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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很多天青峰都在闹失踪,社团练习不参加了,课干脆也能翘掉的都翘,整个人整天都懒懒散散的度过着,找着不同的地方睡觉或者看点小黄书。
静雄知道青峰在哪,虽然中午也不再出现和自己一起吃饭,静雄完全没有要去找他的意思。现在的青峰处于一种让他困惑的状态,虽然交情不深但也明显感觉他变了,他把那理解为青少年的叛逆期,毕竟他也曾有过那么一段。
青峰是表现的最明显的一个,其他队友也都逐渐展露比之前更为惊人的实力,以及浮躁在队里开始蔓延。这下赤司是真的有的忙了,以及教练,甚至在静雄刻意拆了椅子挑衅教练时,教练什么也没说,深深的看了一眼静雄,转身离去。
静雄绝对不知道,教练是在高兴,至少静雄还没变。
“最近怎么一个两个都莫名其妙的。”静雄转身撞到了黑子,黑子踉跄一下才站稳,因为太没存在感静雄甚至没有在意的继续朝前走着,直到黑子那轻轻的,平稳的开口叫了他的名字。
“平和岛君,我有事想和你谈谈。”黑子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但本来皮肤就白所以静雄没看出什么倪端,若说这个队里和谁的关系最平淡的话,黑子绝对在名列之中,因为静雄甚至不能完整的念出他的名字。
“干什么?”
“最近青峰君有没有和你说什么?”黑子握了握拳,低垂着眼睑,矮小的个头更是让发育中的静雄看不见他的表情。静雄记得这个没存在感和幽灵有的一拼的少年和青峰的关系还挺好,以前也偶然看见过他们一起回家,看来最近关系似乎裂了?
静雄摇摇头,他最近也没和青峰来往,唯一知道的也不过是青峰在哪而已。“要说对我说过什么的话,无非就是抱怨抱怨和吐苦水吧,哦对了,我知道他现在的位置……”
“这个就不用了,麻烦你了平和岛君,谢谢。”知道青峰同样没对静雄说什么,黑子对静雄道了声谢,他不需要知道青峰在哪里,因为他现在不会去找他。
这个莫名其妙的插曲静雄没有放在心上,接着进了更衣室准备去换球衣,他往往总要比别人晚一点来到球场,以前赤司督促着还好一点,现在没人督促了,赤司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静雄也跟着懒了。
紫原和赤司的那场比赛,让静雄这些天来终于首次正视队里的诡异气氛,等他从更衣室里换好球衣就听见紫原的挑衅,而后赤司明显被激怒的样子也让静雄印象深刻,他极少看见赤司这种表情,有种说不出的震慑力。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围观着两头凶兽的角斗,赤司是强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静雄早就承认赤司的天赋。而然这场比赛,马力全开的紫原几乎完虐赤司。
静雄的血液在沸腾,当他看到赤司目光失神的任由汗水浸湿他的面庞,急喘的呼吸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因为他要输了,赤司征十郎,要输了。静雄看着眼神残虐的紫原,渐渐隆起了眉头,他控制住想冲出去的冲动,一根根青筋爆了出来,他觉得自己全身都很糟糕,他几乎想宰了紫原。
这念头很奇妙,就好像他的弟弟幽被人欺负了一般,不,这个比喻让静雄有点奇怪,因为赤司和幽是不同的,但他现在只觉得赤司被欺负了,而他想把欺负赤司的人狠狠的暴揍一顿。
静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因为他的干预不会是赤司想要的,他不想自己的行为进一步粉碎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尊。以前也曾想过如果奇迹的世代们对上,那么最强的会是谁?他得不到答案,但今天这场比赛将会给予他结果。
静雄凶狠的瞪着赤司,而对方的注意力都停在了紫原身上,完全没往这边瞟一眼,这让静雄有些微的不爽。
赤司脑袋昏昏沉沉的,很多东西都从面前闪了过去,有慈爱的母亲,有教导自己的父亲,有那些让自己牢牢记住的书架上的书籍,也有大门前那条忠实的狗,最后,是自己喜欢着的静雄,那个易爆却善良的人。不耐烦的陪伴着自己直到逐渐习惯,有些强硬却变扭的保护态度,会帮助老奶奶过马路还会喂养流浪猫狗,男人味与可爱基于一身到简直犯规。
糟糕透了,这场比赛。赤司的脸色难看的可怕,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两个东西,胜利和静雄。
他想胜利,他不会输,他是站在最高顶点的赤司征十郎,他是……赤司抬头猛地看着静雄那张脸,一种近乎执着的*因子在身体里炸裂,死死的锁定着他。他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游走着全身,他知道有什么在改变,另一个强大的自己诞生了。
[交给我吧,全部都交给我吧……]把什么交给你?胜利还是静雄?
[我不会败北,因为我是赤司征十郎。]那么我又是谁?
静雄的心跳漏了一拍,只是一瞬间,他在赤司身上看见了陌生的表情,他抬头的一刹那赤眸红的如血海,深不见底。
最后比赛是赤司的胜利而告终,他以胜利者的姿势完虐了紫原,那个企图挑衅他的笨蛋。
赛后,静雄跟在赤司后面进了更衣室,每个人都在改变,赤司也不例外。
“静雄,有事吗。”赤司脱下了球衣以及里面的白色短袖,露出结实白皙的身躯,才发现静雄一直站在身后未有任何的动作与声响,就这么静静直立的盯着自己的背部。
静雄没有说话,抿着嘴打开了自己的衣柜跟着开始脱衣服,见人不出声赤司也就作罢,换好衣服后等了静雄一小会,这才双双离开了体育馆,回到教室拿着包一同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以后静雄若是不想训练,我也不会勉强的。”赤司轻声道。
“……”赤司以前不会说这种话的,静雄想。虽然他最近忙的没时间来管自己,但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欠揍的话来。静雄觉得自己简直像个笨蛋,以前巴不得别来训练,现在真的听到赤司对自己说这句话,居然开始生气!
“我只需要胜利,静雄你,可以仅凭自身的力量就能碾压技术,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够带来胜利,我不会介意的。”所以你是强大的。
“你只需要胜利?”静雄知道,赤司再怎么温柔,那也是在胜利的前提下,但现在的赤司显然已经超出了那个范围,静雄觉得赤司有点疯狂。
听了静雄的话,赤司弯了弯嘴角,笑的颇具深意,眼睛里仿佛流转了什么,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说着:“不、不只是胜利,我还需要静雄。”
这次是被逼着的去直视这个问题,这个让静雄逃避了很久的问题。
“你简直疯了。”静雄说。
赤司只是笑笑,似乎在等着静雄给些其他什么反应,而不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他有的是时间,但是他不想再慢慢陪静雄耗了,无论静雄给的答案是什么都无所谓,因为结果是一样的,赤司觉得那便足够。
“我是男的!”静雄的心跳的简直快要冲破胸膛,现在,25岁的成年男子,被一个初三的小屁孩表白了,静雄觉得也许自己有那个倾向,但他还没完全确定,他只觉得现在的情况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需要时间去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而不是被逼着待在这回答赤司。
“我知道你是男的,女孩长不出你这模样。”在赤司的注视下,静雄逃跑了,就像暑假里的那个亲吻,他极度震惊下把赤司给摔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然后关上大门,还没等他恢复过来,厨房里的高尾和幽已经探出了脑袋。
“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看你一脸惊慌的,发生了啥了。”高尾嘴里咬着一只天妇罗,油腻腻的手指就那么按在雪白的墙壁上,硬是蹭出了黄斑斑的油迹。
静雄扶着额,闷声闷气的道:“迷路了。”
“啥?”
“在人生的路上迷路了。”说完静雄一头扎进了沙发里。但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直着身子坐了起来,看着幽。
幽感觉今天的静雄似乎发生了什么,犹豫了半响解开围裙交给高尾,自己便走向客厅一同坐在沙发处,紧挨着静雄,似乎想要给他力量。
“怎么了静雄?”
静雄望着幽出神,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接着把脸埋进了手里,深深的吸着气。这一瞬间幽竟觉得静雄像个大人。
“幽,你对于喜欢男人有什么看法?”
幽一瞬间瞪大了眼,满脸的惊愕打碎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他有一瞬间不太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这实在有够劲爆,意思是,他的宝贝弟弟,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