日方长,可以等到以后再慢慢地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