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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俊!”鸿蒙对帝俊的反应愕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帝俊会有这等的反应,在他看来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帝俊,我好像没听清你说些什么?”鸿蒙觉得自己大概是听错了什么。
帝俊坐在蒲团之上,一字一顿的说。“我说不可能!”
这不对啊!!鸿蒙看着帝俊的样子,他觉的一定是哪里不对了!
“帝俊,羲和和太一都在太阳星内,没有你在旁边守着,他们二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你先回去,等到此间事了,我一定赶回去。”鸿蒙试图劝服帝俊,在他看来天地量劫这件事,说什么也得把太阳星一脉摘出去。
鸿蒙从来不是什么伟人,他只是想要自己的身边的人,好好的不受其他人的侵害,可以自由自在的活下去,至少可以活下去。
当身边的人的安全得以保证的时候,他才会想着,用自己的力量,救治更多的人。而不是如同伟人那般,舍弃自己的家,保全其他。
他不是圣人从来没有那等觉悟。
“我说了,不可能!”帝俊靠在一旁的小几上,因为参悟天道用了太多的心力,他的脸色苍白,指尖都毫无血色。可是语气依然坚定的让鸿蒙觉得糟心。
鸿蒙觉得从来没有这一刻,和帝俊如此的难以交流。
平时的时候,帝俊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不管是修行。还是在洪荒游历,又或者是寻宝。
只要他一回身,这个眉目清淡,脸色苍白的青年就会在他的身后。很多时候他都觉得和帝俊在一起,他们之间无须任何的交流,就可以明白对方的想法。
“帝俊...你别闹好不好!”鸿蒙对帝俊这等坚决的心思,完全不知道如何的应对。他只能语气软下来,希望帝俊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帝俊,我保证好不好!我保证我一定在小太子出生之后,一刻不停的回到太阳星。我保证在不参与三族的其他事情,我保证我一定在量劫中活下来。”
帝俊有些摇晃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他的眉宇间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他慢慢的走到鸿蒙的面前,他的周身的气质是宁静到已经压抑的地步,灿金色的眸子俯视着坐在蒲团上的鸿蒙,双手搭在鸿蒙的肩上。
这一刻,鸿蒙恍惚的觉得自己从帝俊身上看见了,属于王者的气场。
他听见帝俊在自己的耳边说。
“一起来,一起走。一起生,一起死。你是我的半身,你必陪我一生。”
鸿蒙只觉得自己的筋骨有些发软,有些感动,有些别扭,有些酸酸的。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帝俊心力如此的重要。
也是他们已经相处了这么些年,若是还没得到帝俊的承认,他自封为太阳星大家长的身份趁早摘了算了。
只是他怎么觉得这么暧昧呢?
帝俊灿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鸿蒙,他觉得鸿蒙一定没听懂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从不恐惧天地量劫,生死有命。若是天道让他们死,那便拼劲全力创出一片生机就是了。
可是他怕的是,自己若是有一天不在鸿蒙的身边,这个人的经历,这个人的痛苦,这个人的快乐,他都无法与之共享。
他更怕的是,若是他离开之后,这个人或许哪一天就开窍的喜欢上了什么人,想要与什么人结成道侣。从此之后与这个人失之交臂。
“好吧好吧!”鸿蒙耸下肩,捏着鼻子认下帝俊不走的事实,面对帝俊那种表情和样子,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说不。
“既然你不走,那我们要想好怎么应对天地量劫,和三族关系。”
帝俊听见鸿蒙同意,帝俊顺着鸿蒙的身体就滑到他身边,将自己所有的力气全部依靠在鸿蒙身上,鸿蒙侧头看着帝俊苍白的脸色和软绵绵的样子就知道,帝俊这段时间强行参悟天道耗费的心力颇多。
然后竟然还有那个心思跟他争要不要回太阳星,一想之下只觉得哭笑不得。
帝俊的脾气执拗起来,比起太一似乎更甚。
拉着对方躺在自己的腿上,鸿蒙任命的开始给帝俊揉动额头。打从上次开始,他就知道帝俊很喜欢他的这种按摩手法,他这样子就算是给帝俊的奖赏了。
帝俊顺势躺在鸿蒙的腿上,对于鸿蒙的行为他更多的是喜欢和鸿蒙亲密的感觉。
被鸿蒙的气息包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和树木的清香萦绕在鼻间。
闭着眼睛躺在鸿蒙的怀里,帝俊才慢慢的说道。
“应对之法,我们尽量不参与龙凤之间的战斗就是了。至于他们的附庸鳞甲和羽族,天道似乎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
鸿蒙思量了一下,觉得也就只能是这样子了,谁让他为了还元凤的因果,一头扎进了量劫的漩涡。
只是究竟要不要告诉元凤一声,至少让他有所准备。
不知不觉中鸿蒙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帝俊翻身侧枕在鸿蒙的腿上,舒适的轻轻呻吟一下,才继着鸿蒙的话说下去。
“修炼到了元凤他们的阶段多少也是有所感应,只是他们并非一个人,有些时候当局者迷。我们多说也是无用,倒是常羲要去提醒一下。”
鸿蒙则在内心盘算着要找时间告诉商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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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过后,帝俊开始天天闭关修炼以补足自己缺失的元气和耗费的心神。
鸿蒙则是因为天地量劫的开启,决定把自己修炼的元气全部外放,让怀里的小太子能吸收多少是多少。
可惜不知道为何,小太子吸收的速度丝毫没有加快,这样鸿蒙觉得忧心无比,后来也就渐渐的放开了心思只能这小太子慢慢孕育。
之后的日子鸿蒙又恢复了天天被七五抓包,为了帝俊护法和全力孵化小太子的日常生活。
鸿蒙也曾隐晦的提醒七五凤族之行,有伤天和。
七五有何尝不曾知道,把好好的一族拨皮拆骨,就算不是他们的族人,几次七五也是看不下去的。
可是他又能如何,他是医者,是元凤信任的人。而并非是一族的族长可以号令族群停止那等行为。就算七五若是有一日可以成为族长,他自己都觉得,他也会同意族人的猎杀之举。
洪荒修行,不进则退。族群和族群之间更是如此,他们也是有摩擦有生存之争,若是别人的实力都在增长,他们保守原地,恐怕早晚要衰败的不成样子。
鸿蒙也只能是叹息一声,罢了要去提醒元凤的念头,势如此,元凤又能做些什么。
期间鸿蒙还去见了商羊一面,或者说这一次和商羊的相遇,其实是商羊自己找来的。
商羊靠在鸿蒙途径的一棵树旁,依然是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簪子,在看见鸿蒙的时候,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欣喜。
鸿蒙在看见商羊的时候,也是觉得极为开心的。他的内心其实还有一丢丢的小愧疚,这段时间太忙,他已经好久没有去见过商羊了。
这两个人好久不见,突然之间,竟然好似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响一直低着头的商羊才抬起头,对鸿蒙说。
“我要走了,这次是向你辞行而来。”鸿蒙只觉得内心有点乱,他看商羊更多的时候如同一个精神支柱一般。有商羊在他能更清晰的怀念和祭奠他的过去。
“可以不走么?”鸿蒙知道自己的这个要求无比的自私,他和商羊之间的关系,最多也就是朋友。如今商羊要离开肯定是为了更重要的事情,身为一个朋友如何能阻拦人家离开这等事。
“对不起,我不是这等意思,我只是想...”商羊看了鸿蒙一眼,她从来不是一个笨蛋,自然知道鸿蒙什么意思。只是之道是知道,却不代表她也是这等的心思。
从和鸿蒙初见那日,她就知道鸿蒙面对着她,心里留存的却是别人的幻影,偶尔的见面也只是透过她,看着别人怀念着过去。
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明知道不该动心,不该萌芽,依旧是有东西如同藤蔓一样在心底扎根生长,而如今只是情根未深,她又要离开..
她也没有办法不离开。“如今青鸟一族和鳞甲摩擦的越发厉害,身为族人之一,我不能不回去自己的族群。”
她如此对鸿蒙说,也在心底如此对自己说。
鸿蒙点点头,守卫族群之事,他实在是无法阻拦。只是今日一别,他们二人从今以后却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商羊看着鸿蒙怀里鼓起来的一块,她知道那个位置是他们凤族的二太子。垂下眼,商羊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和和充满期待。
“若是有缘,下次我们相见之日,就大概是太子出生之后的庆典。”到那时,不知道我是否还能活在世上,不知道你是否还需要看着我才能怀念记起你心底的那些人。不知道是否那时候,你能否看着的是我商羊,一只只有一足的青鸟,而非别人的幻影。不知道那时候我是否能鼓起勇气,对你说一声喜欢你....
身穿青衣的女子,手心上还握着青玉簪,她长长的道袍下摆拖曳在青色的草地上,身形渐行渐远。她的声音清淡温软,在鸿蒙的耳边回响。
“再见了。”
鸿蒙看着商羊远去的背影,压制在怀里不安分的小太子,仿佛对自己说,又仿佛对远去的人影说。
“再见了。”
若有一日,我期待与你的重逢。相信这个时间,将在不远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