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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秀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肯定有了一些红肿,不然不会感觉到丝丝凉意。轻轻舔了舔,对一枝梅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和这种神经病自然也没什么好多说。
当务之急就是要把两人之间的话题与行为引向正途,不好再让他这么无休止的轻薄自己。
一抹嘴巴故作平静的道:“缘何要为我所用?有何图谋?”
想必不过是祈求自己不要抓他罢了,徐秀如是想到。
一枝梅有些惋惜时间这般的局促,美妙的滋味也只能无奈的放在心下细细品味,这时候若继续浪费时间,老秀才他们一来也就不好脱身,懒虎打岔毕竟时间有限。
便道:“大人为民做主,本心坚定,贤德之士必有仁人义士相助。在下不才愿相助大人。”
见他拍着胸脯,徐秀并不怎么领情,道:“你是官府通缉的大盗,本官是受江宁县民拥戴的父母官,我有什么需要你帮助的?有机会本官也不会让你逍遥法外,你可懂得这个理?”
一枝梅浑不在意徐秀说什么要逮捕自己的话,葛冲这个江宁县乙班捕头的确是有本事的人,但若就想抓住自己,则未免显得太嫩了一点。更遑论现在自己就是甲班捕头,有什么风吹草动,瞒谁也瞒不过自己。
挠了挠脸道:“大人,如今您的处境可是不妙,正常手段耍了个十成十想必也无法改变什么,您只能技穷于此了,您只是七品县官,还是京城辖县的县官,做事的余地又怎么大的起来,若有我的相助,您能有更好的算计方向,岂不是很好,至于在下能不能逍遥法外……”
一枝梅冲他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大人试试不就成了。葛捕头貌似捉拿到好几个一枝梅了。”
提起这事徐秀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头次惨遭轻薄之后便下了死力气要求缉拿他,孰料还发生了第二次第三次,而葛捕头所抓到的所谓一枝梅,不过是寻常的一些小蟊贼。
徐秀稳了稳心神,不置可否的道:“本官为官正直,自然要行方正之道,怎可与匪类为伍,行什么鬼蜮伎俩?”
眼瞅着一枝梅双眉就要竖了起来,明显对着匪类,鬼蜮这种词汇听的不爽。以防再遭强吻,徐秀连忙改口,咳嗽道:“侠士有江湖的规矩,本官有官场的实情,这事儿不可一概论之。”
一枝梅心中一笑,亲爱的徐秀徐峻嶒倒也是个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主儿,看来以后可以多吓吓他?想着趣事,一枝梅心中所想也表现在了脸上,这笑容只看的徐秀打了一个颤。
而徐秀则心中悲愤,我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欺软怕硬了?该死的一枝梅,我必要将你绳之于法!
一枝梅晃着手指连连否定,道:“大人不要硬撑了,当下这局面谁都晓得你处境困难,杨廷和要北上了,别看是入阁,但内阁现在李东阳等同于摆设唯唯若若的,王鏊王大人则是独木难支,内阁如今就是刘瑾的一言堂,谁能帮你?靠那个锦衣卫千户?一来一去别说天高地皇帝远往来时间长,就是有用,等有说法传回来,黄花菜也凉了。大人何必强撑。”
俯身一吻轻轻的落在了他的额头,缓声道:“让我来帮你。”
徐秀眉头一皱,也不去想自己又遭轻薄的事情,只道这一枝梅不过是江湖大盗,缘何会对朝廷事物这般熟悉。不错,杨廷和是要回北京了,帅老头说的很直接,直接与自己说这次回北京其实远不如在南京自由,对自己起不了多大的帮助,全靠峻嶒自身。
眼瞅着傅海那边有了回信,陆珩更加的对自己不耐烦,吴鸿也关不了几天。王华先生的同年到底还是与自己隔了一层关系,帮助有限已经是显而易见,此时再加上那个还不能求证的六扇门,处境到底怎么样,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徐秀心中比谁都清楚这破事的困难程度。
便也不去与他来什么虚的东西,推开他直道:“莫说这些虚的,你能怎么帮我。”
一枝梅道:“孟尝君门下三千客,助他逃走的时候,有人化作犬吠,有人击掌如雷,有人梁上君子,有人摸黑取物,这些本事在下通通都有,大人只需养一个一枝梅就足以。”
从怀中取出了一本簿子放在了桌子上,道:“这是郭家好人记载的往年账簿,还有郭老爷多封亲笔书写可以佐证,以此可破刘节案。”
真是天助我也,徐秀连忙拿过账簿仔细翻看,里面收支全部标的清清楚楚,虽然当时没有给刘节写收据,但在账簿中,这位好人品的郭老爷到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刘节归还的细节。
突破口有了,徐秀心里压着的石头终于轻轻的落了地,一想到一枝梅说的那个养字,就又有了压力。
只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壮士堪为五斗米而折腰,尴尬的道:“咳,本官……为官清廉,怕是养不起你的。”
一枝梅自然也是晓得徐秀没钱,这也是他看上徐秀的一个根本性因素,大明俸禄极低这时候哪还有什么官员死守着俸禄过日子的,自己不过是拿孟尝君打一个寻常比方,谁要他养了?
师傅当初可是说过的,好汉就是要将美妻养的白白胖胖的。这可是颠倒不得。
已经将徐秀的主权划归自己的一枝梅轻哼道:“我养你啊。”
徐秀眉头一挑,还真是得寸进尺,自己食得俸禄,有得前程,青史标名或许不敢说,但华亭县江宁县县志总会留上一个名儿以供后人研究地方志,而在散曲一道,想必也绝对不会绕得开自己,几百年过后也能在网络上搜的到,谁要你养了?谁稀罕你养了?
一张嘴就是刺激的话:“我将你投入大牢,自然就养得起你了。怎么样,要不要吃牢饭?”
刚想起身跑到窗户边,一枝梅双手就盖在了他的双肩上,将他压制在座椅之中,耳听呵呵冷笑,徐秀悲剧的闭上了双眼,也不去做什么挣扎,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他已经有数了……
只能说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徐大人你怎么就搞不明白?还是说你是有意识的想要刺激到他然后好享受到被轻薄的快感?好享受到被侵犯的乐趣?此间不自觉的抖M,或许阿秀,你隐藏甚深的属性就这么暴露出来了。
折腾的人满脸桃红,折腾的人呼吸急促,折腾的人起了怪异的心思,尴尬的徐秀只觉得自己的嘴唇没法看了,必然红肿,颜色鲜红。
一枝梅松开他干净利落的道:“我养你就行了。”
木然的回嘴道:“谁要你养了。”
有时候想要占言语上便宜,或者不肯让步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双方关系不自觉亲近的产物,这个道理很容易就能想的通,跟没什么感觉的人才会客套客气礼貌礼貌,才是生疏的表现。情商低下者除外。
只能说徐秀潜意识里已经将同一枝梅的关系拉近了,这不过是寻常心理学,与个人的考量所思没什么关系,也是人不自知而旁观者清的一个典型例子。
可是徐秀既然想要占语言上的便宜,自然就要有承受代价的准备……
不需细表。
徐秀只觉得自己这半个时辰里大脑一直会有间隔性缺氧,这不是个好兆头,也自然会让他的身心饱受折磨,当然话也要说回来,具体的个人感知感觉如何,旁人不过是根据他的反应做一些粗浅的分析而已,定然不会就这么看的清清楚楚的。
至于到底感觉如何,自己知道。
一枝梅这段时间内舔嘴唇的次数,想必已经比寻常十几天还要多了,这不,舔着嘴唇道:“徐大人,峻嶒,阿秀,或者称呼你……阿牛?我们该说正事了。”
指着他道:“谁允许你说我乳名了。”
这乳名让徐秀比较纠结,现在就连徐扬都不怎么说了,乍一听下倒还比较想念的,可是,你怎么能说呢?
徐秀道:“乳名……是你唤得的吗?”
一枝梅凑近前来,勾起的嘴角让徐秀不由反复注视,这人的嘴巴怎么可以生的这么好看?
听他耳语道:“如何唤不得?”
相比于古人对于这方面的重视,徐秀还是轻了一点,揉着耳朵无奈的道:“叫可以,但是,最好还是不要叫我乳名。一枝梅君,我们该说正事了。”
“是了。”
耽搁了半个时辰的对话终究又进行了下去,此间互动,两人推心置腹,细细推敲筹谋,而在外面插科打诨的懒虎却是急的无可奈何,时不时的望向内院,只希望那个家伙尽量的快一点。
无奈的暗道:如果自己有犯错的地方,那么明显就是听了一枝梅的昏话才会去当什么放风的家伙,你这个家伙在里面你侬我侬,而我在外面喝风?
什么世道。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更新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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