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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樱花林的洋房里又是一个团圆餐,正好也是这个月月亮最圆的时候。
晚上八点,一家子用过晚餐后,坐在露天阳台上,摆上一些水果开始赏月。
“今晚的月亮真圆呀!”米小可看着月亮感叹道。
“月圆,人圆,希望我们一家四口可以永远这样。”冷傲揽过妻子的肩,圈入怀中,两人头靠着头,无比甜蜜。
叶风铃听到‘一家四口’怔了怔,按理说她与冷先生还没有结婚,目前还是试着交往的情侣关系,她还不算是冷家人。可冷先生的父母好像都已经把自己当媳妇了。她不禁想,如果有一天她与冷先生分手了,他的父母是不是会失落甚至痛苦。她心善,最不见得两个老人家为她而受苦,所以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她与冷先生可以和平相处。
就在她发怔之际,冷宇可温柔的嗓音传来:“铃儿,吃水果。”
垂眸,看到他手里用牙签插着一小块菠萝。她正要用手接过,冷宇可又说:“张嘴!”
她很听话,张了张小嘴。很快,菠萝入口,香甜可口。冷宇可依然很贴心,立马抽出一张纸巾,在她的嘴角轻轻擦了擦。
夫妻俩看到这幕都觉得自己呆在这里有些多余,悄然退了下去。
见父母离开,冷宇可的动作更加亲密。先是将叶风铃的头靠在自己硬实的肩膀上,吻着她发顶上的秀发。
“冷先生,明天我还要上学呢,我们早点回去吧。”此时的叶风铃早有了困意。
“今晚不回去,就住在樱花林,明天一早送你下山。”这是冷宇可早就计划好了的。
叶风铃见他这么说,也不催着回去了,反倒安安心心地靠在他怀里,看着皓月当空,繁星缠绕,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冷宇可感觉得出怀中人入睡,自己也半眯着眼睛,昏昏沉沉的。
两人就这样在露台上睡着了,不过冷宇可睡眠轻,很快被周围的风吹草动给惊醒,猛然看到缩在自己怀里的小可人,担心她着凉,立马打横抱起进了屋。
刚为她盖好被子,就发觉她的脸庞发热,摸了摸额头,滚烫滚烫的,八成是发烧了。
家庭医生四十分钟内就赶来了,给叶风铃打了退烧针开了退烧药后,嘱咐要多休息便离去。
这一夜,冷宇可为了照顾叶风铃忙碌着,一会儿端热水,一会儿盖被子,亲力亲为。到了下半夜,实在是累了就趴在床头打了个盹。
叶风铃烧得不轻,睡得迷迷糊糊,一醒来就想要上洗手间。
冷宇可深怕她着凉受风,将门窗紧紧关闭,还在她的身上披着厚厚的外套后才放心扶着她上洗手间。然后再扶她躺回床上,别看这一来一去的,还是很折腾人的。
叶风铃过意不去,劝他:“不过是发烧而已,冷先生您去睡吧。”
冷宇可摸了摸她的脸,虽然烧有些退了,但还没有完全好,他还是放不下心。
“快点睡去,别多话!”他厉声道,平时他对她说话都是极温和的,可在这种时候,该严厉就得严厉。
叶风铃最终安静睡去,冷宇可则继续守护。
天大亮,几乎一夜没有睡好的冷宇可吩咐佣人煮好粥后,又让冷丁通知了学校给叶风铃请了病假,而后又坐在床头期待着叶风铃的苏醒。
被褥里,她像一只贪睡的小花猫,满脸通红,两只手呈小拳状很有规律地放在枕头上。
他看了整整一夜还没有看够,索性在她的脸颊上吻了吻。
体温恢复正常,但身体好像还是很娇弱。
叶风铃迷迷糊糊醒来,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现在几点了,我要上学了。”
冷宇可笑着回应:“现在都十点了。”
叶风铃惊得整个人坐起来:“上学来不及了。”
“我给你请假了一星期的假,你放心继续睡吧。”
“一星期?”叶风铃就是不明白只是普普通通的发烧怎么就能请一星期呢?
“有问题吗?”
“只是发烧要请一个星期的假吗?”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有点虚,多请几天假也没有什么。”
叶风铃没有再多说什么,反正假也请了,都成事实了,又躺了下来。
——
一个小小的发烧,叶风铃在樱花林里度过了一个星期。好在她在这里土生土长,住得也都习惯了,倒也图个惬意。
头三天,冷宇可一直在她身边相陪,只是在傍晚的时候接到了个电话后就匆忙下山了。
‘风可园’因为叶风铃不在,变得萧条冷清。
冷宇可坐在书房里,抽着名贵的雪茄,烟雾缭绕中,看到他的脸堪比黑碳,一旁的冷丁看了都不敢轻易动一下,只能一直笔直地站着。
许久过后,雪茄灭,一张唇才动起来:“娄家人真是吃饱了撑着?”
冷丁见主子开口这才敢张嘴:“娄子藤这个人真是够烦的。”
“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小动作,一心只想帮叶风铃,不过他这么做触到了我的霉头。”
“宇少,您的意思是…”
“全妈此人还算识趣,这两年多来躲在国外安份守已,只可惜娄子藤太多事了,如果她死了不是我们害的,而是娄子藤害的,你说是不是?”冷宇可倾斜着头,目露凶光,言语却很平淡。
“是,是。”冷丁可是主人身边的一只肥虫,主人一发话,他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
相比樱花林里的惬意悠闲的叶风铃,娄家两兄弟可没有那般快活。
娄子藤刚刚下班,就接到娄子郁的电话说在校门口等他。
兄弟俩最近在为寻找全妈的事焦头烂耳,其实寻找的过程还是很顺利的,全妈去了国外,并未改名,也有出入镜记录,找到她不难,只是问到她一些事的时候,她就像哑巴一样。
他们甚至威胁她,如果不回A国,他们就报警,她就无所谓地说了句:“随便吧。”
不过一个六十多的老太婆,能有此胆量,娄子郁猜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他又让派的人给她好言相劝,说她骗财骗林可能是出于无奈,只要供出谁指使的,此事就作罢。
哪想全妈当时听了,脸色霎变,只说没有人指使。打那后,想要见她,难上加难。
于是,娄子藤就想用骨肉计。自己到国外见全妈,怎么说,自己也在樱花林住了几年,好歹和她有些交情,只要自己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事情应该会有转机。
他原本是明天就要动身的,可下班时在学校门口见到了娄子郁,才知道全妈出了车祸当场抢救无效死亡。
兄弟俩坐在车里为了这个不好的消息感到蹊巧。
“以我的认识,全妈是个老实本份人,她会骗财骗林定是有人在后面教唆的,她早不车祸晚不车祸,偏偏在我们找她的时候车祸,可见幕后主使人并不想让我们知道真相。”娄子藤细细地分析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娄子郁比他精明,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有些嗤之以鼻说:“我早就想到了,现在关键是全妈死了,也就无法得知谁是幕后指使人了。”
“越想这事越诡异。”娄子藤叹着气,毫不容易找到了全妈,又落空了。
娄子郁用手指了指头说:“不过我们可以用脑子好好想想,这幕后指使人是谁呢?”
接下来,车内突然安静了下来。
两兄弟细细思考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他们的身体才开始动。
娄子藤道:“想来想去,真不知是谁?”
娄子郁却不以为然说:“其实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谁?”
“你好好想想,是谁当初想从叶老太太手中买下樱花林的。”
娄子藤很快就说出一个人的名字:“冷宇可!”
“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的嫌疑最大。”
娄子藤不同意他的观点:“以冷家的财力,足够有钱租下这片山林,或者在叶老太太死后,向叶风铃高价买下樱花林便是,还要让教唆全妈吗?”
娄子郁摇了摇头,笑他的无知,随手拉□边的车窗,看着一排排的樱花树说:“也许冷宇可真正想要的并不是这片樱花林。”
他的这一句话提醒了娄子藤,“你是说他是为了叶风铃。”
“你想想,叶老太婆死后,叶风铃理应继承樱花林与卖樱花酒秘方后的巨额遗产,可被全妈这么一搅,她什么都没有了,这个时候冷宇可像善良的天使一样出现在她面前,你说叶风铃难道不会被她感动吗?”
娄子藤豁然开达,“洛姨想要见叶风铃,后来也被冷宇可给威胁,让她不能带走她。”
“你总算是开窍了,我的好弟弟!”娄子郁关上了车窗。
“这些都是我们猜的,现在死无对证,我们如何让叶风铃相信冷宇可做的这一切呢?”
“这就是最难的地方。”
谈论的结果兄弟俩还是拿冷宇可没有办法,只能让司机开车,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