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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看上去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三回,徐秀也不是个扭捏的性子,该有的爽利劲都是有的。
顺手抹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擦了擦道:“现在你好放开我了。”
相比于徐秀擦拭嘴巴,一枝梅只用了舌头在嘴唇上转了一圈,还微微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味,见他如此,徐秀有点哭笑不得,道:“何以至此啊?”
一枝梅松开了他的身子,拽起他的手捏了捏,道:“我希望能拥有你的一切。”手指抵在了嘴唇上,轻轻眨了下眼睛又道:“自然也包括这个。”
徐秀浑身打了冷颤,鸡皮疙瘩似是都要起来。
虽说有些尴尬,但被帅哥这么夸赞,说老实话徐秀也有那么一点对自己被人爱慕的得意,可该有的高冷气质,或者说矜持的态度这时候也得摆的十足,客气的收回了手,摆手道:“不说这个昏话,你和我说说到底需要商议个什么事吧。”
一枝梅给他倒了杯茶坐下后缓缓说道,他的嗓音有些金属的感觉,很容易占住他人的注意力,只听得他将自己以前所了解到的六扇门信息告知了徐秀,并举了几个自身所遇到过的例子,包括两人第一次正面接触的那个令人记忆深刻令他回味无穷的夜晚之事的前因后果。
耳听他的诉说,徐秀品着茶也不插话,时而点头以作回应让他继续说下去,这是一个很好的习惯,善于倾听的人必然能够获得他人的好感。
或许是信任了徐秀,或许是打开心扉的不自觉,一枝梅将很多从未告之于他人的事情也一一的表达了出来,好比幼年孤苦,悲惨的境地,得遇奇人相助才习得一身本事走上了劫富济贫的道路。
这一路吃得多少的苦,忍受着多少的寂寞,无数个寒风夜霜的深夜都有自己空对明月的身影。
说到对徐秀好感之时那一双眼睛里的流波婉转,喜悦与深情,徐秀又怎能看不出来,却也不敢去冒然的回应,只能心道毕竟官盗有别,正邪有分。
一枝梅收拢了心神,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转而严肃的话语,道:“六扇门需要经费,吴鸿和郭竣能够为南京六扇门带来好处,而且是显而易见的好处,大人的压力会很大。”
心思机变的徐秀不过是瞬间,就想明白了此间的道理。
姑且不去谈论六扇门是否属实,若真有这么一个所谓比肩锦衣卫的六扇门,那么经费倒的确是个天大的问题,而吴鸿官马官养的方法,非常的和六扇门的口味。
能够通过官马官养顺势改变刑部所属的马匹管理形式,六扇门就可以瞬间在全国铺开他们的小据点,发展壮大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
而这种所谓仁政的方法又能带来明显的收益,里子落下了,面子也得了,政绩也有了,六扇门也壮大了,这样的好事儿上哪里去找。
必然刑部需要一个懂得这里面敛财手段的人去给他们做指导,这个人选吴鸿最是合适不过,本来就是他搞出来的东西,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了吗。
这一条线在徐秀脑子里过了一遍,就完全可以连接的起来,吴鸿、傅海、应天府陆珩、刑部六扇门,这几方必然存在逻辑上的联系。就算表现的不为人知,就算表现的如何大义凌然,但利益关系这个东西是造不得假。
陆珩为了所谓的脸面,为了所谓的官场秩序必然要保吴鸿,而陆珩三品京堂却不见得就能挡得住南京吏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的压力,显而易见引出刑部这个重量级选手也就存在可能性,其后刑部发现这里面对自己的利益远大于弊端,从中操作也就不难理解了。
徐秀蹙着眉头,手指瞧着桌台,道:“朱麟在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一枝梅摇头,他也是不知。行走江湖只有几年,能够听说六扇门就已经是师傅相告和之后切身感受的不易了,哪还能真的什么事儿都了然于胸的。
徐秀咳嗽了一下,着重的提醒道:“那么,一枝梅君,你究竟是要和我商量什么事情?”
一枝梅俊脸一红道:“我可以为大人所用。”
如果真能指挥的动大名鼎鼎的江湖奇人一枝梅,这个诱惑不可谓不大,徐秀也不可避免的心动了,然而抱着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的现实心思,徐秀一动也不动,就这么瞅着他。
就是之前心中一软想要接受他的念头都被放在了脑后,自从当了官思考的方式都遵从着现实着手,很难相信这个初次见面亲吻自己,第二次见自己说喜欢自己的家伙真的别无他求。
这第三次,自然也不会轻易的就动摇了的,只当先前的确是爽到了的昏念头,过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只能说阿秀你事后烟这手玩儿的也是很溜……
见他不相信自己,一枝梅有些不爽道:“都已经这个关系了,你还不信我?”
天地良心,任何一个从没接触过这种相处方式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关系就是那种关系,当然这里面到底是什么关系,徐秀一只半会儿也搞不清是哪种关系。至于一枝梅说的是什么关系,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这是什么关系。
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叫都已经这个关系?我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要我信任几次三番跳进我屋子里用言语轻薄,用行为调戏我的人?心也太宽了。”
一枝梅毕竟还是比徐秀小了那么点,行走江湖的阅历虽然丰富,但一时之间年少之人的本性说破天也不过是急躁这两个字,听心爱之人这么一说,自然是不开心的,想我日夜与你朝夕相处,对你的感情哪里会是没得基础平白落下的?
只是你不知道。
越思,心头越是不悦,越想,心头越是委屈。
此时的大脑已经被情绪接管了权限,理智早就被抛弃到了一旁,近得前来一把将他拽起,手掌捂住他的嘴巴让他顶在墙上,膝盖往徐秀双腿内侧一送就令他身子一软再也提不起反抗的心思,顺势拥入怀中,嘴对嘴唇对唇的覆盖了上去。
一阵亲吻……
这一次少了一些温柔,多了一些侵略,力量大的让徐秀觉得很是粗暴,不习惯之下一口口水就给呛着了的,憋的很是难受,咳嗽着死命的捶打着他的后背。
到底是自己喜欢的人,见他不适也是后悔自己的无礼,连忙将他松开拍着徐秀的后背顺着气,嘴上却也不肯就这么弱了下去,硬邦邦的道:“就是这种关系。就是这种关系。”
重复两次,齿间用力,字字铿锵,可是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徐秀的手指头都有一点抖,指着他一阵乱晃,这种事情谁碰到过啊,不由暗呼我的个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徐秀扶着桌子一阵喘气,眼睛中的眼白都快要多过眼仁。
生气的道:“你真是个无赖子、登徒子、禽兽、坏人……”
一张小嘴儿吐出的都是些不爱听的话,不爱听的话一枝梅自然不想听,也不想就这么让他继续说着不好听的话平白糟践了这么利索可爱的嘴巴,一枝梅一弯腰就继续亲吻了上去。
照旧是湿湿漉漉羞羞涩涩的舌尖舞蹈,口腔共鸣曲……
徐秀只想给这个流氓狠狠的来一刀,以解羞耻之心,这世界上哪有这个样子强吻法的,使得他一阵暗自流泪,哀叹自己的命运凄凉。
这日子没法过了,当官当的心惊肉跳不说,只怕哪一天不小心就着了别人的道才谨小慎微,可这心思一放松之下平日里竟然还能被隔三差五的强吻。
关键却还是个男人,还是个比自己小,比自己矮,比自己好看,比自己力气大的人。
这对于自认为大丈夫应当立于天地之间的徐秀而言,犹如晴空霹雳五雷轰顶,接受不能。但他不能接受的心思或许放在了这个上面:明显角色错误,行为颠倒,哪能这样子的。
这事儿上哪儿说理去?
木然的接受着这个已经品鉴不出是什么滋味的吻,徐秀的圆眼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他,他发现他不懂这个世界,不懂这个人,不懂这个情形,脑子里面一团糟,平日引以为傲的机变,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两人唇齿的分离连接着一丝银线,想必不说也能够明白是个什么事物。
一枝梅轻轻替他擦掉嘴角,很是满足,脸上笑的很让人侧目,道:“再对我说这些话,都得吃回去哦,峻嶒。”
条件反射的徐秀一记老拳相向,怒道:“混蛋!”
可惜对一枝梅没有起到什么威胁的作用,不过是轻轻一握,手腕就落在了他的手中。
唇上刚送走的契合对象又一次迎来了王者的归来,唇齿之间相互打着招呼,像是在说些什么,倘若他们有灵是否会这样说道?
“咦,你怎么又回来了?”
“貌似是你家主人不听话。”
“那敢情好,咱们来吧。”
“来!”
此间一番细节,又何须笔者细表呀。
……
徐秀两眼望着天花板,只能心中默念一句:到底是要商议个什么事儿?
真是个神经病。徐秀如是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种互动写的我根!本!停!不!下!来!(听说不能描写脖子以下,所以只好写到这一地步了。但愿没过线。)
PS:发烧嗜睡,精力有些不足,但山石会继续保持日更,明后几天可能不是按照早上这个时间点更新,不好意思,请亲爱的读者君们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