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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上回乔子昭在众人甚为担忧的目光中被龚其燃抱上了马车,待京兆尹衙门远远被抛至车后,目所不能及时,乔子昭毫无征兆的睁开眼睛,突然发难将两个唉声叹气的“紫茄子”提溜到面前跪下仰视自己。
两个惹是生非的兔崽子打小在家人溺爱下长大,脾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虽说屁股挨板子是家常便饭,不过前脚刚打完,但凡留有半分力气,后脚便开溜出去,继续如故,反正两人自认为皮糙肉厚,不惧怕棍棒教育。
两人再如何胆大妄为浑然不惧,也有能克制住他们两的人。
上天入地,大闹天宫的孙猴子连玉皇大帝都不放在眼里,还不是被一顶紧箍咒给圈的死死的,法力无边又如何,还不是逃不出如来的五指心。
乔子昭便是这两个泼猴的紧箍咒,如如来佛祖一般的存在。
两个人虽说贪玩,也不是二愣子,没心眼儿,在公堂之上不方便宣之于口,在乔子昭冷冷的目光高压威逼之下,不须他开口质问,两人便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将事情前前后后细微末节交代的一清二楚。
乔子昭单手支着腮帮子歪在松软引枕上,听罢两人所叙,长眉微皱,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面前牢牢嵌在马车内部的矮几,龚其燃眉心一皱,横了两个“紫茄子”一眼,两人露出讨好的笑,自家这小弟,莫非是怒目金刚投的胎,眼神怪吓人的。
乔子昭视线淡淡扫过来,两人立即将脊梁挺的笔直,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膝前,小弟虽是面目可憎不好惹,但这一位却是修炼千年妖力无边,披着张闪瞎人眼人皮面具的老妖精,吃人不带吐骨头的,他们两人对他那叫一个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总之心情十分纠结。
乔子昭一挑眉:“照你们所言,你们两人是被人冤枉了?”
两人如小鸡啄米直点脑袋,绝无半点虚言,两人吃完早点,刚溜达到三笑堂附近,还不知发生何事,便被人给敲了闷棍,不知做了哪个缺德鬼的替罪羊,郁闷的想跳进黄河将这盆脏水给洗净。
乔子昭视线在两人揪在手心的面纱,两人领会上意,乖乖奉上,乔子昭接过随意看了两眼,便搁置在一边,嘴角微微弯了下:“周家仆人在没看清你们两人是谁的情况下,便一窝蜂的扑上前来同你们两人歪缠?”
两人继续点头,委实太过霉运加身,无缘无故被人揍了一顿,还十分丢脸的被押送回衙门。
两人正感慨自己命运坎坷,冷不丁的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凑近两人眼前,如兰的呼吸可闻,饶是见惯了这张美人脸,两人的心还是不争气的乱跳,脸色红到滴血,不过碍于两人如今面目全非,红与不红,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不然又得挨顿暴揍。
两根骨节分明如玉雕的手指狠狠戳上两人青红的眼角,火辣辣的疼痛让两人倒抽冷气,龇牙咧嘴敢怒不敢言任人欺凌,乔子昭冷笑:“这处伤口明显比其他部位伤势严重,显然不是今日殴打造成的,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乔子昭可不是只长脸蛋,没长脑子的草包。人家不仅生的漂亮,而且还生了颗七窍玲珑心,只不过世人常被他那耀眼璀璨的外表给蒙蔽,除去至亲的家人,那些外人常常被他的皮相给欺瞒过去。
两个“紫茄子”抗不住逼问,老老实实的将前几天在三笑堂发生的事情上报,不敢有半点欺瞒。
乔子昭漫不经心的擦拭着手指,心下一动,面上却不显露出来,恨声道:“蠢材,打不过你们不会往高滨杰身后躲?”蠢笨如斯,当真是无药可救,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两人一眼,明显那边是安全地带,大好的去处不躲,傻不拉唧的玩命逃亡。
两人露出恍然之色,诚然那妖精再如何恼怒,出手与高滨杰较量的时候,招招留有余地,显然是早有私情在前,不然为何搞差别待遇,对两人喊打喊杀的,下手那叫一个歹毒无情。
乔子昭懒得看两人蠢笨相,叫了家中长随进来:“遣几个机灵的人盯着张伯仁和三笑堂的人,一有动静便前来回禀,万不容耽误片刻。”
家人领命退了出去,乔子昭沉声道:“其燃,派人看好这两个蠢驴,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任两人如何撒泼打滚,涕泪横流,生了副金刚面的龚其燃面无表情的执行乔子昭的吩咐。
铁石心肠的乔子昭更是看也不看两人一眼,完全无视两人泪流满面哀嚎不已。
突然间一阵狂风过去,乌云如墨遮住了大半边天,犹如昼夜颠倒,骤雨狂风仿佛奔腾咆哮的千军万马,以势不可挡之势凶猛至极的从天而降,风雨大作,天边不时滚过震耳炸雷,夹着火龙乱窜的金色闪电。
闲的发慌的路人纷纷寻地避雨遮风,再也没心思去想分庭抗礼几家的纠葛。
回到宁国府,冷面冷心的龚其燃一丝不苟的将两个哥哥关进房间,同时扔进去的还有一堆几天也吃不完的干粮。
想偷跑,连窗户都没有。
有本事把牢底坐穿打洞出来吧。
哭天抹泪的难兄难弟抱着包裹互望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屋子仅有的一扇窗,已被纵横交错的木板钉的密密实实,半点缝隙也没,即使孙猴子有七十二神通,怕是也飞不出去。
大门口的两尊门神凶神恶煞,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武力值绝对比他们两个高出几个档次,想通关杀出重围,俨然是痴人说梦。
两人怒不可遏:“龚其巍你这个小兔崽子,眼里还有没尊长了,我们是你哥哥,不是你家犯人,犯的着这样虐待我们二人吗?你个狗腿子,小舅的话你当圣旨来听,莫非大哥的话是响屁不成?”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突然乔子昭那悦耳如泉水般叮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人家起码放了个响屁,你们两个连个闷屁都算不上,整一个哑屁。”
“你少同他们两个不长脑子的笨蛋屁来屁去的”乔子昭负手睨了一眼大门:“他们不领你的情也就算了,走,这些上等疗伤药拿回去给看门狗祛疤痕,也不要给这两个忘恩负义的蠢驴用。”
龚其燃捧着一匣子膏药跟着乔子昭折返回屋。
屋内的两人反应过来,后悔不跌,奋力扑大门上开始挠门:“我们知错了,好弟弟你回来呀。”
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们两个笨蛋。
老管家疾走在狂风暴雨中,一身衣裳被淋了半湿,到了门前抖了抖身上的雨水,上前回话:“回二老爷的话,张伯仁突然带了去三笑堂拿人,谁知刚到没一息功夫,两边人刚碰着面,因离的远,并不知具体说了什么,三笑堂那边不知怎么的突然起了大火,也不知是从外面烧起来的,还是从里面燃烧的,火势很迅猛,连泼天大雨都浇不灭,火光映红了映红了半条街。张伯仁眼下顾不得拿人,正领着人救火呢,那边正一团乱。”
乔子昭放下茶盏,嗤笑:“张伯仁为了往上爬,两头讨好,倒是什么阴毒伎俩都想的出来,他自以为只要捉住了三笑堂的人做冤大头,这惊天案子便可了结了,他这差事也算交了,两边不得罪,还卖了人情,迫不及待的想去邀功,没料到对方也是狠人一个,先下手为强,将这谭浑水搅的更乱,搞的迷雾重重。”
乔子昭起身,掸了掸身上的浮尘,露出冷笑:“这世上竟有同我们家两个傻蛋不分伯仲的蠢货,当真是愚不可及。备车进宫。”后面一句话是吩咐管家的。
老管家乔伯笑道:“两位小公子虽爱玩爱闹了点,心思倒是正的,不像有些人喜欢玩些自作为聪明的伎俩,糊里糊涂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伯,你可别趁我进宫,偷偷放两个蠢蛋出去。”乔子昭笑道,乔伯在乔家伺候几十年,这情分自不比别人,主仆感情深厚,彼此之间亲昵的很。
“瞧二老爷说的,老奴再不济,眼光还是有的,这个时候京里不太平,哪敢在这个当口将两人放出去,等过了这关口,再出去玩也不迟,只委屈了两位小公子”乔伯笑回。
“嗯”乔子昭拿了把油纸伞往外走:“派人看紧点,这两蠢货惯会撒泼弄痴的,其燃面硬心软,禁不起两人苦求,劳烦乔伯盯紧点。”
乔伯将人送上马车,自是下去吩咐人牢牢看守两人不提。
乔子昭进了宫门,递上宁国公府的腰牌,很是顺利的进了乾清宫。
戚湛玩味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风将小舅舅给吹进宫了。”
乔子昭莫名觉得有一丝冷意在身上佛过,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西北风”。
戚湛无奈一笑:“还不给小舅舅搬张椅子过来。”
乔子昭规矩的行了礼,谢恩坐下,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装模作样端坐在御案后的乾化帝,缓缓的啜了口茶水,环顾四周:“你家那个小妖孽呢,凭你们两人那难舍难分的黏糊劲儿,怎么舍得他一个人独守空房?”
戚湛挥手让宫人退下,翻脸冷眼冷脸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乔子昭惊愕的张大嘴巴,这样粗俗骇然的话,竟然出自自家向来清贵高雅的外甥嘴里,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瞧,愣了片刻,神思回笼,惋叹道:“合该让外面那起子人好好瞧瞧他们眼里心里不食人间烟火高高在上帝王这副流氓无奈模样。怎么好好的一个金尊玉贵人儿,自从有了那妖孽,便变成泼皮了。”
戚湛佛袖起身:“没事赶快滚回家去。”
乔子昭徐徐一笑:“你家妖孽盘丝洞被人放把火给烧了。”
戚湛停住脚步,脸色一沉:“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乔子昭慢条斯理的指了指天:“天机不可泄露。”
“少给朕卖关子,再胡乱扯淡,朕宣淮南王进京面圣。”戚湛淡淡瞥了他一眼。
“……”无耻之徒,威胁舅舅。
“都烧红半边天了,是个活人都能看见了”乔子昭双手一摊:“你家妖孽的人,正冒雨准备挝登闻鼓,击鼓鸣冤上达天听。”
戚湛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正欲开口问个究竟,斜地里突然冲出一个人影,纤长的手指抓在他手腕处:“快过去瞧瞧,我家儿子来喊冤了。”
“……”,两人皆噎住,瞠目结舌的看着那人。
戚湛满腔怒火全冲着皇舅去了:“乔子昭,你再看一眼,朕把你一双眼珠子给扣出来当弹珠子玩。”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下了半夜的雨,空气湿凉很舒服,可特么我吃多了冷饮,喝多了白开水,一个晚上跑了起码七八次厕所,失眠啊~~~~~~~第二天光荣迟到了!!!!
*傲娇了么?欠收拾了~~~评论全被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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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儿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5 12:15:46
demeter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5 17: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