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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清泉和宁长河二人回到蒲清泉办公室,关起门,商议起对策来。
俩人一肚子全剩一泡子水,连舌头都涩了。没心思继续喝茶,歇息了好一阵,俩人才缓过劲来。刚才脑子里那一阵嗡嗡,也消散不少。
“你上头有啥关系?”宁长河实在不甘心一个可能开宗立派的品牌从手里放过,就直接问起老大哥。这不是一般关系,不敢开这口。都是领导,谁愿意轻易把上头的人说给人听?
“管我们口子的,只有一个。”蒲清泉也不介意,知道宁长河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要跑关系了。
“说话管用不?”宁长河自己手里那点人脉,估计是夯不动这种有可能牵涉重大政治事件的事情来。
文化这个东西很奇怪,人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书生造反,十年不成。以为文人在国家层面上,发出的声音没啥屁用,但真正一个风吹草动,挨整挨得最重的反而就是文人,最先整的也是文人。平头老百姓反而没事。
所以说,只要有可能涉及到两种意识形态的东西,政治人物也好,文人也好,都是非常慎重的,风向不明的情形下,一般不轻易表态。
“管用,总署一把手。”蒲清泉点点头。
“啊?是他啊?你是这个!”宁长河一听蒲老大上头居然是那么一个巨头,感觉事情有门,自然兴奋起来,冲蒲清泉竖了一个大拇指。蒲清泉一说总署一把手,他就晓得是那位了。原来从双江出去的,去年秋季还借回江陵视察的时候,回老单位看望了一下老兄弟们。
“嗯,出版社刚创立的时候,他就是领头人,我那时候跟他打下手。”蒲清泉稍微解释了一下,不过他有点担心,这种事情,那位老人家是不是愿意出手。因为老人家私下里常对蒲清泉说过一句话:走一步看三步,走稳当点,宁愿原地踏步,也不要轻易冲人前头。
其实说到底,蒲清泉之所以矛盾,不是说他为了一本书稿,就敢拿自己的前途去做赌注。而是他凭借多年来的出版经验,以及历经十多年的动乱却不倒的,老到的处事哲学。感觉这本书稿,可能不会触动某些人士的神经,是,他不懂金融,但他懂政治。在政治挂帅的中国,政治正确,就是最大的正确。
“那咱们去一趟北都?”蒲清泉考虑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
“那省里面?”宁长河有点诧异,蒲清泉居然想绕过省新闻出版局。
“嗯,我们先让老人家拿主意,如果能拿到条子,就直接回来,让省里通过选题。”蒲清泉连怎么忽悠省局的托辞都想好了。
“好,我跟您一路,什么时候走?”
“越快越好!”
“那我让人去订火车票。”
几句话就把事情定下来了,宁长河出了办公室,走到罗书林所在的办公室,把罗书林叫出去,让他马上去火车站买两张到北都的软卧票。
罗书林是多精的一个人,立马就明白,领导是下定决心要搞这本书了。大喜过望,赶紧填了张借款单,让宁长河签字后。脚下生风,快速飘到财务部,领了款,就搭车到火车站买票去了。
蒲、宁二人第二天一早,就一起携带着稿子,搭上了北上的火车。
两天后的傍晚,才到了北都。
尽管是坐的软卧,不过火车上洗漱什么的都很不方便,觉也睡不好。二人胡子拉碴,衣服也是皱巴巴的,看起来十分的憔悴。
反正也不着急那一时半会,先坐车到了宣武门外大街,新闻出版总署就在这。
然后,就近找了一家还过得去的旅馆。登记之后,又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饭馆,随便对付了几口,就回到了旅馆。
这时候的双江出版社,还没那么财大气粗。前世,等双江出版社成立了集团之后,可是斥资5亿,在北都建了个双江大厦,作为集团的北都办事处。办事处还按照五星级标准,开了家酒店。集团领导到北都出差,出入有高级轿车。入住酒店,驻北办工作人员二十四小时待命,随时为领导服务。那待遇,跟现在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不过现在嘛,俩人都是从艰苦朴素、勤俭节约年代出来的,本着能省一分是一分的原则。不冷着,不饿着,就是好去处。
两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神清气爽。小旅馆房间里还没电话,只有前台那有一部。
因为是入住客人,蒲清泉把情况给前台小妹一说,人家就同意了。
还是那种拨盘式的老电话,掏出电话本,蒲清泉按照老领导秘书留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不是老领导秘书直接接的,中间有接线员,问清楚了要接什么地方,找什么人。??掳胩欤?虐训缁案???ァc话旆ǎ?÷霉莼姑蛔吧铣炭氐缁敖换换?兀?家?斯ぷ?印?p> 隔了老半天,直到宁长河在一边等得都以为找不着人了。蒲清泉才大声说道:“啊,胡秘书吗?我是双江出版社的老蒲,蒲清泉……有印象吗?不、不……您客气了……是……我这次是和单位的同事一起过来的……没,没什么事情,就是刚好到北都出差,顺便来看望看望老领导……哦,好的……那麻烦您了……不用,不用……那这样,我过十分钟再给您挂过来……好的……好的,好的……再见。”
“跟胡秘书说了,他马上去问老领导。”看一旁眼巴巴的宁长河,蒲清泉给他解释了一遍。
看着手腕上的老梅花牌手表,数着时间,十分钟一到,蒲清泉就立马又开始拿起电话开始拨盘,等接通后,确定老领导明天中午请他跟宁长河吃中饭。
把蒲清泉激动得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放下电话还一脸兴奋。
“刚才胡秘书说,老人家明天中午请我俩吃饭!”蒲清泉是真感到兴奋。主要是老领导如此看重自个,一听自己来了,把明天中午跟别人安排好的饭局都推了,专门请自己俩人,用北都话说,那是真给面。
人一高兴,疲惫就一扫而光。宁长河一个样,想到马上要见着高层领导了,也是兴奋不已。
左右时间还早,还不到9点钟,这个点睡觉也是睡不着。就跟旅馆的前台小妹打了个招呼。俩人决定来个夜游北都。
两人搭了出租车,在就近的几个北都景点转悠到快10点多钟,回到旅馆休息,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也没退房,直接把准备好的双江特产用一个大包准备好,提着就出了门。
不过一想这么早过去,很不合适。就在外吃了早餐,又回到旅馆,待到中午十一点,两人才搭车到了新闻出版总署。
经过武警战士的一番盘问、登记,两人就在门岗处,给胡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两人已到了,就在门岗这里等老领导和他出来。
临近十二点,才看到一辆大红旗开了出来。
正等得望眼欲穿的蒲、宁二人,赶紧迎了出去。大红旗停了下来,胡秘书从车上下来,见二人提着个大包,笑着问道:“我说,蒲社长,你带什么东西呢,这么大包。”
“就咱们双江的一些特产,渣辣子,泡萝卜和泡豇豆,还有一些干辣子。”蒲清泉忙低声回到。
“哈,蒲二娃子,到车上来。”大红旗的车窗摇了下来,从车上传来一阵洪亮的声音。
知道是老领导在叫了,蒲清泉很狗腿的哈着腰,走近车门,果然是老领导。占着人熟,把后车门一侧打开,猫身钻了进去。
宁长河跟老人家不熟啊,把蒲清泉手里的包接过,也不知道是该进车里还是不该,有点手足无措。
“这是跟你一起来的哇?那进来嘛,车上又不是坐不下。”车里老领导见了,忙招呼宁长河。
“哦,这是我们社的总编,叫宁长河,长河,进来。”蒲清泉连忙给老领导介绍了一下,然后让宁长河上车。大红旗很是宽大,后排其实坐个四、五个人都不嫌挤。
宁长河这才抱着包准备坐进去,被胡秘书叫住,把包放在了后备箱里面。
车一开出新闻出版总署大门,蒲清泉就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在车里四处乱摸,嘴里还瞎说:“这就是大红旗呀!我的个娘呢,这辈子算值了,哈哈,全托老领导的福啊。”
“瞧你那出息,蒲二娃子,你怎么还跟个小猴子似的。去年我见你,不是挺稳重嘛,怎么这会原形毕露了。”说话的人正是蒲清泉的老领导,双江出版社的第一任社长,钟文龙。钟文龙看着并不显老,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稍有点秃顶,亮瓦瓦的大额头,戴着副黑框眼镜,怎么看也只有50来岁。
见蒲清泉这副乡巴佬模样,不由大乐。钟文龙跟蒲清泉一样,都是江陵人,而且原来就住一个单元。两家老早就往来。而且钟文龙这人比较念旧,看着家乡人,自然感到很亲切。
一路上,钟文龙心情愉悦的跟蒲清泉谈着江陵的一些人情世故,偶尔也和宁长河交谈两句。
车开了半个小时,才来到一所参天古树环抱的幽静小院。一行人下得车来,钟文龙下车,自顾自的往院里走去。不时回头跟蒲清泉介绍,说这是江陵老乡开的饭馆,做的江陵菜很正宗。
胡秘书从后备箱里取出包,跟在后面。
饭馆老板迎出来,见是老熟人,忙引着众人来到四合院的正房雅间。掺上茶水,跟几人寒暄几句后,知道人家要谈事情,就借口去备菜,先出去了。
大伙坐定,待喝了几口茶水,钟文龙才对蒲清泉说道:“什么事,说嘛。”
“也不是什么打紧的事,老领导,要不咱们还是先把饭吃了再说?”蒲清泉立即回道。
“不打紧!那你们两个单位的一二把手专门跑过来,做啥呢?看北都风景啊?”钟文龙不屑的冷哼一声道,“吃完了,下午我还有个会,麻溜的把事说了,要不你们俩打那来,回那去。”
“长河,你熟悉情况,你来说。”蒲清泉是一把手,这种情况下,只能先让宁长河先来,万一事情不妙,他再来顶住。
宁长河赶紧从提包里拿出尚文远的那套稿子,连带选题表、合同细则、大纲、样稿,出版社紧急编委会的会议记录,都拿了出来,双手毕恭毕敬的递到钟文龙手里。
钟文龙先不看稿子,点头让宁长河说说情况。
“领导,情况是这样。”宁长河咽了一口口水,毕竟对面的是直管单位最大的头儿,部级领导了。暗自组织了下语言,接着介绍道,“社里的一个编辑,前段时间接到一个读者来信,提出了一种和出版社新的合作模式。然后前两天,这个读者又把样稿送过来了,我们看了稿子,社里也讨论了一下,都有点拿不准。我和社长商量了一下,就想麻烦老领导,给把把脉。”
宁长河把从一开始尚文远的那封信,一直到前两天收到书稿,以及开编委会的讨论情况,包括自己的想法,都事无巨细、原原本本的给钟文龙讲清楚了。
钟文龙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听宁长河把情况说完。沉吟了一下,对蒲、宁二人说道:“你们这么做是对的,在出版领域,特别是涉及到一些关键问题,谨慎是必要的。”
说完这话,才仔细拿起稿子,看起来。
花了半个多钟头,才看完。抬起头,蒲、宁二人心里咯噔一声,钟文龙双眉紧锁:这是要否决的前奏?
“你们俩准备在北都待多久?”钟文龙没说书稿,反而问起蒲、宁二人在北都的安排。
“旅馆那订了两天的房。”蒲清泉老实回答。
“那多订三两天,稿子我先拿了。这事我还得问问人。”钟文龙一句话就把蒲、宁二人的心给稳住了。