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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宇可说话算话,晚餐时刚和叶风铃提起了这园子名字的事,第二天一早便让冷丁负责这件事。
当叶风铃傍晚回到园子的时候,隔着几十米远就能看到庭院大门正上方挂着一挂黑色的牌匾,牌匾上生龙活虎地雕刻着鲜红的三个大字:风可园。
走近一瞧,这牌匾可不是普通的牌匾,那是用上等的古木制造而成,她在心里想: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连家门口的牌匾价值都比普通人家干上好几年收入还要高。
再一次打量那三个大红字,觉得那里不对,昨晚,他说园子好像取名为‘可风园’,怎么到了今天变成‘风可园’了呢。
正纳闷之际,身后传来沉醉的嗓音。
“在想什么?”是冷宇可,他的声音辩别度很高,纵然是压着嗓音,也是极好听的,如同樱花酒般醇香醉人。
叶风铃对这个庭院的名字不在乎,管它是叫‘可风园’还是‘风可园’,仅仅是个园名而已。她转过身来淡淡勾起唇角,看了一眼前这个身上微带着寒气之人,轻轻说了声:“没什么。”
随后她进踏入庭院,冷宇可紧紧跟随。
只是在那株绿油油的樱花树下,他突然间拉住了她的手。
“秋天了,天气凉了,你看你连外套也不披一件,这小手冰凉得让我心疼。”自从他们确定了情侣关系之后,他就是想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烂漫的樱花树下,看着片片樱花瓣落,从此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手心处的热度传到全身,叶风铃抬头撞上他那双骄阳如火的眼眸,瞬间觉得温暖如火炉。
奶奶死后,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亲人般的温暖了。
“我会多穿衣服的。”她柔柔地说了几个字。
冷宇可另一只手将落于她耳前的头发摞到耳后,指尖插入柔丝秀发之中,徒然生起强烈的怜爱之情。
“这里有风,我们回屋吧。”
牵着她渐渐湿热的手,顺着一株株樱花树下而过,绕过娇艳的花圃,走到了她的屋间。
依然紧紧牵着她的手,只是将那一双娇嫩的手指落在唇边,埋首垂目,慢慢道:“风铃,你在我心里永比我自己重要,所以我昨夜想了又想,还是觉得‘风可园’适合,叫起来也好听顺口,希望我们以后在这个庭院里过得和睦幸福。”
虽然她没有问他,为何将‘风’字调了前,但他还是要对她说明,证明她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
“冷先生,这么古香古色的庭院早就要有一个名字了,您是有思想的人,起的名字自然不会落入俗套,我的性子就是这样冷,以后我做不到位的地方也请您原谅。”叶风铃太解自己的性子了,他对她用情至深,而她对他还是有点不习惯情侣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所以她还是要对他说明想法。
冷宇可笑意绽起,从内心深处叫了声:“铃儿。”
宠溺至深的叫法,他很自然地从口中叫出。
“以后我就叫你铃儿吧。”他还是征求了她的意见。
叶风铃点了两下头,并无开言。
他慢慢放开了她的手,却在她转身之际又突然拉住了,“铃儿,冬天的时候我父母会从A市来樱花市,他们会住在樱花林。”
他虽然没有说明真正意思,善解人意的叶风铃应道:“伯父伯母来樱花市,理应要欣赏一下樱花林的美景,到时我也会陪着他们逛樱花林的。”
“铃儿你真好!”情不自禁捧起她的手放置胸前,恨不得将自己的一颗心掏出来给她。
最后叶风铃在他深情脉脉的目光中,小手慢慢挣脱了出来。
——
樱花市医学院在整个A国享有盛誉,几年前却不是这般情景。
前几年,樱花市还是一个古风古味的水乡小镇,除了遍地的樱花外,还是樱花,别说有一个像样的医学院了。是冷宇可独道的眼光拓展了周边一些小镇,并引入时尚元素,建秩序良好的赌城,修建各个学校。也就是这样,‘樱花市医学院’落地而生,医学院引来先进的师资力量,加之硬件优越,A国不少想要成为医生的学生都纷纷报考。
医学院是全国重点大学,想要考进来成绩自然要好,但是能挤身到这个学院,学生们所接受的医学课程教育也必然是最好的。
就拿叶风铃所读的眼科系,在开学两个月后,迎来了第一堂人体解剖课。
眼科系新生们大多是男生,叶风铃所念的一班三分之二以上是男生,女生不到七个。
在这特殊的一天,叶风铃与王琳结穿着白大褂结伴来到了实验教学楼一间教室里。
“风铃,我平时看到老鼠都会吓得哇哇大叫,我不保证进去之后不会晕过去。”
“我不比你好到哪里去。”叶风铃的心像战鼓般雷动,她也是怕,且很怕,只是外表上不轻易表露出来罢了。
两个胆小的女生进了教室,准备开始生平第一次和真实的人体标本零距离接触。在第一堂解剖课中,她们学到的第一件事不是人体结构,而是敬畏生命。
学生们被分组围坐在两个大冷柜旁,后排玻璃柜里,摆放着大大小小十多个的头盖骨。
“人体标本来自于捐献者,虽然他(她)是冰凉的,但对于医学事业和患者来说,他们是有温度的,请大家给予他们最大限度的尊重。”面对台下几十双凝重的眼睛,授课老师先是说了这句话。
摇动冰柜旁边的把手,两具完整的人体标本从冷柜中缓缓升起。
叶风铃与王琳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当真的看到标本时,几乎不由自主地后退,眼神透露出恐惧和迟疑。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按照老师的话对人体标本进行了深深的默哀。
很多人以为人体解剖课一定会让医学院的学生们去解剖尸体。作为内科的学生那是必要的,但也不是大一的时候,而作为眼科的学生只是将这个课程作为一种辅助教育,第一堂课只是了解一下人体构造,真正上手也没有像内科的那些学生们学得深。
一堂课下来,叶风铃相安无事,只是脸色略显苍白了一些,但她还是强装镇定。王琳似乎比她的脸色要好一些。
课程结束,她们是从教室飞奔而出的,王琳直拍胸脯说“我们学得是眼科,犯得着看这些恐怖的人体标本吗?”
叶风铃憋了许久,跑到洗手间就是一阵猛吐。
王琳拍着她的背说:“我真很佩服你的忍耐力,在考室里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吐,出来后反而吐得个底朝天。”
她还向她递过纸巾,一边脸颊上本就有暗黑色的胎记,方才因为恐惧颜色更深了,这时才淡了不少。
“我没事,真的没事。”叶风铃接过纸巾擦了起来,一边擦还逞着能。
“你这样能平安回去吗?”王琳有些担心她。
叶风铃自答应冷宇可交往后,冷宇可曾提出每天派司机接送她上学放学,她还是拒绝了他,冷宇可最后还是尊重她,同意她坐公车,自己偶尔有空的时候,顺道来接接她。
昨天,冷宇可亲自来接过她,她也不想这么一点小事麻烦他。
“没问题,我可以回去。”她想了想说。
两人走出洗手间的时候,王琳还是放心不下,正好自己打工的那家店嫌父亲三番两次来找麻烦便解雇了她,因此她想送叶风铃回去是可以的。
叶风铃终究抵不过她的劝说,同意了。
公交车站,两个女学生鲜明的样子引来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一个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另一个却是脸上长有大片胎记的丑女人,路人们都觉得这对比也太强烈了。
如果对于两个喜欢计较的女学生,这样的一幕绝对会让她们感到无措,可叶风铃与王琳骨子里都是那种不在乎世人眼光的女生,也正是她们的相同处,才让她们成了好朋友。
两人上了公车,找了位置坐下。
“这第一堂课都怕成这样,真要让你去解剖尸体,你敢吗?”坐定,王琳似乎还沉浸在方才的课程中。
“我其实很怕血的。”叶风铃也是心有余悸。
“那怎么办,我们虽然学的是眼科,但作为辅助课程,人体解剖课还是不能不上的。”王琳问。
“我也不知道。”叶风铃看几窗外,这一看,正好看到了窗外有一个老太太在路边口吐白沫,让她又想起了人体解剖课那吓人的人体标本。
顿时,脑袋冒花,眼前晕乎乎一片,吓晕了过去。
“风铃,风铃,你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我呀。”坐在一旁的王琳大声尖叫,被吓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