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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凭直觉感到能够和她分享这个秘密的只有他。
她已经不由自主的依赖他。只相信他。
舜安颜正在执守乾清门。
温宪不敢打草惊蛇,于是,看了看左右,突然冲上去扭住他的耳朵,把他往旁边拉:“你这个奴才,真是让人看不顺眼!”
舜安颜当然不可能跟她动手,就这么被她拽走了。
温宪把他拽到角落里才惊慌的哭起来:“怎么办,舜安颜我闯大祸了,我该怎么办!”
她跟他分享了她的秘密。
这个秘密可不是随便分享的,知道的人不是福气,而是极端的危险!
舜安颜听了也被吓坏了,不过,他并没有生气。至少,这说明温宪拿他当自己人,他们的缘份又近了一步。
现在既然知道了,自然要解决它。舜安颜想想不能告诉别人,只能告诉佛尔果春,便对她道:“你不要妄动,我回家。”他想,温宪是从慈宁宫出来的,万一太后问起时她不在,那就容易打草惊蛇。还是只有让他来承担风险。
“不行,我要是待在这儿肯定得出事。”温宪拉住了他的手:“舜安颜,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
她觉得很惭愧,在不久之前,她还那么讨厌佛尔果春,那么讨厌他,可是没有想到,遇到大事了,他却是毫不犹豫的替她担当。
那就先躲起来吧。
舜安颜对她道:“那你先去裕亲王府,等我和额涅商量好了自然会去找你。”
于是,他们装作吵闹了一场,然后出宫各奔东西。
别苑。
佛尔果春这边也刚刚等到梁九功的消息。突然听到舜安颜这么说真是大吃一惊。她的猜想被证实了,可是她没有想过要让孩子们介入其中。这件事太可怕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是连他们都知道了,就必须快刀斩乱麻。
这件事想要温和的解决应该是不可能了。
原来,梁九功回宫立刻开始对慈宁宫的人进行排查,结果出现了,太后有异常的行为,症状和太医的记录并不相符,这说明太后已经出现了神智不清的情况。她应该是被某种药物控制了,这种药物能使她产生幻觉。
而且它很像是审问李四儿时出现的那种东西。
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好冒险了。
佛尔果春不知不觉握紧了手指。接着问舜安颜:“你确定温宪的话是真的,她现在安全吗?”
舜安颜不是不知道温宪生他们的气,但是他相信温宪绝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所以他坚定的说:“我相信她不会骗我们。”
佛尔果春也这么想,但是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一些。这事需要合作,她把大家的优点串联在一起,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是好可惜,还差一个人。少了这个人,这件事就难成功,看看能不能请那个人出手。
于是,佛尔果春吩咐找德昌来,让他请裕亲王过来商量。
舜安颜正要去,转身却见着德昌和乌尤过来请安。
真是好巧,他们还带来了一个消息,有人约佛尔果春即刻相见。连马车都备好了,可是却不说是谁。只是说自家主子在那儿等着,诚心相待,且有大事相商。
佛尔果春想了想,心中跳出了一个名字。
她想应该不会这么巧,她和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但是,不管她怎么想甩脱这个名字,还是牢牢的盘旋在她的心头。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真的是天意了。佛尔果春心动的道:“知道了,我去看看。”
众人陪着她来到门外。
佛尔果春果然看到门外有一辆马车。但是,除了车夫,没有其他人。
这辆车,谁敢上?
舜安颜劝阻她:“额涅,您不能。”
要去的。佛尔果春仔细的看了看这马车,还有车夫。她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车夫的耳朵动了动,可是忍住了。
于是佛尔果春决定了。
她要去。
舜安颜便又说:“我叫暗卫跟着您。”
佛尔果春摇了摇头。
不能跟,要见她的人很重要。他们要商量的事情也不能被别人知道。
她还是上去了。在其他人满怀担忧的目光中,马车越走越远。
佛尔果春在车里坐着,静静的等它走。
她的手抚在膝头上,想起了若干年前被带往宫中选秀时的忐忑。也许只有那一天的感觉才能和眼前的自己相似。
同样的,决定命运的时刻又到来了。
车轱辘平稳的转动着,终于停在了慈光寺前。车夫停下来,恭敬的招呼佛尔果春下车。她便自己撩了帘子下来,往里走。东边的厢房向来是住持待贵客参禅之地,她便进去了。
车夫也随同一起进去了。
进了房,一切都平静了。
住持就在房中,内里还有一名贵客,却是背对着门的。
这住持也曾教过舜安颜功夫,佛尔果春便也不见外的低头合掌:“见过师父。”住持回了礼,双眼向后一瞥,暗示她留心这个人。佛尔果春便知其意,侧身让开了路,等到住持出去才闲下来观察。
这是一间极为朴素和安静的禅房,拿来谈事情再适合不过。
背对着她的青年听到住持合起的关门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车夫上前去请了安,然后暗暗的说上几句,告诉他是如何把人请来的。在听到并无暗卫跟随之时,那人一怔,几乎就要转过头来。
还好,他忍住了。
车夫便急忙的退出了房。
佛尔果春安静的看着这个人,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转过了身来。
他的眼睛湿湿的,口气也有一些哽咽。他害怕,他的恐慌填充在心里,不知道能不能换得一丝惊喜。
在看到佛尔果春的那一刹,他明显的顿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眼中轻微的如雾般的湿意就是他的心情。
他是胤礽,然而他更喜欢叫自己保成。
看到了,眼前的女人没有让他失望,她填补了他对母亲的想象,而且,她还那么年轻。
他盯着佛尔果春的脸有些出神。
佛尔果春理解的等待着,等到他主动的告诉她,他是谁。然后,她轻轻的向他说了一声:“您好。”
她本来是想向他行礼的,又怕他不自在,于是就没有这么做。
保成也是这样想的,他很怕佛尔果春在他面前跪下来,或者是怎么样,那会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对她有一种朦胧的幻想,他在想他的额涅。
但是,她不行礼也让他有点不舒服。因为他又在强制的告诉自己,这是另一个人。
总之,他很别扭。
佛尔果春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
她居然笑得出来,为什么?太子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讶异。他不得不多想一些,这个女人难不成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他有点鄙视的问:“您倒真是个大胆的人。”
没说明是谁请她来,她就真的敢来,是真的胆大,还是傻?
佛尔果春看过那车轱辘的痕迹,像是从慈光寺的方向来的,而且,她在上车前说了一句满语,那车夫明显是听得懂的,这就说明找她的人一定认识她而且是很贵重的人。
太子冷笑:“你怎么不猜是太后或者是宫里的嫔妃,如果是她们你岂不倒霉?”
宫里的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出宫,而且她们为什么要冒着得罪康熙的危险对付她?如果除了她们还有什么人忌惮她,那就是康熙的阿哥们了。
可是,他们并没有一定要约见她的理由。
除非太子,只有太子才是最迫切的,因为他是元后之子,怎么会不想见见和她肖似之人呢。
佛尔果春平静的道出了原因。太子惊讶之余又有了一些欣赏,叹气道:“可惜我没有什么好处给您。您怎么不猜猜别人?”
他嫉妒了,唇角轻轻翘起。
佛尔果春看在眼里,点了点头:“我到这儿来并不是为了好处。而且我也知道太子应该不喜欢我。”之所以不猜是隆科多,因为他已经没有实力,不猜是李三,因为他的人已纷纷被抓捕起来,即便有余孽,也还不至于为他做这些,也不会是罗岱,罗岱已经是老白丁了。
倒是实话。太子干脆也不再试探了。反正到最后也不过是要说的,他直接的道:“我确实不喜欢您,我也不喜欢您在我汗阿玛身边。”
在他心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比得过元后。
但是,他也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心去杀人。如果佛尔果春是别的女人,他或许真的会忍受不了太后的引诱这样做,但是,是她,就不可能。
佛尔果春知道为什么,点了点头:“谢谢您。而且,同样我应该谢谢您的母亲。”
“够了,我希望您能尽快离开汗阿玛,离开这里。”太子已经准备好了一笔钱,可以让她走得远远的,而且衣食无忧一辈子。
相信到了民间,她改名换姓一样可以活下去。
康熙或许会舍不得,忍不住找她,但是日子久了,总会放下的。
太子讲到这里,眼睛轻轻的转向了别处。他不想多看,他怕自己心软。
佛尔果春对他道:“可惜现在已经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了。太子,眼前有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需要您的帮助。”
太子一愣:“何事?”
佛尔果春道:“您对太后怎么看?太后在您的面前表现正常吗。”
太后么,神神叼叼的,而且很古怪。太子想起昨夜太后一定要他杀掉佛尔果春时的情形,不由又加重了几分怀疑。
这个老太太到底想干嘛呢。
佛尔果春问他:“您能告诉我吗。”
太子犹豫。
佛尔果春叹了口气:“您不告诉我,我是不会走的。而且,我也希望您一定要帮我这个忙,否则,您的处境会很危险。”
又是这句话,为什么?
太子忍不住问了她,又说:“您到底要我做什么?”
佛尔果春向他道:“我要您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