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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门夏醒来的时候,发现艾蓓夏已经不在身边,还以为她回去了。出房门的时候,却听到厨房传来细微的声音。
走过去,看见她穿着自己宽大的白衬衫,正好遮到她半膝的位置,头发高高盘起丸子头,手里正拿着炒勺认真地煮着什么东西。
她突然感觉到腰被人环住,吃了一惊,随即感觉到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脖子上,贪婪地深吸一口气,闻着她好闻的体香:“我就说衬衫怎么不见了,你这样子是故意在诱惑我?”
她手肘小力地推开紧贴着自己的目门夏,自顾自地将锅上的煎蛋翻了个身,嗔怪道:“我的衣服被保姆阿姨洗了,我已经让她在熨干了,我也是迫不得己才穿了你的衣服好嘛。”
他笑了笑,看着艾蓓夏熟练地将煎好的鸡蛋放在盘子上,心里觉得满是幸福,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体贴的妻子为丈夫准备早餐,他们像一对甜蜜的新婚夫妇。
这一切本来在七年前就该发生了,此刻时光仿佛在他们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七年巨大的时间缝隙好像未曾存在过一般。
这份迟到七年的幸福,他此刻格外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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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蹑手蹑脚地用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看见玄关处没有人,松了一口气。
迅速换好鞋子,才刚走进客厅,却看见艾熙双手盘在胸前,此刻语气很冲地质问道:“你一夜不归,去哪里了?”
她将食指放在薄唇前,示意她安静一点,要是被爸妈发现免不了一顿臭骂。
“他们早上已经出去了。”艾熙解释道,艾蓓夏如释重负地放下自己的包,刚准备回房间,听见艾熙继续说下去,“然后他们去你房间叫你起床的时候,发现你不在。”
完蛋了,艾蓓夏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忽而看见艾熙不怀好意地走近自己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他们问我的时候,我说你今天一大早有电台活动,所以已经走了。”
艾蓓夏顿感轻松:“姐我没发现,你居然这么善解人意。”
“姐妹间就应该互帮互助,更何况这次欠了我人情,以后总是要还的嘛。”艾熙语调阴阳怪气的,好心情地扬声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昨晚去哪里了?”
眉毛不怀好意地挑了挑,难道跟那个目门夏有关?
“其实我刚就是出去晨跑了,根本没在外面过夜啊,你别胡思乱想。”艾蓓夏觉得被逼问得头皮发麻,随便找了个理由,一溜烟跑到自己的房间里。
艾熙看着艾蓓夏身上穿着跟昨天出去时一模一样的衣服,缓缓地觑起眼睛,信她才有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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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蓓夏所在的偶像组合市场定位好,再加上新股东相似背后的推波助澜,出道很短的时间里就取得了不错的成绩,这不单沫奕决定紧锣密鼓地准备筹办一个小型的歌友会,进一步巩固人气。
这对于才出道没几个月的新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重大活动,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里,组合的成员们不分昼夜地加紧彩排,精益求精。
忙成这幅样子,艾蓓夏常常连目门夏的短信都没时间回,往往他早晨发的短信,到了深夜她才有功夫简单回几句。
这样造成的蝴蝶效应是,最近开会的时候,peerless公司的员工发现目总裁难得的一反常态,坐在那儿听发言不到15分钟,就缺乏耐心地、坐立不安地检查一次手机。
员工们纷纷八卦地猜测道,一定是在等女朋友的电话或短信,但究竟是姐姐艾熙还是妹妹艾蓓夏呢?目总裁的感情生活他们真的是看不懂啊……
不管怎么说,经历这样的次数多了,目少爷果然有点不高兴了。
不由分说地打电话给艾蓓夏的老板单沫奕,算总账:“你那个什么歌友会这么重要啊,见不着女朋友的面就算了,现在她连短信都没空回我。”
单沫奕费了一番口舌跟他解释这次歌友会的意义,结果事实证明,跟这种对娱乐圈一概不知的人对话,根本就是对牛弹琴。
解释听到一半,他直接打断:“够了不用说了,反正我是股东,我说要取消这次歌友会。”
“取消当然是可以,但我觉得事后你肯定会被艾蓓夏骂。”单沫奕理智地给他建议道,“她固然是忙,没时间来见你,那你可以去找她啊。”
目门夏觉得她说得挺有道理的,如果他真强行取消了歌友会,艾蓓夏一气之下又不理自己了,那可就糟糕了,要知道之前为了抱得美人归他可是没少动脑筋。
打了助理的内线电话,马上拍案决定:“帮我把晚上跟美国的视频会议延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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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艾蓓夏正在舞台上排练着,突然看到观众席的后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直到走得近了她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目门夏,用眼神瞪了他两眼,意思是问,你怎么会来这里啊?
他不慌不忙地淡淡挑眉,意思是,爷想来就来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随后他理所应当地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看着她们排练了一会儿,经纪人会看眼色,很快扬声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
目门夏随即站起身来,径直走到艾蓓夏这边的舞台下,伸出一只手:“快下来。”
她觉得人多眼杂,有些不太好意思,撇了撇嘴:“舞台太高了,我怕摔着,不下来。”
他感到好笑,这才半米高吧,还是神色宠溺地张开双手:“下来,我会接着你的。”
看见一旁队友避嫌地走远了些,她才弯身跳下来,准确地落在他的怀里。他牵起她的手,她有些脸红,别扭道:“有话出去说。”
“你干嘛来了呀,我队友都以为你在跟我姐谈恋爱呢,现在又被她们看见我们这幅样子,免不了在背后又要闲言碎语了。”她一边抱怨着一边领着目门夏上了舞台二楼的露天天台,刚一出去就直打哆嗦,“这天实在太冷了。”
刚准备打退堂鼓重新原路返回,他却解开大衣,一个伸手间将她整个人都裹在他的外套里。她的头没在他的胸口,蜷缩在他的怀抱中。
她楞了一下,闷闷地开口:“这样感觉我像是你的宠物哎。”
他却好心情地戏谑道:“你本来就是啊,乖,叫两声‘主人’来听听。”
她恼羞成怒地踩了他一脚:“你做梦。”
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的脚,夸张地叫唤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居然养了这么不听话的宠物。”
她一阵偷笑,冲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再将头埋在他怀里的时候,眼神却渐渐变得冰冷起来。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比以前笑得更多了,是跟目门夏在一起的缘故嘛……她蹙起眉头,在心里暗暗地提醒自己,艾蓓夏,这只不过是表面的演戏罢了,千万不能沉沦。
拳头暗暗握紧,没错,她不会忘记七年前的事情,这一切只是为了复仇而演的一场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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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艾蓓夏突然收到了单季礼的电话,电话那头他的语气很是不悦:“我收到消息,听说你最近跟目门夏复合了,还以未婚妻的身份参加了目家的家族晚餐。艾蓓夏,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初衷?!”
她淡淡地说道:“单先生不用担心,我不仅没有忘了复仇,还越来越有把握了。”
他的好奇心再也忍耐不了她三番两次的故弄玄虚,追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今天必须把话对我说清楚。”
如果说佐滨的一席话让她恍然醒悟,只要越靠近目门夏,才能越深刻地伤害到他。
那么她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让目门夏对自己越来越着迷,让他离不开自己,这样她才可以将他牢牢地掌握在手心。
她的薄唇微启:“我打算把七年前未完成的事做完。”
“什么?”
她在心里暗暗地回答道,她要跟目门夏结婚,单沫奕做不到的事情,她会做到,然后再以目家人的身份毁了他们目家。
只不过在这一点上,单季礼帮不了她,他权力再大也只是对立集团的人,接下来她需要一个目氏的内应,而她已经找到了这个能帮助她的下家。
她在单季礼底下七年的时间,他虽然帮了她不少,只不过她也清楚,自己终究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一旦复仇的计划出了什么差错,他就会无情地将她抛弃。
她已经当过任人摆布的棋子一回,不会傻到再当一次。她清楚只有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时,一切才万无一失。
单季礼这七年来教会了她不少狠招与阴谋,她应该还给他一个惊喜礼物的。脸上浮现起一个笑容:“这周六我们在b酒店的402房间碰面吧,届时我会将所有的计划都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